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妖之旅
許辭憂趴在馬車一側的小窗上在馬車路過北道和西道的交匯處就看到了很多人想必都是來吃瓜的吧。
同時也注意到了三個身著黑衣的人在人群中擠著往北走,許辭憂認出來了那三人就是他們在客棧看到的,只是在客棧時他們還是五人。
“哇!好多人!”秦光燁把頭架在許辭憂腦袋上看著外面的人道。
許柔溪撩開另一邊的車窗簾嘆道:“真的好多人呢。”
“我越來越想知道發生什么了。”秦光燁道。
許辭憂突然把頭縮回車內,秦光燁下巴差點磕到窗框他捏著許辭憂的臉道:“你干什么你!我下巴差點掉了你知不知道。”
許辭憂拍開了他的手沒理會他,看著許柔溪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到昭安啊?”
許柔溪看著他們輕笑道:“今天晚上就能入城了。”
“到了先找一個客棧住一宿,”許大人道,“第二天在送你們上山。”
許辭憂點了點頭選擇在車上睡一覺。
馬車還在不斷前行,出了城走了許久的路后慢慢的荒涼的道路上植物開始慢慢變多,空氣開始變得更清新,這些都在提示著他們坐落在錦盛國最好的土地上被譽為“仙都”的昭安城就要到了。
本來預計晚上到的,而現在黃昏未至他們已經進入了昭安的城門。撥開馬車正前方的布簾,正在趕車的車夫,商鋪陳列街道,熙熙攘攘面容含笑的人群,一片繁華祥和的景象映入眼簾。
他們進城找好客棧休息一會之后黃昏才悄悄降臨。
“時候還早我們去逛逛昭安的夜市吧!”秦光燁道,“在客棧實屬無趣了點。”
“嗯,父親和小逸覺得呢?”許柔溪問。
“聽聞昭安的茶葉天下無雙,”許大人道,“我可借此機會品上一品。”
“我不去。”許辭憂說。
“好,”秦光燁沒聽許辭憂講什么就直接當他同意了說道:“竟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許辭憂見他們這必去的氣氛也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反抗根本就沒有用,也就乖乖閉嘴了。
昭安的夜市只在特定的地方開,他們架著馬車一到地方許大人就奔著茶館去了,秦光燁拉著許辭憂到處跑,許柔溪跟在他們后面。
在路過一個燈籠鋪時突然聽到那買燈籠的老板說:“宮廷名匠親手所制的燈籠了啊!千萬不要錯過了啊!”
許辭憂是發現了秦光燁這人就喜歡看著別人瞎吹,明明知道是瞎編的他就是喜歡往上湊湊,耍猴似的應和幾句,這不現在又湊上去了。
秦光燁道:“宮廷名匠?看看去。”
那買燈籠的老板看到許柔溪后拿著一盞印有蘭花的燈籠走了過來。
“姑娘,我看你天生麗質,我這燈籠所印之幽蘭也與你頭上的發簪有幾分神似,”老板道,“想必也是緣分,此刻我便將這出自宮廷名匠之手的燈籠贈于你。”
“做我這燈的名匠啊,可只給宮里的掌權之人做,手藝一流!”那老板看著其他人道,“家父有幸與那名匠相識,苦苦哀求數日,才肯做我這幾盞啊!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秦光燁站在一旁應和道:“喔!厲害厲害。”
老板抬手將燈放在許柔溪面前道:“佳燈陪美人,姑娘請收下。”
許柔溪接過燈道:“多謝。”
老板又喊到:“僅此幾盞燈啊!過了就沒有了!都是出自宮廷名將之手的!帶回去不管是贈父母、贈朋友、贈心上人都很合適!”
趁著那老板推銷的功夫許辭憂到一旁買了三串糖葫蘆放在許柔溪眼前,秦光燁還在聽那老板述說燈籠的“光輝過去”。
許柔溪一手拿著燈一手借過一串糖葫蘆道:“你們玩的怎么樣?可還開心?”
