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
栗陽抿著唇看著杜祺,這個稱呼并不算好,他不喜歡,卻也無可奈何,至少在吳迪和所有人的心里,他大概真的就算是個前任而已。
“那,前任的話,該怎么辦?”栗陽不知道杜祺說的對不對,但是聽起來好像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但他這順著杜祺的一問,卻讓杜祺有些驚了。
“前任,你們真有過一段,行啊你!”杜祺以為像這么害羞的栗陽應(yīng)該也就是不知道怎么對吳迪上了心思而已,雖然兩人看起來是舊識但杜祺倒是沒往兩人真有什么曖昧上想,可如今被栗陽一問,杜祺才發(fā)現(xiàn)這水可能比他想的還要深上幾分。
“額,你還沒告訴我該怎么辦呢?”栗陽看著杜祺,聊了這許久他也只告訴了他前任麻煩,他也知道麻煩,但是他就是想要解決麻煩才來問的他啊。
杜祺看著仍然一臉懵懂的栗陽,他怎么樣也想不出吳迪竟然真的和這個男人有過什么,虧他還一直以為吳迪會喜歡那種和她能玩到一起的,像眼前這小白菜一樣的,竟然也合過吳迪的胃口。
“你真想和她再續(xù)前緣?”杜祺滋滋的看著栗陽喟嘆一番,別人都是豬拱白菜,怎么他開始有了種吳迪才是那頭豬的感覺,不行不行,杜祺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趕緊搖了搖頭,那可是他大老板,他大老板還年輕貌美活潑可愛,這怎么可能是豬呢。
栗陽無奈的看著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里也搭理他的樣子,有和他浪費(fèi)這些口水的時間,都夠他自己一家一家的把人給翻出來了。
“哎你別急了,你知道人在哪嗎?你知道怎么把人哄回來嗎?”杜祺拉住匆匆告別想要甩開他的栗陽,這般的趣事讓他走了他可真沒去再找了。
可是你又不和我說,栗陽古怪的看了眼竟然又把他拉住的杜祺,這個人剛才還滿臉的恐慌為難之色,這一聽他要走,竟然滿滿的都轉(zhuǎn)為了好奇。
“我時間不多了,三天后就得離開,我得快點(diǎn),你真的有辦法?”栗陽不相信的看著杜祺,這個人越看越覺得不太靠譜,而且他老是阻撓他,難道他也瞧著吳迪好,所以想阻止他然后好和吳迪……
杜祺看著栗陽越加開始審視著他的目光有些發(fā)怵,“你別這么看我,我和吳迪就是工作關(guān)系,但是我肯定能幫上你,不就是三天嗎,那個先問一句,身上帶錢沒?”
“錢?”栗陽不確定的看著杜祺,他要錢做什么,“有些吧,現(xiàn)金還是?”
“都行都行,栗老實(shí),我問你啊,你對投資有沒有興趣啊。”杜祺誘惑的對著栗陽一笑,聽杜祺喊自己老師,栗陽臉上泛起一層薄紅,推脫著擔(dān)不起這個稱呼。
“投資好像一直是交給銀行來管理的,怎么了嗎?”栗陽看著杜祺,杜祺看他的目光卻越發(fā)的火熱起來。
“你來的其實(shí)很是時候,”杜祺看著栗陽樂了,“你知道現(xiàn)在她最缺什么嗎?”
栗陽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反正總不會是缺一個結(jié)婚對象。
“缺錢啊!”杜祺重重拍了下栗陽的肩膀。
“你看她現(xiàn)在找這么多人來拍拍戲,這不是個小工程,她要管這些人吃喝住行,還要負(fù)責(zé)服裝道具和場地,每一筆都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但是我可知道她最近并不富裕,雖然一直和所有人說安心拍戲其他不用管,但她不瞞我啊,所以你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
杜祺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簡直絕妙,樂呵呵的繼續(xù)哄栗陽說,“你看啊,吳迪現(xiàn)在缺錢,而你有錢,你只要幫她把這部戲拍完,那她肯定感激你,喜歡你,然后說不定就又愛上你了,是不是,哥告訴你,這絕對是有現(xiàn)實(shí)依據(jù)的,而且這個機(jī)會絕對千載難逢,現(xiàn)在聯(lián)系的很多贊助商其實(shí)都不太敢賭我們這樣的小制作,給錢也都給的一星半點(diǎn),我們導(dǎo)肯定頭疼著呢正!”
