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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野蠻小甜妻 > 第95章 你怎么還在這里?

第95章 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看真正別有用心的人是你吧,為了得到人家的兒子不擇手段。”高然說完就拉著何市長和夫人說道,“市長,夫人,我已經(jīng)找好了休息室,我們到那邊休息吧。這里太聒噪!”

  高然語氣一直很冷淡,但即便如此,二老還是覺得很解氣,便也都跟著高然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

  余下了一臉怒氣的莫然和一臉平靜的萬美玲。

  “媽。”莫然覺得自己好似受了委屈,但萬美玲還不說話。

  “做的不錯,這樣說來,至少我們的計劃能夠向前推一步。”萬美玲和莫然在家中已經(jīng)達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決定共同對付何不歡。如今何家二老的出現(xiàn),幾乎可以說是推波助瀾,只要他們對何不歡的身世有所懷疑,那何不歡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莫然聽到萬美玲的夸贊,心情舒暢了許多,便也不在意剛才到底是幫她還是不幫她了。

  不一會兒,手術(shù)門便打開了,最先出來的是何不歡。

  “何不歡家屬!”護士沖著門外喊道。

  高然連忙奔出來,“在這里!”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樣?”何市長及夫人雙雙走出來,關(guān)切的問道。

  “市長您也來啦!”這護士看來沒少看電視,竟然認出了當今的市長,她有些激動的拉住何市長的手,過了好幾秒鐘才解釋道,“何小姐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是腳踝和腰部有損傷,估計又要臥床幾天了。”護士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顫抖。

  何市長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拿出來,然后笑著說,“謝謝你了,小姑娘。”

  他們便推著何不歡到了病房,誰知道到了病房后護士又加了兩句,“市長,我們醫(yī)生查出來何小姐腳踝上的傷是有人惡意為之的,剛才我在外面陪著他們,院子里只有剛才門口的那兩個女人,所以我懷疑可能是他們做的。若是你們這兩天沒什么事的話,盡量多照顧照顧她。”

  這本是秘密,但是小護士實在是遇到市長后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公民,有義務(wù)將所知道的話全部稟報,所以才對市長說了那些話。

  市長和夫人心里一驚,高然則直接憤怒的打了一下墻壁。

  原本還擔心何不歡身世的二老如今明白,這些肯定都是莫然栽贓陷害的,倒也就此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等到何不歡醒來時,他們也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爸媽,你們回來了?!”護士走了沒多大一會兒,何不歡身上的麻藥散去,她的人也便醒了。

  何市長和夫人自從上次何不歡訂婚宴上出事后,便一直出國游玩,直到聽說何不歡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這才從國外回來。

  一回來,便和高然一起到醫(yī)院來看何不歡。

  “不歡,都怪我們不好,怎么能拋下你一個人不管呢?”何氏夫婦一生無法生育,所以到如今的年齡能夠得到一個這么大又孝順的養(yǎng)女,實屬不易。二老在國外旅行的期間,也覺得自己就這樣拋棄孩子,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都是女兒不好。”何不歡看著二老,愧疚的說著,“其實那天的事情都怪我。”何不歡一直想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問題,但后來一到落云村,發(fā)現(xiàn)通訊很不方便,便就想著回來了再說。

  “不要說了,我們都知道了。”何夫人看著憔悴的何不歡,想著那件事情肯定是莫然有意為之,便攔住了何不歡,不讓她再說下去。

  “謝謝你們。”何不歡本來也覺得自己的身世對父母來講,并非什么大事,所以看到父母這番無所謂的樣子,便也真正放下心來。

  “你都瘦了。”何市長坐下來,拉住何不歡的手,心疼的說道。

  而何夫人,卻用手婆娑著何不歡原本光潔如今打著繃帶的額頭,哽咽著說道,“這里還疼不疼?”

