第55章 七歲開始發(fā)作
“師父,就等你這句話了。”
宋劍瘋拍著胸脯道:“師父請放心!宋劍瘋辦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那你快去吧。”
“師父,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那個大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認(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不過,當(dāng)年在京城,我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此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我不在的時候,師父千萬要小心這個人。宋劍瘋似乎對重離并沒有什么好感。”
“師父知道了。你去吧。”
萱月知道,宋劍瘋得過皇帝御賜的天下第一劍客封號,在京城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幻麆汀F婀值氖牵托前祵χ仉x的評價,竟然是出奇的一致。
莫非星暗也在京城呆過?
第二日。
萱月和星暗牽手散步直到荒無人煙的郊外,現(xiàn)在萱月的身份總是未來的王妃,如果和其他男子在大街上牽手閑逛,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于是,她便和星暗離開城區(qū),來到了郊外。
當(dāng)她向星暗提及宋劍瘋對重離的評價時,星暗矢口否認(rèn)。
萱月道:“你真的不認(rèn)識重離嗎?可是你和我一個朋友,對重離的評價驚人的相似呢!”
星暗淡淡的道:“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會認(rèn)識高高在上的皇族中人呢?人家可是真正的貴族啊!我認(rèn)識的貴族,只有你一個!”
萱月道:“說實話,我覺得你的氣質(zhì)才像真正的貴族呢!那個重離就算了,笑瞇瞇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當(dāng)然,我也不是什么貴族。其實管他什么貴族不貴族呢?每一個人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沒有貴賤之分。只有人的心腸,才有善惡之分。善良的人,就是真正的貴族。”
星暗道:“那你在我心里,就是真正的貴族。”
萱月淡然一笑:“你會這么說,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天底下,只怕你是第一個會說我善良的人!”
星暗道:“你不善良嗎?”
萱月笑嘻嘻的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很邪惡冷血無情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星暗道:“會!”
萱月道:“你怎么回答的這么肯定?一點都不猶豫?”
星暗道:“我為何要猶豫?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歡你!”
萱月喃喃道:“喜歡又怎么樣?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嗎?就算你此刻心里真的很喜歡一個人,深愛著她,和她經(jīng)歷過很多磨難,可以說同生共死。可是轉(zhuǎn)眼間,又會為了一些利益,而背叛愛情,背叛她。”
星暗道:“我絕不會背叛你!”
萱月道:“如果他也像你這么義無反顧就行了!”
萱月覺得有些愧疚,星暗只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有殘疾的普通人,但他對愛情的義無反顧已經(jīng)要超越銀狼許多許多倍,她是不應(yīng)該再想起那個曾經(jīng)傷害她體無完膚的臭男人了。或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永遠的過去。
“他?”
星暗有些緊張的問:“他是誰?”
萱月道:“不重要了。”
星暗道:“是……重離?”
萱月淡淡一笑:“怎么可能呢?總之都是過去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不再重要了!現(xiàn)在,我身邊只有你這個好朋友,牽著你放松心情的散步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我呢,就暫時先做你的一條狗。”
星暗道:“什么狗?”
萱月笑道:“導(dǎo)盲犬啊!”
星暗道:“什么是導(dǎo)盲犬?”
萱月道:“有一些地方,有一個奇怪的風(fēng)俗。那里的盲人,都會養(yǎng)一條導(dǎo)盲犬,代替盲人的眼睛。我不是說過要做你的眼睛嗎?那我就是你的導(dǎo)盲犬啊!”
星暗微怒道:“胡說!怎可說自己是狗?”
“只是一個比喻嘛。”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知道嗎?”
“嗯。”
萱月重重的捏著他冰冷的手掌,沿著小河蜿蜒的方向,緩緩的前行。
星暗甚至放棄了拐杖,將那根黑黝黝的通火棍提在手里,另一只手,任憑萱月緊緊的捏著。只要有萱月的地方,就是他的方向。他已經(jīng)不需要方向了,不管走向哪里,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星暗。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的手,怎么會這么冰涼?一個正常人的溫度,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呀!”
“你介意嗎?”
“不是介意。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會不會有問題,你的身體就好像一塊冰一樣……如果是在地球上,就算是最先進的醫(yī)生都救不了你。”
“地球?是哪里?”
