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太師府
弘二一口粥差點(diǎn)沒噴出來,這孩子,亂說什么呢!
凝寒一臉黑線:“您想什么呢!我是說,我們的師徒關(guān)系!”
擦擦嘴角,看著老僧點(diǎn)頭,滿意的繼續(xù)道:“既然如此,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弘二默然半響,嘆一聲:“哎!阿彌陀佛!世事如浮云!浮云吶!”
他陷入過去的回憶中,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凝寒也不打斷,知道他在縷順?biāo)季w。
在弘二斷斷續(xù)續(xù)的追憶中,凝寒終于知道了他不下山的原因。這也是他塵緣未了的心結(jié)。
年輕時的弘二,很受師傅的喜愛,本來香火寺的住持是要傳給他的。
在參加一次比武會友中,遇見了一位女俠,兩人切磋以后,女俠竟然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
凝寒打了個哆嗦,額滴娘親,那女俠真的很……額,勇敢!竟然勇于愛上一個木頭發(fā)的和尚!真是可歌可泣!
低下頭,繼續(xù)聽,努力讓自己不抽。
弘二接受她的邀約,私會了女俠,竟然一時情動之下沒有把持住,破了戒。
事后惱羞成怒不告而別,回到了山上。卻自感愧對佛祖,愧對師傅,再也沒有面目面對眾人,就自己在這小院一過經(jīng)年!
女俠是個有志氣的女人,一氣之下離開天朝去往了鄰國云王朝!聽聞落發(fā)為尼,竟再也無消息!
弘二大師雖然思及此事,很是生氣,卻也覺得對那女俠甚是虧欠,心里似是藏了一個大疙瘩,郁悶不已。
凝寒這一問,勾起了他的塵封已久的痛。本以為不想觸及的傷,跟凝寒道出以后,竟然有種卸下了包袱的痛快!
弘二喃喃自語:“孽緣難斷!善哉善哉!老衲一生白過了!”
凝寒緩緩抬起臉,看著大師惆悵的眉眼,突然感到了他內(nèi)心藏著的滿滿的愛。
堅定的說:“師傅!我?guī)湍悖∫苍S我佛慈悲,也會感念你們的這段情。那位女俠姓甚名誰,凝寒幫你找!”
弘二一怔,找她?其實心里無數(shù)個念頭想要找的,無奈過不去佛祖這道坎!現(xiàn)在須發(fā)皆白,終生未踏出小院的自己,能否取得她的諒解?原諒自己當(dāng)年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逃兵?
“師傅!不要猶豫了!人生能有幾個百年?回首想想,不過是白骨一堆!至少讓自己在活著的時候,不留遺憾!”
弘二心里一突!
這句話,說到他的心里!他就是心里有遺憾啊,所以才郁郁不開懷。
看看凝寒精致的小臉,一臉鼓勵的神情,他心動了。
“阿彌陀佛!小寒……那就拜托你了!她閨名羅小魚……”
“噗……”凝寒沒忍住,剛趁他思索時抿的一口粥,全都奉獻(xiàn)給了大地!
“咳咳咳咳!這女俠……咳咳咳咳……的名字很可愛哪!”
弘二一臉無語的表情,聽著凝寒尷尬的解釋,他也知道這名字,嗯,是有點(diǎn)怪。
他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床鋪,拿出一個大包袱。
凝寒好奇地望著。
只見弘二鄭重的打開,凝寒才發(fā)現(xiàn)這是障眼法,包袱里基本都是袈裟,只是里面藏了一些小物事。他先是拿出一本手抄本,遞到凝寒手里。凝寒定睛望去,上書“金針渡穴”四個大字!
弘二微微一笑,習(xí)慣的捋捋胡須:“阿彌陀佛!這是老衲窮我一聲,寫下的心得。這就都傳授于你!你沒有內(nèi)力,卻可以學(xué)一手治病救人的功夫。你這些天基本都掌握了根本,剩下的,就是把這本書上所寫記住,什么穴位治什么病癥,以后熟能生巧,只怕是宮里太醫(yī)也沒你厲害了!”
凝寒如獲至寶,翻開來看,上面文字都是正楷寫就,書頁已經(jīng)有些泛黃,確是有了日頭。一字一行間,不難看出傾注了弘二的心血!
她有點(diǎn)哽咽,師傅真的帶她很真誠,雖是初識,已然當(dāng)她如親人。
弘二笑了笑,又拿出一件很有年歲的珠釵。凝寒呆了,這珠釵竟然是粘在一起的!被人硬生生掰成兩半,又被人仔細(xì)的粘合在一起!
弘二拿在手里,呆呆的看著,這已經(jīng)藏了數(shù)十年的物件。珠子都不再瑩白,泛著微黃,釵身應(yīng)是銀質(zhì),只是顯得有點(diǎn)陳舊。中間的粘合,那樣突兀的橫在那里。
弘二不舍得的遞給凝寒,“這……是她臨走前扔下的,說,自此后天涯海角再無關(guān)系!”
凝寒接過,微張著小嘴,訝異的翻來覆去的看。釵背面刻著一個篆字,仔細(xì)辨認(rèn),是“魚”。
她咋舌,乖乖,這女俠很暴躁咧!銀質(zhì)釵生生一折為二,看來,真是性情中人那!難怪敢愛敢恨,會愛上個和尚!
她點(diǎn)點(diǎn)頭,全都收納入懷。
看著師傅一臉不舍,凝寒堅定的說:“師傅!相信凝寒,窮我一聲,定能找到羅女俠,讓她明白你當(dāng)年的情不得已!”
弘二一臉唏噓,一手捂臉,擺擺手:“阿彌陀佛!去吧!去吧!萬般皆有緣!只切記一句話:凡事,多想多聽多看多思!腦子空靈,才能萬事想的周全!”
“凝寒謹(jǐn)記!多謝師傅!”
依依不舍拜別弘二,凝寒回廂房的路上,想起了云傾。云傾看樣子不是天朝人,又姓云,羅女俠剃度為尼去了云國,不知那妖孽和這位沒緣分的師母有何牽扯么?
白玫瑰瘦了。
只幾日吃齋,就清減了。
看著女兒瘦削的小臉,沈湘疼得不得了,她知道這是心病。
無奈彥希那小狐貍就是不松口,自己明示暗示就是不接招!她看出侄子確是無意的,這可怎么辦才好。
大嫂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反正就是一臉懵懂,真真是個老狐貍!
于是,沈湘放話,不好長期在香火寺,給住持添困擾,這就速速回府。
聽到這消息,白玫瑰和白茉莉歡欣雀躍。特別是白茉莉,以為跟來是好事,沒想到枉做小人受到大娘訓(xùn)斥不說,還枯燥乏味的不得了,吃住皆不入流,早就該走!
凝寒反而是最舍不得的,這里安謐安逸,聽著悠悠的鐘聲,心情平和。最大的收獲是拜弘二為師,學(xué)得一手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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