  “瘦了就不用減肥了,是吧爸?媽,不疼一點都不疼。您都不知道,地震里有很多人都沒了性命,我能活著回來就算是上天的恩賜了。”何不歡盡量把自己的病情說得輕描淡寫,不希望父母擔心。

  但兩位老人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小姐,這幾天我留下來照顧你。”一直未說話的高然,對著何不歡說道。

  “不用了高然,你還是回家照顧老爺夫人吧。”何不歡不知道自己被莫然陷害的事情已經(jīng)被他們知道了,所以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讓高然在這吧,你多少也有個照應(yīng)。”何夫人擔心何不歡再受欺負,所以堅持讓高然留下。

  何不歡也不再說什么了。

  “不說這些了,看你爸在國外都給你帶了什么禮物?”何夫人拿過高然提的袋子,細心的拿出來二人在國外旅行時給何不歡挑的禮物,有漂亮的衣服,好看的帽子,最后竟然還有女孩子們愛玩的布娃娃。

  不僅完全不符合何不歡的風格,更是不適合她的這個年齡啊。

  但父母愛她的心卻是能夠看出一二的,何不歡笑著結(jié)果高然遞過來的布娃娃,“今天晚上就讓她陪著我吧。”

  只是幾人都看的出,她的微笑中,淌著淚水。

  “喜歡就好。”孩子無論長多大,在爸媽的眼里都是小孩子。何不歡盡管進入何家并沒幾年,二老缺失了她的童年,如今嬌慣一番似也理所當然。

  接下來隨便講了些國外的趣聞后,何不歡擔心二老的身體,便讓二老先回家了。

  “高然,你好好照顧小姐。”何市長和夫人話里有話。

  “你們放心吧。”高然清楚他們?yōu)楹螕摹?br />
  二老走之后,何不歡著急的拉住高然問道:“高然,景航怎么樣?”

  “他已經(jīng)出手術(shù)室了,沒什么大概,就是頭部受到撞擊。”高然就知道何不歡一定會問顧景航的消息,所以他剛才趁著二老和小姐說話時,已經(jīng)出去打聽過了。

  “帶我去看他。”何不歡說著便要掀開被子下床,卻被高然攔住,“小姐,現(xiàn)在顧景航剛醒,他媽和莫然在照顧她,你去了不太合適。”高然擔心何不歡會再受到傷害。

  “高然你不知道,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不管誰在,我必須去。”何不歡的脾氣很少這么執(zhí)拗,特別是在高然面前。

  “那我推你過去。”高然見他執(zhí)意要去,便也不再阻攔。

  他是知道何不歡和顧景航的情感的,不是任何一個別的人可以阻撓的。

  顧景航的病房和何不歡的病房是挨著的,都是光華醫(yī)院出了名的VIP。

  顧景航剛剛醒來,環(huán)視一周后,發(fā)現(xiàn)沒了何不歡的身影,正著急的問萬美玲,“媽,不歡怎么樣了?她有沒有受傷?”

  萬美玲擔心的眼淚還未干,便聽到自己的兒子又開始詢問那女人的情景,禁不住沒好氣的說,“她這種人城府那么深,你救她一次算是還了以前的虧欠了,不用太關(guān)心她。”

  “是啊,這次要不是她倒在了你身上,你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萬美玲還沒說完,莫然就多了一句嘴。

  本來顧景航對萬美玲的話就有幾分不滿,如今看到莫然也在火上澆油,便沖著莫然說到,“我愿意因為她受傷,你管得著嗎?”

