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意王天霄那邊的情況，林故淵眼神冷漠地看著眼前緩緩露出真容的“污染母神”。
  只見三位污染神明的軀體被雜糅在一起，扭曲成了一個有無數出手的詭異怪物。
  “……”
  污染母神借助他們的身體，和林故淵說著什么。
  林故淵沉默良久，這才開口。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故淵看到眼前的污染母神的三個嘴巴好像有些抽搐。
  估計是惱羞成怒，無數出手向他抓來。
  “我可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
  林故淵嫌棄般開口，污染母神再次破防。
  ＊＃＃＊＃＊＊@＊＊
  依舊聽不出污染母神在說什么，林故淵眉宇間有些不快意。
  “你他媽到底在說什么！”
  “我聽不懂啊！”
  林故淵全身氣血鼓動，三十萬斤巨力瞬間作用到污染母神身上，污染母神駭然倒飛出去。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看到污染母神的狀態，林故淵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意識到自己再次被打飛，污染母神身上的氣勢變得狂暴。
  “你看看，這怎么還破防了呢……”
  不知道為什么，林故淵好像很喜歡懟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污染母神。
  污染母神破口大罵……當然他聽不懂。
  砰砰砰……
  兩人不斷碰撞，讓林故淵有些意外的是污染母神借用那三個廢物的身體居然能和他在力量上平分秋色。
  這就很值得思考了。
  林故淵還有很多事情想知道，眼神變得危險瘋狂。
  噗！
  林故淵化拳為掌，強大的沖擊力瞬間刺入污染母神的身體里，帶起陣陣血花。
  污染母神發出類似烏鴉的叫聲，林故淵眉頭一挑，眼里閃爍著不知名的微光。
  這家伙……
  林故淵猜到某些東西，卻又不確定。
  吼吼吼！！！
  受傷的污染母神似乎快要暴露本性，口中叫喚著野獸般的吼聲。
  不再等待，林故淵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他眼神一狠，手中變換成爪狀，瞬間抓住了污染母神借助三位污染神明組成身體的頭部。
  噗嗤……
  三顆頭顱飛起，濺起陣陣血液。
  遠處的王天霄眼神錯愕，似乎沒想到林故淵這么簡單就把強大的污染母神殺了。
  不對，應該說是污染母神降臨的一絲意識。
  不過，這也很不錯了。
  遙想往日，污染母神可是詭異強大的代名詞。
  別說殺祂，就算是直視祂也做不到。
  “先生……”
  林故淵回頭看了他一眼，剛準備走向他們的瞬間心中警鈴大作。
  噗嗤……
  林故淵低頭，三根觸手穿過他的胸膛，卻沒有一點一滴血液流淌而出。
  反倒是體內的劍元仿佛有了宣泄口，瘋狂鉆出林故淵的身上，瞬間把三根詭異的觸手斬滅。
  觸手斷裂，污染母神緩緩收回。
  陰冷的羊眸里倒映著林故淵的身影，一擊得手后臉上竟然露出了詭異的難看笑容。
  林故淵緩緩轉過身，眼里的殺意不再掩飾。
  “這件衣服，可是阿魚給！我！選！的！！！”
  林故淵口中一字一句說出來，身上爆發滔天氣勢，居然和污染的源頭污染母神的氣息分庭抗禮。
  要是讓血海他們看到林故淵這個樣子，一定會為對面的污染母神默哀。
  林故淵唯一一次失控，就是那次仙魔兩道為了追殺一個孩子。
  而那個孩子在遇到林故淵的時候給了他一顆桃子，算是對他有恩。
  當然，那顆桃子是仙域都難得一見的長生蟠桃，吃了不僅能洗滌天賦，還能激活自己身上的隱藏血脈和體質。
  林故淵那時候正好境界卡殼，那小孩就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長生蟠桃給了他。
  按他所說，反正小孩也活不久了，林故淵當時修為不夠，也無法救他。
  就在林故淵突破修為不久想要報恩的時候，仙魔兩道得知小孩身上有長生蟠桃，在他臨死之際還在瘋狂搜他的魂。
  得知這一切的林故淵，徹底失控。
  那些日子，仙界無光，魔域不語。
  林故淵一人一劍，屠盡參與這件事情的仙魔兩道修士共七千五百萬人！
  那段時間，林故淵的眸子一直猩紅。
  直到高天神出面違反神界規定保下小孩的魂魄，林故淵這才消停。
  之后的時間，所有人都記住林故淵的容貌和氣息，再也不敢惹他。
  現在，擁有了紅塵法則，他的情緒更加容易失控，當然，是現在還沒有煉化完全紅塵法則的時候，之后就應該不會出現情緒失控的情況了。
  轟轟轟！！！
  林故淵身上氣勢徹底爆發，猩紅的殺意透體而出，饒是以污染母神見過大風大浪的情況也在顫抖。
  斬運劍出現，污染母神開始怪叫。
  斬運劍察覺到污染母神的氣息，涌現出強烈的吞噬欲望。
  但感覺到這只是模擬的氣息，又失落地飄在林故淵的身邊。

  “給爺死！！！”
  斬運劍綻放出無盡金光，劍元自林故淵體內噴涌，縈繞著斬運劍瞬間斬出一道驚天劍芒。
  在王天霄和王敬安驚駭的目光中，林故淵面前的一切都被這道劍芒湮滅成虛無，污染母神更是連渣都沒剩下。
  就在這個時刻，整個幻境突然卡住。
  沒錯，就是卡住！
  似乎是沒想過斬殺污染母神這個情況，幻境正在全力運轉，想要把劇情帶回正途。
  可惜林故淵的力量太過霸道，污染母神連幻境都再也無法模擬出來。
  無奈，幻境只能繼續進行錯亂的劇情。
  “先生！你太強了吧！”
  林故淵無語。
  他現在十分有十二分懷疑覺得這個幻境的意識是在討好他。
  剛想說話，林故淵眼尖地發現斬運劍吞噬了一抹模擬的污染母神的氣息。
  嘴角勾起弧度，林故淵眼睛變成金色。
  一個模糊的畫面出現在他腦海里，林故淵眼睛里閃爍著精光。
  畫面里，污染母神是一只山羊。
  還是一只有主人養的山羊。
  只是，他的主人是一個瞎眼老人。
  家只有簡單的一張床和桌子加做飯用的土炕，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小莎啊，以后你就自己養活自己吧，我也要走了……”
  山羊聽不懂他的話，卻感受到了主人話語里面的悲傷和他身上的暮氣。
  就在山羊難過的時候，污染氣息突然出現鉆入山羊的身體。
  之后，山羊就變成了污染母神，不斷污染各種生物，占領各種星球，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但在污染母神破碎的記憶里，林故淵知道了“自然之靈”這四個字。
  他靠著自己推算，發現居然連算都不能算。
  要不是天道怕他，都不會提醒他不能算。
  林故淵眸光閃爍，心下暗想。
  ‘看來暗中還有不少我不知道的東西啊……’
  回頭看了一眼王敬安，發現他的眼睛居然變得痛苦詭異。
  “大日，好久不見啊……”
  應該是污染母神被斬殺，被污染壓制的大日醒了過來。
  “道尊……”
  沒有多話，斬運劍火力全開，一臉懵逼的大日魔尊感受著自己的氣息，真的懵逼。
  這就好了？
  這不怪他不可置信，實在是林故淵的手段太過駭人。
  “走吧，血海他們可是很想你呢。”
  林故淵輕笑，帶著大日就要出去。
  大日眼里涌動著感激和激動的神色，跟著林故淵走出了這個困住他無數年的污染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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