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禮貌的沖著對方點點頭：“請問一下，你認識一個叫……”

“不玩啊？打聽人的啊？不好意思，我誰也不認識。”

女孩一聽，滿臉的熱情頓時就垮了下來，不等陳凡說完，不耐煩的就一口打斷，隨后扭頭就要走。

“等一下！”

陳凡叫住她，隨后，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兩張百元大鈔，然后遞到了女孩手里。

女孩看到錢，頓時眼睛就閃起了小星星，嘴巴也咧開了，笑的合不攏嘴。

“謝謝哥！你問吧，這一片我基本上都認識！”

這態度轉變的這叫一個快，不過陳凡也不在意，現在的人都這樣。陳凡點點頭，隨即問道：“請問妹子，你認識一個叫孟佳的嗎？她應該就住在前面其中一個胡同里面。”

對面的女孩愣住了，她上一眼下一眼，狐疑的打量著陳凡。

“你是什么人？你找她做什么？”

看樣子，這女孩認識孟佳。陳凡想了想，這樣解釋道：“是這樣。我有個親戚叫小柔，是她叫我來找這個孟佳的。”

“小柔？你是小柔的親戚？我怎么沒見過你？”對面的女孩驚訝的看著陳凡。

陳凡先是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原來你就是孟佳啊！”

……

幾分鐘之后，孟佳領著陳凡和葉浩，走進了胡同深處的出租屋。

這種出租屋，就是原本的樓房，用隔板分割成很多小房間。這些小房間面積很小，有的只能放個單人床再擺個床頭柜。廚房和衛生間是公用的。住在這里的人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但最多的，還是做小姐的。

“這就是我跟小柔住的地方。”

孟佳指著面前的房間，一張雙人床，一張破舊的桌子，除此之外還有個洗臉盆，和一個大腦袋的老式電視，其他就什么都沒有了，條件相當的簡陋。

“別看我們在涉外大酒店上班，掙的工資可不多，并且還經常挨罰，每個人能賺到手的錢，真的不多。”

孟佳指了指面前的床，請陳凡和葉浩坐下。

陳凡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沒好意思坐，因為床上隨意堆放著很多拆開包裝的小雨傘，還有那特別醒目的男人女人互動用的一些小物件。

“嗨，這些都是給客人用的，畢竟有些客人會提出很特殊的要求。”

孟佳見怪不怪的給稍微收拾了一下，同時自我介紹道：“我家是農村的，家里條件差。我爹身體不好，治病花了不少錢。沒辦法，我除了打工，就只能再想辦法賺點外快，給我爹治病。”

話雖不多，但話語之間，卻透出了社會底層人深深的無奈。

葉浩似乎明白了點什么，隨即問道：“小柔是不是跟你一樣，也在從事這個特殊的職業？”

“小柔才不是，她是個好孩子！我作為她最好的小姐妹，也不會答應她走我這條路的。”孟佳聽后，馬上就搖起了頭。

她隨后嘆了口氣說道：“這一行的心酸，只有我們自己才知道，脫下的衣服，想要再穿上，可就不容易了。嗨，不說這些了！”

她揮了揮手，忽然問道：“小柔現在……怎么樣了？”

“你知道她生病了？”陳凡靜靜的看著她。

“知道。”

孟佳說道：“小柔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幫她跟單位請的假，也是我把她送上的回家的班車。”

“那她到底得的什么病，是怎么病的，你知道嗎？”陳凡再次問道。

這一次，孟佳遲疑了，沒有立即做出回答。但陳凡和葉浩，都從她低垂復雜的眼神里，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女孩，她知道很多東西。

“小柔她被人欺負了，并且病的很重！”

陳凡想了想，決定開誠布公。他將小柔在家鄉的經歷和現在的健康狀況，全都如實的告訴了眼前這個女孩。

當孟佳聽陳凡說，小柔被兩個無恥的老光棍給欺負了，現在整個人已經變得癡癡傻傻，甚至很難恢復，有可能成為傻子的時候，孟佳哭了。

“她們是魔鬼，她們都是畜生！若不是她們，小柔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孟佳用力緊緊的捏住床頭。由于太過用力，她的指尖都在泛白。

陳凡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告訴我，她們是誰？到底是誰，欺負了小柔？”

孟佳哽咽著，不停的點頭：“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

隨后，當陳凡從孟佳口中，將小柔這段時間在單位的經歷，全都了解過后，就算是一向脾氣很好的陳凡，都忍不住臉紅脖子粗，憤怒的大聲罵起了狗娘養的！

陳凡氣炸了肺，他不明白，同樣是人，為啥有些人那么壞，都能壞到骨子里，就能做出十惡不赦畜生才能做出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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