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年輕人的叛逆
楊鵬哈哈大笑,道:“好!這附骨之蛆說得好!儒家可不就是附骨之蛆嗎!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那幫孫子的話中,皇帝怎么折騰老百姓那都是應(yīng)該的,老子要兒子死兒子就必須死!荒謬!皇帝是混蛋,老百姓就可以宰了皇帝,皇帝靠百姓供養(yǎng),根本沒有什么高貴可言,更無什么恩德可言;老子若是不管子女死活,子女便可以不認(rèn)這個老子,也別說什么生養(yǎng)之恩,老子要么是因為好色,要么是因為希望老有所養(yǎng),才會生下子女,沒有哪個是為了造個人而造人,憑什么一味地對子女進行要求!人與人之間相處應(yīng)該是順其自然的,沒有必要去列一個道德規(guī)范!”
張風(fēng)和張彤聽了楊鵬這樣一番話,都十分激動,他們雖然從小讀的是儒家經(jīng)典,然而其實老早就對儒家指定的那些條條框框不以為然了,只是這種想法,在儒家高壓之下,終究是太過驚世駭俗難以被世俗所容,因此兄妹兩個一直都將真實想法隱藏在心里,就是面對著父親也從來不說。然而今日楊鵬將他們心中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只感到無比痛快,無比激動。
張風(fēng)贊道:“燕王大人說得再對也沒有了!像父母對我和妹妹很好,我和妹妹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愛他們,這便很好。可是有的父母對子女十分暴虐,子女為什么還要逆來順受?為什么一定要強調(diào)子女欠父母的恩,必須報恩;在皇帝與百姓之間,也有類似的問題,無論皇帝如何壞,儒家卻總要說統(tǒng)治者對百姓有恩,百姓要知恩圖報,真是不知道這恩從何來?難道百姓選擇了這個皇帝,不應(yīng)該是皇帝欠百姓的恩嗎?這一切,我覺得十分荒唐!儒家的這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簡直就像是天條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笑了笑,“不過這些話,我過去是不敢說的!現(xiàn)在,就是在父親面前那也是不敢說的!”
楊鵬笑了笑,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思想活躍,而且不被傳統(tǒng)的所謂道德束縛,說不定是可造之材,于是問道:“你們將來有什么打算沒有?”
張風(fēng)和張彤互望了一眼,張風(fēng)笑道:“我想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去汴梁參加會試,看能不能有所收獲。至于妹妹她,呵呵,年紀(jì)也不小了,找個好人家嫁了也就是了!”楊鵬笑了起來。張彤紅著嬌顏嗔道:“哥,為什么你便可以有所作為,我便只能去嫁人?”
張風(fēng)驚訝地道:“難不成妹妹你還想進入官場不成?”
張彤白了張風(fēng)一眼,“難道不可以嗎?”看向楊鵬,見楊鵬正含笑看著自己,不由得一陣慌亂,連忙垂下了臻首,面頰也紅了。
張風(fēng)摳了摳腦袋,道:“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哥哥沒想到妹妹你竟然也有這樣的志向!”張彤抬起頭來,流露出崇拜之色,道:“我要像耶律王妃,韓冰王妃那樣,做一個了不起的女英雄!”張風(fēng)呵呵笑道:“妹妹你手無縛雞之力,哪能做女英雄?像耶律王妃和韓冰王妃那樣是不可能了,倒是可以效仿黃巧云,黃大人!”張彤點了點頭,“那也不錯啊!”
