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二十二章 是妹妹,是她!
第0二十二章是妹妹,是她!
“啊,不,怎么會是她,會是妹妹?”
死死的咬著唇瓣,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腦子一片混亂,眼里的淚珠嘩嘩直流。
半響,頭一偏,急速的沖出醫院走廊。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路過了多少霓虹燈,更加不清楚她跑了多遠,只有天空的那輪月亮散發著清冷的月華還一直同情的跟隨。
腦子里反復上演著千年之前,她跟妹妹在一起插科打諢,無聊的調笑;
慢慢到妹妹開始不再那么親密,再到后來的背叛,那一幕床上的妹妹跟辰的樣子,銷魂的享受,卻是她一生無法更替的噩夢。
那三年的不見天日,那三年的不甘心,那三年的不相信,以及那背負了多年的真相,橫亙在臉上的疤心里的痕,如今又一次交疊,重合!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還是輸了嗎?
不,她不再是那個善良到身在黑暗還堅信他不會背叛自己的傾藍,更加不會在給別的人做嫁衣。
停下狂躁的腳步,手按著胸口一步更比一步慢的走著,迎面吹來的夜風帶著清涼的濕氣。
大顆大顆的眼淚還在一噠一噠的往腳下掉,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她某算了這么久,還是不如妹妹的突然加入,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她太過失敗。
“哈哈哈哈!!!”
凄涼的笑聲在夜幕中回蕩,偶爾路過的人無不感到森寒,快步就跑了開去。
一路走一路走,最后停在一個噴泉前,看著噴泉時高時低的水柱,聽著水傾瀉的聲音,她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被它吸引,緩步上前。
腳踏進池子,冰涼的水帶著冰冷觸感,讓她有些回神,苦澀的看著眼前那高高的水柱,很自然的伸出手臂,水柱傾瀉,水柱將她的衣袖打濕。
被打濕的衣服被風一吹,很冷,她愣是打了幾個寒戰。
緩緩的,緩緩的,蜷曲下身子,蹲在水池里,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里,她眼角未干,又流下兩滴淚。
她恨,恨向辰,更是恨自己,為何她還是這般在意,為何還要為他難過,不是早就知道她活著就是為了復仇,活著就是為了報復他嗎,她不是早就不該有愛了嗎,為何,這個時候她感到濃濃的無助跟孤獨,那么像跟妹妹一樣視他為依靠,緊緊的依偎呢?
被風一吹,那塵封了許久的記憶打開,她恍若回到了那間不見天日的石室,回到了那屈辱求生的日子。
腦海中冷不叮想起一句話,那么絕情的一句話。
“樓傾藍我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姐姐,不是!你只能是階下囚,少來給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少來!”
妹妹當初怒瞪厭惡的嘴臉,在她腦海中放大,再放大,就好像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抱著頭,拼命的搖頭,手臂在水池中打出一串串浪花,身上的衣服早已沒有半點干爽,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玲瓏的身材盡數凸顯。
“啊,不是,她不是妹妹,不是,她只是長的跟妹...長的跟靛兒一樣而已,一樣而已。”
幾乎是將所有力量都吶喊出來一半,撕心裂肺的撲打著水花,澆的滿臉都是水。
情閻的眼神先是茫然,很快又是失落,絕望,再到此刻的堅定,森冷無比,臉上的脆弱一點一點被收斂。
拳頭越收越緊,她都沒有留意到指甲已經刺破了她手心的皮膚。
冷冷的聲音,低沉的就好像隨時被風吹散。
“不管你是不是前世的靛兒,你是不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我都不會在心軟,想利用我救你,那要看你玩不玩得起。”
她心不會在痛,不會再碎成餃子餡。
理清思緒的情閻,恢復了她早已習以為常的樣子,若無其事的踏出水池,任由風水吹上她濕漉漉的衣服,她就好像感受不到這份冷。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從容,如果不是她的眼神泛著嗜血的冷芒,那么她決定算得上雍容。
靠著毅力,十一點的時候她回到家門口。
看著房門,他現在應該從溫柔鄉回來了吧,。
看了一眼濕透的衣服,她伸出手,指節輕輕叩動房門。
門開了,迎面對上一張期待,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的臉。
“傾藍,你,你這是怎么了?”
她她努力笑笑卻沒有笑成功,“我......”看到向辰的那一刻,她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隨后腦子一沉,她終于撐不住,整個人朝后倒去。
“傾藍!”
向辰急急的抱住情閻,他看著懷里緊閉雙眼,顏色蒼白的情閻,有些手足無措,原想著她是出門吃了吃東西,一時忘記時間了,卻不想她竟然會渾身濕漉漉的回來,而且這么憔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他心疼急了,早知道他就親自將她送回來才是,她才剛剛抽了血,如何受得了風寒?
