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反目 2
顧子規(guī)漸漸發(fā)現(xiàn)對方的速度有些跟不上了,不禁心下一喜,逮住對方破綻,一個轉(zhuǎn)身回勾便扭轉(zhuǎn)了局勢,變被動為主動,攻向?qū)Ψ揭Σ课弧Ψ郊泵Τ飞恚欁右?guī)便像料到了一般中途收手,劈向?qū)Ψ降念i間,接著一個小擒拿手把那人摁倒在地。
“精彩!”包世仁第一個鼓掌大喝,然后一躍上了對戰(zhàn)臺。紀茗目瞪口呆,沒想到包師叔那樣長得有些胖像包子的人也能那么輕巧敏捷。
包世仁大笑著拍拍顧子規(guī)的肩膀:“怪不得王芷最器重你。收放自如,打得精彩!孩子,你是個君子,以后會成為很優(yōu)秀的人才。”
顧子規(guī)笑了:“包師叔謬贊了。”說罷便與哈哈大笑的包世仁一同躍到臺下,揚長而去。
臺下圍觀的學生們目送著他們,然后便是一聲聲贊嘆。
“顧師兄真是好厲害啊!”一個黃階的小女孩叫著,博得了一片贊許聲。
“能被包師叔那樣夸贊,除了師父之外我還沒見過有別人做得到呢。”一個綠階的弟子不無羨慕地道。
紀茗聽著他們的評論,心里不禁也充滿了對顧子規(guī)的欽佩和羨慕。然而她又想王芷總是喜歡拿她和顧子規(guī)作比較,那是不是說明王芷認為,或者說是希望,自己也能成為顧子規(guī)那樣優(yōu)秀的人呢?
想著想著,紀茗便高興起來。
全校各級學生考評結(jié)束后,統(tǒng)一放兩天假。不少學生選擇利用這時間去十方,其中就包括杜鵑以及被迫陪著她的顧子規(guī)。
紀茗看著文丹青有些失落的表情,不禁有些憤憤不平:“杜鵑不知道她這樣做很不合適嗎?我是說,顧子規(guī)陪她去了,那你怎么辦?”
文丹青寬和地笑笑:“咱們得多理解那孩子,她在西苑沒有朋友,是很孤單的,所能依靠的就只有這個哥哥了。”
紀茗一聽,不禁紅了臉,心軟了。她想,不如還是找個時間去跟杜鵑道個歉,和好吧。
重新開學后的第一堂課,紀茗有些揚眉吐氣地站在隊伍里。這次期中考評她成績很好,同門的黃階弟子中是第三,在整個東苑中也在前十。她想,這下總沒有人會看不起她了吧。
“哎,你看那個紀茗,”兩個女生在隊伍后面小聲議論著,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紀茗聽見,“她比咱們大那么多,這回才考了個第三,還高興成那樣。”
“就是,你看她那臭美樣,不知羞。”
隊伍中響起了心照不宣的低低笑聲。紀茗雖然心里氣不過,卻也不好說什么。這時王芷忽然出現(xiàn),皺著眉,目光冷冷掃過隊伍,眾人立馬安靜下來。
王芷維持著她一貫的冷漠神情:“今天,我們繼續(xù)學習簡易法陣的種類及辨認。”
吃晚飯時,紀茗深吸一口氣,壯起膽子朝西苑的餐桌走去。杜鵑和陶賓賓像往日一樣對面坐著,卻并沒有進行日常的爭吵。
“我還當是誰,”陶賓賓回過身,跨坐在長凳上,瞇起眼睛態(tài)度囂張,“這不是賤民江華的女朋友嗎?”
紀茗一臉隱忍,悶聲道:“不關(guān)你的事,陶賓賓。”
陶賓賓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起身仰臉站在紀茗面前:“我覺得這是恭維,我想你和江華那個賤民一定很般配。”說著,他回頭看看始終面無表情,只是專心切牛排的杜鵑,“我難得和杜鵑保持一致,不過我也覺得只把江華關(guān)在那個瓶子里三個小時也太便宜他了。”
“你有必要多管閑事嗎?”紀茗急了,朝陶賓賓大吼。
陶賓賓先是一愣,接著笑起來:“我以為你要以什么高明話回答我,誰想到你也就這點本事。你和賤民江華真是一對。”一面說著,陶賓賓一面便走開了。
紀茗咬著嘴唇僵在原地,望向杜鵑:“你就討厭我到允許陶賓賓來侮辱我的地步嗎?”
