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簡然回家之后,秦越開著車子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簡然的房間。此時,房間的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暖黃的燈光里偶有簡然纖瘦的身影晃過,看著格外令人心安。秦越就站在樓下,靜靜地望著——看著她來來回回,嬌小的身影在窗戶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多希望能這樣看著她一夜……可沒過多久,簡然就將窗簾拉上了,隨即關(guān)了燈。燈滅了,秦越的心忽然就空了一塊,思念不可抑制,還有些擔(dān)心她是否會做噩夢……思量再三,秦越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幾乎沒有怎么等待,對方就接通了電話。“喂?”她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柔軟而甜蜜。“還沒睡?”“沒,”她頓了頓,“你呢?在干什么?”秦越笑了笑,老老實實地回答:“想你。”他說得可是實話,一點兒都不假。可電話那頭的簡然卻聽得滿面緋紅,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總是直拳出擊,一點彎都不帶轉(zhuǎn)……怎么招架得住啊。“簡然,”看簡然沒反應(yīng),秦越又出聲道。“在呢。”她在——秦越一陣安心,看向簡然房間的目光不禁更加柔和,輕笑道:“你能幫我個忙么?”“嗯?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焙喨蝗彳浀穆曇魪氖謾C聽筒傳到他的耳里,聽得出來,她今天的心情還不錯。秦越又說:“我最近總是失眠,你能不能就這樣跟我通話,一直通著,別掛。”或許用這樣的方式陪著她,她就不會再做噩夢吧。他只需要再忍耐今天晚上一個晚上,等天一亮,他便會想辦法把簡然接回家,接到他的身邊。可是,簡然沒有回答,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黑夜寧靜,這沉默也變得格外撩人。秦越忽然有些擔(dān)心自己唐突了,他正想說點什么來打破這該死的沉默,卻聽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輕輕的,帶著點無奈與可愛。“秦先生,”簡然喊他,“你以前也是這么哄秦太太的么?”現(xiàn)在輪到秦越沉默了,他該怎么回答?是?那簡然會吃自己的醋么?不是?那簡然……會為以前的自己傷心么?以前簡然老愛說他情商低,不會說好聽的話,現(xiàn)在他無比認(rèn)同。正當(dāng)秦越糾結(jié)著該怎么給簡然一個完美的答案時,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一聲輕笑。仿佛是知道秦越此時的糾結(jié),簡然貼心地道:“好啦,我逗你的。”秦越松了口氣,方才道:“那你愿意么?”“大概吧。”簡然說。“大概?”秦越不明白。簡然想了想,道:“我等會兒就睡著了,也許一不小心,就把電話掛了也說不定。”“沒事,”秦越笑著,格外溫柔,“反正我一直都在,不會掛的。”“真的?”“嗯,信我。”信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苦的。對面的簡然,沒有馬上回答。好一會兒,才聽到她說了一聲軟軟糯糯的“好”。秦越的唇角,不禁愈溫柔寵溺:“快睡吧。”“嗯。”“你也是。”“晚安。”“晚安。”電話沒有掛,只是不再有簡然柔軟的聲音傳來。四周一片寂靜,恍惚間,能聽見簡然平緩清淺的呼吸聲,想必,已是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秦越斜靠在車旁,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抬頭,靜靜地望著她的窗戶,心中一片寧靜。……秦越消失整整二十四小時誰都沒法聯(lián)系上他,身邊的人個個都對他擔(dān)心得不要不要的。必須由他親自決策的工作更是擠了一大堆,劉庸跟許惠儀早就被底下的人催得恨不得躲起來了。以前,不管秦越去哪里,都會通知他們,因為需要他們做一些安排,而這次他們都不知道秦越去了哪里了。當(dāng)秦越出現(xiàn)時,大家同時松了一口氣,立即就要報告工作情況,秦越卻揮手阻止了,對劉庸說道:“馬上去約簡正天見面,越快越好。”他一刻也不能容忍簡然不在他的身邊,不能容忍在她做噩夢的時候沒有他陪在她的身邊。“秦總,我馬上讓人找他來。”劉庸也是極其聰明之人,秦越不談工作,肯定是想辦簡然的事情,于是又說,“我們已經(jīng)按你的吩咐拿到了簡正天給太太服用的藥。并且用最快的時間送去檢測,藥的成分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秦越冷聲道:“說。”劉庸看了一眼秦越,小心翼翼道:“藥里含有少量的嗎啡。這種東西本來是可作為鎮(zhèn)痛藥物使用,但其又容易使人上癮。這使長期吸食者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會對嗎啡產(chǎn)生嚴(yán)重的依賴性,造成嚴(yán)重的毒癮,從而對自身造成極大的危害。”秦越:“說重點。”劉庸趕緊將一份報告交上:“我們根據(jù)太太身體狀況的推測,她服食這種東西應(yīng)該有兩三年的時間了,想要戒掉,恐怕不是易事。”說完,劉庸小心翼翼看了秦越一眼,好擔(dān)心主子把怒火到自己的身上。誰料,等了半天,劉庸并沒有看到秦越的表情變化,就連他的眼神都是一片平靜,仿佛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再仔細(xì)一看,看到秦越握著文件的手,緊得幾乎要將這份文件捏碎在他的手中。劉庸就知道,他們的秦總遠(yuǎn)不是自己看到的這般輕松。怕是他們的總裁大人是怒急攻心,看起來越是看他像個沒事一樣的人,內(nèi)心估計已是萬蟻噬般痛苦。良久,秦越才將內(nèi)心洶涌的暗潮平復(fù),開口說道:“馬上聯(lián)系這方面的專家,我要最專業(yè)的人士。還有把簡正天給我‘弄’來。”不再是“約”簡正天見面,而是把簡正天“弄”來。他不能把簡正天弄死,但是有別的方法讓那個禽獸生不如死。這次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簡然留在自己的身邊,絕對不能再讓簡正天的陰毒爪子伸到簡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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