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鍋端
唐開慧被解開臉上蒙著的布條以后,也并沒有說話,反而看著十分鎮靜。
“姑娘,救我啊,”白大強又喊了一聲。
唐開慧突然笑了出來:“白大強,依我看你確實不是白棠的親爹,似你這般蠢的連豬都不如的人,能生的出白棠這樣的女兒?”
“伍老太君,這兩人的瓜葛與此案有關嗎?”慕李白問。
“慕大人,我這孫女,怕就是今天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只不過她沒有料到這方氏會突然沖出來,鬧出了這些事情,方才我瞥見那白大強朝著她使眼色,她趁著人不注意就離開了,我心里覺得奇怪,就讓開縛跟著她,沒想到因緣際會,倒是引出了藏了多年的一條毒蛇,文山吶,她就是那個我們尋了多年的人。”伍老太顫抖著聲音說。
肖戰庭狐疑道:“老太君,您的意思是,唐開慧就是那個偽造兵符之人?”
“殿下請看,這個標志,我們整整找了三年,今天,是縛兒親眼看見她畫下的。”老太太舉起了一張紙,肖戰庭立刻大挎步上前,接下了信紙。
當他看見紙上那個與當年起事者留下的一模一樣的九足蜘蛛的標志,他立刻明白了。
“果然是你,我真是沒有想到,唐老將軍可是你的親爺爺,還有你的父親,叔伯,你怎么做的出來的。”肖戰庭怒吼著。
唐開慧捂著嘴巴輕笑:“你自然想不到,你們都想不到,我一個庶女,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你們又怎么可能會想得到?”
肖戰庭努力的平復著心情,冷眼道:“今日是你指使白大強的?”
“沒錯,我要他壞了白棠的名聲之后,再殺了她,誰知道他如此愚蠢,是我棋差一招,用錯了棋子。”唐開慧答的坦然。
“慕大人,既如此,按我朝律法,白大強該當何罪?”肖戰庭問。
“如此喪盡天良之人,按律當判腰斬之刑。”慕李白答。
肖戰庭點頭道:“既如此,就請大人按律處置吧,至于唐開慧,事關我肖家之事,我要將她帶走細細審問。”
“自然,來人吶,將白大強押回衙門,聽候判決,”慕李白喊道。
肖戰庭又向著身邊張大錘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就擠出了人群。
白棠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只是靜靜的看著,眼下這個地步,白大強是必死無疑的,只是這牽扯出來的人和事有點多,她有些煩躁。
“娘子莫怕,萬事有我,”肖戰庭低聲說。
白棠抬頭看著他,突然無比安心,很乖順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長時間,張大錘領著幾個兵,押著兩個婦人回來了。
兩人身上都背著包袱,被捆著,白棠細看,正是剛才一直煽風點火的那兩個婦人。
“總督大人,這兩名婦人想要逃跑,還給家里人留了不少銀錢,被我們守在村子外圍的弟兄們給抓了個正著,”張大錘說。
“兄弟們辛苦了,將這兩個婦人和唐開慧一道,帶回我家,我親自審問,”肖戰庭說。
慕李白問王水生:“王水生,我將白大強押回縣衙,待明日下了判決,自會行刑,也算是能為你媳婦兒和女兒報仇了,你可有他意?”
