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肢解殺人案15
出了審訊室都已經下午了,顧淺言點火兒抽了根煙,剛抽一口就被連裴越拿走了……
“干嘛?”
“說過抽煙影響傷口愈合,還有你跟我進來,我有事問你。”
連裴越將顧淺言推進辦公室,“茍堂的女兒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唄,你不是說找不到他女兒,我就去找了啊。”
“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可以讓隊里的兄弟幫忙。”
“不用那么麻煩。”
連裴越知道以她家的勢力,找個人輕輕松松,便也沒有多追問。
“還在現在在哪?”
“我家的醫院,昨天剛找到,正在治療,那孩子我看見了,全身臟著呢,都是虱子,之后你再去看她,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那孩子吸的頻率有點多,后期還需要強制性管控。”
“這個王八蛋,竟然給孩子吸毒。他的毒源是哪來的,突然也多了這么多錢,茍堂說的高人指點,不一定真是敷衍茍堂的。”
“嗯,這點必須要重視,如果真的有人教唆犯罪,后果很嚴重。”顧淺言同意道。
“還有,從甘夢驕身上檢驗出的體毛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瞎編的啊,逗逗他。”
“逗逗他?你以為現在是拍戲?當兒戲?”
連裴越將從顧淺言手里拿過的煙放在了嘴里抽了起來。
“誒,內個…”
“干嘛?”
“我…”抽過了。“對不起啊老大,我看他不張嘴,我只能騙他了。”
“你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我不會幫你兜底。”
“哦……”
他們吃過午飯,又簡單的開了個會,重新將茍堂的證供和案件對比梳理了一下,現在還剩下林昆的口供和案發現場的證據。
“林昆,你不是想和我談嗎,我來了。”
“是只和你談,不包括其他人。”
顧淺言靜靜的看著他,他也毫不掩飾的望著她,倆人的眼神一樣又不一樣。
“你別他媽想著耍花招,我告訴你!”二胡揪著著林昆的脖領子吼道。這近一個半月大家都沒睡好覺,正值酷暑,加上睡眠不足,大家的身心都疲憊至極,沒有耐心再和這龜孫子玩神秘游戲!
“二胡,放開他,我來安排,你先出去。”連裴越安慰著他,這種情況是不希望發生的,現在是警民一家親,警察不可以使用暴力進行審問,即便是犯人也不可以,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沒少吃投訴的虧。
“你想做什么?”顧淺言微笑的看著林昆。
“做什么?我想此時此刻上你也是不可能的呀,當然是審我咯。”林昆滿不在乎的笑著。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二胡本來要走了,又因為這句話墊著動手抽林昆。
“好了二胡哥,沒關系,大家先出去吧,謝謝啦。”顧淺言拉著胡潤東好言好語的勸,“連隊,你先帶大家出去吧,我單獨和他談。”
說實在的,林昆剛才那句話確實也讓連裴越惱火了,這什么幾把玩意兒,活脫兒一大傻逼么不是,“林昆,你最好老實的。”連裴越重重的拍了兩下他肩膀子,正是前幾天他被撅折的那邊。
林昆疼的直皺眉。
“好,我們現在進行審訊,接下來我問你答,咱們也別廢話。”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母親六年前上吊自殺,之后你父親林懷國被你接到城里生活,請問,你父親現在在哪?”
“不知道,我之前在警察局報過失蹤的,你們局里沒調查到?果然啊,現在的警察就是坐在辦公室喝喝茶看看手機吃白飯的。”
“隨便你怎么想了,給你看一下,這是本月10號在懷誠縣柳橋村林懷國家,哦當然了,也是你的老家,家門口東北方向22m處挖到的一具尸骨,經法醫鑒定,死亡時間超過五年,經過刑偵隊dna對比,發現死者正是你失蹤多年的父親,林懷國,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既然都死了,我也沒什么看法,有看法他也活不過來不是嗎?”
“是啊,我忘了,你已經看見你父親被我們挖出來了吧,就在,你綁架我那天晚上,那么近的距離,你不可能不知道。”
“這位美女,請你不要誣賴一個好人,即便我知道你們在地上挖個大坑,那也不能代表我知道那是我父親的吧?誰知道挖出來什么,盜墓也有可能的哈。”
“別忘了那晚你向我承認了什么?”
“承認什么?我都不記得了,這算證詞嗎?你看到作案過程了還是?我也稍微懂懂法律的。”
“根據你的同伙兒茍堂描述,你還有個弟弟,但是懷誠縣本地的派出所沒有你弟弟的任何詳細資料,你弟弟是誰?怎么死的。”
“什么弟弟,那是我騙他的,如果我不說的慘點,他怎么可能跟我走得近。”林昆攤攤手。
“好,你看一下,這是我向你用村人詢問的材料,你母親在遭受那起案件后,沒出過門。”
“這和我今天坐在這有關系嗎?你要是問,就問一些和這次案子有關的,有營養的。”
逃避。
“林昆,你牽扯的案子不止這一個,我呢,按流程也是按我的思路辦事,希望你好好配合。”顧淺言看著他,她現在不是很有耐心,畢竟這逼養的捅了自己一刀。
“我再問你一遍,你那個所謂的弟弟是不是你母親被迫懷孕并且生下來的。”
聞言,林昆臉色暗了下來,“有什么證據?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他存在過,那我服你,如果沒有,少在這胡說八道!”
