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女們分別被安置在其它小的院落里，齊國來的侍女中只留下紅豆和寒香，其它的侍女都是魯王宮的宮人。

　　“夫人可要用些膳食？”寒香待靈兒遣走宮人，急忙過來問靈兒。

　　“紅豆，你去門外守著，我有事和寒香商議。”

　　“是，夫人。”

　　靈兒示意寒香伴她進(jìn)了凈房，剛關(guān)上門，靈兒便道，“快從陪嫁女中找一和我身材相仿的，用招魂鼓控了她的心智，戴上面具，晚上替我圓房。魯君一會(huì)就來，你行動(dòng)快些！”

　　寒香大驚，“若是為元帕之事，奴婢是有法子的。”

　　“不是落紅這事兒，我根本就不會(huì)讓這男人碰我的身子！在我心里，姜諸兒才是我的夫君，你明白么？”

　　“那法術(shù)只能控得了常人兩、三個(gè)時(shí)辰，若是天亮之前她恢復(fù)了神智如何是好？”

　　“她若醒來你再催眠她一次！不管那許多了，試上一試吧。日后我會(huì)對她解釋，許她以側(cè)夫人之位！”

　　寒香沉吟著向外走去，一會(huì)兒又轉(zhuǎn)回身來，仿似下了極大的決心：“夫人，奴婢替您……服侍主君。別的女子見您不多，很難裝扮得像，奴婢替代總是萬全一些！”

　　“寒香……可是苦了你了。”

　　“奴婢被靈公子救下進(jìn)了齊王宮，從沒幫上公子什么，反倒累得公子挨了多少責(zé)罵，今日別說是侍寢，就是送上寒香的性命也是應(yīng)該的。”

　　“寒香！”靈兒攬住她的肩頭，落下淚來。

　　“主君已至門外，夫人準(zhǔn)備迎接吧！”紅豆在門口稟告。

　　靈兒和寒香對望一眼，寒香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去取了面具在凈房門前候著。

　　魯侯袍帶松垮、步履蹣跚地跨進(jìn)寢房；他看到了艷光四射的夫人，不由得微微瞇起紅通通的眼睛，張大酒臭熏人的嘴巴呵呵笑起來，全沒了婚禮時(shí)的矜持。

　　“夫人啊，可用過膳食？”

　　靈兒低下頭，掩住眼中的厭惡，“謝主君，小童不覺饑餓。”

　　“夫人莫非是仙子下凡？長成這般花容月貌！寡人心中歡喜，方才連飲了三杯美酒！朝中的大夫們都說：齊子之美，名不虛傳……”魯侯越看越歡喜，高興得口水都溢出嘴角，伸手就想抱得美人入紗帳。

　　一邊侍立的女御跪了過來，“請主君與夫人共用合巹酒！”說罷把一木盤端了過來。

　　靈兒知道這兩個(gè)用麻線連在一起，半瓢葫蘆里的合巹酒是漱口之用，便同魯侯一人端一個(gè)，將酒液飲到口中，稍頓再吐到侍女端來的木盤里。

　　女御稱禮畢，躬身退了出去。

　　魯王不待宮女們把紗幔放妥，便伸手把靈兒攬?jiān)趹牙铮瑢��?zhǔn)那個(gè)紅唇便貼過去。靈兒將臉側(cè)轉(zhuǎn)，用力掙開魯侯的手臂，“主君稍等片刻！小童去凈房洗去鉛華。”

　　“好！好！”魯王半邊身子已是酥了，他也站起來伸開手，侍女們立即近前為他寬衣。

　　靈兒和寒香俱是極快地凈了面，除去衩環(huán)；涂上一層面脂，再對著銅鏡貼上面具，倆人又互相檢查一遍，確認(rèn)沒什么痕跡，才更了衣服走出凈房。

　　魯侯早已脫去袍子和中衣，只余短小的內(nèi)裙，他坦露著毛絨絨的胸口和粗壯的大腿，正摸著小腹對著門口傻笑；他見‘夫人’披著及臀的長發(fā)，洗去了紅妝，只穿件薄薄的紅綾睡袍低首緩緩走進(jìn)房來，不由得站起身，上前一把抱起她放到榻上……

　　靈兒扮成寒香的樣子，和紅豆在內(nèi)房門口跪坐著守夜。內(nèi)房里隱約傳來魯侯的聲音。

　　“夫人，你放松些，如此緊張，寡人行不得周公之禮啊……”

　　“莫哭，莫哭啊，女人第一次是有些不適，以后寡人每次都讓你歡歡喜喜地……”

　　紅豆捂著嘴偷笑，她悄聲說：“寒香你先睡會(huì)兒，下半夜我叫醒你，我再睡。”

　　靈兒笑笑點(diǎn)點(diǎn)頭，紅豆也沒覺出異樣，讓靈兒歪在她肩上小憩。

　　一夜無話。天方微亮，宮人們將沐浴和飲用的熱水送到門口。靈兒和紅豆輕手輕腳地將大木桶抬進(jìn)凈房。剛回到內(nèi)室門口便聽到里面有輕微的響動(dòng)，是寒香悄悄地走了出來。靈兒急忙隨她向凈房走去。

　　兩人進(jìn)了凈房，閉緊了門窗，才俱摘下面具。“戴久了好癢的，寒香你覺得呢？”靈兒拿濕巾擦著臉問道。

　　“奴婢只是緊張，倒沒覺得臉上怎樣。”

　　“快進(jìn)浴盆里泡一泡，我剛才和紅豆一起往水里加了好多竹葉呢。你聞聞，是不是有清香味？”

　　“奴婢怎能用夫人的湯水？我端盆水去廂房擦洗就行。”

　　“別說了，快脫衣服！你洗完了再去廂房睡一會(huì)，讓紅豆陪我去早膳就行了。”靈兒邊說邊把寒香推進(jìn)大木盆里。

　　“奴婢不累，也是睡了一整夜。”

　　“睡了一整夜？魯侯做事這樣快？他不會(huì)是——腎虛早泄吧？”

　　“夫人說什么呢。”寒香紅了臉把頭埋進(jìn)熱水里。

　　靈兒嘻嘻地笑著，“得了空閑你給我說說，第一次是什么感覺？我那時(shí)是中了春毒，腦子不清楚，什么滋味都不記得了。”

　　“夫人真是的，除了痛還有什么滋味？奴婢洗好了，您快出去梳妝吧，一會(huì)兒主君起身了，您要隨主君去壽寧宮拜堂，給太夫人獻(xiàn)上肉食。宮中的女御們要驗(yàn)元帕的。”

　　“噢，結(jié)這個(gè)婚還真是麻煩。像個(gè)木偶似的被人牽來牽去的。”

　　“夫人，木偶是什么？”

　　“呃，就是用木頭做成的小人，很好玩的。方才你說下身很痛是么，要不要煮碗魚腥草喝？能消炎化腫的。”

　　“夫人，洗好了么？主君起身了。”紅豆在門口小聲問著。

　　“知道了。”

　　靈兒坐到木幾前喝著蜜漿，從銅鏡中看到魯侯的侍女端了水盆從內(nèi)房中出來。她暗自抽著嘴角，怪不得魯侯長得如此癡肥，連洗浴都不肯自己動(dòng)手。也不知道他的貼身侍女天天瞅著這般丑陋的luo體，眼睛上會(huì)不會(huì)長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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