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把她帶走
聽到夜珈藍的話后,所有人都露出驚愕的神情,百里鄴恒微微斂眉,目光淡淡的望向此時一臉笑意的夜珈茗,夜珈茗只是驕傲的揚了揚下頷,望著他的目光中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懷墨染一手輕輕放在百里鄴恒的手上,淺笑盈盈,低聲道:“看來這小丫頭還挺會挑人的。”
百里鄴恒轉眸望向懷墨染,眼底閃過一抹狐疑,懷墨染的眸光淡淡掃過飄雪和冷傲,百里鄴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蹙了蹙長眉,并沒有幸災樂禍,雖然他平時與冷傲二人常有不和,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至于他們的婚姻大事,他怎會這般草率決定呢?
然而,即便如此,百里鄴恒也不能就這么讓夜珈藍干曬在那里,遂他故作困惑道:“求
親?”說著,他玩味的摸了摸下頷,一雙眸子帶了幾分探究,悠悠道:“貴國公主是不是太急了,朕看她不過還是個孩子。”
夜珈茗聽到這話后,面頰帶了一份薄怒,她立刻毫不客氣道:“本公主才不是什么小孩子!說著,她還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懷墨染輕輕一笑,端起茶盅細細的品了一口,好似并沒看到這個丫頭,然而她刻意歪了歪身子,那傲人的酥胸劃出的優美弧線,在琉璃燈光下,儼然好似一座山峰。
夜珈茗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咬了咬唇,嬌滴滴道:“哥~”
夜珈藍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繼續溫言道:“皇上,小妹她看起來雖稚嫩可愛,不過她已經年滿十五,已經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齡了。實不相瞞,其實已經有多人來向小妹提過親了,可小妹自從見了皇上和娘娘之后,便對天佑王朝甚是向往,亦想找個天佑朝的人做夫君。而本汗也覺得,她來和親,是締結我們南疆與大華國友好關系的最好保障。”
懷墨染一手捏著茶杯蓋,輕輕撥弄著水面上的一片茶葉,勾了唇角,語氣酥軟道:“難得公主有這份誠心,只不過我們這大殿之上坐著的許多男人,許多都已經成婚,不知可汗要為妹妹挑選的,是誰呢?”
夜珈藍緩緩轉身,目光在大臣中掃了掃,而后望向冷傲,滿意的笑了笑,不顧后者那咬牙切齒的神情,淡淡道:“不知道這位沒穿官服的公子是哪一位?”
冷傲在與夜珈藍對視的時候便覺得事情不妙,只是沒想到夜珈藍竟然真的打了他的主意,他不由有些窩火,不等百里鄴恒說話,便懶懶的擺手道:“別打我的主意,我不是什么官員。”
夜珈藍微微有些驚訝,這才想起來今兒在這里的,除了在朝為官之人,還有北海宮與重紫山莊的人。素聞重紫山莊有一位驍勇善戰,又長相傾城的莊主,他原以為說的是懷墨染,可此番看來,并非如此呢。
想至此處,他高興的挑了挑眉,淡淡道:“那公子可是大名鼎鼎的重紫山莊莊主?”
冷傲撇了撇嘴,懶得理他,而正在這時,一道藍影閃過,夜珈藍便看到一個聘婷女子來到冷傲的身前,彎下腰來為他斟酒,夜珈藍正覺得此人甚是眼熟,下一刻,梅東珠便抬起眸來,沖夜珈藍微微一笑,而后福了福身子,淡淡道:“可汗,好久不見了。”
“梅東珠?!”夜珈藍有些愕然道,他瞪大眼睛望著梅東珠,看著她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他便想起當年問起懷墨染時,她說的那些話,心中便多了幾分內疚。
梅東珠微微頷首,清淺一笑,而后便垂眸與冷傲說話,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然而夜珈藍看得出來,梅東珠很喜歡冷傲,那雙眸子中含情脈脈,冷傲也不排斥她,只是一臉耐心的聽她說話,看那模樣,他們的關系應該很好。
夜珈藍突然便猶豫了,他欠梅東珠的,整個南疆都欠梅東珠的,若她喜歡冷傲,他如何能與她爭搶?
梅東珠說了幾句話后,便又為冷傲斟了一杯酒,然后準備離開。這時,一臉嫉恨的夜珈茗突然站起來,冷聲道:“難道你們堂堂天佑王朝,連一點規矩都不懂么?我哥哥好歹也是南疆可汗,他與誰說話,便是誰的榮幸,你們竟然將他晾在一邊,卿卿我我的,像個什么樣子?”