  看著顧景航像個孩子似的沖著莫然喊叫,萬美玲先是給莫然使了一個顏色,示意她不要講話。然后才幫助兒子掖了掖被子,輕聲說道,“景航啊,我們不管這次為什么受傷,但你總要為媽考慮考慮,你說你一個人上災(zāi)區(qū)都不給媽說一聲,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怎么活啊。”說著,萬美玲的淚水就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顧景航清楚萬美玲受了多少苦,如今看著她為自己擔心,更是于心不忍,“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腿不能走,這頭又撞上了,還不知道會不會留后遺癥呢。”萬美玲輕輕的撫摸著顧景航的臉頰,像是孩提時一般。

  “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顧景航看著萬美玲如此動情,也沒辦法再多問何不歡的事情,只想著找個機會讓護士過來再打聽吧。

  “媽今天就住下來照顧你吧,別的人照顧我還不放心。”萬美玲擦了擦眼淚,便開始張羅著收拾旁邊的床鋪了。

  顧景航哪敢勞煩她老人家啊,連忙說道,“媽,您年紀大了,在這里不合適,更何況我身體也沒什么大礙。”

  “你是嫌棄媽老了?那媽給你找個年輕的,讓莫然代替我照顧你行不行?”萬美玲順勢將莫然推到面前,看著顧景航想反對,便又說道,“你自己選擇,要么莫然在這里照顧你,要么媽留在這里。你要知道,這醫(yī)院盡管說條件比較好,但是讓別人照顧你媽還真的不放心啊。”說完,萬美玲又開始低頭擦眼淚。

  顧景航望著萬美玲,又看看同樣在旁邊跟著抹眼淚的莫然,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說什么好,讓萬美玲留在這里那是肯定不合適的,但是讓莫然留下,他是有一百個不情愿!

  “媽,我找特工過來就行,莫然還有她的事情要做。”顧景航看著莫然,冷色說道。

  “莫然,你難道有什么事情要做嗎?”萬美玲轉(zhuǎn)頭問莫然。

  “沒有,媽,現(xiàn)在沒有比景航的病更重要的事。”這句話說得,讓萬美玲甚是滿意。這兒媳婦,盡管當初耍了一些手段,但是她對顧景航的心那是蒼天可見的。所以要是讓萬美玲從她和一個身份離奇的何不歡之間做選擇的話,她肯定選擇莫然。

  “那就這樣定了,莫然你就留下來幫媽好好照顧景航。景航,你可要聽莫然的話,不準欺負她。不然我唯你是問!”萬美玲說完就站起來,拍了拍莫然的肩膀,好似委以她重任似的。

  然后又和顧景航說道了幾句,便也就離開了病房。

  剛一出門,便看到高然推著何不歡準備朝顧景航的房間里來。

  何不歡看到萬美玲正打算打招呼,卻看到萬美玲趾高氣揚,根本沒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她也作罷,繼續(xù)要往前走。

  卻聽到萬美玲路過她的時候,惡狠狠的說了句,“離我兒子遠一點!”

  話音剛落,何不歡立馬感覺到身后的高然,情緒有些不一樣。

  便低聲道,“高然,我沒事。”

  “小姐。”高然欲言又止。

  他本來就不是話多之人。

  二人隨后來到顧景航病房,看到莫然正親昵的給顧景航掖被子。

  何不歡先是詫異莫然為何會在這里?顧景航前兩天不是才說過不想見到她嗎?

  她真想拉著顧景航質(zhì)問一番。

  但看到病床上的顧景航如今眼睛微閉,不明白他只是不想看見莫然。不知為何,在何不歡的眼睛里,顧景航的那副神情,好似帶著幾分享受一般。

  何不歡的心好像被刺痛一樣,難受的很。她在心里不斷的勸慰自己,他們兩個沒什么的,只不過是很正常的動作。如今顧景航生病,定是需要人來照顧的。總不好讓萬美玲來吧,所以莫然留下簡直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里,何不歡深吸一口氣,打算走進房間去問下顧景航的病情。

  手掌撫向輪椅的時候,忽然發(fā)覺掌心的溫度竟然涼若金屬。

  不覺莞爾,沒想到自己的嫉妒心還挺強。

  就在她準備張口輕聲喊下顧景航的名字時,卻忽然看見,原本還和顧景航保持距離的莫然,如今竟然俯下身來,正準備輕吻顧景航的額頭!

