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有此佳婿,“黃沙滿徑,夜風(fēng)如鈴,詩人長吟,亡魂無形!”的夜吟詩人,也要改食大白天的人間煙火了!
說完,轉(zhuǎn)身,對靈月蛇王道,“我們回靈月山吧!”
“好!”靈月蛇王率先轉(zhuǎn)身,走出大堂。
環(huán)顧最后一眼這曾經(jīng)充滿甜蜜與幸福的屋子,無愛亦無恨。
星寒月淡,風(fēng)雖暖,琴弦冷殤,飛旋起身,綺舞渺如煙,黑紗聆孤魂……我已經(jīng)找到那個陪我隱世的男子,上天,厚愛夜吟詩人!
×××【番外】無言殉情
耶律休哥的手一直僵直在半空,手指上還停留著她面上的余溫,指尖有她的淚,“綺舞難產(chǎn)而死,寧兒傷心而絕,我是夜吟詩人……”
原來,他愛上了綺舞,喜歡了寧兒,卻最終還是錯過了夜吟詩人……
悠蟬曾經(jīng)說的,夜吟詩人和綺舞,真正了解她的人,是不會把她當(dāng)成同一個人的,因為綺舞多情,夜吟詩人無情,就算她想有情,這個世界也不允許她有情!
她說,“若是見到了伊斯,告訴他,夜吟詩人,永遠是夜吟詩人,他改變不了,永遠也改變不了。他陪著的是綺舞,但是綺舞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只有夜吟詩人,而決意陪著夜吟詩人的男子,只有燁!”
是他太貪心嗎?
愛綺舞,也要留住她全部的靈魂……但是,此時,他發(fā)現(xiàn),綺舞真的已經(jīng)死去,徹底死去,她的眼眸,恢復(fù)如初見時的淡漠與溫柔,那是夜吟詩人殺人的眼神……
剛才,她應(yīng)該是殺了他的!
她的離去,已經(jīng)殺了他,他的心已經(jīng)停止跳動,綺舞不再了,再也不在了……
她那些感謝的話,是永別嗎?他終于找到她了,終于得到她了,卻沒有珍惜……生命還有大半,本要與她白首偕老,卻最終連自己也不知所謂了!
他為何要再造一個綺舞?用那個紅牡丹……她們同屬風(fēng)塵,同樣的嫵媚,同樣的情意濃烈,同樣的妖嬈……而他做錯的是,綺舞有著一顆空靈而潔凈的心……
那雙褐色的眸子,除了伊斯,沒有什么人能讓它掀起驚逃波瀾……就連淚水,也是那樣淡漠而溫柔。
而今,她厭倦了伊斯的冷漠吧?
還是……厭倦了伊斯的命令與擺布?
亦或許,是厭倦了他隱忍的情,和不甘被束縛的心。
×××
一夜無眠,坐在虎皮椅上,看著下面,曾經(jīng)她和慕容碩一起走進門檻,給他行禮……他的心滴了一夜的血……椅子旁,還放著耶律隆緒給他的圣旨。
那上面寫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北院大王舉薦綺舞為后有功,朕心懷感激,特將江山與朕之皇位禪讓于他,朕大遼國君耶律隆緒,不要萬里江山社稷,只要綺舞一人,以足此生所愿,欽此!
綺舞死了……她不知道有人為他寧愿丟棄江山……那個曾經(jīng)與她共枕的十二歲的孩子!
一紙圣旨,像是一座山……
而他這北院大王,卻計較這里,計較那里,兒女私情永遠放在后面的后面……而殊不知,沒有了這百無聊賴的兒女私情,他卻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
燈滅了又點著,點了又滅……護衛(wèi)和丫鬟不知說了多少次,“王,該用膳了……”
那個紅發(fā)白袍的人走進來。
眼眸中略帶疲憊,卻依然淡漠,白袍一塵不染,飄飄如仙,絕代風(fēng)華,無人能及。
“耶律休哥,碩說,她已經(jīng)來過……是嗎?她去了哪?為何……碩不肯說?”
他沒有等到開口,從椅子上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哼哼……你是在殉情吧!如此折磨,又何必當(dāng)初呢?”伊斯命人將他抬回床榻,寫了方子,倚在床榻上歇息著,慢慢的等他醒來。
然而……他醒來之后,卻一直嚎啕大哭……天河迢迢,牛郎織女,方能有見面之期,而他永遠都不能見她了嗎?讓他如何能不絕望……
伊斯的唇角揚著,他喜歡看別人悲傷,因為悲傷是一種覺悟,如果一個人在遇到傷痛的事情,還不懂悲傷,那說明他早已經(jīng)麻木不仁……欣賞著他的悲傷,就像是欣賞著一個人死去又重生……
但是,耶律休哥的重生,他不再寄予厚望了!
“耶律休哥,你再哭下去,我就殺了你……”他從沒有見哪個男人哭成這樣……一個馳騁沙場的元帥,一個泱泱大國的王爺,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你殺了我……倒是能痛快些!”他哽咽著,依然沒有停止哭……
“我不殺你,告訴我,她是如何來的?和誰來的?有沒有受傷?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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