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虐渣手冊七
反應(yīng)過來后邱婉婉連聲道, “我、我打個欠條吧!我打個欠條......”
她慌忙地在包里翻找著紙和筆,做他們這一行,這些東西是常用的, 所以包里也有。
可在她寫完遞給楊哥時, 楊哥卻當著她的面撕了,面對邱婉婉的震驚與疑惑, 楊哥笑道。
“這么點錢,我不在乎, 你回去好好想想, 我等你的消息,希望不是辭職的消息,你就算辭職, 我也不會批的。”
從楊哥那出來的邱婉婉依舊沒有回過神,等她回到住處時, 室友已經(jīng)上班去很久了,她把包放下, 呆坐了一會兒后,才拿起手機給呂勇軍打電話。
呂勇軍正在睡覺, 莫丞開著車,聽見他手機響起, 又掃到是邱婉婉打來的,立馬推醒呂勇軍。
“電話。”
呂勇軍打起精神拿起放在身上的手機,掃了一眼后沒動靜。
“接啊,事情總得解決不是嗎?”
莫丞勸著。
呂勇軍接起電話,“說。”
“勇軍.....”
邱婉婉喉間干澀, 腦子里又想起楊哥的那些話,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么多錢,她是一時半會兒湊不上了。
“嗯。”
呂勇軍應(yīng)著,心情也復(fù)雜得很,身體的傷痛,怎么也比不上看見邱婉婉帶著別的男人離開時的心痛。
邱婉婉深深吸了口氣,“呂勇軍。”
她叫著他的全名。
“說。”
呂勇軍的語氣也硬了起來。
邱婉婉看著自己狹小的房間,還有一只嗚嗚轉(zhuǎn)著的風扇,又掃到自己買的衣服和包,忽然覺得這一切或許真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的錢,我馬上轉(zhuǎn)給你,我們分手吧,但是我得告訴你,在分手前,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可在這一刻,我覺得我們真的不適合,對不起。”
說完,邱婉婉便掛了電話。
接著給呂勇軍的某賬號轉(zhuǎn)了二十多萬過去,再把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
呂勇軍再打過去的時候,就無法接通了。
他看著轉(zhuǎn)過來的錢,當著莫丞的面在那哭。
莫丞沒說話,一直等他心情平復(fù)后,把車停下去買了幾瓶水、幾斤水果,上車后把東西放在他面前,“吃點。”
呂勇軍大口喝水,接著不斷吃東西,半個小時后,帶著哽咽說起自己和邱婉婉的相識、相知、相愛.....
這么一說,就說到了工地門口,莫丞打開一瓶水喝完后,對看著自己的呂勇軍道,“先休息還是直接干活兒?”
“干活兒!”
休息啥,他沒資格休息!
呂勇軍臉上的傷被工人看見后,紛紛議論起來,包工頭也過來關(guān)心了幾句,莫丞說喝了點酒,和人起了沖突,沒啥事兒了。
見呂勇軍吭哧吭哧地干著活兒,一身熱汗也沒停下,看得陳叔心里起疑,他小聲問莫丞。
莫丞把情況說了一遍。
陳叔聽完后松了口氣,“之前我就跟你說,那姑娘和勇軍沒有緣分,現(xiàn)在人家把錢退了,做得也沒有什么不對,勇軍難受是正常的,這可是他的初戀。”
“陳叔還知道初戀呢?”
“那可不,”陳叔有些驕傲,“我家的就和我是初戀,我們是一個村兒的,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后來我先下手為強,這不,兒子都快結(jié)婚了。”
想到這,陳叔又得意一笑。
莫丞也笑,陳叔見此又問起他們兩口子的情況,莫丞笑得更開心。
“很好,我愛人也見過勇軍,還一起吃了飯,晚上勇軍就住在我和我愛人家。”
“你們有房子了?”