  何不歡好似遭到了當頭棒喝般,慌忙扭動著輪椅,本來不太紅潤的臉色更加幾分蒼涼。她轉(zhuǎn)過身時的模樣,幾乎有些落荒而逃。

  高然在身后亦步亦趨。

  房間里的顧景航感覺到眼前一片陰影,還以為是何不歡來了,便欣喜的伸出雙手先抓住那俯身下來的身體,笑著說道,“想偷襲我?被我抓住了吧?”

  卻感覺那人身上的味道與何不歡有幾分差異,便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莫然正尷尬的拿著毛巾,羞赧的望著他,“我是想著幫你擦拭下額頭上的血漬。”莫然聲音很輕,很柔,但更多的是羞澀。

  忽然讓顧景航想起來,她曾經(jīng)哭訴過的,“除了那天晚上之外,你從未碰過我。”

  氣氛忽然間尷尬,顧景航快速將自己的雙手放下,莫然則拿著杯子,細聲說到,“我去幫你接杯水。”

  便將手中的毛巾放下,轉(zhuǎn)身去倒水了。

  顧景航望著她柔弱的身軀,心中的責備也便少了幾分。

  但轉(zhuǎn)過頭的莫然,眼中卻閃耀著幾分得逞的快感。

  早在門口的時候,她就聽到了何不歡的輪椅聲。就等著她來到門口,準備說話時,她才故意彎下了身子。

  定是那份曖昧讓她心生不爽,要不然以何不歡的性格,她才不會摔手走人呢。

  想到這里,莫然的心中涌出一種報復的快感。

  何不歡,我心中的痛苦,要讓你一一體驗!

  “景航,喝點水吧。”轉(zhuǎn)過頭,莫然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繼續(xù)如同往常般溫柔的面對著顧景航。好似二人原本的爭吵,與顧景航對她的嫌棄都不存在似的。

  顧景航接過來水杯,張口想說點什么。

  話還沒說出,便聽到了莫然的聲音,“景航,對不起,我那天太沖動,不該再次接受蘇安遠的挑唆。”

  顧景航本來想說的就是讓莫然回家照顧顧思航的事情,卻沒想到她竟然先說了。

  顧景航一聽她這話,便問道,“你是說,這些資料是從蘇安遠那里拿到的?”

  倒是何不歡也說過,蘇安遠拿著這些資料威脅她。那么莫然說這些資料是從蘇安遠手中拿到的,那就不假。

  “是的,昨天我從祖宅回來后,想著來看你。結(jié)果卻看到蘇安遠和何小姐正在爭吵,我當時聽到說何小姐身份的問題,就有些好奇,便停下來聽了幾句。”莫然說到這里,帶著歉意望著顧景航,然后低著頭說到,“我知道這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和何小姐的事情太過關(guān)注。”

  顧景航聽著莫然一句何小姐一句何小姐的稱呼,覺得有些納悶,她昨天不是還很氣憤的直呼其名嗎?怎么今天就這么禮貌了?這其中定有什么貓膩。

  便不說話,聽著她說下去。

  “其實我知道何小姐的身份后,最初是擔心她會對你做什么事來傷害你,所以才會態(tài)度極差。結(jié)果今天親眼看到她今天是真的很關(guān)心你,心里的擔心也便放下了。其實景航,經(jīng)過了這次地震,我想通了,你能夠給我思航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絕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我留下來只是為了幫助思航照顧爸爸,真的沒有其他別的想法!”莫然時而動情,時而急促,時而溫婉,一通話說下來,讓顧景航這個閱人無數(shù)的人都有些相信她的話了。

  “不歡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顧景航聽到莫然提到何不歡,便關(guān)切的問道。

  “我待會幫你去看看她,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你不用擔心。”莫然輕笑著對顧景航說著,那眉眼微揚的模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還真有幾分迷人。

  不過顧景航可沒心思欣賞她的笑容。

  “你現(xiàn)在去吧,我想知道她的身體到底怎么樣。”顧景航將水杯放在床邊的茶幾上,便又躺下。

  “好。”莫然應(yīng)聲道,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顧景航的病房。

  少時,莫然便回來了。

  “何小姐身體恢復的挺好的。”莫然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妒忌,反而很平淡。

  顧景航便道,“那就好。”

  “她沒說什么時候來看我嗎?”顧景航有些奇怪,若是往常,何不歡早就來看他了。今天怎么遲遲不見她的影子?