“可她不會用我的錢,”栗陽無奈的看著杜祺,或者他說的都會對的,現(xiàn)在的吳迪也真的缺錢,但是她不會用他的錢的,就像那時候一樣。
“你這么大人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杜祺皺著眉看著嘟囔著不行的男人,吳迪選擇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踹了你不會是因?yàn)槟惚堪桑腋嬖V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除非你換個腦子,不然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沒什么機(jī)會了的。”
“不管你做什么,”杜祺無奈的看著不服氣的栗陽,“思想跟不上是原罪,真的,哥不騙你,尤其像是吳迪那樣的人,她不會希望自己的伴侶連這點(diǎn)都做不到。”
“只要這樣嗎?”栗陽長嘆口氣,他好像確實(shí)是因?yàn)樘苛瞬疟凰﹂_的,可他不想這樣放棄啊,“能告訴我她在哪了嗎?”
杜祺抬眼看著仍不服輸栗陽,對他的執(zhí)拗脾氣都是和那人一樣,杜祺也不再多言,隨口講個店名,順帶著還給好像不識路的栗陽指了指方向,看著栗陽尋過去時,杜祺晃了晃手里拎著的原本想帶回去和那些小可愛們一起吃一頓的小龍蝦,這人剛才竟然讓他差點(diǎn)把這事給忘了。
那家杜祺口中的店并不難找,沿著他所指的方向,很快栗陽便看到了目標(biāo),這家小館子如湯曉曉說的并不算很大,吳迪最近也許真的很缺錢,像以前,她從來不是吝嗇財(cái)物的人,直到她終于發(fā)現(xiàn),有一天她亦有所不能時的今日。
屋里的客人不多,雖然背對著門口,可栗陽還是很輕易的就認(rèn)出了那道背影,栗陽緩緩的坐到了吳迪對面,現(xiàn)在離她和杜祺離開已經(jīng)過了好一陣,連栗陽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來找人,可見到吳迪真的在時,栗陽心里是高興地。
“你又喝了很多,”看著桌上一罐罐空掉的酒瓶,栗陽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解吳迪,也虧了吳迪只是喜酒沒有酗酒毛病,不然她的身體肯定早早的便被酒精給廢掉了。
聽見栗陽的聲音響起,吳迪輕笑一聲,手上用力把空掉的罐子捏的咔咔作響,變形的酒罐被隨意的扔在桌上,幾下翻滾,停在了栗陽的眼底。
“你怎么又來了,而且你憑什么管我的事,”吳迪垂手在桌下一撈,再抬起時手上已經(jīng)握了一罐新的酒瓶,手指在那拉環(huán)上輕輕一扣,又一罐頃刻熱情的揚(yáng)出了泡沫。
“呵,別這么看著我,來一罐嗎?這里還有。”吳迪抬眼看了一下栗陽,手中輕輕一拋就丟了一罐尚未啟封的酒罐過去。
栗陽拿著接住那罐子,吳迪也不和他再多說什么,一個人如之前一樣的酣飲著。
那一罐栗陽一直沒啟封,也是吳迪唯一沒有喝完的一瓶,小小的身體栗陽不知道她怎么會那么能喝,幾乎布滿了整張桌子縫隙的空罐,壓得栗陽心中越來越沉。
“我送你回去吧,”利用見吳迪終于打消了繼續(xù)喝下的念頭,握住吳迪轉(zhuǎn)身便走的手,近乎哀求的詢問著,“能不能,別再把我推開了。”
吳迪蒙著一層水光的眼睛看起來格外討喜,栗陽付完賬拉著吳迪一起慢慢的走在街上,說是要送她回去,可栗陽卻不知道吳迪住在哪里,看著被他緊緊握在身邊的人,這些酒一定不會讓她醉,可她終于沒有再拒絕她。
“去我那吧,好好休息一下,過一會又該開工了吧。”栗陽想了想還是沒有給湯曉曉打電話,簡單發(fā)了個消息說吳迪正和他在一起,然后便握著格外乖巧的吳迪一起回了他所暫住的賓館。
吳迪沉默不語的看著栗陽將自己帶回賓館,房間里的整潔一如這人住過的所有地方一樣。
“你帶我來這做什么,”吳迪用水洗了把臉,綴滿水珠的頭發(fā)還滴滴的往下落著,吳迪看著站在屋里不知所措的栗陽,這明明是他的地方,現(xiàn)在卻好像他才是那個闖入者一樣。
栗陽低頭看著吳迪,然后拿了一個錢包給吳迪,“這些你先用著吧,還有一部分我會盡快轉(zhuǎn)出來,密碼沒有變,你知道到的。”
栗陽的錢包已經(jīng)很老,吳迪看著那明顯被用過很久的錢包一時愣了,這還是她送給栗陽的,雖然只是在路上小攤瞧見后隨手買下來的,可栗陽一用竟也用了這么多年。
可這算什么,她看起來很需要他的幫助嗎?
