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神經兮兮地確定將門關好后，臉色嚴肅地說道：“我也只是聽小道消息啊，我聽說左氏的這次跌盤是與霍氏競標低價泄露有關，當然，具體內幕我就不知道了。”

　　“與霍氏競標低價泄露有關？”

　　郁暖心一身雪緞漢裝長裙，言語卻在談論著商界事宜，這多少給人一種怪異感。

　　“小宇，你的意思是——”

　　“哎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打聽到的消息，有人說這次左氏之所以會競標成功完全是因為安排了商業間諜在霍氏，說不準現在商業調查科的人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此事了。”小宇話語嚴謹地說道。

　　郁暖心徹底傻住了，腦海中卻又浮現出那天競標結束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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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氏最后的出價僅僅只是高于霍氏一百萬而已，左先生，你的確很高明，高明到似乎已經知道了霍氏的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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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這樣，那霍先生就要徹底查一下霍氏有沒有商業間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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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玩笑話而已，我想明天股市一開盤，左氏的股價會一路攀升的。不過——人心真的難測，左先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應該聽過吧？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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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不光是左凌辰不對勁，就連霍天擎也是不對勁，他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些什么，卻又不馬上戳穿。

　　難道——凌辰真的知道霍氏的標書低價？而左氏的這次股盤大跌恰恰就是霍天擎的反擊？正如他所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郁暖心的眉宇深深攏起，緊接著她拿過包包中的手機撥打了一串數字。

　　手機另一端響了好久也沒人接，她眸間的憂色越來濃……

　　待她失落地掛斷電話后，小宇小心翼翼地問道：“暖心，左先生他不會被商業調查科請去喝咖啡了吧？”

　　郁暖心沒有說話，只是眉心蹙得更深，凌辰從來都不會不接她的電話的，除非——真的遇上了麻煩……

　　——華麗麗分割線——

　　優雅的餐廳，如水的小提琴在整個空間流淌，樂師們精心演奏，而所有服務員們則恭敬地伺候著兩位用餐的男女。

　　霍天擎與方顏。

　　浪漫的燭光晚餐，方顏卻用的似乎心不在焉，整個晚上沒有吃下多少，就連最愛吃的甜品也只是動了一兩口。

　　“天擎……”她欲言又止，看著自己對面一言不發正在用餐的未婚夫。

　　霍天擎只是挑眼看了她一眼，漠然地說了句：“不喜歡這里的口味？這家餐廳的廚師是剛從法國請過來的。”

　　“不，晚餐很好，但、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方顏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霍天擎放下餐具，優雅地拭了拭嘴角，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在擔心左凌辰！”

　　既然她支支吾吾，他倒不如做個好事替她說了。

　　方顏的手指明顯顫抖一下，她鼓足勇氣看向霍天擎，道：“天擎，左氏股盤受到狙擊——是你做的嗎？”

　　雖然她心中很肯定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他做的，但她只能用疑問的口吻來進行。

　　“是我做的！”

　　霍天擎竟然一點想要掩飾的意圖都沒有，直截了當地承認了，看著她眼底一怔后，又貌似好心地補上了一句：“如果我估算得沒錯的話，到了明天下午，大量股民就會開始拋售手中左氏的股票了。”

　　“天擎，你不能這么做，他是你的表弟！”方顏急了，連忙說道。

　　霍天擎聞言后，干脆將身子依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他的確是我的表弟，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打算謀算他，似乎將他推入虎穴的人——是你才對吧？”

　　雖是反問，卻透著料悉一切的犀利笑容。

　　“咣當——”方顏的手一抖，手中的刀叉一下子掉在了盤中，訓練有素的服務生連忙上前為她換了一套嶄新的餐具，悄然退下。

　　霍天擎將她驚慌失措的神情看在眼里，帶笑的眸子越來越森冷……

　　方顏斂下睫毛，將心中的不安遮去，淡淡地說了句：“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一些！”

　　霍天擎雙臂環胸，不疾不徐地說道：“左氏競標成功，卻以只高于霍氏一百萬的標價取勝，這種巧合發生在霍氏身上可能性幾乎為零。在競標前一天我將標書無意中落在家里的書房，你去看奶奶卻剛好看見了標書，我想能夠將標書的低價說出卻又令左凌辰深信不疑的人也只有你——方顏！”

　　“我一向不關注商業的，怎么會去看你的標書？再說，標書一向數據復雜，我怎么又會看得懂？”方顏的眼神躲閃，嘴上仍舊在強辯著。

　　霍天擎冷冷一笑，“你自然不關心商業，但這個項目就只有霍氏與左氏才爭奪，你就不得不去關注了，在你眼中你一直認為自己欠了左凌辰一份情，現在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還上了。至于標書——”

　　他眼中更是泛起可笑的光，“你怎么會看不懂？堂堂哈弗大學企業經濟畢業的高材生會看不懂標書？方顏，是你慌張說錯還是當初畢業時教授違心給你做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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