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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大結(jié)局


  藍若瑜捂著嘴巴,聽著拐角處丫鬟們的小聲議論,十分的震驚。
  震驚之余,甚至還有些懊悔。
  自從開始打仗,她就無時無刻的擔心著回到家鄉(xiāng)的聿白公子,擔心他會受到傷害,也擔心他回來之后會找不見自己。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完完全全的欺騙了。
  甚至被歹人利用,差一點就釀成了不可逆的后果。
  躲在房間里面,她十分的后悔,也十分的后怕,悔的事恨自己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是分不清楚好人還是壞人,居然就那樣輕易的錯信了別人,還對他付出了真心。
  后怕的是,還好沒有釀成大錯,如果當時真的帶了聿白去王府里面的話,如果趁亂他做了什么事情,才真的是后悔都來不及。
  精神不佳的她晚飯都沒有去吃,藍景堯知道之后,過來看她。
  關(guān)于聿白的事情,藍若瑜還沒有跟藍景堯提起過,因此藍景堯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不開心。
  “怎么不去吃飯?”藍景堯問她。
  藍若瑜強打起精神:“沒事啊,就是胃口不好,不想吃東西。”
  “沒胃口也要吃一點。”藍景堯說著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坐在邊上:“你跟爹說,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藍若瑜心中動容,她的父親一直都是嚴厲的形象,這次這樣溫柔她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但是心底的事情還是不能告訴父親:“女兒沒事,父親放心。”
  藍景堯也沒有多問,只是將食盒往前推了推:“你也長大了,爹爹相信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判斷,你不想說沒關(guān)系,爹爹不會逼迫你,但是你要牢記我們藍家的組訓(xùn),就是一定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女兒知道。”藍若瑜言辭閃爍。
  藍景堯嘆了口氣:“爹聽說,你似乎糾纏了檀王爺一段時間?”
  “那時候是女兒不懂事。”藍若瑜說道:“但是爹放心,女兒看清楚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之后,就沒有再從中作梗。”
  頓了頓,藍若瑜接著說道:“而且,檀王妃真的是很好的人,女兒受了她不少的照顧。”
  “那就好。”藍景堯說道。
  父女倆又聊了一會兒,藍景堯就離開了。
  藍若瑜待在行宮之中,怎么想都非常的難受。
  最難受的是,就算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聿白事一個假的身份,甚至對方接近自己只是為了給洛芷笙下蠱,但是心里面還是對聿白公子念念不忘。
  想著兩個人生活的點點滴滴,她不相信他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一定要親自問清楚。
  藍若瑜本身就軸,這樣想著下定了決心之后,便已經(jīng)開開偷偷的計劃要怎么逃出去找到聿白公子好好的問清楚。
  機會來的非常的快,在一次送物資的時候,藍若瑜打暈了過來的宮女,偷偷的扮成了宮女的模樣溜了出去。
  熟練的穿梭在城中,藍若瑜心情十分的緊張。
  城中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百姓還在了,畢竟現(xiàn)在起了戰(zhàn)事,大多數(shù)的人們還是躲回了各自的家中。
  藍若瑜從不起眼的地方偷偷的溜出了城,一個人步行著來到了早早就打探好的營地。
  被眼尖的士兵發(fā)現(xiàn),把藍若瑜當成了敵方的探子,正準備就地正法的時候,藍若瑜大叫:“我認識你們主帥,我要見你們的主帥。”
  藍若瑜沒有搞清楚,主帥自然是慕北謙,再不然也是馮坤,怎么都輪不到白溫言的身上。
  “認識我們主帥的人多了,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士兵也不客氣。
  千鈞一發(fā)之際,藍若瑜大喊:“我是天召的郡主,你們不能動我。”
  士兵的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卻也是硬生生的削掉了藍若瑜的一縷秀發(fā)。
  剛剛跟死亡擦身而過的藍若瑜后怕的拍了拍胸脯:“我要見你們主帥。”
  士兵對視一眼,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郡主,通報一下總是不會錯的,如果真的是郡主的話,他們手里面就相當于多了一個人質(zhì),到時候?qū)?zhàn)也多一份的勝算。
  這樣想著,一個人押著藍若瑜另一個人進了軍營去找慕北謙匯報事情。
  慕北謙正在和白溫言聊戰(zhàn)事。
  元啟的兵也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正應(yīng)該是一舉進攻的時候,兩人正在商討什么時候進攻,從什么地方進攻。
  就有士兵走了進來:“殿下,軍師。”
  慕北謙擺了擺手:“什么事?”
  士兵回答著:“回稟殿下,外面來了一個女子,自稱認識殿下。”
  “哦?是誰?有沒有說叫什么名字?”慕北謙問道。
  士兵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名字,但是她自稱是郡主,屬下想著跟您匯報一下,看看怎么處置?”
  慕北謙皺眉:“天召從來都美譽封過郡主,多半是個瘋子,拉出去丟了吧。”
  士兵正準備離開,被白溫言叫住了:“等一下。”
  慕北謙看著白溫言:“怎么?難道先生認識?”
