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較量上
班長姓張,據(jù)說老家就在京城,是個豪爽的漢子。
但是這只是他的表象,至少葉天就發(fā)現(xiàn)他聽說有個同學(xué)不來時眼角不引人注意的陰郁。
這個人遠遠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大方,葉天暗暗下著定義,心下也是警惕了三分。
聚會設(shè)在全聚德。
在座的都是各地的大干部,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不缺,反而是燕京地道的烤鴨成了稀罕物。
張班長把聚會設(shè)在這里顯然不是心疼錢,從他叫來的酒就可以看出來,張班長家不說是億萬家財,起碼也是千萬小富了。
而且葉天不相信作為地方的父母官,會沒有自己的小金庫。
到了如今這個時代,葉天很難相信還有那種兩袖清風的干部,許多官員或多或少的都會收禮,無非是收多收少得問題。
在場的沒有多少人是為了吃才參加這樣的聚會,大都是為了加深同學(xué)友誼,說白了就是加強人脈,許多很多人都是感謝班長能夠給他們一個相互交流的平臺。
就連葉天也不能免懷,他知道自己的根基在哪里,但是能夠在官場上繼續(xù)走下去似乎不錯。
而且隨著自己手中的權(quán)利日漸深厚,自己的權(quán)限無疑會增大許多,許多不對平民開放的信息,只有到了一定地位的官員才能知曉。
而且在華夏,不管有什么涂抹,多一點權(quán)力總歸不是壞事,所以葉天很認真的學(xué)習官場上的一切,以求自己能夠走得更穩(wěn)更遠。
官場不是一個人的舞臺,沒有人敢說自己是主角,包括葉天。
但是顯然,今天的主角就不是葉天,而是班長。
作為在場的地位最高的人,向他套近乎的不在少數(shù),有一些年紀明顯到站的老頭也是舔著臉的叫哥,但是在場的人都是一臉的坦然,官場上達者為師,想要爬的更高,有時候就得厚臉皮。
葉天也被很多人纏上,葉老對他的態(tài)度讓班上很多人都是記住了他,他想低調(diào)都是低調(diào)不起來。
但是葉天不抗拒這種高調(diào),有時候就必須昂著頭。
當然,對于別人的敬酒,葉天都是來者不拒,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好晚輩的本分,許多人本來就對葉天印象不錯,此時印象更佳。
當然,葉天也是跟著別人敬了那些廳級干部,尤其是班長的酒。
他們在一個大的包廂里,隔音效果極好,所以竟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包廂外面的爭斗。
班上一個年紀較大的學(xué)員不勝酒力,幾次出去解手,然而在他第三次出門時卻是跟另一波客人起了沖突。
包廂的門突然打開,包廂內(nèi)的人這才有幾分清醒。
踢門的是一個二十幾的板寸頭男人,一身的喜來寶的褐色西服套裝,锃亮的皮鞋,一個妖嬈的女孩幾乎是掛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也是有些驚訝房間里這么多人,而且看起來都是不簡單的模樣。
不過男人臉上卻是很快浮現(xiàn)出不在乎的神情。
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是有些不滿了,不明不白的這個板寸頭就是過來踢門,卻是絲毫解釋不給。
張班長的眼睛一下子銳利起來,他瞇著眼,鄭重的打量著來者不善的囂張男人。
但是卻沒有立馬發(fā)怒,他沉聲問道:
“不知道這位朋友有什么不滿,竟然要靠這樣的方式發(fā)泄。”
處于謹慎考慮,張班長沒有敢有絲毫的狂言。但是不管怎樣,他都要給眾人一個交代,今天的聚會是他發(fā)起的,可是如果有人受了委屈,而他卻是冷眼旁觀的話,怎么也是說不過去。
男子卻是不在乎,像是拖死人一般的轉(zhuǎn)身從身后拖過一個不知道爛醉還是被打的趴下的老頭,額頭的傷痕觸目驚心。
葉天定睛一看,卻是班上年紀最長一位。
年紀五十四五左右,卻還是個廳級的市委副書記,據(jù)說這次進修回去,會擔任該省的政協(xié)副主席,屬于靠邊站的人物。
省政協(xié)副主席也是副部高配,但是在場的都是體制內(nèi)的人物,自然知道這個副部跟張班長的副部不可同日而語。一個是天,另一個是地。
“這個老頭是你們一伙的吧!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調(diào)戲我的女朋友!”
