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出灰色地帶
生活在繼續,時間不會停下。幸福的人們不會在灰色地帶久久停留。撥開云霧,看見了彩虹。
寧和杏來到靜的公司,據她的同事說,靜這些天成天呆在辦公室里埋頭苦干,連早中晚三餐都只是叫外賣或者讓同事幫忙買便當。
杏和寧走到靜的辦公室,輕扣房門。靜見到他們兩個,只是淡淡地笑笑:“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很忙的!
“靜,我們知道你很忙,可是你這些天都沒回家,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我們都很擔心你。 毙幼叩届o的身邊溫和地說道。
“對不起啊,我這些天真的很忙,忘了給你打電話了!”靜只是冷冷地答道,繼續她手中的工作。
“靜,工作是重要,但是再忙也要給自己留點時間!跟我們出去走走吧!”寧笑著問道。誰知靜裝作沒聽到,繼續不停地在紙上畫著。
“是啊,靜,我們姐妹之間有很多話講的,這些天你不在,我都悶死了,跟我們去海灘走走吧?”杏說著放下靜手中的筆,拉起她的手。雖然靜掙扎著不愿出去,但是杏和寧兩人合力生拉硬扯地,終于將靜拉了出去。
“喂,有什么事快點說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的。你們到底要干嘛?”靜掙脫了杏和寧的手,略微生氣地質問道。
“咦?你們快看!”寧驚訝地指著沙灘叫道。只見靜腳下的沙灘上有一個由海螺和貝殼圍成的小小的心形,放眼望去,一顆心連著一顆心,一顆比一顆大,每顆心的中間都放著一朵火紅的玫瑰,還有一張卡片。
靜拾起第一朵玫瑰花,撿起第一張卡片,上面寫著:“靜,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粗心,原諒我沒有顧及他的感受。如果你肯原諒我,請你繼續走下去。署名:寒!
靜走到第二顆心,拾起玫瑰花和卡片,卡片上寫著:“謝謝你愿意原諒我。我要告訴你一個故事,曾經有兩個人因為喜歡跆拳道而相遇,成為了師兄和師妹。但是與跆拳道相關的日子里,他們相敬如賓,過著各自的生活,但是毫無疑問地,他們出現在彼此的視線中,也代表著他們緣分的開始……
靜看到了第三張卡片:“后來,女孩退出了跆拳道,重新追求自己的夢想,于是,他們不再是師兄妹的關系,但卻成為了好朋友。漸漸地,他們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第四張卡片寫著:“這兩個好朋友互相關心,彼此照顧。女孩總是在男孩的身邊支持著他。男孩總是在女孩的身后保護著她,這成為了他們生命中毫無疑問的部分!
第五張卡片是這樣寫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常常吵架,女孩喜歡捉弄男孩,男孩并不生氣。女孩對他蠻不講理,男孩也從不生氣。人們都說他們是一對歡喜冤家!
第六張卡片:“女孩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男孩,可是她沒說出來。她用自己的方式關心愛護著男孩,她覺得只要在男孩的身邊就很幸福……然而男孩大大咧咧的,絲毫沒有察覺這份感情的存在……”
第七張卡片:“有一天,女孩聽到男孩說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是好朋友罷了。女孩很生氣,可她什么也沒說,男孩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責怪女孩蠻不講理,女孩一氣之下離開了他……”
第八張卡片:“女孩離開以后,男孩的生活變得黯淡無光,好像生活失去了重心,他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第九張卡片:“男孩很生氣女孩為什么無緣無故失蹤,但是在他的心里,擔心多過了氣憤。他擔心女孩一個人過得好不好,擔心她為了工作拖垮了身體,擔心她忘記吃飯,擔心她著涼……總之,所有可能與不可能的事,男孩都想到了。男孩的心變得一片凌亂……”
第十張卡片:“想了好久,男孩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忽視了女孩對自己的感情,原來自己早已深深地愛上了這個野蠻卻聰明可愛的女孩。想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請你轉向右邊!”
靜轉向右邊,寒正向她走來。靜一動不動地站著,她望著寒,直到寒來到了她的身邊。
“怎么,這個故事的結局是你嗎?”靜故意問道。
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故事的結局是,男孩向女孩乞求原諒,并說出了他的真心話!
“什么真心話?”