  白溫言自然不認識天召皇室的子女,但是不巧了,郡主還真的認識一個。
  “你且出去問一問,這姑娘是不是姓藍,如果是的話,就帶進我的營帳中,看管好,如果不是就殺了丟出去。”
  “嘖嘖,先生沒想到這么心狠手辣。”慕北謙說道。
  兩軍中間喊話之后,慕北謙就對白溫言有諸多的不滿,白溫言的兵馬過來之后更是不必處處看著慕北謙的臉色,二人的關(guān)系十分的微妙。
  白溫言也不裝了,反正早晚都是要撕破臉皮的,現(xiàn)在慕北謙還要靠自己,也不敢真的得罪自己。
  “殿下還是關(guān)好自己的事情吧。”白溫言毫不客氣的說道。
  議事結(jié)束之后,白溫言回到了帳子里面,果然看到了被捆綁的結(jié)實的藍若瑜。
  藍若瑜看著眼前陌生的臉,皺眉。
  白溫言笑著看向她:“藍姑娘,好久不見啊。”
  這聲音!藍若瑜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哦,對了,你可能更熟悉這張臉。”說著白溫言換上了聿白的臉,對著藍若瑜笑。
  藍若瑜嘴里面被塞了東西,自然是說不出話的。
  但是看著熟悉的臉,聽著熟悉的聲音,他仍舊是看著自己笑,但是眼底卻沒有笑意,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距呢?
  直到這一刻,藍若瑜才真的死心了,還有什么可幻想的呢?
  聿白絕對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
  哦,對了,聿白死根本就不存在的。
  她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白溫言笑著上前一步,將她嘴里面的布扯了出來丟在了地上。
  年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藍若瑜:“藍姑娘來尋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胡說,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聿白公子的。”藍若瑜崩潰的大哭。
  “有什么不一樣嗎?”白溫言說道:“聿白是我,白溫言也是我,你又何必這么執(zhí)著呢?”
  “不...”藍若瑜哭著搖頭:“你不是聿白,聿白不會是你這樣的。”
  白溫言走到藍若瑜的面前,彎下腰,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你還真的是天真啊,不過你來的正是時候,洛芷笙那么在意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為你做點什么的吧?”
  直到這個時候,藍若瑜才明白過來自己的愚蠢,居然就這樣送上了門。
  白溫言若是真的拿自己跟洛芷笙他們談條件怎么辦?
  此時她的手中握著一個瓷片,是剛才趁著士兵不注意的時候從地上撿到的。
  趁著白溫言不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將繩子磨開了不少。
  突然間手腕上一松,藍若瑜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迅速抬手,拔下了頭頂上的簪子,朝著白溫言就刺了過去。
  白溫言雖然不會武功,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天生的差距就這樣顯現(xiàn)出來了。
  藍若瑜畢竟是沒有做過什么重活的大小姐,力氣自然是比不上白溫言的。
  三兩下的功夫,簪子就這樣易主了。
  白溫言雙目通紅,里面的殺意滿滿。
  頂著聿白的臉,這幅樣子還是嚇了藍若瑜一跳。
  眼看著兩個人的角色對調(diào),藍若瑜任命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誰知道白溫言卻是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還要用你做個交易呢。”
  說著掰開了藍若瑜的嘴,給她喂下了一粒丹藥:“我還是喜歡安靜一些的女人,你要是安安靜靜的,我可能還會多喜歡你一點。”
  藍若瑜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再說話了,疼暈了過去。
  白溫言看著藍若瑜的臉,心中其實還是有嗲不太舒服的,對于藍若瑜,他雖然有百般的欺騙和利用,但是她也確實是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人。
  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不可能一點都不動容。
  如果她不是自己闖了進來,白溫言其實沒有打算為難她的。
  但是既然她來了,那就不得不利用一下了,反正這輩子他辜負的人已經(jīng)太多太多,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了。
  基恩部落的兵力及時的趕到,讓慕時檀有了跟他們打仗的資本。
  他本身實力就非常的強,更別說這三天慕北謙的軍隊不斷地交鋒試探,已經(jīng)傷亡了不少,現(xiàn)在士氣低迷,基恩部落的兵來的又是這樣的及時。
  慕時檀便一鼓作氣,僅僅歷時幾天,就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慕北謙看著眼前不過一萬左右的兵,心中十分的悲涼。
  他本意是不要再繼續(xù)了,慕北謙本身就不是那么的堅定,現(xiàn)在吃了這么多的虧之后,更是想著自己畢竟是皇上的親兒子,不管怎么樣,皇上也不會真的置自己于死地的。
  就算以后跟那個最高的位置不會再有瓜葛,但是單單憑借自己皇子的身份,也不會過得太難。
  但是白溫言怎么會愿意就這樣放手?
