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的生命開啟便帶著“耶律”,這個萬人矚目,注定在史冊名垂千古的姓氏。
他的一切都被這個枷鎖套牢,無論他的心如何在乎我,終將固定這個枷鎖中行進,哪怕是蒙著眼睛走路,他也帶有狼的血性義氣與耶律皇室的規則!
松一口氣,邁開步子,朝宮門走去。我,無論如何自由,無論做什么,看似是自由的,卻同樣是固定在一個枷鎖,一個伊斯打造的枷鎖,在這個枷鎖中,我便是安全的,夜吟詩人和綺舞都會像是水中的游魚一樣有徜徉自在的感覺……
***
進入綺情府,伊斯坐在后院的涼亭中往月白的薄絹上抄寫著詩句,艷紅的長發柔美不羈的低垂下來,清風拂過,輕輕飄動,白色的罩袍如雪般映襯風華絕代的面容。
有他坐著,整個后花園都變成了一首詩,奇美而幻渺,如此不真實。
靜靜站在水池的對面,看著他專注的神情,想起在波斯的冬天,想起雪人和斷思根,想起每晚纏綿的激情……整個水池映射成一幅畫,紅衣艷美的女子,與白衣紅發的男人,還有碧藍的天空。
這讓我心緒寧靜下來,這讓我覺得,我和伊斯依然是在一條路上,一切的糾葛只是虛空,我的生命,唯一的真是便是“寫詩人”的那首詩——死!
伊斯總是考慮周到的,讓我進入皇宮,并非無聊的為了讓耶律休哥吃醋,讓我去喜歡別的男人吧?!若是喜歡……耶律賢倒是令人從心底喜歡,可是伊斯的心思豈會那樣單純?就像是斷思根,看似他是害我的,可他是在為我考慮。
繞過水池,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怎么?壽宴不好嗎?這么早就回來了?”聲音溫柔,像是耳畔的風,帶著溫暖。
“伊斯,為何讓我入宮?”我猜不透,也不想費力氣猜。
“耶律賢俊美非凡,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若是離開了霍達門,做個嬪妃也不錯!”他淡淡的微笑著,絲毫沒有要回答我的鄭重。
伸手握住他握住筆桿的手,“伊斯,愛我,為何會這樣做?你的心在滴血,我的心卻早已碎裂,那個皇宮讓我像個怪物一樣!”
“綺舞,你并不是在意別人目光的女子!”他抽回手,繼續寫著,筆畫輕柔,依舊淡定。
“但是,我現在開始在乎了,他們的目光告訴我,伊斯你并不愛我!對嗎?”
“綺舞,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又何必如此激將?”他終于放下筆,伸手拉過我,輕輕環進懷中,“我只是要告訴你,男人不值得你相信,包括我!信任,是最大的傷害,我不希望你受傷……”
“可是……伊斯,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上除你之外的男人!”
他勾起唇角,淡淡的溫婉一笑,“耶律休哥呢?你也愛他吧。”
“是,有些喜歡,有些在乎!”我坦然直視他的雙眸,沒有任何隱瞞。“他本要用孩子留住我。”
“但是,斷思根你一直都在用。我知道你曾經去找華菱一仁,他給了你萋卉,但是,你發現我是對的……”
“你一直都是對的,伊斯,你明知道我信任你。”苦笑著倚在他的肩上,淚滑落下去。
“正是因為我知道你信任我,我才不能傷害你,你是我的心血,這些男人中包括我,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會成為你的‘寫詩人’,還記得納塞曼嗎?”他嘆息著擁緊我,幽深的眸子看著亭外的水池,“既然他留給你了那個玉佩,就永遠記住那個教訓吧,傷害,一次就夠了!”
這才恍悟!伊斯所做的一切,只是一種保護。坐在他懷中,心中一片空白,從未有過的安然與幸福,慕容煜背叛與在皇宮的關切,耶律休哥的規矩,都漸漸淡去……
“這怎么換了衣裝?”他失笑看著我身上裹著的布片。
“那件被人下了毒,便丟掉了。”
“衣裳都能被人下毒,你的戒心喂了狗,還是被賊偷了?哼哼……你說,是不是該罰?”他勾起我的下巴,溫婉中帶著逼迫。
“呵呵……別打背了吧,這傷還沒好呢!”上天總是妒忌幸福的人吧,剛才的安然一瞬間消失,心中又涼了大半截。
“那,就換個位置好了。”他笑了笑,笑意卻沒有遮掩住眸中的嚴厲。
“呃……什么位置?”
在我的驚愕中,他迫過來,吻住我的唇,輕輕纏綿的試探激起一片澎湃的激烈,到底是思念,還是懲罰?唇舌被他吮吻的生疼,一直痛進心底,想躲開,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箍住了我的頭,這一刻我讀懂他的愛戀、妒忌、憤怒和心疼。
忍不住皺眉,悠蟬呢?為何他沒有提起過?夕兒與悠蟬的關系,他也未曾解釋過……既然他知道夕兒與悠蟬的關系,那樣殺了夕兒,就不怕悠蟬恨他嗎?
“嗯……”唇被他狠狠的咬了一下,拉回我的思緒。
他依舊貼著我,眼眸中的嚴厲已經變成了灼熱的欲火,“在想誰?是我的懲罰不夠嗎?”
“悠蟬!”忍不住抬手想撫摸已經腫脹的唇。
“悠蟬……綺舞,你的眼睛和瞎了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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