“是我愛人買的,他經(jīng)濟條件比我好,我還沒買呢。”
莫丞微微嘆氣,陳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共同努力嘛。”
肖樂這邊得知邱婉婉沒來上班后,并沒有去人事部閑逛,他手里有些活兒,還沒做完。
第二天,邱婉婉來上班了,楊哥還是沒有來。
也是,他那傷大多數(shù)都在臉上,美好之前也不好意思來上班。
瞅見同事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神,邱婉婉面不改色地工作,當之前訂好一起去看旗袍的同事上前搭話時,她也很平靜。
到了那天,肖樂也去了,他戴著新款手表沖她們揮手。
“喲,這手表可不便宜。”
肖樂聞言微微一笑,“我愛人給我買的,昨天才到貨,還不錯哦。”
“什么神仙愛人,又給買好車,又給買好表的,”女同事一臉羨慕。
邱婉婉掃了一眼肖樂的手表,她對這方面不怎么熟,所以并不知道多少錢。
好在有個女同事在一旁低聲道,“好家伙,怎么也要二十萬。”
二十萬?
邱婉婉又看了眼肖樂的手表。
肖樂似乎并不在意她們偷偷打量的小眼神,選了料子,又給了尺寸后,肖樂便離開了。
他一走,幾個人的話就多了起來。
“你們說,肖樂是不是在吃軟飯?”
“這還什么是不是啊,一看就是啊!才工作多久,能買那么貴的車和手表?”
“可人家也大大方方地說了,是愛人買的。”
“真好奇,他愛人到底是什么樣子,又是干什么工作的,可真有錢。”
“怕不是富婆哈哈哈....”
邱婉婉也好奇,所以當楊哥給她打電話說過來接她吃晚飯時,她便在車上問起肖樂的事兒。
“之前看你們挺熟悉的,肖樂家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楊哥聞言看了她一眼,“他可是結(jié)了婚的。”
“你胡思亂想什么啊,”邱婉婉輕輕打了他一下,她已經(jīng)接受了楊哥的追求,現(xiàn)在在交往,但沒有住在一起,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楊哥很尊重他,和呂勇軍一樣,“我只是好奇,他才工作沒多久,可車也不錯,還買了一塊二十萬的手表。”
“二十萬算什么,他家的情況一般,但是他姑姑厲害,是個女強人,再有,他愛人也是個有能力的,不過我還沒見過,我只見過他姑姑。”
楊哥簡單地說了一番。
邱婉婉心道果然如此,還說沒背景,這背景大了去了。
“你別住那邊了,我在陽春柳岸有套房子,不大,九十多平,周末我?guī)湍惆峒摇!?br />
“房租多少?”
“你再跟我提這些,我就直接把你的東西搬到我家去!”
邱婉婉臉一紅,不再多說。
在楊哥幫著邱婉婉搬家時,邱婉婉沒想到對方會叫肖樂的車也來幫忙。
肖樂打了招呼后,就幫著搬箱子,見此邱婉婉也放下不自在,開始收拾著。
搬好后,邱婉婉請二人吃飯,這次是按著肖樂的口味來選擇餐廳的。
肖樂毫不客氣,三個人吃了一千左右。
邱婉婉付了錢,等肖樂離開后,楊哥給她發(fā)了幾個紅包,說是慶祝她搬家,其實是給她補上了飯錢。
“你沒必要這樣,”邱婉婉不好意思道。
楊哥正幫著她規(guī)整東西,聞言笑道,“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寵著嘛。”
邱婉婉心里甜甜的,二人收拾好屋子,打掃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
楊哥下了面條,二人吃完后,他便回家去了。
邱婉婉洗漱好,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不由得想起呂勇軍。
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遇見點什么事兒,其實她都怕對方擔心,影響工作,所以不敢說太多,只能自己受著,改變著。
異地戀幾年,好像電話是他們唯一的交往方式,當和楊哥在一起后,她真正的感受到怎么去依靠一個人,怎么和一個人分享自己的所有情緒。
或許,他們真的不適合。
而此時的呂勇軍呢,正坐在沒有窗戶的臺子上發(fā)呆。
“喝點?”
莫丞提著兩瓶酒過來。
“莫哥,都快半個月了,我怎么還很難受。”
呂勇軍有些求救地說道。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莫丞笑道,“當分手后,你對對方的情緒存留多久,那就是你對那份感情的愛有多久。”
“聽肖哥說,他們在一起了是嗎?”
呂勇軍想起傍晚時聽見的話,莫丞聞言輕輕一嘆,“勇軍,愛情這東西,其實很難說。”
“是啊,”呂勇軍喝了口酒,只覺得滿心苦澀,“真的很難說。”
今晚的月色很好,呂勇軍看到大半夜才去睡覺。
夢里全是邱婉婉在學校與自己相遇的時候,第二天早上起來,呂勇軍對莫丞道,“我想去見見她。”
“你確定?”
