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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波瀾不止


  昊收到母親的消息,立馬趕到家中,他叫著寧的名字,卻始終沒有找到寧的一絲氣息。

  “剛回家就鬼哭狼嚎,像什么樣子?”昊的母親喝著茶,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昊氣急敗壞地沖到她面前,吼道:“你把寧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來。”

  “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越是在乎她,我越是恨她。”

  “你究竟要干什么?”

  “很簡單,我要救金玥。”

  “她犯了法,沒有人能救她。”昊冷冷地道:“我不明白。從小到大,你就很疼金玥,你對她千依百順,有時候我覺得我不是您的兒子,她才是您的孩子。你千方百計要把她嫁給我,為此你簡直不折手段。現在,為了替她洗脫罪名,你連綁架的事情都做得出。我真的不明白,一個金玥,怎么會讓你如此喪失人性。”

  “金玥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個賤丫頭是你最在乎的人。我們來個等價交換,只要你同意救金玥,我就把她還給你。”

  昊無奈地笑了幾聲,道:“你究竟是誰?你不是我的母親,你是魔鬼!”

  “你是最可怕的魔鬼!”昊吼道。

  “對,我就是魔鬼。金玥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救她。”昊的母親也瘋了一般吼道。昊呆在了當下,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母親,她母親的眼里淚光閃爍,那是他從未見到的樣子。在他的記憶中,母親除了嚴厲,除了不會笑,也從未哭過。

  “金玥是我嫁給你爸爸之前跟別的男人生的。”

  “金玥是我妹妹?”

  “不!其實,你是你爸爸跟他前妻生的。我來到這個家的時候,你已經一歲。為了更好地照顧你,我和你爸爸決定讓我當你的親生媽媽。可是,你爸爸突然走了,我失去了支柱,要一個人打理生意,還要照顧你,我真的心靈憔悴。”昊的母親有些無力地癱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后來,我找到了金玥,她成為我唯一的精神支柱,為了她,我必須好好地活下去。我希望你跟金玥在一起,這樣,我們就可以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突如其來的真相猶如一道閃電毫無防備地打在昊的身上,他坐在地板上,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卻又分明看到他眼里的淚。這些年的一切,在這個不可思議的真相里,顯得有理有據。他終于明白,母親從小對他的冷淡,只是因為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他終于明白,母親在見到金玥時,那眼里的溫柔和所表現出的母愛,只是因為金玥是她的孩子;原來,他的母親早已離開這個世界,原來,他早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廳里只剩下昊一個人,靜謐的空氣,幽暗的光線,讓人窒息。昊環視四周,心里一片心酸。忽而想起寧,他忙跑到里間敲門,一個房間,兩個房間,三個房間……

  “昊,我在這里。”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昊循聲而去,在最角落的房間里,確認了寧在里面。他們隔著木門,一個在內,一個在外。

  “寧,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不舒服?”昊著急地問,他把耳朵貼著門,想要跟寧更靠近。

  “我沒事,你放心。你媽媽沒有虐待我。”寧的話讓昊心頭的擔心放下,他讓寧從門邊走開,而他憋足了勁兒,踹了幾下,把門撞開了。

  寧和昊緊緊相擁,此時此刻,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他們的心,只為了彼此而跳動。

  別墅里一片漆黑,他們在沒有開燈的大廳里,相擁而坐。昊讓寧躺在沙發上,靠著他的懷抱,他不愿讓寧再受到一點傷害,哪怕冷風吹過,也不愿她受到寒冷。此時的寧,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靠著昊,她是脆弱的,而此時,她只能依靠昊。

  昊把剛剛獲知的真相告訴了寧,寧感到震驚,但更多的是擔憂。畢竟,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來得如此突如其然。她心疼地看著昊,緊緊地擁著他。

  “二十多年前,我就是個孤兒,我早就無父無母了。”昊低沉著聲音。

  寧沒有說話,只是摟緊昊,柔聲道:“別難過,好嗎?”

  “要說不難過,那一定是騙你的。剛才我想了很多事,從小到大,媽媽跟我說的話,她的每一個眼神,一切都變得很清晰。以前我不明白,媽媽對我的態度為什么跟其他小朋友的媽媽不一樣,難道真的是因為媽媽太嚴厲了嗎。現在我知道了,原來,從我爸爸離開人世后,她就沒有把我當成她的兒子,而是一個責任,一個負累。”

  “這個秘密,她隱瞞了二十多年,沒想到,如今為了金玥,她竟然把真相說出來。看來,金玥在她的心里,真的是很重要。”

  “你別這么說。我相信,換做是你有事,阿姨也會幫你的。”

  “是嗎?為了救金玥,她綁架了你,還困住了我。以我對她的了解,為了救金玥,她會不擇手段的。”

  “你會恨她嗎?”