梅東珠正準備離開,聽到這句話后,她微微斂眉,眼底帶了一份慍怒,然而此時眾目睽睽,為了天佑朝的顏面,她只好微微俯身,柔聲道:“是奴婢不懂規矩,還望可汗、公主莫要怪罪。”
夜珈藍搖搖頭,剛要說話,誰知夜珈茗竟然冷哼一聲,先他一言,冷嘲熱諷道:“本公主當是誰呢,原來是鮮于將軍家的小妾啊,聽說你當日與人私會被抓,被送進了軍妓營中飽受凌辱,本公主以為你死了,原來你還活得好好的啊。”
夜珈茗一語出,所有人立時議論紛紛,冷傲也是一臉的訝異,關于梅東珠的事情,他并沒有透徹的了解過,只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為了保護自己才割傷了面頰,卻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
懷墨染為了保護梅東珠,除了百里鄴恒之外,她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梅東珠的過去,卻不想此時此地,眾目睽睽之下,夜珈茗竟然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懷墨染緊緊捏著酒杯,眼底閃過一抹犀利的流光。而此時,坐在不遠處的鮮于榮時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這個所謂自己的“小妾”,他此時如一個木頭般,雙目無神,腦殼空空,哪里會記得之前的事情。
而梅東珠此時慘白著臉站在那里,她早已經花容失色,一雙眸子中滿是震驚,她怔怔的望著夜珈茗,在后者那幾位不屑輕蔑的目光中,幾欲尷尬至死。
然而最讓她難受的并不是夜珈茗的話,而是此時冷傲那一臉吃驚的模樣,當她的余光看到他眼眸中的震驚之后,慘白的臉蛋立時像是被大火燒著一般火辣辣的燙,她銀牙緊咬,在眾人那意味不明的眸光中,顫抖著身體,幾欲暈厥。
而此時,懷墨染終于忍無可忍,她抬起手,將手中茶盅狠狠丟擲出去。只聽“啪”的一聲,眾人的議論聲瞬間停止,所有人都將驚恐的目光投向了高高在上的懷墨染。
而夜珈茗也是一臉憤恨的迎視著懷墨染的目光,她得意而猙獰的笑著,好似一個勝利者一般。因為她從冷傲的神情中看得出來,他不知道,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懷墨染一定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梅東珠,只可惜,她還是沒能守護的了這個礙眼的女人。
懷墨染卻沒有與夜珈茗玩對視的游戲,而是冷冷的望著此時懊惱萬分的夜珈藍,提高分貝,聲音清冷而慍怒道:“可汗,不曾想時隔這么久,你們南疆的公主還是如此沒臉沒皮!你們南疆殘忍無度做出的好事,竟然還如此高傲的說出來,難道,你們南疆人沒有心么?!”
夜珈藍渾身一震,面色傪灰的望著盛氣凌人的懷墨染,懷墨染冷哼一聲,甩袖道:“貴國的公主實在非我天佑男兒可以左右,這次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什么?你說失望就失望?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皇后而已,你這是在告訴所有人,皇帝不過是你的傀儡,這個天佑朝是你說了算的么?”夜珈茗冷嘲熱諷道,只是這么犀利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倒讓人多了幾分意外。
而且,令她失望的是,當她說完這句話后,除了夜珈藍那狠狠地一句“住口”之外,百里鄴恒非但沒有生氣,更沒有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而是一臉譏誚,雙眸帶冷,淡淡道:“皇后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你們南疆以男人為尊,我們天佑卻崇尚男女平等,女子縱然要三從四德,男子更要學會對自己的娘子好,尊重自己的娘子。”
夜珈茗驚愕的望著百里鄴恒,后者卻只是冷冷睥睨著她,繼續輕描淡寫道:“所以,天佑朝不適合你,天佑朝的男子也不適合你,公主,你還是走吧。”
夜珈茗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望著此時冷若冰霜的懷墨染,看到她如此居高臨下的姿態,不由越發慍怒,想了想,她咬牙切齒道:“好,就當你們天佑朝的男人配不上我!今日我也要將我們南疆的人帶走!”說著,她便抬手指向一邊此時一臉倉惶的梅東珠。
梅東珠驚愕的抬起雙眸,望著此時沖她揚起下頷的夜珈茗,眼神中帶了幾分恐懼。而夜珈茗負手而立,高聲道:“鮮于榮時,還不將你的小妾帶回家去,省得在這里丟人現眼!”
鮮于榮時偏過臉來,目光呆滯而懵懂的望向夜珈茗,似乎在考慮她的問題,夜珈茗不由窩火,高聲道:“王八蛋!本公主的命令你敢不聽?”
然而,鮮于榮時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在他的意識中,他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那邊是夜珈藍這個可汗的命令。
夜珈茗一臉的慍怒,剛要說話,忍無可忍的夜珈藍終于忍不住冷斥道:“夠了!”他凝眉不耐的望向夜珈茗,冷著臉訓斥道:“這里是天佑王朝,不是南疆,身為可汗的哥哥我在這里,你卻如此無理取鬧,難道不覺得丟臉么?”
夜珈茗被夜珈藍的話一堵,立時閉上了嘴巴,只是那一雙眸子中依舊充滿了怨恨。
懷墨染卻冷然一笑,不冷不熱道:“幸好可汗你開口了,否則本宮也要以為,這南疆做主的倒是公主了。”
夜珈茗忙躬身行禮道:“本汗慚愧,沒有管好自己的妹妹,讓您見笑了,只是……茗兒說的不錯,我南疆虧欠梅東珠太多,本汗一直想要找機會補償她,所以,希望皇上和娘娘能夠成全本汗,讓我將她帶走。”
懷墨染蹙起秀眉,冷聲道:“你說什么?”頓了頓,她甩袖冷聲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讓梅東珠再回到南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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