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和和美美
巧克力索性捂住自己的臉,“何小姐你猜錯了,你猜錯了啊。”
“要想讓我承認我猜錯了,那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何不歡看著面前嬌羞的小貓,決定不在逗她了,既然高然帶她進來,肯定是有事需要她幫忙。
“何小姐,您說。”巧克力還是不敢露出自己的臉,只是聲音好像已經(jīng)不那么緊張了。
“以后叫我姐姐,不叫何小姐。”何不歡話音剛落,巧克力的一聲嘆息便迎面而來,“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好啊好啊,姐姐姐姐!”這個情緒如此多變的巧克力,真是讓何不歡哭笑不得。
“你能不能拿到醫(yī)師辦公室的監(jiān)控?”高然因為聽不懂二人說的什么,所以看到巧克力恢復了正常,便直接問她。
“可以。”巧克力根本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巧克力,有困難的話不要硬撐。”何不歡盡管不知道為何高然讓弄這些資料出來,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來影響巧克力。
“姐姐,那人是我的老鄉(xiāng),放心吧。”巧克力拍著胸脯做保證,“只是我不太清楚,你們要這個監(jiān)控做什么?”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問。”不知為何,看著她那副睜大眼睛問問題的模樣,高然的情緒就有些失控。
“高然?你那么兇干嘛?”何不歡也發(fā)現(xiàn)了,連忙制止他。
“對不起,小姐。”看到高然的情緒很少出現(xiàn)如此的波動,何不歡又看看旁邊一臉委屈的巧克力,心里便下了一個決定。
正想給巧克力道歉,卻沒想到巧克力卻拉住高然的衣角,小聲說著,“對不起,高然,我下次不問了。”
那副哀求的模樣,好像真的做了錯事一般。
何不歡不禁莞爾。
高然有些尷尬,好久之后,才淡淡的哼了一聲,“恩。”
巧克力的臉上立刻綻放出黑色牡丹花,好似很開心,蹦蹦跳跳的準備出門。
“回來!”卻沒想到,人還沒走呢,高然竟然又含住了她。
巧克力的心里更像是抹了蜜一樣甜,“什么事,高然?”
“你知道我要什么時候的視頻嗎?”高然語氣依舊冰冷。
“就是最近兩天的唄,你們想知道莫然和醫(yī)師之間的交易。”巧克力的脫口而出,讓高然禁不住對她刮目相看。
“去吧。”高然轉過頭,認真的望了一眼這個小姑娘,那意味深長的樣子,好像真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一般。
剛好被何不歡看在眼里。
巧克力走了之后,高然就把今天夙夜和醫(yī)師之間的事情以及他之后的計劃說給她聽。
何不歡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按照計劃,接下來的一天何不歡都沒有在顧景航的面前出現(xiàn)。
“護士小姐,你知道旁邊的何小姐身體怎么樣了嗎?”終于,在早上查房的時候,顧景航按捺不住對何不歡的思念,便問起護士來。
這護士剛好是巧克力。
“你說隔壁的何小姐嗎?”巧克力睜著自己的大眼睛,問著顧景航。
看起來要多老實有多老實,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顧景航心想。
“是啊。”顧景航著急的回答。
“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對別人說,這是其他護士姐姐告訴我的。”巧克力故作神秘的望著顧景航,眼睛還不停的瞄向周圍。
莫然出去給他買早餐了,病房里空無一人。
“護士姐姐說,那個何小姐哭了一個晚上,藥和飯都不愿意吃。聽說還要去尋死呢!什么自己愛的人竟然不相信自己,誒,聽起來就讓人心酸呢。”巧克力這次的表演,純屬子虛烏有,但她表演的那是繪聲繪色啊。
聽到何不歡竟然想自殺,顧景航的心瞬間碎了一地,他激動的拉住巧克力的手,緊張的問,“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她?”聰明如顧景航也忘記了何不歡如今早就不是之前的沈言歡,死亡和痛哭對她來說,都是不會再有的事情。
“我是護士,有自己的工作,怎么帶你去?”巧克力繼續(xù)等著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景航。
看來這人對姐姐還是很有感情的嘛。
“也不知道何小姐喜歡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讓她這樣尋死覓活的。不過還好,聽說她身邊還有一位帥哥,聽別的護士姐姐說,她還勸何小姐想開點,畢竟身邊的人也還不錯,又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巧克力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心卻是撕裂般的疼痛,幸虧她清楚高然與何不歡之間并無任何瓜葛,不然她肯定會為今天的話而難過死的。
“你說那個高然?他怎么能配得上何不歡!”顧景航一聽這小姑娘的話,不禁提高了聲音。
“不行,你必須得帶我去看她。”顧景航說著就要下床,他要去向何不歡說清楚,自己現(xiàn)在可以篤定是誤會她了!