  “恨,如果她執迷不悟,做出傷害你的行為,我一定會恨她一輩子。”昊憤恨地說。

  “昊,你聽我說。恨一個人,只會讓你自己更痛苦,更何況要恨一個養育了你二十多年的母親。無論她做了什么事,無論她出于什么目的,我希望,你不要恨她,好嗎?”

  “她這樣對你,你還幫她說好話?”

  “我不是為了她,我是為了你。我說過,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我只要你幸福,好嗎?”

  昊感動地抱緊寧,柔聲道:“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媽媽為了威脅我把我生病的消息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對我的病情一無所知,滿心以為我在新加坡跟姐姐過著幸福的生活。我答應過他們,明年買個大房子,把他們接到新加坡,從此一家人團聚……”說到這里,寧已淚點閃爍,鼻子一酸,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沿著臉頰落下。

  “別擔心了,既然她能把我困在這里,就還沒有打算用你爸媽來威脅你。”昊安慰道。

  “我不會答應跟她串通口供的。我的病情已經是瞞不下去了,我只是希望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爸媽,而不是由她隨意去透露。”

  “你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會得逞的。等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陪你回家,好嗎?”

  寧心下感動,她的心事雖未明說,昊卻如此懂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昊憶起小時候的許多事,兒時的回憶,如同剛釀好的酒,酒香撲鼻,嘗起來卻有點苦澀,即便如此,仍然讓人品之津津有味。

  寧說:“縱然你母親總是嚴厲,很少展現溫柔慈愛的一面,但是,我相信,她是愛你的,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對你的愛。畢竟,作為一個單身母親,她要承擔的許多東西是我們所不能理解的。”

  “以前的事情暫且不提,她為了控制我,干涉我的愛情和婚姻,為了強迫我娶金玥,竟然騷擾杏,還企圖傷害你。她從來沒有為我考慮,她這樣殘忍,讓我對她非常失望。”昊仍然一臉不悅。

  “其實,她這么做正是為了你。你想想,她是一個母親,她會把她認為好的東西給你,雖然手段有些過分,可畢竟目的是出于愛你。門當戶對確實是對你婚姻的首要考量。”寧笑著看著昊的眼睛,不無調皮。

  昊挑眉瞪眼道:“什么門當戶對?這要是對的,自古就不會有那么多人為愛情殉葬了。”

  寧淡淡地笑道:“我想,將來你當了爸爸,一定就不會這樣想了。尤其是,如果你有了一個女兒的時候。”

  昊想了想,笑了,道:“這倒是,倘若我有了女兒,我一定給她最好的,等她長大了,哪個男孩子要靠近她,必須先過我這一關,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女兒。”

  寧“撲哧”笑道,“看來,你的女兒一定會很頭疼,她會怪你干涉她的交友自由。”

  “我是為她好,防止她受傷嘛。”昊理直氣壯地辯解。

  寧帶笑地看著他,他這才明白寧在套他的話,要他理解他母親的所作所為。

  “小丫頭,你總是這樣牙尖嘴利,我辯不過你,認輸了!”

  他們的談話一直持續到天亮,近天亮的時候,寧靠在昊的懷里迷糊地睡去。

  昊也有些疲倦,但他不忍閉上眼睛,貪婪地看著安靜的寧,如果不是因為被困在這里,寧大概不會這樣依賴她,他們又怎么會有這樣傾心吐意的機會呢,這樣想,不僅對他母親的無禮行為心存感激,復又想起寧勸他的許多話,無奈地笑了笑,嘴角那絲甜蜜赤裸裸地流露著幸福。

  第二天,早晨,別墅內。

  寧側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張毯子,她安靜地睡著,眼眉間的憂愁不見了蹤影。也許因為昊在身邊,她睡得特別安穩。

  昊幾乎沒睡,天亮后,他便到廚房去,冰箱里的食物滿滿當當,足夠他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忙活了一陣后,熱騰騰的白粥和粉嫩的煎蛋火腿都完美地完成了。

  早飯的香味飄到客廳,寧從夢中醒來,循著香味到了廚房,見昊圍著粉綠的圍裙在廚臺前忙碌,寧靜靜站著,面帶微笑,盯著昊的身影,許久。

  “別看了,快去洗漱,吃早飯了!”昊一直沒有轉身,寧以為他并不知道自己站在他身后,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只好吐了吐舌頭,往洗手間去。

  久久的,寧只是靜靜地坐著,沒有動碗筷。昊挑眉道:“怎么不吃?難道不相信我的廚藝?”