王水生扶著他娘,倆個人都是哭的傷心欲絕,也都點頭。
“大人,您是個好官,我們相信您,我們明天一早就去衙門等判決。”王水生說。
慕李白點了點頭:“好,本官明日一早就開堂審案,好讓你們心愿得了。”
聽到這里,白大強是徹底傻眼了,他慌亂的求情。
“大人饒命啊,水生大哥,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女兒啊,我可是你親爹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娘她肯定是有了別人,所以想要害死我,她好跟奸夫雙宿雙棲,你救救我啊。”
方氏沒有說話,直平靜的看著白大強,而白棠則轉身就跟著肖戰庭回家了。
白大強看求饒無門,干脆開始瘋狂辱罵白棠,什么骯臟的詞匯他都罵出來了,卻根本沒人理他,沒過一會兒,就來了衙役,用布團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押走了。
回家以后,肖戰庭和慕李白還有張大錘把人單獨帶到了柴房去審問,白棠并沒有跟著去,她不太想知道這個女人為了什么而變得這樣狠毒,要害死自己的親爺爺親爹。
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
她洗漱好了以后,就回房休息了,趁著睡覺之前,她去了一趟方舟,如今她的感恩值因為寧古塔百姓的原因,足足有十萬多點,也就是說她可以進入方舟,待上一天一夜,也沒關系,不過她并不滿足于此,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方舟的先進技術,把這話地方改造成科技之城,并且幫助肖戰庭報仇雪恨。
她回了方舟,一樣就著藥品多拿了一些,這一次,她拿了很多防身的武器,還有植物的種子,做好這一切之后,她就倒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沒過多久,肖戰庭也審完了人,安排好慕李白和白大錘他們住下來以后,才洗漱好回來房間,上床用摟著白棠睡了。
第二天白棠醒來之后,肖戰庭直接將昨天的審問結果告訴了她。
原來這唐開慧庶女出生,卻不懂的自尊自愛,她曾經求唐老將軍出言提親,想要嫁給肖戰庭為側妃,妄圖一步登天,奈何肖戰庭不同意,所以她就懷恨在心,對自己的親爺爺動了殺念,而那兩個婦人也是受了她的指使,故意想要用鬼神之說來害死白棠,不過她說不出那個幕后指使之人的樣貌,因為她從未見過,肖戰庭對她用了刑,卻也還是問不出什么來。
與此同時,寧古鎮子內的一家客棧里,裴鎮正被一個玉面公子踩在腳下,動彈不得,他渾身被縛,傷痕累累。
站在旁邊的一個黑衣人聲音嘶啞,開口像是破爛的銹銅,“這唐老將軍家滿門英烈,唐朝死得冤枉,他幾個兒子更是死不瞑目,咱們這一計策叫殺人誅心,少主,如今這肖戰庭大有起勢的樣子,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茲以為是什么機會?”那公子問。
黑衣人停頓片刻,隨后壓低聲音道,“我們的棋子已經暴露,少主若想滅了肖氏一族,帶走那個女人,不如現在動手。”
說著,黑衣人輕微的咳嗽起來,帶著恨意。
那玉面公子淡淡的笑了下,迎著凌冽的寒風抬眸,整個人看著陰沉又如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你還是太過浮躁,我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他冷冷開口。
黑衣人一滯,站了半晌,最后身體佝得更厲害,捂著嘴巴咳嗽,“少主說得是,是老朽思慮不周。”
玉面公子哼笑,目光冷冽,施施然的站起,黑色皂靴踩在腳下的一個渾身被縛的人的手上,狠狠碾壓。
“裴鎮?你一個病秧子,居然敢壞我的事,肖戰庭我暫時弄不死,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寧古塔苦寒,死個把人簡單得很,你被你爹所不齒,肖戰庭如今也恨透了你,就算你死了,誰又會記得你?”
裴鎮額頭青筋暴起,仰頭盯著這人,“成王敗寇,你最好弄死我,否則等我復起,就是你的死期!”
那男子大笑,“好啊,我等著!看到底是你有命起復,還是被我給弄死,又或者被你的好兄弟殺死,別忘了,你母親一族一百多條人命都在我手里。”
說完,這人蹲下,掐住了裴鎮的脖子,陰森冷笑,“你知道你好兄弟的老婆是誰嗎?”
“她叫白棠!”裴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哈哈哈,我告訴你,那女子絕不是那個村婦白棠,等我查出了她的來歷,再一并收拾了。”
裴鎮目光一凌,猛的射向這人,喉中的腥味被刺得壓不住,順著嘴角流出。
這玉面公子看到裴鎮奄奄一息的樣子,卻反應如此劇烈,心中忽然暢快道,“哈哈哈哈,裴鎮,你反應如此奇怪,我說別的都不見你有反應,就連你母族的人,你都沒有這樣的眼神,你該不是覬覦弟妹吧,嘖嘖,還真不愧是蟲族后代,同胞茍合,骯臟至極啊!”
裴鎮猩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人,男人又更加用力的踩在他的臉上,用力碾壓,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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