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是小清嗎?
東方舒笑著說道,“跟我還客氣什么呢?”
賀蘭楓放開她的手,讓她坐下,“還好這么多年有你陪在身邊,讓我省了不少的心!
彼此間看似回到了從前,甚至比從前更好。
但是,賀蘭楓一雙眼睛直到此時,依舊布滿血絲,她知道,他仍舊放不下。
皇貴妃壽辰,宮中又一場熱鬧。
賀蘭上艦在宮中大擺筵席,皇親國戚,顯貴大臣均攜重禮祝賀。
各位皇子王爺也都帶了家眷前來道賀,一時間宮中一片喜慶之色。
“王爺,你看,那不是瑞王嗎?”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
賀蘭軒順著玉手指去的方向看去,頓時笑道,“可不是,我還以為他早來了,竟然也這樣晚。”
“老六,你今日可是夠晚的。”賀蘭軒笑著說道。
“離晚宴開始還有一個時辰,不晚!辟R蘭楓笑著說道。
“五嫂有禮。”沈秋歌有禮的福身。
楚蕙蘭急忙扶住沈秋歌,“六弟妹不必多禮!
賀蘭云此時也走過來,“五弟自成婚后一直沉醉在溫柔鄉(xiāng)中,連早朝都不怎么露臉,這日子當(dāng)真是賽神仙,我好生羨慕啊。”
賀蘭云有意看了眼賀蘭楓,在賀蘭楓臉上如愿看到一絲不悅。
賀蘭軒笑著說道,“二哥說笑了,朝廷政事有二哥輔佐父皇,軍事上老六無人能及,我無才無德,只有在家呆著了!
“老五你才會說笑,父皇英明政事自是不必我輔佐,不過軍事上老六可謂是當(dāng)仁不讓了!
楚蕙蘭走到沈秋歌身邊,拉過她的手輕聲說道,“弟妹,聽說父皇在御花園又新近移植過來許多株梅樹,里宴會還早,不如我們?nèi)タ纯础!?br />
沈秋歌當(dāng)即點頭,“好,想來這御花園中的梅花一定比我府上開的好。”
楚蕙蘭一愣,“瑞王府中有梅花嗎?”
沈秋歌點頭,“有啊,而且還差點花開滿園呢?”
楚蕙蘭收起臉上的情緒,“太子殿下,王爺,那我與六弟妹就去了!
她們走后,賀蘭云眉頭一挑,“素問六弟討厭各種花草,尤其是梅花,怎么如今還喜歡了?”
賀蘭楓微笑答道,“我是一向不喜歡侍弄花草,不過卻也不討厭,歌兒喜歡我就叫人弄了些。怎么,二哥也想弄些給二嫂嗎?”
賀蘭軒此時說道,“怎么沒見到二嫂呢?”
賀蘭云冷笑道,“她來的早了些,先去飛鴻殿了!
“不愧為太子妃,果真女子中的表率。”賀蘭軒說道。
賀蘭軒微微笑著,臨走時他如有所思的說道,“我記得季華閣附近梅花最多!
賀蘭楓心中一震,看著賀蘭云的背影,頓時雙手緊握。
賀蘭軒拍拍他的肩頭,“你今日是怎么了?這樣動氣?”
“我早晚收拾他!辟R蘭楓咬牙說道。
“怎么,還在為那個女人傷神?”唯今也只有賀蘭軒敢跟他提起這件事。
賀蘭楓深吸口氣,平常的口氣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真的過去了嗎?我看著可是一切都沒過去。你的心里還想著,還有心結(jié)打不開!辟R蘭軒說道。
賀蘭楓有心事都與賀蘭軒說,知道自己瞞不了賀蘭軒,才說道,“她死了若是可以換回母妃的下落,便也是死的值得。不過現(xiàn)在琉璃的確是醒了,但是卻什么都記不起來,讓我很是憂心!
“你是憂心阿璃想不起關(guān)于嬈妃娘娘之事,還是在衡量那個丫頭死的值不值得?”
賀蘭軒一針見血的說道。
賀蘭楓立時答不上來,賀蘭軒拍拍的他的肩頭,“我問你,若是沒有嬈妃娘娘,讓你用那丫頭的性命去換阿璃的命,你換不換?”
“我......”賀蘭楓一時竟然語結(jié),又被賀蘭軒問住。
賀蘭軒本也沒想讓他回答,接著說道,“老六,人是要向前看的。大丈夫志在四方豈能被一個女子牽盡柔腸?無論你心中的答案是怎樣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容不得你反悔。所以,放下該放下的,去做應(yīng)該做的!
賀蘭楓在他的面前不掩飾心中的苦澀,他點頭,“五哥,這些我早已想通。你放心,我不會兒女情長的。”
“兒女情長也不要緊,跟你的王妃,阿璃,還是東方都可以,只是別將心思放在一個死人的身上。”賀蘭軒語重心長。
他終于笑道,“就想你與蕙蘭這樣是不是?”
賀蘭軒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樣很好啊,我覺得高興,蕙蘭覺得幸福!
“嗯,如今皇家之人離幸福都越來越遠了。看著你和蕙蘭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如今蕙蘭已經(jīng)是我的王妃,我再沒有什么遺憾了。蕙蘭跟我提過好多次,她能順利嫁與我,其實多虧了你,一直要當(dāng)面跟你道謝呢!”
賀蘭選說道。
賀蘭楓搖頭笑道,“是你們情比金堅,就算沒有那次選妃,你們也終有一日會修成正果的!
想起當(dāng)日選妃之事,賀蘭軒不禁也感嘆,“那個丫頭的確是機靈可愛,死了倒是可惜了。”
看著賀蘭楓的臉色變化,他趕緊笑道,“你看我,不讓你想,自己卻說了!
