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姜梨滿收斂神色,語氣平靜無波,“不必。”
晚膳過后,蘇棠偷瞄著坐在自己身邊看書的蕭景榕,她還以為對方少說得寵幸他那祥瑞好幾日呢。
她忽然聯(lián)想到某只狐貍。
頓時被一口茶水嗆到咳嗽連連。
沉鷺連忙上前替她順氣。
蕭景榕哭笑不得,“這是怎么了?”
蘇棠連連擺手,等好容易順過氣來才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回答,“臣妾沒事。”
蕭景榕劍眉輕挑,“好端端喝口茶嗆成這樣?”
蘇棠捂嘴掩飾尷尬,順道壓下笑意。
蕭景榕倒也并未多說什么,垂眸繼續(xù)翻閱手中的書。
蘇棠本以為這件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
沒曾想直到熄燈拉帳,蕭景榕還記得,“你適才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
蘇棠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沒什么,一些有意思的話本。”
蕭景榕知道蘇棠偶爾也會看一些雜書,無奈道:“喝水便專心些。”
蘇棠乖乖點頭。
蕭景榕忽而問,“你的記憶可完全恢復了?”
蘇棠摸不準蕭景榕的用意,緊張地咬著下唇,“是想起一些。”
她還想著要不要趁此機會告訴蕭景榕算了。
經過這段時日的種種,她差不多能確認對方有在真心維護自己。
即便說不上愛,基本信任還是有的。
但他竟然不追問。
蘇棠張口打算主動告訴蕭景榕,卻被對方一個動作阻止了。
她懵懵地感受著唇上的溫軟。
沒明白這是什么套路。
上回在船上是打開他什么開關了不成?
“便是記憶全部復原,你也……”
“皇上說什……”
蘇棠沒聽清蕭景榕后面的話,只他的氣息在耳邊帶起一片酥癢。
她正要問卻被他再次打斷。
蘇棠皺眉。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說話說一半最惹人厭了。
蕭景榕卻似乎在黑暗中也能看見她似的,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她,強行撫平她的眉頭。
一雙手所到之處更是勾人,溫熱的指尖直叫人心癢。
蘇棠被迫陷入迷離之中,腦子里卻仍保留著三分清醒。
這死男人肯定還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
沒過幾日,蘇棠收到杜莫對姜梨滿的調查結果——說姜梨滿的身份有可能是假的。
如此所謂的祥瑞自然也是假的。
“怎么可能呢?”蘇棠小聲嘟囔。
能堂而皇之做這種事的人只有蕭景榕。
怪就怪在,你說他喜歡吧,也沒見經常寵幸她。
若是為蝗災一事安撫民心,大張旗鼓去宮外祭天總比整個女人進宮更容易讓人知曉和信服吧。
蘇棠思來想去沒整明白。
不過有件事她不得不承認,還真不能在背后議論人。
否則肯定會遇上。
比如她隔日就在轉角處和人單獨撞上了。
“給德妃娘娘請安。”
蘇棠抬手,“瑛美人,免禮吧。”
姜梨滿恭敬垂首,“多謝娘娘。”
蘇棠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她記得前幾次見面對方似乎不是這感覺啊。
那壓迫感跟領導下來視察似的。
今日倒是大有不同。
不光是動作,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意外的內斂。
而且她老覺得這瑛美人有些許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來像誰。
沒辦法,誰讓她本來就臉盲呢?
不過她問過時鳶和沉鷺,二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應該不完全是她的問題。
蘇棠淺打過招呼之后便跟她一前一后走在道上。
氛圍出奇地平和。
分開時對方也規(guī)規(guī)矩矩辭別,“妾身告退。”
她的年紀加上這兩分相象
……不過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那日齊越使臣覲見,貴妃和宋賢妃的神色都略顯不對勁。
“景榕哥哥。”姜梨滿照舊喊出這個熟悉的稱呼,卻又自然地改了口,“妾身參見皇上。”
蕭景榕頷首,“坐吧。”
案幾上正擺著一盤殘局。
姜梨滿注意到蕭景榕的視線,露出一抹微笑,“皇上可還記得妾身從前總想纏著你手談一局,您卻老以男女有別為由,不肯跟妾身坐在一處。明明在軍營里大家都是混做一團。”
“于軍營實屬無奈之舉,在外需以你的名節(jié)為重。”
當初姜梨滿假借她兄弟的名義從軍,除了那幾個領兵的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普通將士根本無從知曉。
直到她過世以后此事才流傳開來。
“那今日皇上可否賞臉?妾身一直都想和皇上一較高下。”
蕭景榕頷首,端坐于案幾前。
姜梨滿展露笑顏,“皇上既然坐在白子那邊,妾身便斗膽執(zhí)黑子了。”
蕭景榕不再言語,靜靜盯著棋盤上的動向。
良久,棋盤上擺滿密密麻麻的棋子,卻仍未分勝負。
“妾身認輸。”姜梨滿將手中棋子扔回棋盒,灑脫地拍拍手,“沒想到皇上讓了妾身這么多子,妾身都贏不了。”
蕭景榕神色略微松動,“談不上讓,畢竟你已經許久不曾下棋。”
“輸了便是輸了,哪有那么多由頭。”
蕭景榕想起曾經的姜梨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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