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漸行漸遠9 癡呆
他的孩子!他和希歌的孩子!就這樣沒了!這一刻,他心痛如絞。
眼里有什么東西緩緩爬出他的眼眶,沿著面頰流進了他的嘴角,咸咸的,苦苦的。
“我的金孫啊!我的金孫啊!”楚老爺子老淚縱橫。
當他看到顧蓮依仍站在楚臨風的身邊,眼睛一瞪,惡狠狠的沖著她喊:“滾!給我滾!要是不看在你救過楚臨風!我老頭子這一刻就要了你的小命!”
“嗚嗚嗚......”顧蓮依又羞愧又懼怕,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這時,希歌已經被護士推了出來。
楚臨風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追向她:“希歌,希歌,希歌......”
她依舊沉睡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比紙還要白,楚臨風心里又酸又痛,卻竟然有些不敢靠近她了。
“楚臨風,希歌要是醒來知道孩子沒有了,我問你,你怎么向她交差?你還有什么臉見她?我都替你覺得羞恥!我楚家的臉全都讓你給丟光了!”楚老爺子在他身后又給他重重一手杖,用了十成的力氣,差點沒有將楚臨風打趴下,但他硬生生的受了,全身也火辣辣般的痛了起來。
但他這些痛比起希歌血肉分離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眼眶一熱,他對不起希歌,他真的超級對不起希歌!
她不會原諒他的了,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的!楚臨風內心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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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明希歌蘇醒過來后,得知孩子已經沒有了,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像傻了一般。
當楚臨風試圖和她說話,她卻害怕地縮到床角,楚臨風一靠近她,她就大喊大叫起來,楚臨風只得離她遠遠的,他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將明希歌傷得這么深!
他只得將程子堯喊了過來,哪想到她雖然不害怕程子堯,但也同樣置若罔聞,她就那樣癡癡呆呆的,只是靜靜地用手托著自己的肚子,沒有人能讓她開口說話,哪怕抬起頭看上一眼。
可楚臨風卻寧愿明希歌一直這樣下去,至少這樣他還能看著她,要是她清醒了,只怕她看都不給他看到了。
楚老爺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得已將明爸爸和明和榮請來臺北,明家父子得知希歌竟然落胎,有如晴天霹靂,急匆匆的趕來臺北,當看到纖瘦癡呆的明希歌,明爸爸當即落下淚來。
“我的女兒!我的心肝寶貝,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了呢?”明爸爸心如刀絞地將木呆呆的明希歌摟在懷里。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能告訴我,我妹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和榮大吼著說。
“是我對不起她。”楚臨風愧疚地說。
“你說說,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好好的她會流產,為什么人家流產了人好好的,她卻傻了?你到底是怎么照顧她的?說說!說說!”明和榮在楚臨風面前團團轉著。
楚老爺子見明和榮一直逼迫,只得開口:“小兩口因為感情方面的事吵架了,希哥在跑的當口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孩子就滑了,我們都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啊,這孩子犟啊!我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她已經懷孕了兩個多月了!”
他只能避重就輕,要是原原本本說出事實真相,依明爸爸的剛硬個性和明和榮的火爆脾氣,這事情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收得攏呢!
“希歌這丫頭是個乖巧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疼她啊!我是真的將她放在手心里疼啊,我對她有求必應的,唉唉!千錯萬錯都是楚臨風的錯,你們要打他,要罵他,盡管動手,盡管開口!我楚永信絕不護短!我盼了這么久的孫孫就這么沒了!我心痛啊!我真心痛啊!”
楚老爺子的痛心疾首是真,明爸爸和明和榮到不好說什么了。
明爸爸嘆了一口氣道:“怪只怪希歌沒有這個福分了,也不能全怪臨風這孩子。”
他溫柔的對明希歌說:“希歌,我的孩子,爸和哥哥來看你了。”
“孩子?我的孩子?”希歌突然怔怔的說,然后她低下頭,急切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希歌尖叫了起來,她抓住了父親的雙手,“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希歌啊,你別這樣了,接受事實吧,孩子已經沒有了。”說著,老人的淚又流了出來,希歌是他的心頭肉啊,他將她交給了楚臨風,可是她卻變成這副樣子了!
“沒有了?我的孩子沒有了?不!不會的!我的孩子不會沒有的!”明希歌痛哭了起來,在父親的懷里又捶又打,“還我的孩子來!還我的寶寶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屬于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啊!我要我的孩子!”
望著痛哭當中的明希歌,楚臨風的心也如撕裂一般的痛,他忍不住沖了過來,將明希歌從明爸爸的懷里搶了過來,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希歌,不哭!不哭!我們還會有寶寶的,我們還年輕,我們有很多的機會,我們一定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寶寶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一定會回來的!不哭!我們會有很多個孩子,你想要多少個,我們就生多少個,不哭!不哭好不好?”楚臨風不停的撫摸著她的秀發,哽咽著說。
明希歌在楚臨風的懷里哭得撕心裂肺:“沒有了!沒有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的寶寶!我最愛的寶寶!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顧及到你,媽媽不該去顧蓮依的家里找你爸爸,他不要你就不要你,還有媽媽疼你啊!你怎么舍得離開媽媽?寶寶,我的寶寶!我的心肝,你怎么能這樣拋棄了媽媽不要媽媽呢?我的寶貝!媽媽只剩下你了!你怎么舍得不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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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抱抱大家,對你們感到十分的愧疚,可是香沒有辦法,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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