莫丞挑眉。
“對,最后一眼,遠遠地看一眼。”
呂勇軍點頭。
“下午請假,明天一早回來。”
“謝謝你,莫哥。”
莫丞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樂接到莫丞電話時,正要下班,知道呂勇軍的目的后,他去人事部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邱婉婉和楊哥。
剛坐電梯到一樓,卻見邱婉婉正在門口站著等人的樣子。
“怎么還不走?”
肖樂走過去笑問道。
“等楊哥,”邱婉婉沒有再掩飾她和楊哥的關(guān)系,或許是楊哥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喲,”肖樂打趣道,“該我吃狗糧。”
“你愛人沒來接過你啊。”
邱婉婉掩嘴一笑。
“來了,”肖樂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車,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手里還抱著一捧玫瑰花,“我的愛人,我走了。”
肖樂沖她揮了揮手,便奔向那個男人,邱婉婉還來不及震驚他的愛人是男人時,便被男人的樣子嚇一跳。
這人是之前拉住呂勇軍打架的那個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呂勇軍從車上下來。
遠遠地看著她。
邱婉婉愣在那。
原來他兄弟的愛人,是肖樂?!
“怎么可能.....”
“婉婉,走了,”楊哥的車開過來停在大門口。
邱婉婉幾乎是立馬上了楊哥的車,然后關(guān)上車窗,不再看外面。
可楊哥卻盯著與肖樂相擁的那個男人,以及肖樂抱著的玫瑰花,“那個人是肖樂的愛人?還真是巧了。”
見他認出那人,邱婉婉追問道,“可肖樂的愛人,怎么是個男人?”
“我知道是個男人,”楊哥開車往前走,“但不想是這個人,走了,晚上想吃什么?”
邱婉婉沒有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心里發(fā)慌,肖樂有沒有告訴呂勇軍自己買了很多名牌的事兒?
“你在煩惱什么?”
楊哥握住她的手,“錢已經(jīng)還回去了,你不差他什么。”
關(guān)于那些錢的用處,邱婉婉也跟楊哥說了。
“是啊,我不欠他。”
邱婉婉握緊楊哥的手,再次說道,“我沒有對不起他了。”
“想想吃什么,開心點,嗯?”
這邊肖樂抱著花上了車,“怎么來之前也不跟我說一聲。”
“給你個驚喜,喜歡嗎?”
莫丞笑道。
“喜歡,”肖樂湊過去親了親莫丞的臉,后座的呂勇軍失魂落魄地看著窗外,并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舉止。
前面二人歡歡樂樂地說話,后面的呂勇軍回過神時,車已經(jīng)在停車場了,肖樂招呼著他上樓。
“我昨天剛好買了菜的,今晚上我做幾道菜你嘗嘗怎么樣。”
肖樂和莫丞手拉著手在外面走著,呂勇軍唯唯諾諾地跟上。
失戀的人在恩愛的人面前就有些卑微。
肖樂自然不是自己動手,莫丞在幫忙,很快晚飯就好了。
吃了飯后,肖樂和莫丞帶著呂勇軍去打游戲,接著又去喝酒吃燒烤,晚上又美美地睡了一覺,早上看著天邊的朝陽,呂勇軍忽然覺得,其實人生的路還很長。
他在基本沒有什么動態(tài)的朋友圈發(fā)道:謝謝你陪我這么久,祝你幸福。
這個動態(tài)被他和邱婉婉的共同好友截圖給了邱婉婉,問他們是不是分手了。
邱婉婉看著那張截圖,又想起昨天呂勇軍忽然來公司樓下的目的,或許他還想挽回什么,可已經(jīng)晚了。
她很平靜地告訴朋友,他們確實已經(jīng)分手。
這個消息也被許多朋友和同學知道了。
呂勇軍回到工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搬磚頭。
工資到賬的時候,他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一雙新鞋子,還有一個新手機。
手機二千二,是他買得最貴的一個手機。
心疼得不得了。
吃飯時都在叭叭叭,陳叔給高興地給他倒了杯酒,“你可算對自己好了,陳叔看著啊,心里高興!”
“我對自己一直挺好的,”呂勇軍小聲反駁著,陳叔壓根不聽,轉(zhuǎn)頭對莫丞說起呂勇軍的節(jié)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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