寒將手中的一支玫瑰花送給了靜,深情地說道:“十一朵玫瑰花的花語是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
是啊,每一顆心中有一朵玫瑰,靜走過十顆心,手中便有了十朵玫瑰,加上寒送的最后一支正好是十一朵玫瑰。這一切早已讓靜的眼中盈滿了淚水,她緊緊地抱著寒,幸福的眼淚打濕了寒的襯衫。十一朵玫瑰,一生一世的承諾讓兩顆相愛的心緊緊相擁……
“哈,總算是雨過天晴了!”昊在一旁拍手笑道:“也不枉費我犧牲心愛的玫瑰花!”
“算了吧你,要不是寧開口,你哪有這么大方奉獻出來!”杏笑著調侃道。
“不管怎么說,這個主意還是我幫寒想的呢!我這個做兄弟的怎么說都幫了不少忙。 标蝗耘f炫耀著自己的“功績”。
“是嗎,要是你追女孩子這么厲害就不會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咯!”杏毫不示弱。此時,靜和寒幸福地牽著手走過來。靜笑道:“好了,你們都別邀功了,我真的要謝謝你們的幫忙!”說著她走到寧的身邊,拉著寧的手,羞澀地說道:“寧,對不起,我那天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
“傻瓜,我怎么會怪你呢,你看,現在這樣多好,我們的感情并沒有任何的裂痕啊。我們是風雨中也不飄搖的一家人!”寧笑著,自豪而響亮的聲音傳遍了無邊的大海……
這樣,寧,昊,杏,寒,靜他們手挽手,笑著在海灘上大步邁進。他們的笑聲無可阻擋。
寒和靜經過了種種波折終于幸福地在一起。昊看著他們幸福的笑容,心中有點酸酸的。
黑夜降臨,幸福安靜下來,靜靜地籠罩著幸福的人們。
昊和寧靜靜地走在椰夢長廊,海風吹吹,涼爽自在。
“我們好久都沒能這樣安靜地在沙灘上漫步了!标蝗粲兴械卣f道:“我記得你說過最喜歡在夏夜的海灘上漫步了!
“是啊,夏日的夜晚,漫步在海灘,吹著海風,心靈似乎得到了一個寧靜清澈的港灣。”寧陶醉地說著。
“以前這里對于我來說只是你最喜歡的地方,但是現在,每天的漫步卻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對于這里,不僅有著跟你一樣的感覺,更有著深深的情感!
“你每天都會一個人在海灘上漫步嗎?”寧好奇地問道。
昊深深吸一口氣道:“是啊,我還記得那時候,每天一個人漫步,總能想起跟你在這里發生的點點滴滴,那么幸福,再看看身邊沒有你的身影,好不孤獨凄涼。后來,每次每次,一個人坐在海灘上,心得到了寧靜。想起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漸漸明白你的感受明白你的感覺。所以我告訴自己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要實現你的愿望,過著你夢想中的生活。因為,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出現在這里!标徽f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寧。
“所以,你幫我建造了我夢想中的家園……”寧若有所思地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在海灘邊,美麗的椰夢長廊旁,一所不大不小的房子。推開大門,通向里面廳門的道路由鵝卵石鋪成,兩旁種著火紅的玫瑰,一直連著廳門上的玫瑰;▓@的四周種著各種各樣的果樹,每個季節,每一天都可以看到樹上的累累果實。有一塊綠色的草地,草地上種著幾顆桃樹,幾棵梅花,當桃瓣散落,又見梅花的飄零,那便是最美的風景;▓@的空地上,零零落落的是一個個或圓或方的花圃,種著各式各樣的花,每個季節都要有各色花朵,飄滿各式花香……大廳里,白色的玻璃瓷磚鋪在地上。沙發是米色的,圍成一個大大的空間,中間放著玻璃茶桌,上面鋪著嫩綠色的桌布;沙發上放著兩個抱枕,還有一個軟軟的大大的維尼熊……”昊深情地望著遠方,滔滔地說著。
“別說了,昊!”寧轉身摟住昊的脖子,昊愣了幾秒,輕輕地將手拍在寧的背上,臉上露出憐愛的溫和的微笑。
“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受了這樣的傷害。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孤獨地漫步!對不起!”寧說著,眼淚已不自覺地流下。
“傻丫頭,好好的,怎么又這樣了!”昊輕輕擦去寧眼角的淚水,憐愛地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們要好好地生活!不是嗎?”