許辭憂道:“挺開心的,倒是姐姐你是不是太顧著我們了?”
“怎么?嫌我跟著你們煩了?”許柔溪輕笑著打趣道。
許辭憂搖頭道:“怎么會,只是覺得你好像一直在照顧我們,自己沒怎么玩。”
這時秦光燁注意到許辭憂手里拿了兩串糖葫蘆,跑過去接過其中一串道:“你什么時候背著我買的?”
“明明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我走了。”
秦光燁看著許柔溪的燈道:“京城名匠做出來的燈可不是這樣的,這個比起來差遠了吧。”
“那你還看那么久,還在一旁喊厲害。”許辭憂拍了秦光燁道。
秦光燁打了個噴嚏笑著說:“我這不是在應和他嗎?看他能怎么說。”
許柔溪把糖葫蘆拿給許辭憂,掏出錢袋拿了點銀子,放在秦光燁的手中說道:“我也不知他的燈籠賣多少錢,你一會幫我把這錢給他,我不能白拿,他也一定不容易。”
秦光燁點點頭道:“還是柔溪姐姐好啊。”
許柔溪又笑著說:“我去馬車上給你們拿點衣裳,別凍著了。”
“不用,我們直接回去吧。”許辭憂說。
“你們來了就好好玩玩,還有大半地方沒看呢,別錯過了,”許柔溪道,“上了山之后你們可就沒這機會了,再說了馬車又不遠。”
“那我們和你一起去。”
見許辭憂這般許柔溪揉了揉他的的頭道:“沒事,你們等著就好。”
許辭憂她如此堅定沒辦法也妥協了道:“好吧,那我們橋邊等你。”
許柔溪點了點頭把燈籠拿給許辭憂后匆匆離開了。秦光燁在悄悄把錢塞進老板的口袋后,和許辭憂一起往橋邊走,他們又見到之前在客棧遇到的帶劍的人了,果真他們也是來昭安的。
夜市只在特定的地方開,這條大河相當于分界線,靠近河邊就沒有什么人了,那座橋更是不見人影。許辭憂見那些人過了橋,看樣子應該要回去了,心到:挺巧啊。
許辭憂和秦光燁在橋邊一棵柳樹下找了一個能看到橋對面的椅子,在上面坐著等許柔溪。
一旁不遠處剛好就有一家面館飄出來的香氣,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這座分界河不小上面的橋自然也是,一會兒過后,許辭憂看到河對面房屋旁的小巷中出現一個小小的黑影。
秦光燁看著那黑影道:“柔溪姐姐來了,你去接她到這邊上的面館來,我去讓老板上幾份面。”
許辭憂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黑黑的一坨人影就是姐姐了?”
“嘿我聽到的!”秦光燁指著自己的耳朵笑著說。
“你們趕緊來啊,我先去啦!”秦光燁起身跑向面館道。
這條河岸邊種了柳樹,柳樹旁有一條小道,小道之后就是數不盡的房屋,房屋之間有小巷隔開。柔溪就從小巷中走過來,許辭憂在秦光燁走后也向橋慢慢走去。
在許辭憂剛看到許柔溪時,只見她停在原地手中拿的衣服掉落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河上游,然后捂著嘴后退幾步,許辭憂順著她的目光往上看,只看到一顆很大的柳樹。
而在柔溪剛走出房屋中的小巷,也就是許辭憂還沒有看到她時,她的余光中出現了一個人。
她借著月光往一旁看去,只見站在那棵大柳樹旁的人眼冒白光,一把劍從他胸膛穿過。那人拖著另一個人走了幾步后直接扯掉了另一個人的腦袋,看衣服兩個人都是他們在客棧遇到的人。
這時那胸膛有劍的人把目光轉向一旁許柔溪,許柔溪被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手中的衣服也掉落在地上。那人一邊看著許柔溪一邊把扯下來的腦袋丟到一邊拉著沒頭的尸體從脖子撕裂處啃了下去,許柔溪身體一抖被嚇的連退幾步。
而那人只是一邊啃尸體一邊看她,好似沒有攻擊的意向。
許辭憂見許柔溪面容不對向她跑過去喊道:“姐姐?怎么了?”