“顧少,您現(xiàn)在的身體還不易下床隨地走動。”就在巧克力覺得不知該怎么辦時,聽到了主治醫(yī)師的話。
連忙找了借口走開,“既然醫(yī)師說不可以,那就不可以噢。我先去照顧別的病患啦!”說完,巧克力便像風一樣跑的不見蹤影,但是卻在顧景航的心里留下了那樣讓他心碎的話。
“我什么時候能好?”顧景航拉住醫(yī)生問道。
“需要個兩三天吧,顧少不要著急。另外關于這次您得病的原因我需要給您解釋一下,根據(jù)檢查來看,您并不是單純的因為狗尾巴草而患病,而是先前誤食過某種藥物,然后才會導致較為嚴重的過敏。”主治醫(yī)師盡量說的不緩不慢,以便讓顧景航聽的清楚。
“誤食藥物?我不就是按照你說的藥物吃的嗎?”顧景航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否太過偏信這個醫(yī)院的人,若是蘇安遠隨便在自己的藥物里動個手腳,那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那不是我們給您準備的。”醫(yī)師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準備好了撇清自己的關系。他說著拿出了平常顧景航的藥,還有當天出現(xiàn)的那個特殊藥丸,“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這個藥丸的顏色特別艷麗。”
醫(yī)師說著把藥丸遞給了顧景航,顧景航拿到之后,確實想起來那天莫然給他藥的時候,里面混進去了這個粉紅色的藥丸。他當時還笑著說,這藥丸看起來跟小時吃的糖丸似的。
卻沒想到,竟然就是那一顆藥差點害了他的命。
“那藥是誰放進來的,能查出來嗎?”顧景航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莫然,但很快就將她排除。她是處心積慮想和自己在一起,絕對不會謀害自己。
“那肯定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醫(yī)師說完后,便離開了。
顧景航則陷入了沉思。
這事到底是誰做的呢?
不會是莫然,那會不會是何不歡?
正在沉思的顧景航,被跌跌撞撞走進來的莫然打擾了思緒。
“景航,剛才醫(yī)師說的都是真的嗎?”莫然將手中的飯先放在桌子上,然后擔心的摸著顧景航的臉,神色中充滿著關懷。
“應該是真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顧景航不想讓莫然替自己擔心,既然自己無法給她想要的,就不能麻煩她。
“那到底是誰做的呢?這兩天接觸你的人,除了我就是何小姐。但我覺得何小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啊。”莫然在外面聽到醫(yī)師的話時,心里很著急,在門口徘徊了好久,才想出了這樣嫁禍于人的辦法。
果然,顧景航聽著她不相信是何不歡做的,心情便大好起來,“我也覺得不會是她做的。莫然,這樣你幫我查查,最近蘇安遠有沒有到這里來過。”
莫然見顧景航成功的把懷疑轉向了蘇安遠和何不歡,便也放下心來。
既然自己暫時安全,那她就忍不住想嫁禍何不歡,便來到了早餐面前,從口袋里掏出粉色藥丸揉碎了和在了稀飯里,便端著過來,“趕緊嘗嘗何小姐親自給你做的愛心粥吧,這是我剛才路過她的門口,她給我的。”
莫然故意將藥屑灑在了碗邊一點,顧景航一聽何不歡給自己做的稀飯,不禁喜上眉梢,拿起來就準備吃。
卻赫然發(fā)現(xiàn),碗的邊沿竟然會有粉色的粉末!
不禁心痛起來,難道,難道真的是她做的?
她還沒有原諒我是不是?
顧景航本來想將碗放下,但一想到若這是何不歡懲罰自己的方式,那他又何必躲躲藏藏?