楊鵬道:“距離下一次會試還有好幾個月時間,這段時間你們不如到大學(xué)里進修一下,對于你們應(yīng)該是很有幫助的!”兄妹兩個流露出興奮之色,張風(fēng)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燕王大哥,我們可以進大學(xué)嗎?”楊鵬笑著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可以。燕云各所大學(xué),每天都會進行測試,有心進入大學(xué)的人可以去參加測試,通過之后便可進入大學(xué)選修課程。”燕云大學(xué)原本每年只在固定時候進行入學(xué)測試,不過后來考慮到一些實際問題,便將入學(xué)測試作為大學(xué)的日常工作了。凡是想要進入大學(xué)進修的學(xué)子,什么時候都可以前往大學(xué)報名,自己確定測試的時間,測試通過之后,便可入學(xué)。而在大學(xué)中學(xué)習(xí),時間也是不固定的,每個人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情況決定結(jié)束的時間,也可按照校方和官方的需求結(jié)束學(xué)習(xí)進入工作。
兄妹兩個聽了楊鵬的話,不由得躍躍欲試起來,隨即臉上流露出擔(dān)憂之色,顯然是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通過測試。
楊鵬笑道:“我這個燕王還是有些特權(quán)的,既然你們這么希望進入大學(xué)學(xué)習(xí),我便使用我的權(quán)利推薦你們?nèi)雽W(xué),這樣你們便不用去測試了。”兄妹兩個驚喜不已,隨即卻一起搖了搖頭。
楊鵬一愣,笑問道:“不要我推薦嗎?”
兩人感激地道:“燕王大哥如此厚待我們,我們實在是感激不盡!不過我們卻想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大學(xué)!”
楊鵬流露出贊賞之色,點頭道:“這樣也好,也算是一種鍛煉吧!”兩人笑了起來。
楊鵬聞到鍋中的牛肉香味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走到鐵鍋邊,拔出腰間匕首,伸入鍋中插了一大塊起來,試著咬了一口,只感到肉質(zhì)酥軟濃香滿嘴,不由得贊道:“不錯不錯!剛剛好!”隨即便招呼眾人:“來來來,開吃了!”眾密衛(wèi)紛紛站起走了過去,兄妹兩個見狀連忙也站起走了過去,一大群人,紛紛拿匕首或者長刀往鍋中插取牛肉,鬧哄哄的景象十分熱鬧;兄妹兩個十分喜歡此時的氛圍,覺得無拘無束。
各人取了牛肉回到先前坐的地方,接下腰間的水壺,一邊吃喝一邊閑聊,這時,有人給每個人分發(fā)烙餅。
楊鵬見兄妹兩個對著面前一大塊牛肉一副無從下嘴的模樣,不由得一笑。扭頭對身邊的一名密衛(wèi)吩咐了一番,后者當(dāng)即應(yīng)諾一聲,放下食盤奔了下去。不一會兒,那個密衛(wèi)便回來了,此時他的手中多了兩柄匕首,雙手托著匕首,交給楊鵬。
楊鵬拿起兩把匕首,分別遞給張風(fēng)張彤兄妹兩個,兄妹兩個十分開心,接下匕首道:“多謝燕王大哥!”隨即拔出匕首,也學(xué)著其他人的模樣,將牛肉一片片削下來,然后插起來吃,動作稍顯笨拙。兄妹兩個從未如此吃過食物,都感到十分新鮮。
就在這時,不遠處另一堆篝火邊,有個密衛(wèi)隊長突然扯著嗓子高聲唱道:“兄弟,我親愛的兄弟,記得小時候,我們形影不離,”唱到這,大家情不自禁跟著唱了起來:“那時的我們過得無憂無慮!兄弟,我親愛的兄弟,如今長大后,雖然各奔東西,疲憊的時候,總會想起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張風(fēng)張彤兄妹兩個感覺這歌的詞雖然十分簡潔,但聽著卻十分動人,也情不自禁跟著哼了起來。
這時,有人突然扯著嗓子叫道:“兄弟一二三四五!”眾密衛(wèi)跟著吼道:“兄弟個十百千萬!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論道兩杯茶;兄弟投緣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車話;……兄弟情是沒有色的酒,兄弟情是沒有墻的家!”眾人大笑起來,以水代酒一口干了。
張家兄妹兩個看著這樣的情景,神情都十分激動,都十分喜歡和這些爽子的漢子呆在一起的感覺。……
夜深人靜了,張彤像往常一樣,在燈下看完了書,便準(zhǔn)備歇息了。把書冊放回自己的包袱,吹滅了油燈。就在張彤準(zhǔn)備和衣躺下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看見楊鵬大哥一個人在遠處漫步著。一種好奇的心情涌上心頭,便站起身來朝他走去。
楊鵬在月下一邊漫步一邊想著事情,他在想燕云接下來的行動:‘如今中原漢地已經(jīng)一統(tǒng)了,是開疆拓土的時候了!不過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必須循序漸進!如今漢地剛剛一統(tǒng),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得等到內(nèi)部的問題全都解決了,才能安心地對外擴張!操之過急的結(jié)果只怕會得不償失!’停下腳步,就抬頭王者天上的明月,微微一笑,喃喃道:“不過,倒是可以先拿大理國開刀!既然背叛,那么就得付出代價!”
