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里擔(dān)心,簡然一著急就沒有控制好力度,這一下拍下去打得有點重,聽到啪的一聲。簡然覺得自己的手都打疼了。“簡然?”秦越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低沉暗啞,眼睛充滿血絲,紅得可怕。“秦越,你高燒了。你快起來,我們?nèi)タ瘁t(yī)生。”簡然抱著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來,但是他太沉,她拉不動。秦越皺著眉頭瞟了她一眼,又慢慢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秦越,你別睡啊,不能再睡了。”簡然自己拖不動他,秦越又意識模糊,她趕緊拿起手機準(zhǔn)備打12o急救。她還沒有按電話號碼,倒是有電話打進(jìn)來了,手機屏幕顯示的是許惠儀三個字,簡然記得自己并沒有儲存過許惠儀的電話。不過,沒有時間給她多想,急忙接聽:“許特助……”許惠儀沒等簡然把話說完,便急急問道:“秦太太,秦總在你身邊么?”每天早晨,秦越都會很早起床,通過視頻處理大洋另一端的緊急事務(wù),但是今早卻遲遲不見人,又有許多事情等待他的決策。許惠儀打秦越的工作手機和私人手機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實在聯(lián)系不上秦越才打到簡然的手機上來了。“許特助,你打來得正好,秦越高燒,情況很嚴(yán)重,我正打算打12o急救。”遇到緊急事情,簡然反而冷靜了,清清楚楚把情況傳達(dá)給對方。“秦太太,你不用打12o了,我馬上找人來。”說完,許惠儀直接掛了電話。簡然將手機丟到一旁,趕緊下床去廚房冰箱找了些冰塊用毛巾裹起來給秦越敷敷,希望能給他退退燒。回到房間,手機又在拼命響,簡然拿起一看又是許惠儀打來的,她接通便聽到許惠儀說:“秦太太,秦總對青霉素過敏,千萬別給他碰到這個東西。”簡然點點頭:“好。”那邊又直接掛了電話,給人的感覺不像往日做事得體的許惠儀,不過簡然并沒有在意。簡然一只手拿冰毛巾敷在秦越的額頭上,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大掌:“秦越,這樣會好受一點么?”明知道他聽不到她的話,簡然內(nèi)心還是希望他能夠清醒回答她一句。過了一會兒,簡然拿開冰袋,很自然地俯下身,將額頭貼上他的額頭。微熱的體溫透過肌膚相傳,一時間竟溫暖的讓人不舍分開。簡然是第一次這么近,又這么認(rèn)真地看秦越。他真的是個很好看的人,英挺的五官像是時光精心打磨出來的藝術(shù)品,每一寸線條都飽含了優(yōu)雅與沉穩(wěn),落落大方又不失精雕細(xì)琢。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呢?即便閉著眼,也讓人悸動不已。許是簡然看得太過專注,就連秦越睜開了眼都不曾現(xiàn)。秦越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一睜眼,便看見了簡然認(rèn)真探究的模樣,他忍不住出聲道:“看夠了么?”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仿佛一聲驚雷在簡然耳畔炸開,炸得她面紅耳赤,不得動彈。此時的她,才驚覺自己與秦越離得是那么的近,鼻尖相觸,體溫相融,彼此呼吸可聞,而秦越此時的眼神,雖然柔和,卻像是利劍一般攫取了她的心臟。“啊。”她低呼一聲,觸電似地迅彈開。可秦越卻不愿就這么放過她,他快得像一只正在捕獵的獵豹,飛快地用手托住了簡然的后腦向自己推來,而后,狠狠親下。他的動作如此迅,快到簡然反應(yīng)不及。雙唇相抵,抵死摩挲。時間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甜蜜而又芬芳。心臟,又一次被死死攫住。也不知過了多久,秦越方才放開喘息不止的簡然。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簡然的臉,粗糲的指尖輕輕地?fù)徇^那紅腫濕潤的唇,淺淺的笑了笑。簡然還在喘息著,一切生的太快,她尚未細(xì)細(xì)品嘗便已結(jié)束。她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越,紅唇張了張,正要說些什么,卻被秦越按在唇上的手頂了回去。“我需要休息。”秦越笑著說,而后,默默放開簡然,自顧躺好,繼續(xù)沉睡。簡然有些莫名,看著秦越又昏睡的模樣又是尷尬又是好笑,一時間只是手無足措的站在那里。就在此時,門鈴聲大響。這門鈴仿佛天籟,令手無足措的簡然如釋重負(fù),她連忙跑到門口,卻聽背后又傳來秦越性感暗啞的聲音:“穿件外套。”簡然停步回頭,秦越仍然緊閉著雙目,安靜地仿佛從未說話。簡然有些失神的回過頭,良久,才抬起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還有些辣辣的雙唇,而后用只有自己聽得到聲音道:“嗯,知道了。”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確實不能見外人,她趕緊拿了件外套披上才去開門。簡然從貓眼望去,看到許惠儀和劉庸到了,急忙開門。房門打開,許惠儀等人立即沖了進(jìn)來,甚至沒有跟簡然打聲招呼就往臥室沖去。簡然怔了怔,急忙跟過去,見已有醫(yī)生拿了針筒在給秦越注射針?biāo)帯!澳銈冊诟墒裁矗俊边@些穿白大褂的人簡然都不認(rèn)識,一沖進(jìn)家里就給昏迷不醒的秦越注射,她根本來不及細(xì)想就要阻止。許惠儀擋住她:“簡然,他們是秦總的私人醫(yī)生,跟在秦總身邊多年,很了解秦總的身體狀況,請你不要打擾到他們。”簡然沒有注意到許惠儀對她稱呼都變了,說話的語氣還有一些冷漠,她只擔(dān)心秦越的安全。看著這些人忙來忙去,而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了,甚至還被這幫人當(dāng)成是外人,都不讓她靠近。簡然抿了抿唇,心里有些難受,似乎個個人都跟在秦越身邊多年,個個人都是那么了解他,而她身為秦越的妻子,卻對他一無所知。注射完一支針?biāo)幹螅瑤酌t(yī)生將秦越搬上他們帶來的單架,護著抬著就走。他們一伙人的度非常迅,簡然還沒有回過神來,秦越已經(jīng)被他們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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