“別急,我們也驗過了,你并不是林懷國親生兒子,這個你知道嗎?不回答也沒事,我給你講個故事。以前有一個老光棍,由于家里窮娶不到媳婦,就通過手段買了一個被拐來的女大學生,但是日子久了,那個男人發現自己有□□障礙,不巧的是,他媳婦卻懷了孕,那男人既高興又擔心,可惜他家沒什么錢,沒法去好醫院驗dna,孩子生下來后,那男人的疑心病越來越重,常常打罵他們母子。那位母親本來就是拐來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后來越來越嚴重。七年前,有四個喝醉酒的男人回家,碰巧看到了稍有姿色的女人,心生歹念,將她□□了,本來這件事對于那男人來說就很丟人,沒想到后來自家媳婦還懷了孕,一個不是自己的,第二個竟然還不是自己的,他越這么想,越恨,打得越狠,一年后,那女人就上吊自殺了,聽完這個故事,你怎么想?”
“這故事很慘,但是關我什么事?”
“嗯,我們將你母親從土里請了出來,進行尸檢。”
“你他媽說什么!?”林昆本來無恥的笑僵在了臉上,但由于突然的暴怒導致臉上的表情非常扭曲,他瘋狂的墊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想給顧淺言倆嘴巴子,但是被鎖著起不來,手銬、腳鏈觸碰到鐵椅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很清脆,很吵鬧,很惡心。
顧淺言沖著玻璃搖搖頭,示意他們不用進來。
“操你們媽的!我媽都死了,你們還不讓她安生,你們是人嗎!啊!操你媽!”
“別激動林先生,我們行動是有法院批準的,這也是還你母親一個公道。”
“我公你媽!怎么!我媽難道是被人殺的?!你他媽的是算命大師是嗎!”
“事實上,經法醫鑒定你母親的死因并非是上吊自殺導致的,并且你母親死后,有同村的人看到,其面部沒有掙扎的跡象,或者說是走的很安詳,但是村里人并不覺得可疑,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電視劇電影看多了,不知道一個真正自縊的人死后是什么樣子。”
“你想說什么?”
“由于年代有些久遠,尸體呈白骨化,經法醫鑒定死者顳骨巖部骨折,骨盆骨折,是由暴力撞擊導致,并且死者大腿骨向外擴張,骶髂關節錯位,這是孕期表現,你不會告訴我,你母親生完你后,一直沒有恢復吧?證明你母親死前至多六個月前生產過,所以,你應該是有個弟弟或妹妹的。”顧淺言說完點了一根煙,憋死了,可算抽一口。
“這些情況,我不清楚,沒法兒回答。”林昆臉色真的不好看,審訊室有空調,冷氣給的很足,但他額頭密密麻麻一層汗。
“行,那我接著說,經法醫鑒定,你父親林懷國也并非自然死亡,林懷國基底顱骨閉合性骨折,致命傷是額骨粉碎性骨折,初步判斷,由鈍器所傷致死。為了證據的可靠性,我們采集了林懷國發現地的土壤樣本,根據柳橋村的環境氣候等條件,技術科檢測土壤中的血液滲透以及土壤中的食腐昆蟲殼,判斷死者沒有被移動過。你說說,死者怎么就那么巧的失蹤了,又那么巧的被人殺了,更巧的是,正好埋在了自己家門口。我們在你家前廳通過魯米諾試劑反應,發現有大量血跡,你猜猜我們是怎么發現你父親被埋的地點?林昆,如果你覺得是有仇家上門滅口大可說出來,警察會幫助你,如果沒有,請你老實交代一下吧。”
“我覺得,我還沒有畜生到殺害親生父母吧?”林昆將身子往后靠,腿不自覺的抖起來,他穿著灰色的t恤,前胸已經濕一大片了。
“對于七年前你母親被輪奸一事,你和你父親是知情的,那么我問你,對于你父親長期毆打虐待你們母子,你怎么看。”
“這么說吧,如果你是我的話,你無時無刻不想著殺了他,這是人之常情,我的想法就是這樣,但是我膽子小,打怕了,做不出來的。”
“還真是。”顧淺言笑了一下,“你腿怎么瘸的?”
“他打的。”林昆眼皮一耷,無奈的說道。
“抱歉,你愛茍堂嗎?”
“什么?”話風轉的太快,林昆沒反應過來。
“你愛茍堂嗎,你倆不是在一起兩年左右嗎,你愛他嗎?”
聞言,林亦揚笑了起來,“這么大歲數說愛不愛的,好惡心啊。”
“沒關系啊,你也才二十幾。”
有那么一瞬間,顧淺言看到林昆眼神中劃過一絲遺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可惜自己心理學學的不是很到位。
“可能愛吧。”
“兩年了,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嗎?”
“那就算炮友。”
“你為了這種目的接近他們父女?”
“那是我自己的事。”
“為什么綁架茍堂的女兒并且給她吸毒。”顧淺言音色沉了下來,眉目間也變得很冷,她真的很氣憤,那么小的孩子,被救出來時已經臟的不成樣子,醫生說如果再不及時搶救,絕對會死亡,就算救活了,這快近兩個月的高頻率吸毒,使孩子的身心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和痛苦。
“茍堂不是已經向你們坦白了嗎?”
“那就是說,你承認挾持人質威脅茍堂,讓他成為你的犯罪同伙,幫你去綁人,助你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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