  “噢我和何小姐聊天的時候還提起讓她來看你來著,她說她有點忙,有很多話要和高然講,還有她的父母對她真好。給她帶了那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她正在那里仔細規(guī)整呢。說等忙完了就會來看你,我沒想到何小姐竟然不記昨天我沖她發(fā)脾氣的事情,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呢。”莫然的話聽起來實在很有畫面感,顧景航根本就沒加懷疑。他不知道實際情況是,莫然走出門在走廊上轉(zhuǎn)悠了一圈,便走回來了。

  她根本沒有去看何不歡。

  “不歡本來就是心胸寬廣之人。”顧景航聽到莫然竟然夸贊起何不歡來,不覺得心中高興,也附和了一句。

  莫然連忙也接上,“是啊,我以后要多向何小姐多學習。”

  說完,還擺出一臉謙遜的樣子。

  看來昨天的事情她真是被蘇安遠指使的,顧景航心想。

  “這幾天你就在這里呆著吧,若是思航有事你直接回去就行。”顧景航想了想,覺得自己最近行動不便,不能照顧何不歡,要是有了莫然在,還能讓她時不時的傳遞個消息,也算是解了他的相思之苦。

  “好的。”莫然自是欣喜,但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太過的情緒。

  何不歡回到房間后,臉色就不大好看。

  “小姐,其實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高然明白她為何而不開心,便說道。

  何不歡搖著輪椅來到了窗前,外面的花朵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凋落,全然沒有盛開時的歡顏。

  愛情又何嘗不是如此,也許愛與不愛,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推我去花園走走。”何不歡心里又何嘗不清楚,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但那讓人無法控制的痛苦,確是真實存在的。

  高然默默的推著何不歡來到了花園里。

  秋風夾雜著幾分蕭瑟,吹亂了何不歡頭上的發(fā)。

  高然心疼的看著何不歡,猶如看著自己最關(guān)心的親人。

  他幫她輕輕的將頭發(fā)捋順,好似要幫她厘清那煩躁的思緒般。

  何不歡抬起頭,帶著感激的微笑,與高然四目相對。

  剎那間,她好似明白了他的寬慰,眼神中充滿暖意。她拉住了高然還未放下的手,輕聲說道,“謝謝你。”

  顧景航病房,顧景航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莫然一邊幫他削水果,一邊望著窗外。

  “照顧何小姐的是她什么人?沒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那么深厚,若是別人不清楚,還以為是情侶呢。”莫然看著何不歡與高然之間明顯親昵的動作,笑著對顧景航講到,好似說著別人的事情般。

  “我可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他們之間絕不是那種關(guān)系。”莫然看著顧景航的臉色很坦然,便又加了點催化劑。

  好似不讓顧景航誤會,實則讓他多多關(guān)注才是。

  果然,本來還毫無興趣的顧景航,聽她一再的重復,又太過想見到何不歡,便讓莫然把自己的床鋪拉到床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把剛才何不歡和高然之間的親昵一覽無余。

  顧景航當然清楚高然和何不歡的關(guān)系,最初的時候,他看到高然幫助何不歡整理頭發(fā),還覺得很有趣。隨后看到何不歡抓起高然的手時,心就開始失落,好似被誰搶走了最愛的玩具般。之后,看到四目相對,竟然分辨不了二人之間涌動的到底是親情,還是其他的情愫?