寧竭力止住眼淚,她望著昊,許久,問了一句:“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昊輕輕地點了點頭。
“從現在開始,每一天少愛我一點,直到有一天你將我忘記,不再愛我……”
昊推開了寧,轉過身去,他的眼里滿是淚花。
許久許久……風吹著,吹不干眼淚。
“我答應過你,放棄我們的愛情,但是我沒答應過不再愛你……我永遠不會放棄愛你!”昊說的時候有些哽咽,但他的話里有著一份無法抗拒的堅決。
世界上有一種真愛叫做“無私”,這種愛不求任何回報,不要任何形式,不用任何言語;這種愛被放置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無論過了多久,無論幾多風雨,無論多少艱難,永不改變;這樣的愛是默默的,這樣的愛是真摯的,這樣的愛是偉大的,這樣的愛是純潔無瑕的。
寧久久望著昊的背影,忽然間,她覺得昊的背影好孤單好孤單,她知道這種孤單是她帶給昊的,她知道她應該不顧一切沖到昊的身邊,緊緊抱著他,告訴他再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孤單地漫步,再也不會……可是……
“昊!”寧竭力地朝著昊的背影喊道。昊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我也給不了你未來,你能不能放棄這段沒有結果的愛……”
昊沒有回答,幾秒之后,他繼續邁著他沉重的步伐。
寧癱坐在地上,淚水毫無控制地流著。她越來越明白在昊的心里,她的位置超過一切,包括昊自己。她也開始明白昊的愛是怎樣一種無私,怎樣一種真誠,任誰也無法磨滅。然而,明白又如何,無論多真摯的情感最終仍舊無法戰勝人類的無奈與渺小。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她不得不在心里架起一道又一道防線,千萬遍地告訴自己要堅持,堅持,再堅持……
除去寧心中的那根刺,一切仍舊在幸福的軌道上行駛著。
靜每天為《紫色的記憶》的服裝設計忙碌著,但是,沉浸在愛情里的人絲毫不會感到疲倦。每天上班,笑著和寒說再見,也成了她的一份力量……看著靜和寒的幸福,杏從心底感到高興,她是個簡單的人,對生活沒有太多的要求,每天上學放學,好好地過好每一天,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至于昊,雖然寧的態度讓他感到難過和失落,但是,只要每天能看到寧,知道她好好地生活就是他最大的幸福。而對于寧來說,昊對她的愛是一種負擔,也是一種幸福,然而暫時,沒找到解決辦法之前,她知道她不能讓昊孤單一個人……
海灘本是度假的好地方。忙碌了一個星期,寧,杏,昊等一行五個人相約在海灘上聚餐。參加這次聚會的還有小念兒,花姨,宇心。
鋪好了餐布,擺好了食物,大家圍成一圈,幸福地坐著。
“哈,年輕就是好啊。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陽光,享受海灘了。”說話的是花姨,她十分享受地跪坐在沙灘上,臉上的微笑如陽光般燦爛。
“阿姨,你每天跟花草樹木打交道,吸取自然的精華,所以啊,現在還這么年輕!”靜笑著恭維道。
花姨聽后笑得更加燦爛了:“靜的嘴巴就是甜!
“姨,你說過,你把每一朵花,每一棵樹都當作好朋友,所以,花草樹木都將最燦爛的微笑送給你。天地之間,自然最純凈。天地間的精華都給了你,再加上你的一顆充滿活力的心,當然是青春永駐咯!”寧笑著附和道。大家聽此都笑了,每個人臉上的微笑加起來,放發出最亮的光芒,足以跟燦爛的陽光匹敵。
“好了,各位帥哥靚女。我宣布今天的聚餐開始。首先讓我先說幾句話。”昊站起來,高聲說道:“在這陽光燦爛的日子里,我們相聚在一起,這是多么難得的緣分。在這個世界上每一次相遇都是上帝的恩賜,所以,我們要珍惜眼前人,珍惜相聚的每分每秒。希望大家能吃得愉快,玩得愉快。謝謝!”