吳迪輕哼一聲從栗陽手里抽出錢包,手臂輕揚(yáng)一揚(yáng),便把錢包重新拍進(jìn)了栗陽的懷里,“用不著,我累了,借你地方休息一會。”
“別過來。”叫住抬步要跟上的栗陽,吳迪看著比她那小地方舒服不少的房間和床鋪,這些她也有的,只是現(xiàn)在在接受思慮不周的一點(diǎn)懲罰,身體的記憶總是那么惱人,不過是剛剛躺在有那人味道的枕頭上,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原來還是做不到,這是不是也是對她的懲罰之一。
“安迪?”栗陽見吳迪睡得沉了,下樓在附近的小藥店買了些能讓酒后頭疼輕一點(diǎn)的藥物,這樣的東西并不好,可想著吳迪要一整晚的工作,栗陽還是買來放在了吳迪的床邊。
怎么可能有人消化的了那么多酒,安靜的吳迪讓栗陽膽子大了不少,雖然她曾說過不許他靠近,但是栗陽仍然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坐在了吳迪睡著的床邊,這個人說起來一大把的年紀(jì)了,卻還是不知道照顧自己,從剛認(rèn)識她那天她就一直喝酒,沒想到兩人走到今天,這個習(xí)慣仍然沒有多少的改善。
他說過多少次酒精有害身體健康了,但這個人嘴上應(yīng)著,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執(zhí)行過。
錢包里存著的是栗陽手頭上暫時拿得出的所有錢,包括部分現(xiàn)金和銀行卡,如杜祺所說,他現(xiàn)在確實(shí)不需要為錢苦惱,但是錢還是能給他很大的安全感。
他需要錢,需要用錢來給他愛的人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世界,就像那個人為他所做的一樣,可等到他真的可以做到時,怎么就把那個人給弄丟了。
栗陽看著在夢里仍蹙著眉的吳迪,安靜的房間讓他也起了陣陣?yán)б猓羰菂堑掀饋砹艘欢〞煤昧R他一頓又不聽話,但是能這樣多看她幾眼,被罵好像代價也不是很大。
栗陽沒想到自己就這樣靠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感覺身邊有什么動了動時,這才也跟著醒了過來。
看著吳迪望過來的沉沉目光,栗陽緩緩?fù)撕髢刹诫x開床沿,“我去給你買點(diǎn)吃的吧,如果不舒服的話,我,我之前還買了藥,壺里應(yīng)該有燒好的水,記得,記得用熱水吃。”
越來越低的聲音,栗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看著靠坐在床上看著他的吳迪,栗陽低著頭打算還是先去給吳迪找點(diǎn)吃的,這一覺她睡得并不長,離開工剩下的時間里,也不知道吳迪愿不愿意和他聊一聊。
栗陽帶回來的東西還不錯,吃多了平常最簡單盒飯的吳迪,忽然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對食物的熱情又高了不少,即使面對一碗簡單的面,竟然也會因?yàn)槔锩娑嗔诵┎诲e的配料而感到歡喜這種心情。
“怎么樣,面里什么調(diào)料都沒加,不過好像原先就帶了酸味,還可以嗎?”栗陽見吳迪一筷子一筷子的吃著,那些空盤子他雖然已經(jīng)看不出原先是什么,但是吳迪的喜好他還是知道一部分的,像是面條,像是吳迪喜歡什么調(diào)料都不加的原汁原味的面條。
“安迪,我可以投資你們那部劇嗎?”這件事栗陽覺得用杜祺的法子試試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畢竟如果錢能打動的了吳迪,栗陽更愿意是他的錢做到的這一點(diǎn)。
“你想要投資,”吳迪停下筷子看著守著碗面一動不動的栗陽,她最近確實(shí)在找投資沒錯,可她的計(jì)劃里,好像沒有找藝人投資這一點(diǎn),而且那個人還是個鋼琴家,甚至那個人是栗陽。
“你知道你需要投多少嗎?這可是個無底洞,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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