  寧搖了搖頭,道:“以前,你總是吩咐我,要好好養胃,早餐最好喝粥,清淡。”

  昊放下筷子,淡淡地笑道:“我說過的話,難得你能記住。你啊,總是不聽話,太任性,這些年,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沒有注意飲食,作息也不定吧?”

  寧心里感到滿滿的溫暖,卻撇嘴道:“誰說的?這些年,我可是處處受到管教。尤其是艾誠,他就跟個管家似的,處處管著我,不讓我這樣,不讓我那樣,不許我吃這個,又不許我吃那個。你比起他來,還算寬容許多。”

  “看來,你跟艾誠之間,很是親密啊!”昊不無醋意地說。

  “何止是親密啊,簡直是親密無間,天天住在一起,什么事都碰到一塊兒,能不親密嗎!”寧倪眼看著昊,故意緩了緩才道:“我和艾誠是親人間的親密無間!”

  昊聽到這句話,眉眼俱笑,先前的不悅立即煙消云散,他催促著寧快些吃早餐。此時無話,卻有一股甜蜜彌漫在空氣中。

  昊和寧本想著昊的母親把他們困在別墅里,是為了跟他們談判,要挾他們同意串口供救金玥。然而,直到中午時分,昊的母親依然沒有出現。

  “她那么迫切地要救金玥,應該有所行動才是,怎么只是把我們關在這兒一天一夜,卻沒有任何動靜?”昊疑惑不解。

  寧想了想,點頭道:“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會不會因為說出了你的身世,她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昊冷笑道:“依我看,她是故意把我的身世說出來,為了把我困住。”

  “你的意思是,她是有計劃這么做的?”

  “守了半輩子的秘密,如果因為激動就能脫口而出,就不會恰巧在昨天說出來了。她是故意告訴我,目的是讓我痛苦。而她知道,只要你在這個屋子里,我就不會想辦法自己逃走。她可從來沒有這么了解我,竟然能用了我的弱點。”

  寧握了握昊的手,想了一瞬,道:“她困住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昊也不解,想了一陣。

  “金玥的案子,有監控錄像為證據,肇事這一項她是逃脫不了的。只有故意殺人這一項,是她想要幫金玥洗脫的罪名。當時在現場的只有我和你,還有杏。我們的口供雖然重要,可畢竟我們只是旁觀者。對于警方來說,杏是當事人,也是受害人,如果她能改口供,那么,金玥的罪名洗脫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嗎!”

  “難道,她的目標不是我們!”

  “糟了,她是想一石二鳥。先把我們困住,然后想辦法阻止杏出庭指證金玥。沒有我們兩個的口供,杏就是唯一的指證者,而我們的失蹤也可以被她當做要挾杏的籌碼……”

  寧和昊驚異地對視,越是往下分析,越是感覺到事情的不妥當。他們找遍了房間,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方法。

  “怎么辦?我擔心杏會受到傷害。她現在病情這么不穩定,不能受任何刺激的。”寧滿心擔憂,昊陪在她身邊,安慰道:“別擔心,我一定能找到方法出去。你別著急!”

  又過了好一陣子,已是夜晚。

  昊打碎了廚房的窗玻璃,寧跑進去,著急地看昊是否有受傷。昊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然后安排寧爬上窗臺。

  窗臺上的玻璃碎片,扎到寧的手,寧叫了一聲,昊忙問發生了什么事。寧為了不讓昊擔心,強忍住手心的疼痛,更加奮力爬上窗臺。昊隨后躍上窗臺,這才發現寧手心的傷。

  昊滿心心疼地抽出手帕,替寧擦去手心的血,又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好傷口。寧忍著痛,靜靜地看著昊,他眼里的溫柔和心疼,讓她心里一陣酸,一陣甜。

  昊跳下去,窗臺雖有些高,可昊畢竟是習武之人,表現得十分輕松。

  “放心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昊對寧說,寧了看窗臺的高度,又看了看昊的眼睛,她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堅定。

  她跳下去,伸手擁住了昊,昊緊緊抱著她,讓她沒有感到一絲落地的重力變化。

  四下黑暗,他們摸索著前進的路,有些分不清方向。這個別墅,是昊的母親買的,每一次來到這里,他們都是被抓過來的,昊也不清楚這里的具體位置,旁邊都有些什么道路。

  因為寧不能承受劇烈運動,昊帶著寧,只是快步前進。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昊和寧似乎仍沒有走出別墅的范圍圈,此時的寧已經顯得有些疲憊。昊強行把寧背起來,并不理會寧的抗議。