許柔溪瞬間反應向他喊道:“小逸別過來!”
那胸膛有劍的人被柳樹擋住了才沒看到,許辭憂跑了幾步還沒到橋中間呢那人就出現在許辭憂的視線里。
本來還在安安靜靜啃尸體的人看到許辭憂停頓了幾秒后把尸體丟向一邊,順著小道奔來。
“小逸!快走!”許柔溪見那人奔來立刻跑到許辭憂前方橋和小道相接的臺階上。
那人抬手一揮許柔溪的手臂上出現了幾道明顯的劃痕,巨大的推力和風也讓許柔溪掉到了河中。
“姐姐!”
那人打傷許柔溪后繼續向許辭憂奔來,但很可惜許辭憂見許柔溪掉入河里后腦子還沒緩過來身體就已經跳到河里向許柔溪游去了,那人撲了個空。
隨后那人也翻身從橋上躍入水中,但在他剛觸碰到水面時一道淡綠色的劍從一旁飛出勾著他的衣服帶把他釘在一旁的墻上,在撞到墻時他胸膛的劍掉落在地上。
他掙扎著怒吼了幾聲眼中的白光突然消失,他閉上了眼睛,沒了動靜。
齊明澈和另一位身著淡綠與白色相間衣袍的公子從高空跳下。
許辭憂帶著許柔溪游向岸邊,那公子向他們伸出了手,許辭憂就拉著他的手借力把許柔溪帶到岸上去。
許辭憂拉住那公子的手從水里出來,許辭憂明顯感覺到,那公子在看到許辭憂的臉后手就僵了,那個公子好像愣住了。
那公子錯愕的道:“你……你是……”
許辭憂看著他的臉覺得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許辭憂沒有管他,一手拉住他伸出的手一手抱著許柔溪,接著公子的力使勁往上拉,那公子被許辭憂這么一拉之后也緩過來了幫著許辭憂將許柔溪從河里拉上來。
上岸后,許辭憂搖了搖昏迷的許柔溪問道:“姐姐!能聽到嗎?!”
見許柔溪沒反應許辭憂剛想把她平放在地上做心肺復蘇,那公子反應過來對許辭憂柔聲道:“別擔心,我看看。”
說罷他將手放在許柔溪手腕處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她的傷口,在確認她還有心跳后喂她吃了顆藥丸。
面前的公子目光一直盯再許辭憂的身上,許辭憂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了看他。
許辭憂問道:“這位公子,我姐姐沒事吧?”
聽到許辭憂喚他“公子”他的面色又是一愣,然后許辭憂很明顯的看到了眼前公子面容上的失望。
公子輕聲道:“的確不可能……”
許辭憂又問道:“公子?”
齊明澈看著一旁被釘在墻上的人道:“跑了嗎?還是……”
那公子沒有繼續回許辭憂了,公子抬頭看著齊明澈打斷他道:“師兄,錦安公主受傷了。”
齊明澈點了點頭道:“不能的啊……這不應該是……”
很明顯齊明澈沒有把那公子的話聽進去,那公子也不惱繼續道:“師兄,錦安公主受傷了。”
齊明澈這才重復道:“我知道了,錦安公主受傷了,哦……嗯?!誰?誰受傷了?!”
“許辭憂沒事吧!”秦光燁這時也在一邊跑來一邊大喊道,“一聽動靜我就想過來了,一著急忘記給錢被掌柜攔下來了。”
“你們怎么樣?”秦光燁在跑到他們旁邊已經氣喘吁吁了看到昏倒的許柔溪和她手上的傷之后大喊道,“柔溪姐姐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血?!”