轉(zhuǎn)過身來,驚訝地看見張彤正站在不遠處,一副進退維谷猶豫不決的模樣。楊鵬笑道:“是你啊?怎么還沒休息?”
張彤立刻心慌意亂了,只感到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直跳,“嗯,我,我也睡不著!”
楊鵬笑了笑,道:“既然也睡不著,咱們就一起走走吧!”張彤猛地探起頭來,目光閃閃亮亮,點了點頭。楊鵬十分喜歡這個女孩子,感覺她就好像自己的小妹妹似的。
兩人肩并著肩,在月下漫步起來。張彤低垂著頭,不停地胡思亂想:‘燕王大哥要我陪他散步,難道,難道他,他竟然對我有意思!?哎呀,羞死人了,我,我一定誤會了!燕王大哥他,他如何看得上我啊!……’
楊鵬看見張彤時而面露嬌羞,時而微蹙眉頭,不由得感到好奇,問道;“妹子,你在想什么呢?”張彤已經(jīng)回過神來,慌忙搖頭道:“沒!沒想什么?”見楊鵬看著自己,慌得不知所措,只感覺好像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思似的。
張彤感覺自己的心思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心慌得不得了,垂下頭去,不敢看楊鵬。
楊鵬笑了笑,覺得這個小妹妹真是有夠可愛的。兩人繼續(xù)漫步下去,楊鵬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感覺,可是張彤就感到十分羞澀難堪了,于是鼓起勇氣找話題說道:“我見燕王大哥剛才好像在想事情的模樣?”
楊鵬笑著點了點頭,在一棵桑樹下的一塊大青石上坐了下來,望著遠方夜色下的層巒疊嶂,萬里山河,道:“我在想對外擴張的事情!”張彤不由得心頭一凜,情不自禁地道:“我覺得戰(zhàn)爭總不是一件好事!”
楊鵬點頭點頭,道:“卻是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說是痛苦的事情。戰(zhàn)敗就不必說了,即便戰(zhàn)勝,依然會有無數(shù)的兄弟戰(zhàn)死沙場!”張彤點頭道:“就是如此啊!”
楊鵬笑了笑,道:“然而這種事情就好比吃藥,好比鍛煉身體。藥那么苦,吃藥可以說是一種折磨,卻為何還要吃藥?鍛煉身體很辛苦,可為何必須鍛煉身體?”張彤道:“吃藥能治病,鍛煉身體可以使身體健康。”
楊鵬點了點頭,“不錯。而戰(zhàn)爭所要達到的目的也是如此。”見張彤美麗的嬌顏上流露出不解之色,微笑道:“一個國家想要生存下去,必須保有足夠的憂患意識,必須保有足夠的斗志!而要保有這些,就必須與別人爭斗,戰(zhàn)爭是爭斗的主要方面!這便是保持一個國家的身體健康,就好比一個人為了身體健康,必須吃藥,必須鍛煉身體一樣!一個國家和一個人一樣,想要生存并不容易,如果不能接受斗爭的痛苦,也就無法擁有生存和發(fā)展的權(quán)利!”