“我沒事,她是真的存在過,就算所有人都不提,亦抹殺不到!辟R蘭楓說道。
“賀蘭祺今日來嗎?”賀蘭軒說道。
賀蘭楓點頭,“嗯!
“希望咱們不是放虎歸山。 辟R蘭軒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賀蘭楓眉色一斂,鋒芒顯露,“只有這樣,才會有朝一日虎落平陽!
賀蘭軒一向儒雅的臉上隨即也冷冽一閃,“正是!
“淑妃娘娘最近可好?”賀蘭楓說道。
“母妃身體一直很好,只不過是心結(jié)難解罷了。”賀蘭軒低聲說道。
“告訴娘娘不必憂心,終有一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害死小公主的人,一定會血債血償?shù)摹!辟R蘭楓冷冷的說道。
“這個我早就與母妃說過,可是母親思念孩兒的心情咱們無法體會,尤其還是無辜枉死。我每每想起年幼的妹妹,至今仍舊痛心不已。連尸首都葬身火海之中,真是太慘了。”
賀蘭軒想起從前的往事有些動容。
“現(xiàn)在不是我們難過的時候,等找到兇手,小公主也就瞑目了!彼呐馁R蘭軒的肩頭。
“好,在宮中咱們還是別走的太近!
賀蘭軒出聲提醒,隨后兩人分開。
離晚宴還早得很,他心中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滋生。
腳下便提了步子,向飛鴻殿走了過去。
飛鴻殿與皇帝的寢宮很近,因為流煙得寵,所以宮內(nèi)自然也奢華的很,堪比沈青云的中宮。
鐘離婉自飛鴻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擦黑。
她帶著貼身的婢女正走著,卻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影,天色太晚,她看不清楚來人,知道走到近前,她才看清來人。
“太子妃有禮!”賀蘭楓輕輕的說道。
鐘離婉停下腳步,臉上不見表情,冷冷的說道,“瑞王有禮!
“請留步!币娝R上就走,賀蘭楓出言將她留住。
鐘離婉停下腳步,“王爺還有什么事嗎?”
他點頭,“我確實有一事想當(dāng)面問清楚。”
鐘離婉頓時氣上心來,當(dāng)日他悔婚在先,讓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她還不曾責(zé)問他,他倒是自找上門!
讓婢女到一旁守著,她與他來到一處僻靜之處。
“王爺有何事要問我?”她語氣不善的說道。
他心中自然之道鐘離婉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但是這件事卻一直壓在他的心中,“我想問你關(guān)于上次那個玉簪之事!”
鐘離婉一愣,隨后想起,原來他果真與拿玉簪有關(guān)系,“我跟王爺說過了,那玉簪是故人贈與之物,怎么王爺有什么疑問嗎?”
賀蘭楓頓時臉色一驚,“恕我冒昧,我能知道那是誰贈與太子妃的嗎?”
鐘離婉冷冷的看向賀蘭楓,“賀蘭楓,你當(dāng)日戲耍我在前,今日又來過問我的私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見她發(fā)了怒,賀蘭楓馬上深施一禮,“公主容稟,當(dāng)日并非賀蘭楓有心辜負,而實在是壓力重重,身不由己。父皇看似讓公主隨意擇婿,實則是為了試探各個皇子可對皇位有覬覦之心。當(dāng)日公主見過我之后,父皇便招了我入宮,言辭之間充滿責(zé)怪之意!
“若是父皇同意,即使責(zé)罰下來,賀蘭楓也是不怕的。只是,我只怕公主跟了我之后,委屈度日,最后落得獨守空房的下場。”
“真的不是賀蘭楓戲耍公主,而是我實在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公主深明大義,又同樣生于皇家,對與這樣的事情想必早已體察入微,定能明白我的苦衷。”
賀蘭楓的一席話,頓時讓鐘離婉舒心了許多。
她自然是明白賀蘭楓話里的意思,身為皇家公主,對于群王奪嫡之事,她亦是親眼見過。她嫁給誰,東盛就會成為誰的靠山,所以除非皇上想易儲,否則她嫁給賀蘭楓難如登天。
雖然這點她早就知道,但是哪一個懷春少女不想自己選得一個如意郎君。
所以,她心如明鏡,卻依舊選擇了賀蘭楓。
見她不說話,賀蘭楓抬頭看她,見她的臉上的凝霜已經(jīng)融了,才又輕聲開口,“他對你好嗎?”
鐘離婉頓時一愣,隨后微微點頭,“還好!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辟R蘭楓輕聲說道。
“你擔(dān)心我了嗎?”她有些嬌柔的看著他。
他干脆的點頭,“自然,但是心中的自責(zé)與遺憾更深!
終于女人滿意的笑了,自她想眼中他看到了欣喜。
“公主可否告訴我那個簪子的來歷?”他輕聲說道。
他此時已經(jīng)改了稱呼,不再叫她太子妃了,這讓她更加高興。
“王爺何必與我如此生分,還是叫我婉兒吧。”她含羞說道。
賀蘭楓有些為難,“這個,于理不合!
“你惦念你的嫂嫂就合乎情理了嗎?”她說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賀蘭楓笑著說道,“婉兒!
女子頓時心中高興,“這個簪子是小時候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送給我的,只可惜從此后我們再也沒見過!
她看著賀蘭楓小心的說道,賀蘭楓心中一頓,隨后聲音越加急切,“婉兒幼時可曾做過宮女?”
鐘離婉一聽他如此說,心中便明白了大半,鐘離月自小如何過的,她最清楚不過了。
故作驚訝的說道,“你怎么知道?”
“你是小清嗎?”賀蘭楓激動的拉住她的手,眸色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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