“藍兒,醒醒。”
向辰抱著情閻沖進房間,他不知怎么的就叫出來這個稱呼,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種感覺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叫,倒是像叫了許多年一般,一點也不覺得突兀。
不過向辰倒也沒有什么心思去深想這鐘感覺,他焦急的看著昏迷的情閻,盯著她還有點滴水的衣服,眉頭輕蹙,“這可怎么辦,這衣服必須要褪下去才行。”
想了想,他重新蹲在床邊,輕聲喚道:“藍兒,醒醒,醒醒。”
半響不見動靜,又擔心她會感冒,于是道,“對不起了,這衣服必須脫。”
向辰皺著眉頭,閉上眼睛,摸索著就要解情閻的扣子。
“唔唔...”情閻輕哼了幾聲。
向辰一個驚嚇,收回手,“藍兒,醒醒,把衣服脫了。”
她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到了向辰那張放大的五官,心里一股恨意涌動,抬手就是一巴掌,不過分量卻不是很重,這也說明了她真的是沒有多余的力氣。
向辰沒有生氣,反而是低著頭,“對不起,我叫了你半天,見你不醒,我擔心你會感冒,才想著要給你脫衣服。”說話間他偷看了一眼情閻已經松動的領口,“我真的沒有看,我閉著眼睛的。”
情閻打量了一下,像是要驗證一般,緊閉雙眼的向辰。
“對不起,我剛剛是有點糊涂了,疼嗎?”
向辰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一把椅背上他剛剛找了兩件衣服遞給情閻,朝著門口的方向疾步前行。
“沒事,衣服穿好,餓了吧,我去給你蒸碗雞蛋。”
情閻支撐著身體,換上干凈的衣服,躺在被窩里,拉了拉被褥。
偷偷抬眼看著在客廳忙來忙去的向辰,嘲弄的笑了笑,死不了還真是好。
“扣扣!”
情閻睜開剛剛閉上的眼睛,看向門口。
向辰惦著笑,端著一杯水,走過來,“來,起來把感冒藥喝幾個,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似乎是為了響應向辰的話一般,情閻打了幾個噴嚏。
“我不想喝。”
向辰心疼的坐在床邊,嚴肅的說,“來快喝了。”眼睛里的擔憂跟心疼卻那么不避諱的展露。
若是今晚之前,情閻也許會有絲毫感動,可是現在她不會了。
她接過水跟膠囊,看似乖巧的喝了,有些虛弱的看著向辰,“我好累,想睡覺。”
“要不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再睡好嗎?”
情閻無力的睜了睜眼睛,慵懶的動了動,緊緊了被角,“我沒有胃口。”
向辰看著重新躺下的人兒,他想要說什么,終究沒有說,轉身拿著半杯水走出房間,看著廚房火上的雞蛋羹,笑了笑,關了火。
他躺在雜物間的床上,看著天花板,怎么也誰不著,他在想情閻去了哪里,為何那么狼狽的回來,他能感受到她不開心。
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半宿,終究放心不下,起身。
輕聲推開半掩的房門,他聽到了幾聲隱忍的咳嗽,頓時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顧不上會不會讓她生氣。
“咳咳咳...”
“藍..傾藍,你是不是不舒服?”
“咳咳咳”
向辰幾步走過去,打開房間的燈,看到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還有已經被踢開的被子,不停咳嗽而更加漲紅的臉頰。
憂心忡忡的伸手安在她的額頭,“好燙!”
“不行,不能拖。”
向辰拿過毛毯將情閻裹了裹,抱著燒的迷迷糊糊的她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就連燈都沒有顧得上關。
“沒事的,堅持住堅持住!”
向辰一邊跑一邊說,一方面是鼓勵情閻,一方面卻是安慰他自己。
他已經將他自己罵了幾千幾百遍,他怎么能那么大意,怎么能部第一時間帶她去看醫生,他怎么可以這么混?
在他懷里一直迷迷糊糊的情閻,在向辰看不見的地方睜著眼睛,冷冷的看著狂奔的向辰。
別以為她會被感動,這么做只是想要從她身上榨取她的血,來救她,哼,看來好日子是過的太忘乎所以了。
“辰,向辰,別走,別走,我熱!”
向辰頓了一下,低頭看著懷里的她,閉著眼睛,眉頭卻緊緊皺著,到底是什么讓她就連昏迷都不安慰。
向辰看了看就在眼前的醫院大門,心里一松,“別怕,我不會走,不會走,別怕,待會就不熱了。”
如果哄著孩提睡覺的輕聲,言語中的不安,在情閻看來一切都那么做作。
她雖然不舒服,頭燒的昏昏的,可是她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任何時候都恨抱著她,滿口假仁假義的辰,呵呵,還真是同一個人,不相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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