  “你就好好呆著!”這是昊的命令,寧只好服從。

  昊背著寧在荒涼的公路上走著,公路兩邊是看不到邊際的田野,由于沒有建筑物的阻擋,呼嘯的豐盛尤其凄厲。寧不禁縮緊身子,緊緊抱著昊。

  “如果你能一直這么聽話,我就可以省心很多了。”昊笑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

  “平時的你像一只倔牛,披著一件有思想,又獨立的女性外衣,總不肯輕易在別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每次你有什么需要,我總是幫不上忙,因為你不愿我幫忙,總要自己扛。這兩天,你能夠相信我,依賴我,我真的很開心。”

  寧趴在昊的背上,咯咯笑起來,昊說的話是對的,可他說時又像一個孩子。

  “你喜歡女孩子對你百依百順,小鳥依人嗎?這樣的話,我看宇心就很合適。”寧極力忍住笑。

  昊把頭往后仰,狠狠撞了寧的額頭,惹得她直叫喚。

  “這是對你的懲罰,你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開玩笑的,干嘛那么認真啊!”寧揉著額頭,可憐巴巴地咕噥著。

  昊哭笑不得,輕嘆口氣,道:“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選擇,我就是喜歡上你了,不管你怎么糟糕,不管別人怎么優秀,我都無法逃過你的愛情圈套了。”

  “你什么意思?我很糟糕嗎?”寧不服地揪起昊的耳朵,昊歪著頭,求饒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干嘛對號入座。剛剛夸你聽話,你就變得這么粗魯。”

  寧放開他的耳朵,笑道:“所以說,我讓你不要喜歡我嘛,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我一直以為你讓我別喜歡你是為了我,原來是因為你太了解自己了,不想破壞自己在我心里的形象吧?”

  昊和寧一路走著,一路斗嘴,時不時動手動腳,昊背著寧在無人的公路上扭來扭曲,真算得上一處奇景。

  一道刺眼的燈光射來,昊和寧紛紛遮住半只眼睛,一輛車朝他們開來。

  寧認出了車子,還未等昊有所反應,她已經從他的背上跳下來,跑過去,迎上艾誠。

  艾誠抱著她轉了幾圈,高興地直說:“我終于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還好嗎?有沒有事?”說著,眼睛在寧身上掃視。

  “你怎么受傷了?”艾誠拉起寧受傷的左手,看著她的掌心,鮮血從手帕中溢出。他皺眉道:“傷口竟然沒有處理?受感染了怎么辦?你不記得醫生吩咐過,你不能輕易受傷,要是傷口感染很容易引起其他的并發癥,尤其是你現在這種情況……”

  寧忙伸手擋住艾誠的嘴,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艾誠往后看了看,看到了昊。昊走上前,道:“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寧,是我太大意了。”

  “你別聽艾誠胡說,我沒事的。醫生只是循例吩咐,哪里每次都會受感染呢,沒事的,你們都放心吧!”寧笑得燦爛。昊和艾誠無奈地笑了。

  于是,昊和寧坐上艾誠的車,與艾誠交換各自的消息。艾誠說,自從他們消失后,他便四處找尋,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后來,杏說,也許跟昊的母親有關系,也許可以去別墅找找。但是,沒有人知道昊母親買的別墅在哪里。于是,他們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了一點消息,艾誠心急,先開著車,到附近找,沒想到真的遇見了。

  “杏呢?她還好嗎?昊的媽媽為了金玥沒有為難她吧?”寧著急地問。

  “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肯出來。”

  “沒想到我媽媽還是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昊氣憤地說,寧的眼中掠過一絲悲傷。

  “法庭傳召杏出庭作證,可有消息透露說杏患有心理疾病。于是,法院派了專業的心理醫生替她診斷,診斷的結果是,她患有車禍后抑郁癥。”

  “怎么會這樣?杏怎么會有抑郁癥呢?是什么病因?”寧急問。

  “醫生說,病因會有很多,可能是車禍給她心理造成太大的恐懼,以至于她潛意識覺得自己的腿好不了,也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心理因素,例如她可能執著于某一件事情,沒法走出來,但自己卻沒意識到,或者,她曾經受過什么心理上的傷害。這些,都有可能是她抑郁癥的誘因。”

  “她的抑郁癥會影響她腿部的恢復嗎?”昊問。

  “檢查報告出來了,她的腿上基本上已經復原,按理說可以行走。可是,她始終無法行走,其中的原因還需要多說嗎!”

  “只要治好她的抑郁癥,她就可以重新行走了,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說,但也有可能她的抑郁癥好了,仍然無法行走。而且,時間拖得越長,她復原的機會越小。”艾誠無奈地答道,他從鏡子中看了一眼寧,如他所想,她的表情,如此難受。

  “你們也別太擔心了,靜和寒都在家照顧她,有他們在,不會有什么事的。”艾誠安慰道。

  “是啊,我們先別擔心,也許杏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好呢,她那么樂觀,一定會好起來的。”昊握住寧的肩,堅定地說。寧看了看他,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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