直接迎上去便是了!
接下來,便一勺一勺甜蜜的吃著那晚粥。
莫然以為他沒發(fā)現(xiàn)藥丸,不禁有些失望。
但想著以后機會還多,便也沒有指出來。
接下來,顧景航又吃了塊三明治,便若有所思的躺在了床上。
心情無比的抑郁。
“不歡,是不是只有殺我一次,才能消解你內心的憤怒?”顧景航心里默想著。
“景航,我來看你啦!”正在顧景航抑郁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何不歡的聲音。
連忙起身迎接,竟然只掛念著她是否傷心,全然忘記了她“剛才才給自己下過藥。”
“不歡,你還好嗎?”顧景航看到何不歡,想著小護士說的那些話,便擔心的問道。
“我當然好,怎么,有人希望我不好嗎?”何不歡微笑著望著莫然,然后說到。
“當然不會。”顧景航看的出何不歡好像有意針對莫然,便笑著答道。
“只是我擔心有些人會不好。”何不歡說著便拿出自己手里的狗尾巴草,沖著莫然搖晃著,原本想著莫然看到狗尾巴草會大驚失色,卻沒料到莫然霍的站在了顧景航面前,沖著何不歡道,“何小姐,你若是對景航有什么怒氣就沖著我撒吧,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莫然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何不歡真是劊子手似的。
“莫然,咱明人不說暗話,你直接說吧,是不是站在這個窗戶旁邊看到我拿狗尾巴草了?還有,你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那些藥!”何不歡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不僅有著醫(yī)師的證據(jù),還有著視頻里和莫然和醫(yī)師的曖昧場景,當然可以證明她就是那罪魁禍首。
“不歡你說什么?你說這藥是莫然帶過來的?”顧景航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莫然。
看著他不相信的樣子,何不歡心里一愣,“怎么,難道你懷疑是我?guī)н^來的不成?”
“不是這樣的,只是不歡,我覺得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與莫然無關,我希望你不要牽扯她進來。”顧景航說著把莫然溫柔的拉到一邊,莫然竟然虛弱的差點摔倒,顧景航連忙拉住她,為此差點從床上摔了下來。
他對她的關心溢于言表,即便是自己指出了莫然是兇手。
何不歡的心和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顧總,我想我你需要看下這些資料。”高然看得出何不歡的情緒很糟糕,便拿出自己手中的資料遞給顧景航。
顧景航疑惑的接過來,何不歡似乎是滿懷期待的望著他,好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與何不歡的惶惑相反,莫然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擔心,相反,倒有著幾分得意的神情。
那一閃而過的狡黠,讓何不歡阻止了高然繼續(xù)說下去。
“是這些啊,早上醫(yī)師已經(jīng)過來告訴我了。”何不歡感覺到事情可能有變,果然,顧景航看到那些資料后,不僅沒驚訝,相反,好像有些不明就里。
“何小姐是從哪里拿到的這些資料呢?拿這些資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莫然看何不歡有收手的意思,她可不想讓好戲這么快就散場。
“我關心景航,難道也有錯嗎?”何不歡抬頭迎上莫然那心懷鬼胎的表情,笑著說。
“我當然知道何小姐關心景航,但我擔心的是,你更擔心自己在牢里的那雙爹娘!”莫然說完,便娉婷的回到顧景航面前。
本以為顧景航會發(fā)火,甚至會阻止她說這樣的話,但事情的發(fā)展全然出乎何不歡的預料,顧景航不僅沒說話,竟然還帶著幾分感激的神采望了一眼莫然!
是的,是感激,沒錯!
“顧景航,你難道懷疑是我做的不成?!”聰明如何不歡,當然能理解這份感激中帶著怎樣的情愫。
“不歡,我知道以前我對不起你,所以你對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只要能夠讓你消除內心的痛苦。”顧景航看到何不歡拿著狗尾巴草開始,便相信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盡管心里很痛很痛,但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愛無比深厚,深厚到愿意為她去死。
看著顧景航這么深情的表白,旁邊的莫然有些站不住,她看到何不歡竟然不吭聲,便又添油加醋道,“何小姐,景航說了,他愿意為了你連命都不顧。但你真的忍心這樣傷害他嗎?”
