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腳疾走獸?
冷嘉言在雙鳳街的賭館一戰(zhàn)成名,自詡玩骰子有兩把刷子的各路賭徒天天在陽財(cái)館門口賭這位“天地?zé)o極道賭神”,只可惜完全沒用,這位神仙銷聲匿跡,江湖徒留了他的傳說卻沒有了他的蹤跡。
這些冷嘉言并不知情,因?yàn)樗植×恕?
他仰面躺在床上無力吐槽這虛弱的身體,也實(shí)在想不出來為什么又病了,沒吹風(fēng)沒著涼就是莫名其妙的床都起不來。
他左思右想,覺得大概是那天在陽財(cái)館注意力太集中,腦力消耗太大所導(dǎo)致的。
郗晗昱抱胸站在他床前,一臉不悅,冷嘉言無辜道:“這么看我做什么,我也不想這樣的……咳咳……”
他每咳嗽一聲郗晗昱的眉頭就更皺的更緊一分,半晌怒道:“無盡深淵之處臟污之息入體,汝不許再去!”
這時七寶端著湯碗闖了進(jìn)來,喊道:“少爺少爺藥來了!”
她一進(jìn)來就看到郗晗昱站在冷嘉言兇神惡煞的盯著自己,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三……三皇子……”
“汝叫他什么?”
七寶縮成一團(tuán),抖著聲音說道:“少……少爺……”
郗晗昱的嗓門能把房梁都震三震,他沖七寶吹胡子瞪眼:“他為皇妃!!”
“是是是,皇妃皇妃,皇子恕罪!!!”
冷嘉言把捂住耳朵的手拿下來,沖七寶說道:“沒事,不用搭理他,把藥拿來吧,是御醫(yī)開的溫補(bǔ)方子嗎?”
七寶小碎步挪了過去,應(yīng)道:“是……是,御醫(yī)說少……皇妃您身子根基不好,得先把體寒的毛病調(diào)整過來。”
冷嘉言手腳終日冰涼,只有晚上睡覺身邊有郗晗昱的時候才感覺暖和點(diǎn),他看著七寶遞過來的那碗黑咕隆咚的東西,愁的要死。
他冷嘉言天不怕地不怕他就是怕苦。
他無限懷念上輩子膠囊類的感冒藥,起碼沒味道。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冷嘉言突然對郗晗昱說道,而郗晗昱還瞪著眼睛在想他剛才說的那句“不用管他”。
真是道反天罡,給他幾分顏色他居然還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知道把他惹怒了之后會有何下場嗎?
可他一聽到冷嘉言讓他走就立刻不開心了,問道:“為何?”
冷嘉言舉了舉手里的碗,說道:“我要喝藥啊,太苦了,我表情肯定很丑,不想讓你看到。”
七寶抿著嘴眼珠子開始亂瞟,感覺自己深深的嗑到了。
郗晗昱冷哼一聲:“嬌氣。”說完一把拿過了湯碗喝了一口。
七寶瞪大了眼睛,難道說……難道說?!
啊啊啊啊!!!
“這有何苦,吾來幫汝。”說著就矮下身子朝冷嘉言靠了過去。
七寶趕緊捂住雙眼,卻偷偷張開了指縫。
只見郗晗昱伸手在冷嘉言身上點(diǎn)了兩下就直起身子,說道:“吾暫封汝的穴道,汝的味覺會失靈一刻,快些服下。”
冷嘉言沖他一笑,說道:“多謝三皇子。”說完仰頭一飲而盡,倒真是嘗不出味道,好似喝了一碗熱水,不禁感慨郗晗昱真是多功能,實(shí)乃居家旅行必備良器。
轉(zhuǎn)眼卻看到七寶捂著眼睛一臉失望的神色,問道:“你怎么了?”
七寶垂頭喪氣的接過空碗,嘟囔道:“沒事……我很好,不用管我。”
我只是個糖分不足的卑微女孩罷了。
這時小福子的聲音在外響起:“李公公到!”
冷嘉言一愣,皇后?
轉(zhuǎn)眼李公公就進(jìn)了屋,見到郗晗昱明顯也是吃了一驚,行禮道:“拜見三皇子三皇妃,皇后娘娘聽聞皇妃又病了真是夜不能寐,特派老奴來探望,還給皇妃帶了補(bǔ)品,還有……”
他話還沒說完,七寶驚慌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這哪里來的馬啊?”
李公公美滋滋的搖頭晃腦,說道:“上次皇妃說要健康馬,老奴回去稟告了皇后,皇后立刻讓二公主去軍營給您挑了一匹,正宗的汗血寶馬,日奔八百里,健康著呢,盼著您開心,這身子也能好快點(diǎn)。”
冷嘉言嘴角一抽,正色道:“皇后的好意兒臣心領(lǐng)了,但是兒臣見不得紅色的健康馬,公公您帶回去吧。”
李公公懵了,馬還得挑顏色,這皇妃毛病怎么這么多?
他耐著性子問:“皇妃您要什么顏色的?”
冷嘉言輕咳了兩聲:“綠色的,只能是綠色的。”
“這……”
李公公心想沒聽說過馬還有綠色的啊,這皇妃莫不是真是傻子吧?這傻病還能傳染的?
想著他心里更加放心了起來,早就說過這皇妃和三皇子一樣是個說話讓人聽不明白的,皇后還不放心,今日又要什么勞什子的綠色健康馬,這不是傻子拉琴,胡扯嗎?
“那等老奴回去再跟二公主稟告,在軍營里找找,皇妃您好生養(yǎng)病,皇后念叨您念叨的緊,等有空您去請個安,也不枉費(fèi)皇后總掛念的心意。”
冷嘉言皮笑肉不笑的應(yīng)了下,李公公又敷衍的關(guān)心了幾句就走了,全程郗晗昱都沒說話。
冷嘉言虛弱的話說多了都累,閉著眼睛想事情。
這趟李公公來著實(shí)別有深意,這就是在告訴他二公主已經(jīng)插手軍營事務(wù),兵部遲早也是皇后囊中之物,他冷嘉言沒有愈發(fā)沒有靠山了
而且平日不來,他一病就來,怕是在故技重施,看他什么時候也像前幾位那樣香消玉殞吧。
有意思。
“汝想騎那四腳疾走獸?”
冷嘉言一愣,睜開眼睛:“騎馬?不了吧,我這身子哪里騎的了那東西。”
郗晗昱突然坐了下來,伸手給他掖了下被子,低著頭聲音稍微小了點(diǎn):“汝要是想,吾可以帶汝。”
冷嘉言看他耳根發(fā)紅的樣子拒絕的話一下就說不出來了,笑道:“你帶我?什么意思,我們同乘一匹啊?
郗晗昱吊著眼睛:“汝不愿意?”
“沒有沒有,就是我沒騎過,有點(diǎn)害怕,不會摔倒吧?”
郗晗昱怒火攻心,喘著粗氣:“吾縱橫沙場數(shù)十載,怎會犯如此低劣的錯誤?”
冷嘉言疑惑道:“你才多大啊還縱橫沙場數(shù)十載。”
他冷哼一聲:“吾天地?zé)o極道戰(zhàn)神自是與凡間不同,與汝無關(guān),汝只需知道吾定會護(hù)汝周全即可。”
冷嘉言想了想說道:“我當(dāng)然是信三皇子的,等我病好了我們就去。”
剛好,他也確實(shí)應(yīng)該走出鶴水宮多看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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