于是,大家都圍坐在一起,吃著美味,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最甜蜜的當然是幾經波折而在一起的情侶靜和寒了,他們親密地坐在一起,靜遞給寒一串肉丸,寒喂給靜一只雞腿。他們像是在炫耀著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幸福。他們臉上的笑容是最幸福,最燦爛的了。再說說杏,真不愧是小學老師,似乎天生有著跟小朋友相處的能力。她和念兒坐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母女兩呢。花姨是他們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也是今天最開心,甚至是最high的一個。
昊當然和寧在一起,他們兩個只是靜靜地坐著,偶爾相視一笑。也許,現在的他們,只要看到彼此就已經足夠。
“昊,這個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你嘗一下!”宇心擠到昊的身邊,甜甜地笑著,硬要讓昊嘗嘗她的手藝。昊滿臉的無奈,想要逃開,卻沒有辦法。寧也明白,宇心在這方面的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任誰也拿她沒辦法。寧無奈地笑笑,起身走開,向大海走去……
離開了聚會的樹蔭,失去了一絲清涼,卻得到了一絲清凈。寧望了望熱鬧著的他們,淡淡地笑笑。
她走進淺灘,看著清澈的海水打在腳上,又回到海里,一次又一次……她想起曾經在這里的那個烏龍事件,她笑了,卻帶著點點酸楚……
寧回過頭來,看到了宇心,她站在那兒,勉強笑笑。
“寧,好久不見!”宇心笑著說。
“是,好久不見,宇心師姐。”寧淡淡地笑著,很有禮貌地跟宇心打招呼。
“幾年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宇心說著,詭異地笑道:“變漂亮了,不過還是那副純真的樣子!
“師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聽說你跟昊分手了。”宇心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不是很愛他嗎,怎么放手了?”
“對不起,這是我跟昊之間的事。我想你不必知道這么多!
宇心點了點頭,繼而盯著寧脖子上的項鏈,笑著問道:“你的貝殼項鏈很漂亮啊!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哦。這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鏈,沒什么好看的!”寧推托著。誰知宇心走近寧,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手扯下了寧的貝殼項鏈,項鏈掉在了海灘上,細軟的沙子毫不客氣地埋在它上面……
像是心被撕碎了一樣,項鏈掉下的一剎那,寧失去了呼吸,只一瞬間,眼淚就涌出了眼眶。她慢慢地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拾起斷了的項鏈,她緊緊抓著它,任眼淚滴落在上面,卻無法沖刷覆蓋著的泥沙……
“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宇心故作可憐地蹲在寧的身邊,不停地道歉。寧什么也沒說,只是越哭越傷心……這樣大的舉動驚動了正在聚會的其他人。
“寧,你怎么了?”昊首先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寧的身邊,很快他便發現了寧手中斷了的貝殼項鏈,那一瞬間,他僵住了……
“怎么回事?那不是昊親手做的貝殼項鏈嗎?怎么斷了呢?”寒驚訝地問道。眾人亦覺得奇怪。見此情景,宇心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道歉道:“是我不小心弄斷的。寧,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條項鏈對你來說有這么重要的意義。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我當初就應該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跟來!毙託鈶嵉刎煿钟钚。經過了這么多年的相處,宇心的為人早已人所盡知,大家早已習慣了她的把戲,對她的種種惡劣行為,大家也毫不客氣。
“對不起啊,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宇心繼續裝可憐,想要博取同情,以便于成全她這場早有預謀的戲。
“夠了……你不要在這里演戲了,誰會相信你呢?”靜輕蔑地看著宇心,氣憤地說道:“正是因為你知道那條項鏈是昊親手做來送給寧的,所以你才故意要弄壞它。我勸你能不能別再費盡心思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了。項鏈你可以弄斷,可是昊和寧的感情他永遠都不可能破壞的!
……
寧哭著跑開,逃離了所有人的視線。
昊追到了寧,她正一個人坐著,靜靜地,手中緊緊握著貝殼項鏈,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好一個孤單的身影。
昊站在不遠處,望著寧,眼神中充滿愛憐,又有一絲無奈,一絲心痛,一絲茫然……終于,他慢慢地走到寧的身邊,蹲下來,像往常一樣,輕輕擦去她臉上淚水,然后握著她的手,對她說:“忘了它,好嗎?”
寧望著昊,她不明白昊的話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愛是不需要任何標志,任何見證的。既然已經斷了,就當它從來沒有過,別為它難過,好嗎?”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它從我身上掉下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心被掏空了,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難過,很難過。我忽然明白,那不是一條項鏈,那是你的心,也是我的心!
“傻瓜,很久以前,我就把我的心放在這里!标徽f著把手放在了寧的心上,深情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它永遠都會在這里。而我,永遠不允許它離開,一刻也不允許!
寧笑了,眼角卻掛著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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