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二十年
廖友志用了兩個禮拜就進了別云澗,滴血未沾,損失的只不過是一粒筑基丹和若干法器。
泰元讓廖友志保證,不得傷害師弟們的一根寒毛,廖友志答應(yīng)了。
可誰又會真的把這當(dāng)成一回事呢。
別云澗改名為落鷹澗。
一個名聲的樹立用了數(shù)百年,摧毀它卻只需要幾天的時間。
小師弟死了,有人看見他沖撞了一個鷹濺峽的弟子。
前去理論的四師弟倒是活著回來了,可是這輩子也下不了床了。
偌大的福地只劃出了一成的空間交由別云澗的諸人居住。
這一日,憤憤的師弟們堆在了泰元的門口。
“二師兄,當(dāng)初我們聽你的,把師尊留下來的地方交給那幫賊人,待來日有實力了再搶回來,可如今呢?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們就都死光了。”
“二師兄,我們一退再退的結(jié)果就是那群賊人得寸進尺!
“二師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門口的聲音很多,很雜,泰元沒辦法一一的回答,所以他只說了一個字。
“好!
泰元半夜里提著劍出了他的小屋。
沒人看見他什么時候出去的。
所以第二天天色尚早的時候,當(dāng)別云澗的人們發(fā)現(xiàn)泰元的腦袋被掛在樹梢上的時候,也沒人知道是為什么。
泰元已經(jīng)筑基了,懷著別云子的夢想,黎元的夢想,還有他自己的夢想。
泰元成功了,所以他想去償了欠師兄的債。
泰元或許在修行一途上天賦不低,可并不適合做一名掌握著數(shù)十?dāng)?shù)百人性命的掌門。
別云子知道,所以他給黎元和泰元各準(zhǔn)備了一顆筑基丹,卻把位子留給了黎元。
黎元也知道,所以他扛下了那沉重的讓人無法呼吸的重擔(dān),把自己的夢想也讓給了泰元。
泰元成功了,泰元也失敗了。
再之后,廖友志不會蠢到給自己留下潛在的仇人。
所以別云澗這個名字從此就從中土大陸消失了。
這就是門派的紛爭,沒有善惡,沒有正邪,弱者總有其可悲之處,強者也總是踩著旁人哭泣的尸骨前進。
新歷十年,中土大陸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正是這件事,讓修仙界完完整整的展現(xiàn)在了大秦的子民面前。
一個正在耕田的老農(nóng)看見了三艘千丈之巨,雕龍畫鳳的巨大船只從頭頂上一掠而過。
一個正在砍樹的樵夫也看見了。
一個正在洗衣的婦人也看見了。
贏烈收到了數(shù)封奏折,數(shù)以萬計的人看見了漂浮的戰(zhàn)船。
贏烈知道的當(dāng)然在這些奏折之前,他還知道洛神宗的蠢蠢欲動在一瞬間就被瓦解。
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修士。
那個鎮(zhèn)壓了整片中土大陸的洛神宗元嬰期大修士,據(jù)說連對方那數(shù)百人里最弱的一個也不如。
那數(shù)百名修為高的恐怖的修士,來中土大陸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找人,找一個叫楚離的人。
贏烈看了畫像,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因為那和他曾經(jīng)的神風(fēng)大將軍長得一模一樣。
“那些修士尋那楚離,到底是因為好事還是壞事?”
贏烈這幾天里已經(jīng)問了這個問題無數(shù)遍。
“不知,不過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事都被你攪和了!
陰影里的聲音總歸有些幸災(zāi)樂禍。
贏烈的嘴角抽了抽。
早在數(shù)年前,他就得知本該抄斬的神風(fēng)大將軍被丟進了血獄里。
雖然不知道是誰指使的,但楚離是死是活,都和他贏烈的江山已經(jīng)沒了關(guān)系。
可如今..... 贏烈癱坐在龍椅上,他舍不得剛剛到手的天下。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秦的百姓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天上飛來飛去的修士。
一年,兩年。
第五年的時候,中土大陸最邊緣的福州城多了一處重兵把守的禁地。
中土的百姓看見五年前浩浩蕩蕩飛過來的戰(zhàn)船又浩浩蕩蕩的飛走,他們的生活沒有絲毫的改變。
只是中土大陸卻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中土大陸了。
新歷二十年,那個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驚天動地戰(zhàn)役的蒼藍平原上多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墳包。
墳前插著一把生了銹的鐵劍,鐵劍上工工整整的寫了七個字。
愛妻劉蕊兒之墓。
這一天落鷹峽熱鬧非凡,廖友志一百六十歲的大壽。
不光是他們一門,周遭的小宗門也都帶來了自己的賀禮。
“白羽門孫掌門到!
“驚蟄宗王真人到!
修士的宴會比凡人更熱鬧,也更大氣。
形形色色,衣著各異的人來來往往足有數(shù)百個。
這些就是前來落鷹峽賀壽的修士們。
從煉氣期小輩到筑基期掌門。
結(jié)丹期修士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感謝諸位今日來為我廖某人祝壽,來者便是客,諸位不要客氣,今日不醉不歸!
廖友志陰鶩的臉上多了幾分紅光。
人逢喜事,精神總是不錯的。
“黎元呢?”
突兀有個聲音從下方的人群中響起。
廖友志一愣,他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卻又不記得在哪聽過。
“黎元呢?”
平靜的聲音再度響起,廖友志皺了皺眉,不管那黎元是其什么人,今日是他廖友志的壽席,這般做法卻是有些無禮了。
下方的人群自動分散開,讓出了 一個人來。
沒人愿意得罪廖友志這個抱了洛神宗大腿的人。
如今洛神宗把守著通往神州的傳送陣,威懾比之從前又強了不知多少倍。
廖友志有些不耐的看著人群中央那個帶著斗笠的人,他已經(jīng)想起來黎元是誰了。
“黎元已經(jīng)死了,你是誰家的小輩,你長輩就沒教過你禮貌么?”
廖友志目光在人群中環(huán)視著,想知道這男子是哪家的后輩。
他沒在這斗笠男子身上感受到修為,自然將其認(rèn)作了哪家前來見世面的后輩。
“黎元是怎么死的?”
那男子像是沒感覺到廖友志目光里的不善似的,依然自顧自的問道。
“被他師弟殺的,他師弟是被我殺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廖永志見人群中沒人響應(yīng)自己,頓時沒了耐心,揮手便讓弟子們將其拿下,待宴會結(jié)束后再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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