“我什么時候傷害過他!”本來想把事情忍下去,回去查個究竟的何不歡。聽到莫然竟然給自己戴上傷害顧景航的帽子,她怎么會接受!
但是她一發(fā)怒,莫然便得意的輕笑一下。
何不歡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顧景航,我和你在地震時候說的話你難道都忘了嗎?你誤會我推到顧思航,我當你沒有看到,也知道孩子年紀小,我便認了。我沒想到的是,如今你竟然相信這個女人的話,我什么時候傷害過你!我若是想要你的命,又何必從災區(qū)這么辛苦的跟你回來!”
何不歡控制住眼中的淚水沒有流下,但是再望向顧景航的眼中,去再也沒有了溫度。
“既然你愿意相信她的話,認為是我做的。那我也不再辯解,只是,從此之后為了撇清我與你之間的關系,我會轉院。”何不歡說完,便轉動輪椅。
但不知道是手下太滑,還是手掌太過顫抖,推過去的時候,覺得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
“不歡!”顧景航驚慌失措的喊叫著。
但是何不歡再也沒看他一眼,高然走上前去,扶住孱弱的何不歡,默默的推著傷心的她走出了病房。
這一條甬道本來不算狹窄,但不知為何,何不歡走出來的時候,總覺得兩邊的墻壁排山倒海般的壓過來,壓的她無法呼吸。
心痛的好似撕成了碎片,她仿佛能看見自己的心因為撕裂而流下的血滴。
一滴一滴的,像是抽走了她的整個靈魂。
“高然,帶我回家。”何不歡說完這一句話,好像是傾盡了全部的力量。
“是,小姐。”高然來到了護士站,將何不歡暫時交給了巧克力。然后便輾轉辦理出院手續(xù),不一會兒,便一切完好,高然抱著何不歡,走出了醫(yī)院大門。
“不歡,怎么了?”夙夜已經(jīng)開著車在門口等候,他望著憔悴的何不歡,心里的擔心溢于言表。
“回去再說吧。”高然冷漠的聲音滑過,夙夜知道定是和顧景航有關,便也沒再多問。
“上車!”夙夜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歡快的打開車門,然后讓高然和何不歡進去。
“不歡,我?guī)闳地方,你這樣的情緒回家,豈不是讓市長和夫人擔心?”夙夜的一席話,讓何不歡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實在讓人擔憂,便強顏歡笑道,“我沒事,我可以的。”
但眼角的淚水卻出賣了她。
高然心疼的把她抱在懷里,像一個弟弟關愛自己的姐姐,“小姐,不要難過。顧景航他是不識好歹的人,不值得我們?yōu)樗脷狻!?br />
高然寬厚的懷抱好似很溫暖,但卻暖不了何不歡的心。
她笑著想要回應高然的話,卻發(fā)現(xiàn)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那本來在她心里固不可摧的愛情,那經(jīng)歷過生死磨難的愛情,原本這么削弱不堪。
何不歡心想,看來還是自己高估了愛情。
“轟隆隆”,天空好像也知道何不歡的心情似的,也來哭泣一番,發(fā)泄她內心那無法掩飾的痛苦。
夙夜一聽到雷聲便擔心的通過后視鏡看何不歡,卻發(fā)現(xiàn),何不歡竟然因為雷聲而歡喜起來。
她抬起頭望著窗外的夜色,對著高然說到,“其實,天空也是有脾氣的,我想,大概雷雨天氣,就是他發(fā)泄憤怒的時候。”
“當然。”高然沒想到何不歡竟然愿意說話了,便趕緊附和,“小姐你不知道我經(jīng)常給花草接觸,其實它們也是有自己的性格的。”
高然說到這里,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腦袋道,“哎呀,瞧我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趕緊帶我回家,我那幫花草們這會兒還在外面呢。老天爺,希望你下雨下的慢點,夙夜,你快點啊!不歡,你不介意陪我去看看我的花草吧?”看著沉默寡言的高然,忽然間因為自己的花草而變得活躍起來。何不歡的心情,在他擔心的表情和語氣下,又好了幾分。
“那是當然!”其實何不歡早就明白為何莫然話語不多,因為他在和花草交流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說話。
他們之間的交流,才是心與心的交流呢。
“不歡,不歡!”窗外的雷聲驚醒了顧景航的夢,他好似在雨中奔跑,發(fā)現(xiàn)何不歡正躲在角落中哭泣。
便連忙趕了過去,想拉住她。
但何不歡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繼續(xù)蹲在那里哭。
“不歡,不要怕!”顧景航在慌亂中醒來,聽到了外面卡擦卡擦的閃電。
她好像最怕雨天。
自己剛才是不是太糊涂了?不歡怎么會傷害自己呢?