杜鵑翻起眼睛,撇著嘴望向紀茗,眼中盡是冷漠:“早知如此,你當初就不應該為了江華得罪我,對吧?”
紀茗氣急反笑,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杜鵑:“得罪你?你說我是得罪了你?杜鵑,我今天來,本來是想服個軟和你化解矛盾。畢竟我還以為你把我當朋友,我也那樣對你。你年紀小,別人就都要讓著你,但是你不能把這當做天經(jīng)地義。你不知道,你比江華好不到哪里去。”紀茗像是橫下心來,一口氣把連日來的怨氣都吐了出來。
周圍的西苑學生不約而同地把座位挪遠。
果然,杜鵑猛地起身,指尖開始冒出電火花。她瞪圓了眼睛,漲紅了臉:“你怎么敢把我和那個賤民比較?”
紀茗就像豁出去了一樣:“你才沒資格叫他‘賤民’呢!”
杜鵑一時氣極,一拍桌子,順手一個火球就向紀茗劈了過去。紀茗本能地閃過,卻見那火球向身后的一個東苑弟子打去。
“哎呀!”紀茗尖叫聲剛一出口,便見不遠處早有準備的顧子規(guī)眼明手快,快速念了一句咒語,擺出幾個手印,從指間流出一股水來,澆滅了火焰。紀茗求救般地望向顧子規(guī),舒出一口氣。顧子規(guī)則是滿臉無奈地望著眼前這個棘手的情況。
果然杜鵑氣得跺腳:“好啊顧子規(guī)!你現(xiàn)在也幫起外人來對付我了!”她一邊叫著,一邊在手中凝出那桿魔杖。
“快把魔杖放下,杜鵑!”文丹青焦急地起身要來拉架,“你哥哥是迫不得已,不要再耍小性兒了,小心真的傷到人!”
“我就是要傷人就是要傷人!”杜鵑不管不顧地揮舞起魔杖。
“夠了,杜鵑!別再胡鬧了!”顧子規(guī)摸上了腰間的佩劍,凝眉怒斥。“你再鬧下去,我真的要不客氣了!”
“你敢!”杜鵑尖叫著,在空中畫出魔法符號,用魔杖一指。只見杖頭的玉石光芒大盛,三道火箭“嗖嗖嗖”向顧子規(guī)射去。
顧子規(guī)連忙抽出佩劍,運起劍氣揮散了火箭。卻見杜鵑又要發(fā)起第二輪攻擊,不禁臉色也愈發(fā)難看。
“杜鵑!”顧子規(guī)看樣子真的動氣了,“你再不收起魔杖,我就不要你這個妹妹了!”
杜鵑的臉紅彤彤的,眼淚一下流了下來,可還是倔犟地大喊:“隨你的便!”
只見杖頭的玉石又是光芒大盛,卻只聽“當”的一聲,眾人眼前劃過一個小小的黑影,杜鵑的魔杖竟然給震脫了手。
幾人都是大驚。這個時候,鏡廳里的學生大多已經(jīng)匆忙離開了,剩下的也只是躲得遠遠的,哪會參與呢?
紀茗先望向黑影射來的方向,不經(jīng)大驚:“白師姐?”
果真是白秋心。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始終背對眾人的東苑弟子。
杜鵑見連魔杖也給人震脫了手,干脆跌坐在凳子上大哭起來。顧子規(guī)一見這情景,又是一陣心軟,長嘆出一口氣,手忙腳亂地跑去安慰杜鵑。杜鵑只是一面哭,一面罵,一面揮舞著拳頭打顧子規(guī),那哭聲卻著實凄涼,讓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
紀茗嘆了口氣,慚愧自己這次一時沖動,又把事情惡化了。她抬起眼,有些狐疑地望向白秋心。只聽她身邊那個少年道:“行了,走吧。”
白秋心順從地點點頭,與那男孩一道離開了。
紀茗心里大為奇怪,回頭望望文丹青,見她也是一臉疑惑地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
紀茗暗自猜測,這白師姐向來是一副神秘的樣子,來無影去無蹤,還總是鼓搗些不肯給人碰的東西。想來,大概都跟那個不肯讓大家看見臉的少年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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