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澤陰沉著臉把季柔塞進車里,隨后上車坐在她身旁,吩咐司機開車。看他的臉色,季柔就知道他很生氣,要是不及時讓他消氣,她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救岢冻端囊陆,軟軟道:“秦大少,你別生氣啊,其實其實我沒有喝多少酒的,我已經(jīng)很克制自己了。”喝得滿身酒氣,還穿成那樣去跳舞,她還好意思說她已經(jīng)很克制了,秦胤澤不知道如果她不克制自己會是怎樣?是不是會醉躺在大街上?是不是會去跳脫衣舞給別人欣賞?每每想到這個可能,秦胤澤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關起來,不讓她踏出家門半步。秦胤澤的拳頭握了又握,他才是真正努力克制自己的人,他若不是極力克制,他可能已經(jīng)把這個總是不聽管教的女人丟到酒吧街外的閔江里去了。秦胤澤沉著臉沒吭聲就是沒有消氣,季柔想靠近他,但又擔心他推開她,猶豫再三之后她還是選擇靠近他?删驮谒齽倓偪拷麜r,他長臂一伸,阻止她再靠近:“坐好!不準亂動!”都不讓她靠近了,更加證明他的氣沒那么容易消,季柔只好用心解釋:“要是在以前我一個人至少也能喝上兩打啤酒加其它亂七八糟的酒,但是今天我真沒喝多少。因為我知道我喝酒你會不高興,我喝酒的時候背著王子和猴子悄悄倒掉了許多。”說到這里,季柔心里就有一些委屈了,怎么說她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她也是需要自己的空間的。是,他們兩個是在一起了,兩個人是應該相互是理解包容,可是他也不能事事都管著,讓她沒有一點點自由啊。王子和猴子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他們兩個人在她最艱難的時刻堅定地站在她的身邊,給了她很大的支持。他們兩個那么支持她,她怎么能因為嫁人了之后陪他們喝幾杯就不行呢。不能讓他們總是說她重色輕友啊。解釋了半天,秦胤澤仍然冷著臉,季柔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柔聲道:“秦大少,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生氣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還有點嚇人呢!逼鋵嵲诼牭郊救嵴f悄悄倒掉了很多酒時,秦胤澤的心就有一些軟了,但是這個丫頭謊話連篇,有時候他還真分不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在真假難辨之時,秦胤澤決定繼續(xù)考驗這個女人,絕對不能輕饒,不然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再犯錯誤。可是季柔抓準了他的死穴,再也不跟他硬碰硬,用撒嬌賣萌的招數(shù)對付他:“秦大少,只要你不生我的氣,我保證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滴酒不沾。一個月過后要是酒癮犯了,我一定向你報告,你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一滴都不多喝。”“那你跳舞的事情怎么說?”喝酒的事情秦胤澤先給她記著,今晚他更在意的是她穿成那樣跳舞給別的男人看!澳莻劉點點也是我的朋友,我去跳舞還不是幫他們夫妻二人拉生意。之前我不知道你會不高興,現(xiàn)在知道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跳了。以后只要是你覺得不好的事情,我都不做。反正你說的話我都聽,什么都聽你的。”季柔說得信誓旦旦,就差舉手誓保證了。可是在秦胤澤看來,這個丫頭說得越是認真就越有可能在打別的鬼主意,所以她的話還需要時間來考驗。見秦胤澤還是沒有放過她,季柔又說:“秦大少,你應該也有朋友吧,這種想要為朋友出一點力的心情你應該能理解的吧!鼻刎窛桑骸拔覜]有朋友。”這話還真不是賭氣,秦大少爺還真沒有能夠說上幾句心里話的朋友。在父母出事之前認識的小伙伴早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父母出事到秦家之后他一直努力做一個“好孩子”,把所有的重心和精力都放在學業(yè)和經(jīng)商之上,根本沒有時間去交朋友。小小年紀的他就深知只有不斷學習、不斷向前、不斷壯大自己,才有可能在那么優(yōu)秀的秦家站穩(wěn)腳,否則他憑什么心安理得呆在秦家成為秦家的一份子?沒有朋友!這話怎么聽都不像是假話,季柔往秦胤澤的懷里靠去,伸手抱住他的腰:“秦胤澤,以前沒有朋友沒關系,以后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又是這么一句簡單話,讓秦胤澤那顆地冰窖里沉浸了多年的心被捂熱,心暖了,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就柔和了許多。季柔這個丫頭明明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丫頭,可是她就是有魔力讓他暖心、讓他安心……甚至讓他覺得,只要有她,沒了世界又何妨。明明被她的話暖了心,但是秦胤澤出口卻是一句:“你的那些朋友我從不稀罕!”秦胤澤此話一出口,季柔今晚所有的內(nèi)疚瞬間煙消云散,她推開他:“呵……秦胤澤,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有多了不起……你這種人交不到朋友也是活該!”“那么些沒有利用價值毫無用處的朋友交來干什么?”秦胤澤微微勾唇,似笑非笑道,“季柔,今天我就再給你上一課,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能夠讓人的關系長久和諧的,只有利益關系!”“所以你能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好處?”這就是季柔的第一反應,他花那么多錢買下她,不會真的只是因為他高興吧!拔夷軓哪闵砩系玫绞裁春锰?”秦胤澤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都這么長時間了,你不至于還不清楚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么好處?”“暖床?”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是的話,想要幫他暖床的女人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他不至于一定要她。如果他說是,要么是他在騙人,要么就是有她不知道的隱情……可是他們之前從未見過,他和她之間能有什么樣的隱情?“不僅僅是暖床的作用,你還能讓我身心舒暢,還能……”秦胤澤忽然湊在季柔的耳邊,輕聲低語,聽得季柔一拳頭揮了過去,“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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