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她能做的，我也能
關(guān)于“旁觀者”一說，沈眠眠之前便從他口中聽過，她以為是自己從前演得太浮夸，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本色出演”，難道還沒打消他這個想法？
沈眠眠張了張嘴，想說——小傻瓜，我怎么會離開呢？我會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的。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種謊話，她說不出來了。
莫名其妙地說不出來。
白輕舟看見女子欲言又止，又不忍心看她自責(zé)，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姜茵錦的事，你怎么看？既然她在姜府那么久，為何又突然回來？”
沈眠眠想了想，“會不會是因為你回來了？你得了縣案首后，一下子成了焦點人物，我猜京城肯定到處都在傳你的事，你的行蹤也不是秘密，他們應(yīng)該也知道你在清風(fēng)居備考。
世子不在侯府，其正妻回娘家住，多少可以理解。但如果世子回侯府，正妻還在娘家，外人可能就開始亂猜、說三道四了，所以她不得不回來。”
白輕舟放緩了腳步，低頭看她，隨后拉起她的手，低聲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認(rèn)為，你是旁觀者嗎？”
沈眠眠的心，心虛地漏掉一拍，“因為……對你不夠熱情？這……和我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我從前……”
本來沈眠眠想模仿柳香凝的遭遇，來一個“身世凄苦”、“不信任世界”的借口，但對方卻打斷。
“因為，姜茵錦做出這么多害你的事，你依舊不恨她。再窩囊的人，也能有怨氣，唯獨你沒有，所以只有一種理由可以解釋。”
沈眠眠的心，又漏掉一拍，“什么……理由？”
白輕舟看著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月光，溫柔中透著探究的涼意，“你對她，別有所圖。”
“……”
沈眠眠膝蓋一軟，險些沒當(dāng)場跪下去。
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她就不應(yīng)該煽動鳳雛去讀書，本來這孩子就聰明，現(xiàn)在科舉成功，有了自信，更聰明了，她還怎么忽悠？她不是在自掘墳?zāi)箚幔?br />白輕舟停下腳，轉(zhuǎn)身面對女子，緊緊拉著她的手，沉聲道，“你到底想求她什么？告訴我，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別這么作賤自己！”
沈眠眠看著男子誠懇的面容，張嘴半天，硬是說不出什么。
她從前看小說，最恨男女主不長嘴，但她到底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最后，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環(huán)上他的脖子，抬頭親上他的唇。
……
兩人最后到底還是沒練武，換上練功服走了一圈，說著說著親上了，之后就開始談情說愛，再之后兩人又回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沈眠眠承認(rèn)，她是撩撥。
沒辦法，鳳雛智商越來越高，她就必須采用這種原始手段，為其人工降智。
翌日。
世子外出赴宴后，沈眠眠便被緊急叫到主院，直接被李嬤嬤領(lǐng)到了房間里。
值得一提的是，此房間非彼房間。
從前沈眠眠來，沒什么緊要之事，便在廳堂說話。
若是事關(guān)私密，便去夫人的房間，但今日，她卻被領(lǐng)到了另一個房間——從前侯爺?shù)姆块g。
問過了才知，原來之前侯爺和夫人是分房睡的，現(xiàn)在夫人以自己有孕為由，想繼續(xù)分房，但侯爺不肯，說夫人越是有孕，他才越要來照顧，連夜搬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跑過來了。
就這樣，侯爺原本的房間空了出來，當(dāng)成說私密話的地方。
見主仆來，丁氏讓李嬤嬤關(guān)了門。
之后丁氏和沈眠眠坐在軟塌上，李嬤嬤和柳香凝則是一人拽了一只小繡凳坐在軟塌旁。
丁氏面色焦急，“茵錦回來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要防著她嗎？怎么防？”
沈眠眠這才想起，“哦對了，我那院子還有個少夫人的眼線沒抓出來呢，得先把眼線抓出來。”
柳香凝自告奮勇，“師父，交給奴婢！奴婢來辦！”
丁氏急了，“我說香凝，你眼里不能只有你師父啊！你也得幫本夫人想想辦法。”
“啊？”柳香凝愣住。
沈眠眠憋笑，和夫人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一致對外，“對呀，香凝，你快幫夫人想個辦法。”
李嬤嬤也湊熱鬧，“沒錯，香凝可不能厚此薄彼。”
“？？？”柳香凝——本以為關(guān)了門，大家都是自己人，鬧了半天，人家三個才是自己人，就她一個外人？
沒辦法，人家是比師父還大的老大，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想。
別說，還真讓她想到了，“夫人，奴婢有個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說。”丁氏問。
沈眠眠和李嬤嬤兩人也幫腔起哄，“對呀，說說看。”“肯定行，說吧。”
柳香凝被這兩人起哄得頭皮發(fā)麻，“……奴婢在想，侯府的人被收買，未必都是為了銀子，有可能因為少夫人的地位，畢竟少夫人是未來侯府女主人，現(xiàn)在巴結(jié)少夫人，以后就有可能做未來夫人的心腹。
所以可以從讓她失寵開始，下人們都是墻頭草，見少夫人失寵，就沒人敢湊上去了，沒有下面這些狗腿子，就靠少夫人、初雨和初雪，能翻出多大風(fēng)浪？”
丁氏驚訝，“有道理！小香凝，你倒是個人才！”
柳香凝被夸，也是心里喜滋滋的。
李嬤嬤也道，“以后咱們香凝，肯定是個好管事。”
丁氏笑著點頭，“是啊，回頭你看看有什么工作，交給她和觀水，先讓他們練練手。”
“是，夫人。”
柳香凝暗驚——夫人的意思……是要重用她了？太好了！她早就羨慕李嬤嬤這樣，既能陪在夫人身邊，又能被能被小丫鬟畢恭畢敬的管事，她做夢都想這樣。
以后，她也可以一邊陪著師父，一邊被小丫鬟恭維？
沈眠眠自然知曉香凝的心愿，看著香凝得償所愿，也是心中暗喜、替她高興。
李嬤嬤卻發(fā)現(xiàn)個問題，“但夫人月份越來越大，如果沒有少夫人幫忙，以后誰來持家？”
柳香凝高興道，“師父啊！我?guī)煾缚梢裕　?br />沈眠眠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憤怒地瞪過去——大膽逆徒，看我不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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