“若竹!快!快點!我來布陣!”齊明澈扶著頭對著那位公子說道,“把公主帶上山!怎么就傷了公主呢!師父要知道一國公主在我們這受傷,他可不得殺了我,皇上那邊也不好說啊!”
“嗯,”楚若竹淡定的從許辭憂那把許柔溪抱起,對另外兩人說道,“兩位公子也一同上山吧,許大人那邊我會派人通知。”
齊明澈抬手在空氣中揮了揮幾片竹葉出現在他手邊,他抬手將竹葉揮上天空,幾片竹葉飛到一定高度后綻放消失,他們腳底出現一到青色法陣,那法陣將他們以及被釘在墻上的人和沒頭的尸體一用帶到了靈禽宗門口。
“商陸,你帶二位公子先去休息,”齊明澈對著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靈禽弟子道,“我和若竹帶錦安公主去找師姑。”
從靈禽宗門口就可以看到上山的路上種滿了各種樹,霧氣繚繞,鳥語花香;山下萬千人家,燈火通明,這景色不禁讓人感嘆這里真不愧被譽為人間仙境。
“二位請跟我來。”那名喚商陸的弟子驚訝之余也把許辭憂他們帶走了。
商陸把許辭憂和秦光燁帶到一個客房前道:“明日晚拜師時間結束就不允許上山了,所以你們二位在試靈大會之前都可以住這里。”
“我姐姐她……”
“許公子不用擔心,公主會沒事的,”商陸說道,“這次是大師兄輕敵了,公主醒了定會通知你們的。”
商陸道:“今日我便先告辭了。”
“多謝。”兩人謝過道。
“楚箖,字若竹。靈禽宗宗主楚逍的二弟子,”商陸走后秦光燁對許辭憂道,“他們二人是靈禽的得意門生除妖新秀中的佼佼者。”
“看得出來。”許辭憂道。
“商陸這個名字倒是沒怎么聽過,”秦光燁繼續道,“非靈禽的弟子不允許在靈禽宗門內亂走,我們明天去問問可以不用去看柔溪姐姐。”
“管的還挺嚴。”
“畢竟是靈禽嘛,”秦光燁道,“你也別擔心,早點休息吧,明天也打聽一下那妖的事。”
“嗯。”
說完秦光燁就準備要走了,許辭突然又說道:“秦光燁,我是不是和楚若竹認識啊?”
秦光燁道:“沒有吧?你們認識嗎?”
許辭憂看著楚若竹的臉就覺得他很熟悉,他們一定在哪里見過,但許辭憂在自己的兩段記憶里搜了搜好像他和楚若竹是沒有什么交集。
許辭憂突然想起什么問道:“楚若竹是叫楚箖是吧?”
秦光燁點了點頭道:“是啊,怎么了?”
許辭憂很早之前有一個朋友,他和楚若竹很像很像,許辭憂很喜歡那一股朋友只是后來他們沒有在見過了,許辭憂想楚若竹會不會是他,但是許辭憂又覺得不太可能,就搖了搖頭。
“沒事了,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說完秦光燁點了點頭之后也回房休息了。
窗外還有蟬鳴和鳥叫,月光悄然入戶。許辭憂躺在床上回想來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如夢般奇幻,一般不真實。
現在許辭憂有些覺得許柔溪受傷是因為想幫她,所以許辭憂也有些愧疚,對那妖的恨意也加重了幾分。
許辭憂想著秦光燁和這個世界的自己應該也是見了妖作祟害人,見到別人別妖傷之后的樣子才想除妖的吧。
以前他覺得除妖只是存在于異次元的英雄必備技能,而現在他更真切的體會到了英雄也是普通人之所以可以成為英雄估計就是不想看見人受傷才會除妖救人的。
畢竟異常愛惜生命的許辭憂也不想看著別人在自己面前受傷,他這一次也開始有了單純為守護他人的安定而除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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