  顧景航的心情有些糟糕起來。

  秋日的陽光,落在一個俊美,一個秀麗的二人身上。高然為逗何不歡開心,故意快速的推動輪椅,何不歡臉上的笑容,讓滿園的花朵都自慚形穢。隔了這么老遠,顧景航都能夠聽到二人歡快的笑聲。

  猶如針刺般,心莫名的疼痛起來。

  “很少見到這么樂觀的情侶,我們的護士和醫(yī)生都在看呢。”正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顧景航,卻聽到了小護士的話。

  “你認識他們嗎?你怎么知道他們是情侶?!”顧景航渾身的憤怒正不知道從哪發(fā)呢,看到這個小護士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便提高聲音質(zhì)問她,表情中沒有一絲溫度。

  小護士是新來的,比較單純,或者說有些傻。

  她本來覺得顧景航的話語有些過重,但是看到莫然那微笑的表情時,還以為這位帥哥病人只是吃醋,覺得自己沒夸贊他們呢。

  便笑著說道,“不過他們兩個盡管幸福,但也比不上你們這對讓人艷羨呢。你的女朋友這么盡心的照顧你,也是醫(yī)院里難見到的呢。”

  小護士說完,便拿出手中的藥,遞給顧景航,“吃藥吧,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顧景航本來覺得自己這脾氣撒的不太對地方,卻沒料到這小姑娘原來這么不通人情世故。

  索性將藥一把推掉,大聲的說到,“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是吃藥時間嗎?”

  小姑娘抬頭望了望墻壁上的鐘,現(xiàn)在的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五,按照時間要求是要十二點吃藥的。

  “先生,只是早了五分鐘。”護士的眼中已經(jīng)浸滿淚水,在剛才的病房里,她說了那些話,惹來了眾多人的好感。沒想到,到了這個,說哪句,哪句都不對。

  真不知道面前這個大男人,看起來像個胸懷寬廣的人,卻這么小雞肚腸。

  “早五分鐘難道不是早嗎?你們醫(yī)院里的護士這么沒有時間觀念嗎?難道不知道吃藥時間只要足夠四個小時后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嘛!”顧景航?jīng)_著小姑娘向開機關(guān)槍似的說出了一通話,把小姑娘嚇得差點就將藥丟了。

  小姑娘求助的望著莫然,但莫然還是不停的微笑,卻什么話都不說。

  “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我待會再幫您把藥送過來。”小姑娘轉(zhuǎn)過頭啜泣著,心里委屈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這姑娘是新來的吧,太不會說話了,待會我就到護士站告訴護士長,說讓他們給我們換個護士過來。”小姑娘一走,莫然便安慰起顧景航來,“其實也不怪人家小姑娘認錯,你看他們倆在外面瘋玩的模樣,真的有些像情侶了。”

  莫然點到為止,說完就走出了病房,好像真的去換護士了似的。

  “嘭!”顧景航大力的拍著自己的床,心里憤怒的不行。

  但轉(zhuǎn)眼又覺得自己什么時候小氣成這個樣子了?但又實在控制不住。

  愛情啊,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捉摸的東西。

  “好了,高然,我自己去就行。”正當顧景航郁悶的心情無法排解時,猛的聽到門口何不歡的聲音。

  一聽到她清脆的聲音,本來不好的情緒,都蕩然無存了。

  直到聽到高然的話,“我和你一起進去吧,誰知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

  里面發(fā)生什么?!顧景航一聽這話,氣便不打一處來。他們竟然懷疑我和莫然會有什么?!真是惡人先告狀!