男子大大咧咧的又踢了老頭一腳,也許是這一腳卻又把老頭踢醒,當然還是暈暈乎乎的迷糊。
這一腳徹底激起了眾人的憤怒,包括張班長。
“朋友,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吧,王書記雖然老的糊涂,但是不至于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吧!”
張班長那種準副部級的氣勢一下子散發(fā)出來,此時不管什么事,他都得硬氣了。
他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即使錯誤在他們這一方,男子的做法也是超過了眾人的底線,望著即將爆發(fā)的眾人,張班長苦笑一聲,他再不站出來,可能眾人都會把這家店給拆了。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青年男人顯然并不知道老頭的真實身份,顯然,在聽到“書記”兩個字時,板寸頭明顯愣了一下。
也許就是這一遲疑,才讓張班長下定決心站出來吧。
這個男人應(yīng)該只是個小角色。
不過,很快張班長就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板寸頭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雖然有所收斂,但是口氣仍然很大:
“我不管什么書記市長的,他調(diào)戲了我的女朋友,讓他拿出五十萬,就此私了,否則,嘿嘿。”
眾人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他瘋了嗎?
張班長臉色更加難看,這個年輕人顯然沒有在乎自己的面子。
想到這里,他決心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掏出自己的身份牌,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是滁州市市委書記張悟本,這是我們黨校同學(xué)的聚會,我相信王書記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我希望你能夠給出合理的說法,不然我們說不得就得把你送到公安機關(guān)了。”
張班長的意思暴露無遺,無非就是提醒青年男子,有什么關(guān)系趕緊找出來,如果是鐵板,他們自認倒霉,如果只是個小角色,那么趕緊賠禮道歉。
不過青年人聽到張書記的自我介紹,垂頭嘀咕了一句,卻是不說話,很快從懷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很明顯,年輕人不想讓人聽到他的對話,那個女人不在纏著他,但是卻一臉的崇拜,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意思。
張悟本的臉色便是有些難看,看樣子,今天這塊骨頭不太好啃。
果然,年輕人在通了幾句話后便是把手機交給張悟本,一臉得意道:
“我把要跟你講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但是張悟本的臉色卻是一直沒有放晴,眾人都是注意到,雖然張悟本的話語仍然有些矜持,但是已經(jīng)不自覺的用了好幾個“您”。
果然,對話完畢,張悟本就是有些淡淡的冷漠道:
“好吧,人你也打了,可以讓我們帶走么?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看在你張大書記的面子,今天就饒了這個老王八蛋,以后要是再敢這樣,我非得打斷老王八的四肢。”
板寸頭趾高氣昂的說道,一臉不屑的望了包廂內(nèi)眾人一眼。
那種優(yōu)越感讓眾人都是不爽,但是在張悟本退縮后,眾人都是有些不自覺的有些躲避板寸頭的直視。
但是當板寸頭看見葉天一臉坦然的望著他時,嘴角不自覺的抽抽,卻是沒有說什么。他對身邊的女孩點點頭,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板寸頭逞足了威風,想要走時。
包廂內(nèi)卻是突然冷冷地傳出一聲斷喝:
“怎么,傷了人就這么走了嗎?”
眾人都是大驚,說話的是班上一個普通的學(xué)員邱忠勇,據(jù)說是西部某省的廳長,四十出頭,也可以說是年輕有為。
他平時在眾人的眼里一直是個穩(wěn)重大方的印象,怎么此時卻似乎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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