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你胡說
面對徐典制的反駁,阿慧沒有絲毫退縮,只道:“究竟有沒有帶,徐大人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你別誣陷我!”徐典制氣急。說了這么一句。
“要不要我們發誓?”阿慧冷道。
聽著徐典制和阿慧辯論,云朝辭心中倒是覺著疑惑了,她曾經讓福生盯著阿慧的,可是阿慧去舒華殿的事,福生為什么沒有告訴她呢?
“太后,之前內侍假傳徐太后口諭,到宮正司毒打了阿檸,故而阿慧被派去女官內院時,我就命福生多留意了些,免得再有人假借徐太后名義傷害中庭女官,不如讓福生進來,聽聽他都看到了什么?”云朝辭輕聲詢問著。
薛太后扭頭看向云朝辭,眼里帶著喜色,忙點頭應道:“好啊,讓他進來吧。”
聽罷,云朝辭回身看了滿蘭一眼,滿蘭便躬身出去了。
不多時,福生被領進來了,他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亂瞧。
羽安帝盯著福生,眉頭微皺,眸光略沉,問道:“你跟蹤過阿慧?”
福生將身子躬得更低了,答道:“回陛下,奴才奉云宮令命,怕有人謀害中庭女官,故而留意了阿慧幾個月。”
“幾個月?”徐太后皺緊了眉,有些不敢相信。
薛太后聽到她的聲音淡淡掃了一眼,接著看向福生,問道:“那你說說,這幾個月阿慧有沒有什么異常?”
“不知太后是指哪方面?阿慧姑娘倒是沒什么異常舉動。”福生恭敬地回著,卻又有些從容。
“那徐典制呢?在廣德園外。”云朝辭適時提醒著。
既然薛太后問的是阿慧有沒有異常,福生說沒有,倒不如改問徐典制。
福生略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過太長時間,便答道:“徐大人掉了東西,奴才離得遠沒看清,有拇指長兩指寬,紙包上有紅條。”
“你胡說!”徐典制忽然間喊了一聲,眼里的慌亂越來越多。
不過云朝辭卻覺著心安,這樣就證實了阿慧說的話,只不過福生為什么沒有告訴她呢?
“中庭的繡花針是用紙包裹,紙呈白含紅,看來徐典制確實是掉了針包。”李杞檸很合時宜地補充著,對于針包,她自然是清楚的。
徐典制臉色不太好,扭頭看向坐在那里的李杞檸,咬牙切齒道:“李司制和云宮令走得近,福生的話不可信。”
云朝辭輕笑一聲,冷道:“徐典制的罪名還沒洗清呢,就又要誣陷上職了?高一品杖二十,你還記得我是幾品嗎?”
冷言過后,她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李司制接連受傷,我是中庭最高女官,去看看她不可以嗎?徐典制沒到我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我為了中庭要思慮些什么,我可以不怪你。”
她的話越說越溫柔,像極了操碎了心的上職,可是懂她的人卻知道,那只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演戲誰不會呢?
聽著云朝辭又將話題拋了回來,徐典制沒有準備,只能傻瞪著眼。
“看來徐典制適才騙了在場的人啊。”薛太后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后,看向羽安帝問道,“稷兒覺著該怎么處置?”
有了薛太后的介入,羽安帝早已經失去了話語權,畢竟西宮不是后宮,薛太后甚至有權讓他離開,現在能讓他在這里聽著,已經給了面子了。
“西宮是阿娘的西宮,涉及西宮事,阿娘和中庭最高女官商議便是。”羽安帝語調平平地回著。
薛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逐漸伶俐。
而這時阿慧卻再次開口說道:“太后,何不等奴婢將事情都說完,再一并處置呢?”
“你說吧。”
“那日徐典制提供了繡花針,而吳尚食卻拿了大夢不醒過來,在交談中,聲稱是在溫司藥屋內偷的,瓷瓶在用完后覺著放哪都不安全,吳尚食命奴婢把它藏在殿內的茉莉花盆里。”
“我明明是讓你……”吳尚食來不及反應就要反駁,話說一半卻又反應過來了。
聽了吳尚食的話,明眼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哪盆茉莉花?”羽安帝沉聲問著,語氣也帶著不悅。
阿慧看向窗邊,指向墻角說道:“那天就是那個花盆,吳尚食說放在外面不安全,不如放在殿內,不會有人發現的,奴婢不知道后來有沒有人再將它取出來。”
說著她朝著吳尚食說道:“吳尚食明明讓奴婢把它藏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可是看看陌蘭的結局,就算是做錯了事,也該是明著被賜死,不應該下落不明,不知所蹤啊。”
在阿慧說話時,薛太后招了招手,滿蘭和翠蘭過去徒手挖著土,仔細挖后,果然挖出了白色的小瓷瓶。
將瓷瓶擦干凈后,翠蘭殷勤地送到了薛太后手中。
“這不是我的瓷瓶嗎?都是我在宮外專門進購的,我屋子里還有很多這樣的瓶子呢。”溫甜甜瞧著薛太后手里的瓶子忙說著。
如此,事情已經清晰明了,薛太后也不必再看瓷瓶了,又交還給了翠蘭。
“吳尚食、徐典制,你們倆還有什么話要說?”薛太后冷聲問了一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徐典制接連搖著頭。
吳尚食卻面色慘白,腿軟地跪在地上,有些失神地說:“臣知罪。”
聽到吳尚食認罪,徐典制也由跪著變成跌坐。
“姐姐……”徐太后瞧著跪在那的兩個人,自己也有些慌了。
阿慧是指證的三個人,三個人相互牽連,有人認罪,其他的更是跑不了。
相比徐太后的慌亂,羽安帝卻始終皺著眉,沒有太多的變化。
薛太后看向徐太后,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放心,既然你又喚哀家一聲姐姐,那哀家暫且當做還有你這個妹妹。”
說罷,薛太后笑意全無,冷眼掃著跪著的兩個人,冷道:“徐典制聯合吳尚食謀害李司制和溫司藥,謀害徐太后,賜大夢不醒,毒就不必解了,至于阿慧……誣陷徐太后,三日后賜死吧,也是可憐人。”
雖然阿慧也參與了陷害李杞檸,可是她終究良心發現,說出了實情,薛太后也是不忍心賜死她的。
只不過徐太后是當朝太后,是羽安帝的生母,她做錯了事遠比其他人影響大,為了避免此事傳出去,也只能讓別人背鍋了,而且這三個人并不無辜,只不過主謀是徐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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