  愛情中的男人也跟孩子似的,顧景航想到這里,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迎接的動作了,便又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景航,我來看你啦!”剛躺下,便聽到了何不歡輕柔的聲音,“這個懶蟲,估計還在睡覺。你把我推到他的床前,我好好逗逗他。”

  看到莫然不在病房,何不歡不由得心情大好。想著莫然定是已經(jīng)離開了,便興奮的拿出在花園中掐的不知名的小草,在顧景航的鼻孔上滑來滑去。

  顧景航本來就是裝睡,如今鼻子處癢癢的不得了,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自然是想裝睡也不能了。

  他睜開眼睛,正準備沖著何不歡發(fā)脾氣時,卻感覺到臉上一陣灼傷般的疼痛,便用手摸了一下。誰知道手還沒到臉上,又覺得呼吸不暢,整個人忽然眩暈起來。

  何不歡本就詫異顧景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臉紅了,但隨后看到他哮喘的樣子,整個都傻了。

  高然為了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早就離開了病房。

  如今何不歡就看著顧景航在他使勁的沖著她打手勢,連忙大聲喊道,“景航,你怎么了,你告訴我?”

  “何不歡,放下你的手。”就在何不歡擔心的搖晃著顧景航時,耳邊傳來了莫然叱喝的話語,她轉(zhuǎn)身沖著門口喊道,“醫(yī)生,這里有患者過敏了!”

  然后便將何不歡的輪椅一把推開,把她手中的草直接搶過來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快步走到顧景航面前,沖著他溫柔的說,“景航不要怕,深呼吸,慢慢轉(zhuǎn)移下注意力,不要驚慌。”

  莫然那小心的樣子,就像是對待孩子一般。她輕柔的拍著顧景航的后背,然后低聲的在他面前說著話。果然顧景航的情緒慢慢緩和了下來,醫(yī)生隨后便準備好了治療過敏的器械,然后把顧景航再次推到了手術(shù)室。

  高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悵然若失的何不歡,還有旁邊一臉憤怒的莫然。

  顧景航已經(jīng)被推走了。

  “你不知道景航對狗尾巴花過敏嗎?枉你還和他結(jié)了三年婚!”莫然的話如同利箭,刺中了何不歡的心。

  “景航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但是你為他做了什么?不是讓他休克就是讓他過敏,你知道嗎?若不是今天在醫(yī)院,要不是我來的及時,那個在地震中沒有被你害死的顧景航,如今就要死在你的手里!”莫然越說底氣越足,她似要將她對何不歡的不滿全部發(fā)泄出來。

  “莫小姐,請你說話客氣點。更不要用自己的想法來揣摩我家小姐的意思。”高然進一步,來到莫然的面前。看著她那發(fā)飆的模樣,真想上去揍她一拳。

  “你這是什么意思何不歡?你不就仗著你人多,所以就曲解事實是吧?你說我哪一句說錯了?!”識相的莫然后退兩步后,逃出了危險區(qū),又開始沖著何不歡咆哮起來。

  何不歡很少看到莫然這幅發(fā)狂的模樣,如今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猙獰的面孔,本來還算嬌美的五官,如今扭曲的就像是一塊抹布。

  禁不住冷哼了一聲,沖著高然說到,“帶我去看景航。”

  “何不歡,你別想一走了之!我不會讓你再接近景航的!”莫然又站在房間里開始得意的笑,概是女人變態(tài)的時候就會如此瘋狂吧。

  何不歡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顧景航,她心里也納悶,什么時候顧景航對狗尾巴草過敏,她怎么不知道?

  況且這種老少皆宜的草,不該會讓他過敏的吧?

  但不管怎樣,還是要等醫(yī)生出來再說。

  手術(shù)持續(xù)的時間挺長,本來不是特別擔心的何不歡,如今心早就像是懸著的水壺,好似水都要沸騰了。

  心情根本無法平靜。

  “小姐,要吃藥了。”高然默不作聲的呆在旁邊,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向何不歡說到。

  “讓她送到這里來。”何不歡繼續(xù)盯著手術(shù)室的燈,怕一轉(zhuǎn)眼就會滅掉。

  “好。”高然便去了護士站。

  “何不歡!”高然剛走,何不歡的臉上猛的挨了一巴掌,還未轉(zhuǎn)身,那個動作的主人便來到了她的面前,“你打算把我兒子害死嗎?我不是說讓你離開他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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