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陌生的地方
凌清然醒來的時候,頭暈的厲害,眼前朦朦朧朧,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只記得,自己在等著鐘靈和小藍,然后的事情就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靈兒,小藍?”她低低的叫出聲音,晃晃悠悠的起身。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趟在一張巨大床上。
一陣異香飄蕩在四周,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之前她有些冷,現在體內卻胡亂沖著一陣燥.熱。
踩到地上,軟綿綿的,頭重腳輕就是這個感覺吧。
“靈兒,小藍?”沒有人答應她,她又大聲的叫了幾聲,可是仍舊沒有人回答。
這時候,她的心里升起恐懼,并且慢慢擴大。
自己這是在哪里,心中的害怕,讓她清醒了很多。
眼前的景象也清晰了不少,這里很陌生,不是自己住的地方,難道已經到了賀蘭香的宮里了嗎?
她扶著墻,往外走去,一邊喊著賀蘭香的名字。
可是,仍舊沒有人回答她。
自內殿出來,到了外廳,仍舊不見一個人影。
頭腦一陣一陣的不清晰,眼前的精致也越來越模糊。
她坐到臨近的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有些透不過氣,她用力的扯開領口,肌膚露在外面,感覺涼爽了很多。
手上幾乎沒有了力氣,天真的她此刻也意味到了危險的味道。
她是被人喂了藥,否則絕不會一下子變成這樣的,那么小藍的失蹤,支開靈兒,更或者賀蘭香的口信,根本就都是假的。
她狠狠的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
一開始就是她錯了嗎?
她不該不聽信靈兒的話,不該執意離開。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害她,要對她怎么樣?
但是,她想,當務之急一定要離開這里,找到鐘靈和小藍。
想到此,她一用力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可是此時她十分悲哀的發現的,她身上的力氣此時已經所剩無幾,僅存的一點力氣,也在一點點的流失。
眼看著自己就要是去意識,她急的快要哭出來。
她絕對不能出事,再過幾個時辰,就是她大喜的日子,賀蘭楓就會來接她了。
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了,她怎么能昏迷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如果,賀蘭楓找不到自己,他該會怎樣的著急?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迸發出一股不知名的強大力量,一下子她的身體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她有些驚喜,但是這樣的強大,又是那么的熟悉。
雖然,仍舊覺得難受,仍舊沒有力氣,但是,她卻已經能行走了。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推開,她踉蹌的就走了出去。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里啊?”突然,有人擋住她的去路。
凌清然頓時心中一驚,趕緊抬眼看去,心中祈禱,她遇到的不是壞人。
“我要回去,你能送我回去嗎?”她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小太監。
模糊中,她依然能分辨出,這個小太監,與之前給賀蘭香傳話的小太監不是一個人。
小太監呵呵一笑,連忙說道,“娘娘急著走什么,奴才看您不是很舒服,不如再回去休息一陣吧。”
凌清然搖頭,“不,我要回去!
“您看您都走動了,奴才還是扶您先回去休息,一會再送您回去吧!
小太監說著就上來攙她的胳膊。
凌清然非常生氣,突然狠狠的一個巴掌打了過去,打完之后,她都有些愣怔,看看翻滾出去老遠的小太監,再看看自己的手。
她怎么會突然間這么大的力氣呢,想到此頭猛然間疼了起來。
她越是想知道,頭越是疼的鉆心,幾欲炸裂。
她隱約間聽到小太監招呼人,然后就有好幾個婢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來的,將她扶進了屋子里。
進了屋子之后,她被人按著躺在了床上,還強行給她喝了苦苦的藥汁。
她想掙扎,奮力掙扎,拼盡全力。
卻,毫無成果。
她就好像一只小鳥,被人握在掌心中,任意擺弄。
不一會,人都下去了,房間里突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而她的眼皮卻越來越沉重,甚至任憑她怎么努力,都睜不開,無法保持清醒。
此時此刻,她終于知道,自己好身處在一個什么環境下了。
是有人真的想害她!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要害她?
她到底從前身上都背負了什么,以至于新婚前夜別人在皇宮中被擄走。
雙眼無力的望著頂棚,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念。
賀蘭楓,賀蘭楓,賀蘭楓........
你快點來救我,一定要來救我.......
女子終于抵不住迷藥的功效,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但是,她內心中強大的執念卻讓她沒有完全睡去。
迷糊中,她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不是從門進來的,仿若是從天兒將。
她的心里一陣歡喜,心想,是賀蘭楓嗎?
一定是的。
她i很想睜開眼睛看個清楚,可是,卻怎么也睜不開,只能屏住呼吸去感覺。
不一會,又有人進來了。
這一次,是從門進來的,而且不是一個人。
凌清然感覺到,她們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后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
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滲滿了驚顫,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石頭一樣的堅硬。
她們將手伸向她,將她自床上扶起來,凌清然感覺到,這是些婢女。
她的懼怕沒那么驚恐了,但是,她們要作什么?