張彤思忖著點了點頭。
楊鵬笑道:“說到這里,我又要說儒家了。儒家一門心思強調(diào)和平,就好比一個人既不吃藥也不鍛煉身體,這樣一個人,性命能夠長久嗎?所以以儒家治理國家,不國破家亡那才叫有鬼了!”張彤笑了起來,隨即嘆了口氣,道:“大哥說的真是至理名言呢!只是我依舊很難接受戰(zhàn)爭!”
楊鵬點了點頭,道:“沒有哪個愿意接受戰(zhàn)爭,除非是瘋子!”張彤驚訝地問道:“難道連燕王大哥這樣的大英雄也不愿意戰(zhàn)爭嗎?”楊鵬笑道:“我不是瘋子,自然不會喜歡戰(zhàn)爭!”張彤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道:“我,我失言了!”楊鵬笑著擺了擺手。扭頭望向天上的明月,道:“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嗎?”
張彤看著楊鵬的側(cè)臉,就覺得好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般,根本就想不到他會是威震天下的燕王。回過神來,道:“大哥是大英雄,大哥一定是想建立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彪炳千秋的偉大帝國!”
楊鵬哈哈大笑,搖頭道:“我可沒那么偉大!”扭頭看了一眼張彤,道:“我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帶著老婆們和孩子們,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下來,不再過問國事,優(yōu)哉游哉地生活!”張彤大訝,隨即笑道:“這個愿望,恐怕大哥永遠都無法實現(xiàn)了!大哥是注定要做皇帝的!”楊鵬笑了笑。站了起來,對張彤道:“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張彤應(yīng)了一聲,兩人回到宿營區(qū),各自睡下了。張彤躺在床榻上,看著遠處已經(jīng)睡著的楊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感覺來,覺得這位威震天下的燕王,似乎與古往今來的所有帝王都不相同,他似乎有一種十分自然的氣度,好像和這天地萬物融為一體了。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收拾了一下,簡單地吃過了早飯,便啟程了。
楊鵬扭頭看見跟在身后的張彤,竟然嬌顏通紅的模樣,不由得大感驚訝,好奇地問道:“妹子,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臉那么紅?”張彤聽到楊鵬的問話,心慌意亂,一顆芳心怦怦直跳,低著頭使勁搖頭道:“沒,沒什么。”楊鵬覺得也不會有什么大事,見她不愿說,也就不問了。
張彤見楊鵬沒再追問了,不由得松了口氣。旁邊的哥哥張風(fēng)湊過來,小聲道:“我也在奇怪呢!妹妹,今天早上一起來,哥就見你臉上通紅,說不出的嬌羞,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難不成是你晚上做了什么夢?”張彤被哥哥說中了心事,氣惱地嗔道:“什么事都沒有,哥你就別多事了!”張風(fēng)打量著張彤,笑呵呵地道:“看來被哥猜中了!你打小就是如此,只要被哥哥猜中了心思,就是這么急的樣子!”隨即好奇地問道:“妹妹,你究竟做了個什么夢,竟然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張彤窘迫得不得了,扭過頭去不理哥哥了。張風(fēng)呵呵一笑,也就不再追問了。
一行人就這樣,在路上曉行夜宿,數(shù)日之后幾個人來到一座鎮(zhèn)店之上。遠遠地就看見前面人山人海,大家似乎正趕著參加什么活動似的。楊鵬攔住一個正奔去的中年人,問道:“大叔,前面是有什么活動嗎?”
中年人見眼前這些人基本上都身著甲胄,而且神態(tài)彪悍紀(jì)律嚴(yán)明,驚奇地問道:“你們,你們是燕云軍嗎?”楊鵬微笑著點了點頭。中年人變得十分激動起來,問道:“閣下想必是一位將軍吧?不知是哪位將軍?”楊鵬笑道:“我叫楊鵬。”
中年人皺著眉頭嘀咕了一遍楊鵬的名字,有些失望地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我還以為會是某個有名的燕云悍將呢!”楊鵬呵呵笑道:“我確實沒還有什么名氣。”中年人回過神來,連忙拜道:“草民見過將軍!剛才草民真是失禮了!”