“哦。就是塞外一個很遙遠的國家,我常聽一些冒險者講塞外冒險的故事。”
“噢。”
雖然從未聽說過地球這個國家,星暗并沒有對萱月產(chǎn)生懷疑。畢竟,驚濤城原本就是一座邊疆之城,三教九流人龍混雜,這里關(guān)于塞外和異族的傳說原本就很多。
萱月道:“如果你不方便說就算了,就當(dāng)我沒問過便是了。”
星暗沉默著往前走。
掙脫了萱月的小手,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往前走,也沒有拐杖的幫助。
萱月快步的上前幾步,抓住他的手。
一股冰寒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去鐵匠鋪當(dāng)學(xué)徒嗎?”
“嗯。記得。”
萱月點點頭。她不知道星暗為何要突然說起鐵匠鋪的事情,她只是很認(rèn)真的聽。其實,她對星暗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很少,除了知道他是一個瞎子之外,幾乎一無所有。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來歷何處,也不知道他家里還有一些什么人,更不知道他是過去……
一個好像謎一樣的存在。
星暗就好像是一個潛伏的特工,不經(jīng)意的隱藏了自己所有的身份和信息。
萱月并沒有去追求,雖然這是她的職業(yè)病。
可是星暗,她不想去追查他的任何事情。
她知道,如果星暗想告訴她,他就會說。
如果他不想說,那她知道了也沒意義。
星暗現(xiàn)在似乎愿意說了,輕薄的唇微啟:“我去鐵匠鋪當(dāng)學(xué)徒,就是為了用鐵匠鋪打鐵燒爐的灼熱氣息抑制體內(nèi)的寒氣!”
“原來如此!”
萱月其實早就隱隱的猜測到了什么,現(xiàn)在聽星暗親口說起,她自然也是一點都不意外。
星暗繼續(xù)說道:“還記得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嗎?那一次,我剛好遇到寒氣發(fā)作的時候,被人暗算偷襲。你剛好路過,然后救了我。雖然我沒有死,但一場惡斗還是讓我的斗氣失去了控制。體內(nèi)寒氣發(fā)作,又沒有解藥。我強忍了很久之后,最后終于發(fā)作了……”
“原來是這樣啊!”
萱月這才明白了,為何第一次星暗遇到殺手的時候,會顯得力不從心。
原來那時候他寒氣發(fā)作。
而且,后來他在學(xué)院茅房后的草叢里寒氣發(fā)作,差一點就死了。剛好又遇到了她,然后便將她的身體當(dāng)做了救命稻草……
星暗道:“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
萱月道:“這么說……你全身冰冷是因為體內(nèi)有一種難以控制的寒氣?”
星暗點點頭。
萱月問道:“你體內(nèi)的寒氣是怎么來的?難道沒有辦法治好嗎?”
星暗面色有些驚疑為難。顯然,這一刻,他猶豫了一下。
萱月道:“你不想說也沒要緊。”
星暗道:“沒什么不能說的。其實我從小修煉一種奇特的武功,這種武功威力很強,可是,副作用也很可怕!”
“副作用就是寒氣?”
“嗯。這是一種源自體內(nèi)的寒毒,沒有辦法驅(qū)散,普通的巫醫(yī)根本就治不好,只能用一些上等的名貴丹藥加以調(diào)理,減輕寒毒的傷害,再加上我自己用斗氣運功,便也沒什么大礙。”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修煉這種武功?”
“三歲。”
“什么?三歲?這么說,從三歲開始,你就飽受寒毒入侵的煎熬?”萱月猛然一驚。她想象不到,什么樣的父母會讓一個三歲的小孩去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和磨難!
“其實,寒毒入侵是從七歲開始……剛開始修煉的幾年,寒毒并沒有發(fā)作。”星暗略顯輕松的說。
“噢。是從七歲才開始發(fā)作的啊。”萱月淡淡的說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臉色一變。
星暗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萱月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蒙住眼睛的白布,道:“你……你的眼睛也是七歲的時候瞎掉的……所以……所以……”她最后竟然嘴唇顫抖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對。我的眼睛就是寒毒入侵瞎掉了。”
“天啊!”
萱月腦子一陣空白,整顆心好像被人用錘子重重的砸了一下,痛的碎掉了。
星暗道:“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我都習(xí)慣了。”
萱月有些憤憤的道:“你父母呢?為何他們要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她不想去指責(zé)星暗的父母,可是從內(nèi)心底,她卻對這對從未見過面的夫妻有一種極度的厭惡和憎恨!為何他們要如此的不負(fù)責(zé)任,為何他們要親手毀掉自己兒子的一生呢?”
星暗道:“我母親在內(nèi)疚中病了幾年就死了。父親,也為了補償我,于是將整個……家族財產(chǎn)全部都交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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