她們在脫她的衣服,外袍,羅裙,內衣,褻褲.......
她不由自主的打著寒戰,身上火燒一樣,可是,她此刻卻覺得入贅冰窖。寒冷至極。
直到,她們將她的衣服剝得精光。
隨后,她們又開始動手,給她重新穿上衣服。
衣服薄軟,輕逸,上面是被熏了香的,那香氣嗆得她透不過氣。
終于折騰完了身上,她們又開始給她梳頭。
過了很久,她們才終于放開她,離去了。
一瞬間,屋子里再一次恢復安靜。
突然,她感覺到鼻端飄來一股難聞的氣味。
一個人影就站在身邊,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那么清晰。
雙手用力,終于她沖破了一切屏障,睜開雙眼。
眼前的景致,越來越清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驚慌恐懼也越來越清晰。
終于,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那男人雙手環保在胸前,雙眼含笑的看著自己。
她一下子自床上做起來,雙手抱住膝蓋,一點點的往床里面挪去。
“你是在給我讓地方嗎?”男人突然開口說道,言語中帶著幾分玩味。
凌清然頓時停住了動作,搖著頭,看著他,“你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男人的笑容幾乎一瞬間僵住,他真的走上前幾步,坐在床邊,“你不認識我了?”
凌清然看著男人的臉,陌生卻有似乎有幾分熟悉。
突然,頭疼又犯了。
鉆心的疼痛,瞬間猶如成千上萬的黃蜂一般鉆進了皮肉里,疼的她幾乎無法承受。
一日間,她的頭疼癥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難以忍受。
她雙手抱住頭,痛苦的低聲叫著,手指用力,纏住頭發,仿佛要生生將滿頭青絲都扯下來不可。
男人顯然沒料到她突然間的犯病,臉色大變,立即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想盡辦法要將她的手自頭發上拆開。
“小然,你怎么了?停手,快停手。這樣,你會受傷的!
“小然,是我啊。我是無憂啊,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別這樣,聽到了沒有!
來人正是欒無憂的,他越是這樣說,凌清然也是用力的去想,欒無憂的是誰。
終于,欒無憂無能為力,不得已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看著女子滿臉濕濡,分不清哪些是淚水,哪些是汗水,他心疼不止。
給她擦去頭上的濕濡,將她抱在懷里,眼中灌滿疼痛。
“小然,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了?是我不好,最近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來看你!
他口中輕輕的呢喃著,臉上是少有的糾結和痛苦。
聽說她與賀蘭楓,賀蘭云的恩恩怨怨,聽說她的固執與執著,聽說云蒼之巔她受傷,聽說她醒來之后,過去的事都不記得了。
聽說了她要嫁給賀蘭楓了,聽說她入了宮待嫁,聽說賀蘭云暗中搗鬼,企圖對她不利。
他沒見她,但是一直都知道她的消息。
他很清楚,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什么位置,朋友二字最合適,一輩子也無法超越。
可是,他仍舊在遠處看著她,希望她能平安,健康。
云蒼形勢大變,國內政權旁落,皇權已經岌岌可危,這個時候,他對外,沉默淡薄,吃喝玩樂更甚。
實則,他正在籌劃著一個大計劃。
一旦云蒼政變,他這個作為人質的云蒼太子,北冥已經在等著將他交給最后勝利的一方。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想辦法回去。
這一次,他明知道是賀蘭楓有意放出消息給自己,他很清楚一旦禍及自己,后果更加不堪設想,但是他還是來了。
他沒辦法不能不去過問她的安危,他無法得到,但是仍舊希望她平安無事,得到幸福。
聽到身后的動靜,他側頭說道,“出來吧。”
屏風之后,一個妖嬈的女子緩緩走出來,婀娜多姿,杏眼桃腮,艷麗照人。
“殿下!”女子有些吃驚的看著抱著凌清然的欒無憂,。
欒無憂輕輕將凌清然放下,然后站起身子,轉身說道,“你不是夢想著做皇妃嗎?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去跟她將衣服換了!
女子有些驚詫,“殿下,您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說今夜帶我入宮是為了明日參加瑞王的婚禮嗎?”
欒無憂手輕輕撫上女子的下顎,“云蒼政變,我這個太子不知道那日就成為了階下囚,我不忍心你日后無依無靠。”
女子身子一震,面有痛色,又難掩驚喜。
“殿下的意思是要將我送給當今皇上嗎?”
欒無憂斜眼看著她,“難道你不愿意嗎?還是你更愿意與我一起,木籠囚車被送回云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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