楊鵬指著遠處涌動的人群,問道:“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中年人興奮地道:“看來將軍還不知道呢!明教的圣女娘娘今天來到我們鎮(zhèn)子,正在為百姓們贈醫(yī)施藥呢!”
楊鵬恍然大悟,暗道:‘這些人如此趨之若鶩,恐怕大部分并非是因為有病,而是想要一睹傳說中明教圣女的絕代容顏!’一念至此,感到有些好笑。那個中年人拜道:“小人要趕著過去呢!這便告退了!”隨即便轉(zhuǎn)身朝那邊奔去了。
楊鵬對眾人道:“我們也過去吧。”隨即便領(lǐng)著眾人朝那邊行去。
張彤上前來,好奇地問道:“燕王大哥,他們說的明教圣女是不是就是先前被朝廷所滅的那個明教教主的女兒?”楊鵬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是她吧!若不是她,那便是假冒的了!”張彤又好奇地問道:“聽說這位圣女貌若天仙,是天下罕有的美人?”陳梟笑道:“究竟是什么模樣,待會兒你們就能看見了!”張彤朝前面看去,心里不由得期待起來。
一行人來到人叢的外面,停了下來。伸長了脖子朝里面張望,只見人叢對面的一座木屋房門打開,百姓們正一個個進去,出來的人手中往往會拿著藥材,女人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而男人則個個如癡如醉;然而朝門里看,卻看不到什么圣女,只見幾個飛鳳女衛(wèi)守在廳上和門口,圣女想必是在后院里。
楊鵬不愿在大門口插隊進去,便對眾人道:“我們?nèi)ズ竺妗!彪S即便領(lǐng)著眾人朝后門那邊過去了。
一行人來到后門處,見后門處也有飛鳳女衛(wèi)把守。幾個飛鳳女衛(wèi)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紛紛看過去。見領(lǐng)頭的赫然是燕王,連忙跪下拜道:“拜見燕王!”
楊鵬翻身下馬,走上前去,微笑道:“不必多禮。”眾女衛(wèi)士謝過,站了起來,依舊垂首恭立著。楊鵬問道:“方小姐在里面嗎?”幾個女衛(wèi)士一起道:“在的!”其中一個女衛(wèi)士接著道:“圣女正在給這里的百姓贈醫(yī)施藥!”楊鵬嗯了一聲,便走了進去。張家兄妹和幾個密衛(wèi)跟了進去,大隊則留在外面。
幾個人來到后院,遠遠地看見不斷有百姓走進后堂,又不斷有百姓走出來,后堂周圍占滿了女衛(wèi)士,想必方金枝目前就在后堂中為百姓贈醫(yī)施藥。
一個女衛(wèi)士朝楊鵬抱拳道:“屬下去稟報方小姐!”楊鵬點了點頭。那女衛(wèi)士便下去了。楊鵬幾個人走到后院的涼亭中坐了下來。片刻之后,只見一個身著白色宮裝,超塵脫俗,如同仙子的女郎跟隨著女衛(wèi)士過來了。張風(fēng)固然是呆愣住了,張彤也不禁失神了,兩人都被對方那超塵脫俗的絕色氣質(zhì)迷住了。
女衛(wèi)士領(lǐng)著方金枝來到?jīng)鐾ね猓莸溃骸胺叫〗愕剑 彪S即便退到了一邊。方金枝踩著碎步步入涼亭,盈盈拜道:“民女方金枝拜見教主閣下!不知教主大駕降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楊鵬笑道:“何必如此多禮,來,坐下說話!”方金枝應(yīng)諾一聲,走到楊鵬對面坐了下來,不卑不亢,卻儼然與楊鵬保持著距離。張風(fēng)回過神來,眼見絕代仙子就坐在不遠處,不由得自慚形穢,羞澀難當(dāng)!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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