“莫然,放我下來。”顧景航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給何不歡解釋清楚。
“你要干嘛?”莫然溫柔的問他。
“我去看下何不歡。”顧景航也不加隱瞞。
“何小姐已經(jīng)出院了。”莫然的聲音盡量放小,但還是讓顧景航聽了個仔細。
“你說什么!”顧景航的聲音猛的高了起來,面前的書本被憤怒的他掀翻在地。
“我勸她了,我也向她道歉了,但是她執(zhí)意要走。后來我想,何小姐走了也好,至少以后不要擔心她會再傷害你。”莫然輕柔的閃爍著自己的眼睛,目光中帶著幾分留戀,“景航,其實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情是何小姐做的。但畢竟現(xiàn)在你處于弱勢,若是真有什么問題,思航和爸媽該怎么辦呢?”
顧景航本來想發(fā)飆,但一想到思航的眼睛還有萬美玲的擔心,心里的脾氣便瞬間消失了。
“嘩嘩嘩!”外面下起雨來,顧景航喃喃道,“不歡最怕雨了,她為什么出院呢?”
顧景航像孩子般的自語,讓莫然的心中生出無限的憐惜。
“景航,我們好好養(yǎng)病,快點出來見何小姐好不好?也許那時候她心里的氣就消了,到時候你們還能和和美美的。”莫然“大度”的話語讓顧景航有些吃驚。
看的出他的意外,莫然笑道,“我已經(jīng)說過,一個思航就已經(jīng)足夠。老天已經(jīng)夠垂憐我的了。好了,趕緊吃藥吧。”莫然說著便拿出了手中的藥丸,準備遞給顧景航。
“還是我來吧,莫小姐。”巧克力卻忽然出現(xiàn),她接過了莫然手中的藥丸,對她歉意的笑道,“我們護士一天要洗十幾遍手,為的就是讓患者更好的痊愈,您就放心得交給我吧。”
莫然想阻止巧克力,卻聽到顧景航說道,“莫然,你休息下,讓小姑娘來吧。”
這句話聽著實在窩心,莫然好像是這么多年的付出終于得到回報一樣,感激而又深情的望了一眼顧景航,然后乖乖的退到了巧克力身后。
“糟糕!”巧克力準備藥物時,忽然發(fā)出一聲尖叫,“我怎么忘記了拿最重要的那片呢。真的抱歉,顧少,您稍微等下,我到前面去幫您拿。”巧克力說著就要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又小聲嘟囔道,“只不過手里這個藥要先上才行,我這一來一回就耽擱了最好的時間。”
看著小姑娘臉上無奈的表情,莫然自告奮勇道,“我去幫你拿吧,你給我說什么藥。”
“那怎么好意思麻煩顧太太您呢。”巧克力聽見莫然一說心里一喜,但是表面上卻擺出很不樂意的樣子。
這顧太太一出口,莫然可就心花怒放的不知所以了,她本來想解釋一下,但看顧景航都沒吭聲,便連忙道,“我去吧,沒事。”好似在說,作為顧太太,這是我必須盡的義務。
“那就麻煩你了,顧太太。”巧克力甜甜的沖著莫然笑著,表情上充滿感謝,“不過這個藥要到前面的醫(yī)務室去拿才行,還有到十三樓呢。”
看到小護士質疑自己的辦事能力和忠誠度,莫然連忙說道,“你說一遍我就能記清,只要對景航好,哪怕是二十三樓我也愿意爬。”
嘿,巧克力心想,只可惜我們最高樓層便是13樓,要不然我還真不介意讓你爬到23樓。
因為,前面那棟樓的電梯剛好壞了,而13樓就是最高的樓層。
莫然還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美滋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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