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排除有人想故意挑撥她和宋才人的關系,利用了這宮女。
但她身后不止時鳶和沉鷺二人,還有一干宮人看著。
輕易放了這宮女也不妥。
“按宮規處置。”
蘇棠留下一句話,徑直回自己宮里。
“娘娘,這是各宮送來的賀禮。”時鳶清點出一張單子遞給蘇棠。
蘇棠接過一看,都是些尋常的東西。
“給各宮的賞賜和回禮奴婢已經備好了,娘娘瞧瞧可還有不妥之處。”
“你辦事我自是放心的。”蘇棠略掃過,見都是些不會出錯的東西,便讓時鳶安排人送出去。
次日去給皇后請安,外面進來一宮女。
“稟皇后娘娘,我們才人晨起時發現身上起了疹子,現已傳了太醫診治,這才不曾及時來給娘娘請安,請娘娘恕罪。”
蘇棠這才發現宋才人不在。
白淑妃掩住口鼻,一臉嫌棄,“可別是天花痘吧?”
“請娘娘放心,太醫瞧了不是天花,不過尚且還不能確定是何病癥。”
蘇棠聽見身邊的白淑妃小聲說了一句“晦氣”。
怎么說呢,雖然不太道德,但這種精神狀態確實讓人羨慕。
皇后見狀也不再讓嬪妃久留,擺擺手讓她們回自己宮里待著。
蘇棠覺得宋才人這病得太巧了些,昨天她才剛罰了她宮里的宮女,今天她就莫名其妙生病。
只是她想不出倘若對方要栽贓她,能用什么手段。
萬一……只是巧合呢?
蘇棠這念頭才冒出來沒多久,便被現實打臉。
在自己宮里坐了不到兩刻鐘,蘇棠又被皇后喊回去。
同樣在場的還有宋才人和方醫正。
宋才人臉上帶著面紗,但不安寧看見她露出的兩只眼睛腫得跟悲傷蛙似的。
蘇棠剛進去,她便跪在蘇棠腿邊哭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昨日妾身身邊的宮女得罪了娘娘,娘娘罰她理所應當。若是娘娘因此遷怒妾身,妾身甘愿認罰。只是妾身還得侍奉皇上,娘娘怎能毀了妾身的容貌。”
蘇棠沒理她,只對皇后道,“臣妾不知宋才人何意,請皇后娘娘明鑒。”
皇后看向方醫正,“方醫正,你將宋才人的病癥向德妃娘娘解釋一番。”
方醫正朝蘇棠作揖后道:“據微臣診斷,宋才人面部腫脹,身上起紅疹,皆是因為接觸了生漆所致。”
蘇棠倒不懷疑方醫正所言的真實性,畢竟他是蕭景榕信得過的人。
“宋才人不會想說,所謂的生漆和本宮有關吧?”
皇后讓太監捧出一用布包裹著的東西,將布揭開,是一木頭匣子。
“此物可是你昨日賞給宋才人的?”
蘇棠示意時鳶上前確認,畢竟真正經手的人是時鳶。
時鳶用手帕隔著打開匣子查看一番,而后沖蘇棠點頭。
蘇棠這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正是。”
宋才人抓到機會,“方醫正,這上面是否就有你所說的生漆?”
方醫正拿出一張素凈的帕子,朝盒子用勁擦拭。
再把擦拭后的帕子向眾人展示,那上面果然沾染了一些顏色。
結果一目了然,干透的生漆自然是不會掉色的。
蘇棠嗤笑,“宋才人的意思是,本宮用自己送的東西害你?”
宋才人振振有詞,“娘娘自然不怕被人發現,因為生漆傷人不易察覺。前面好幾個太醫也未曾診出病因,幸而皇上派了方醫正來,才得以真相大白。”
蘇棠聽笑了。
宋才人這話不僅把臟水潑到了她身上,還暗暗炫耀了一波蕭景榕的寵愛。
時鳶跪在地上解釋,“稟皇后娘娘,我家娘娘只確認了送賞的東西,其余都是奴婢準備的,我家娘娘并未見過這匣子。”
蘇棠知道時鳶習慣在每個匣子里面做上細微的記號,所以這匣子是從她宮里送出去的應該沒錯。
她宮里的宮人既然沒過敏,多半是匣子送出去之后才被人做了手腳。
“時鳶,你把匣子送給宋才人時是誰接手的?”
“當時宋才人不在宮內,奴婢便交給了宋才人宮里的宮女芳鶯。”
“那為何這位芳鶯姑娘一點事沒有?”
宋才人身后的宮女解釋,“奴婢只拿了片刻便放下了,再者奴婢做慣粗活的人,不似娘娘身嬌體貴。”
“你既能這樣強詞奪理,那本宮也能說這盒子就是到了宋才人宮里才被涂上的生漆,總不能非把屎盆子扣在本宮頭上吧?”
宋才人皺著眉頭,“德妃娘娘未免太……”
皇后輕咳一聲打斷她,“此事尚無定論,你們二人先在自己宮里禁足。待到本宮查明之后,自會還你們公道。”
蘇棠福身,“臣妾遵旨。”
宋才人見皇后態度堅決,饒是還想說什么也只得乖乖住口,“妾身謹遵皇后娘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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