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還是愛我的？”楚臨風不由得激動了起來，他扔下煙頭，直接撲向了戚少康，“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干什么？”戚少康將他推開了，有些又好氣又好笑，“楚臨風，我只是猜測！就算她忘不了你，你也忘不了她，但她已經和程子堯呆在一起五年！已經和程子堯擁有一個孩子了！我想，在她心里，程子堯還是比你要重要吧！而你，你也有個私生子！你以為，你們兩個還有可能嗎？”

　　楚臨風一怔，后退了兩步。

　　是啊，就算她心里有他，他也愛著她，兩個人還有可能嗎？

　　看著楚臨風由驚喜再變成失落，戚少康搖了搖頭,說：“楚臨風，在我眼里，希歌等同于我的親人，我希望她幸福，但這種幸福不一定要我親自給她，可以是你，也可以是程子堯，只要誰能給她幸福，我都是高興的！我對她的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爺爺也是想用我來激勵出你對希歌的醋意，和對我入主楚氏的不甘心！但是，沒有想到希歌和你會發生那么多的事情，最后是離婚收場！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這么說，你總明白了吧？下次要是再對我說這些酸溜溜的話，那你就是個白癡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舍得放手！既然放手，那還有必要酸溜溜的嗎？假若心里還是放不下，那就想辦法讓她重新回你懷抱啊！看你怎么選，有什么好糾結的呢？不過，我想你已經做不到后面那個選擇了！那么就好好的祝福她，別再給她造成困擾了！”

　　說完，再搖了搖頭，看了愣怔中的楚臨風，緩緩走開了。

　　楚臨風不由得苦笑，讓她重回自己的懷抱，怎么可能？他的確做不到了！能做到，當初就不會放手了！

　　算了吧，既然放手了，那就要放到底！像戚少康說的，別再給她造成困擾了！

　　咬了咬牙，再次走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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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希歌在楚苑度過了第一個不眠之夜，她現在的身份，是楚苑的客人，想想覺得有些可笑。

　　晚餐以后，她就躲到了傭人為她收拾的客房里。

　　是她，她就是個駝鳥，她是在逃避他。

　　想著，睡不著的她打了越洋電話給程子堯，程子堯聽到她的聲音，很是高興，連聲的問她呆得習慣不習慣。

　　什么習慣不習慣，她就是覺得別扭。

　　問了程子堯那邊并沒有發生什么，她也放了心，掛掉電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就要回臺南的老家祭拜父親，一行也就是她，唯愛，楚臨風，戚少康，還有念希也要跟著去，程老太太和楚老爺子在明希歌的婉拒下，沒有成行。

　　“這樣也好，兩個老人家在楚苑也好親近親近。”楚臨風在車上笑。

　　坐在楚臨風對面的明希歌沒有吭聲。

　　楚臨風坐在她的對面，讓她渾身都不自在，總覺得楚臨風在身后一直打量自己似的，到是副駕上的戚少康返過頭來感興趣地接了這個話題：“怎么？你覺得兩位老人家有戲可唱？”

　　楚臨風深沉一笑，說：“兩位早在他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唱了一曲戲吧，你對我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怎么老爺子的心思你卻又沒有看出來呢？”

　　戚少康聳了聳肩：“我才從美國回來，不過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動力程家的老太太竟然在楚氏的楚家做客如此之久，原來，是年輕時唱了一本戲。”

　　原來如此，原來外婆和老爺子年輕時曾經也是戀人！難怪現在兩家來往如此密切！明希歌一直存疑惑的心里也了然了。

　　“不知道過了半個世紀的外婆和爺爺，能否重拾舊愛，蹉砣了半個世紀，為何當初兩個人卻不選擇走在一起，爺爺三十四歲喪妻，一個人將爸拉扯大，而外婆三十五歲離婚，帶著女兒回程家打拼，但一直沒有再婚，為何當年兩個人都沒有想過要在一起？到底是什么阻隔了兩人呢？”楚臨風又感嘆了起來。

　　明希歌一手抱著一個已經睡過去的孩子，雖然沉默著，但心里也在惻然，原來，爺爺和外婆的故事，也是如此的心酸。

　　“誰知道呢？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愛啊恨啊，也只有當事人自己心里清楚。”戚少康也感慨著說。

　　然后，他望了一眼明希歌，再望了一眼楚臨風，視線再轉回明希歌的身上，微笑著對明希歌說：“希歌，你有什么看法呢？”

　　明希歌笑了笑，道：“當年，時代不同吧，當年的社會風氣沒有現在如此開化，老太太敢在那個年代離婚，只怕也是轟動一時的吧，做為動力集團的獨女，她所肩負的責任，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擔得起的，但她擔了，而且擔的漂亮，已經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我想，她對感情已經看淡了，所以，她寧愿獨身，也不愿意再委屈自己一次，而且，她和爺爺，一地香港，一地臺灣，各有各的責任，想在一起，又談何容易？我想，責任，就是他們兩個沒有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戚少康不由得輕輕拍了拍手掌，表示激賞。

　　楚臨風深思地望著明希歌，的確，她所說的責任兩字，也許正是當年外婆和爺爺沒有選擇在一起的癥結所在。

　　戚少康看了一眼楚臨風，然后問明希歌：“希歌，那你呢？我能問你，你和程子堯在一起，又是因為什么？”

　　唉唉，他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個問題，應該是楚臨風心里的疑問，他問不出來，就由他來開口吧！

　　希歌沒有想到少康會這么問自己，愣了愣，她下意識的望了楚臨風一眼，見楚臨風正深深的凝望著自己，不由得慌亂地低下頭。

　　咬了咬唇，她抬起頭說：“因為愛，也因為責任，我覺得一段感情不僅僅因為有愛才會長久，除了愛，還有責任，才能讓感情或者婚姻永遠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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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沙坤會出現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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