  他身為前朝的不受寵,甚至被送到鄰國作為人質(zhì)的皇子,最大的愿望無非就是復(fù)國,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皇子,而是可以獨當一面的王。
  二人吵了很久,不歡而散。
  白溫言深知再這樣拖延下去,一定會功虧一簣,不如拼死一搏。
  他找到了馮坤,馮坤最近也是十分的苦惱。
  如果不是白溫言的威脅,加上慕北謙的出現(xiàn),自己絕對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現(xiàn)在自己手里的兵死的死傷的傷,下一步就該輪到自己了。
  兵符在他的手里,但是可調(diào)用的兵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
  白溫言找到馮坤的時候,馮坤也不想再繼續(xù)冒險,這個時候主動頭像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頑強抵抗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做軍人的,自然是不怕死的,但是畢竟還有妻兒老小,不能不為他們考慮。
  白溫言見說不通,此時的他已經(jīng)有點魔障了,干脆用蠱蟲控制了馮坤,拿到了兵符之后,親自披掛上陣做最后的抵抗。
  他本身就不擅長這些,現(xiàn)在也是負隅頑抗罷了。
  兩軍陣前,白溫言還是認為都是慕時檀耽誤了自己的路,只要除掉他,自己還是有勝算的。
  “檀王爺,好久不見啊。”白溫言笑著說道。
  慕時檀不屑:“白班主還是這么嘴硬,這幾天的敗仗還不足以讓你明白過來嗎?”
  “王爺別著急,我今天是帶了禮物過來的。”白溫言說著,朝著身后擺了擺手。
  遠陽押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慕時檀皺眉,這不正是消失了幾天的藍若瑜嗎?
  藍景堯在行宮里面找不到自己的女兒之后急的不行,當天就找了洛芷笙說幫忙找找看。
  洛芷笙和慕時檀一合計,覺得藍若瑜一定是自己跑出去了。
  可能還有什么話想要問白溫言吧。
  現(xiàn)在看起來,果然是這么回事。
  藍若瑜的嘴被堵著,只能搖著頭看著慕時檀。
  慕時檀對她倒是沒有什么深厚的友誼,但是洛芷笙還挺喜歡藍若瑜的。
  “檀王爺,我手上有一瓶特效的腦尸蠱,和這位天召的郡主,選一個吧。”白溫言笑著說道。
  “倒是像你慣用的伎倆。”慕時檀笑著:“還是一樣的上不得臺面。”
  “上不上的了臺面不重要,好用就行。”白溫言說道。
  藍若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國家大事面前,慕時檀絕對不會顧及自己的生命,就算顧及了,她也不想成為天召的罪人。
  雖然自己不是天召的人,但是天召的人都給予了她太多的善意。
  她不想害了大家。
  她這條命,早就應(yīng)該在聿白消失的時候就一并離開了,帶著自己的濃濃的眷戀,也不會落得現(xiàn)在這種下場。
  藍若瑜最后看了一眼白溫言,妄圖從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絲聿白的影子。
  然而都是徒勞,白溫言就是白溫言,不是她的聿白。
  更何況聿白本身就不存在。
  藍若瑜心中悲憤異常,輕輕的看了一眼身邊押著她的士兵,和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慕時檀此時正在和白溫言周旋,并且默默地安排影衛(wèi)過去救人。
  只是藍若瑜已經(jīng)等不及了,她沒有資格成為兩軍交戰(zhàn)前的籌碼,閉上眼睛,心一橫,朝著士兵手上的刀就撞了上去。
  白溫言愣了一瞬,原本還游刃有余的和慕時檀周旋,此時的目光變得呆滯了一些,心中第一個想法居然是:你怎么這么傻?
  鮮血噴涌而出,慕時檀對藍若瑜的做法也是十分的震驚。
  心中卻也開始敬佩她的果斷。
  再沒有了威脅,慕時檀帶領(lǐng)戰(zhàn)士們殺了個痛快。
  白溫言、慕北謙、馮坤被活捉。
  其余的士兵愿意歸降的自然是優(yōu)待。
  一場籌謀了很多年的計劃就這樣落幕。
  慕時檀將戰(zhàn)勝的消息告訴了洛芷笙,同時也將藍若瑜的死訊告訴了她。
  洛芷笙沉默了很久,還是悠悠的嘆了口氣:“如果我能早一些發(fā)現(xiàn)聿白的問題就好了。”
  “不關(guān)你的事,白溫言生性狡猾,就算是我們早于他見面,恐怕也不會見得到。”慕時檀說道。
  洛芷笙還是郁悶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醫(yī)術(shù),可是自己的醫(yī)術(shù)卻救不了藍若瑜。
  白溫言和馮坤被處死,行刑的時候慕時檀沒有讓洛芷笙去看。
  其實洛芷笙還是挺想跟白溫言告?zhèn)別的。
  慕北謙念在是皇子,又是受人蠱惑,只是被發(fā)配了邊疆,一生只能做苦力。
  這對于一心貪圖榮華富貴的慕北謙來說,也算是非常嚴重的懲罰了。
  而洛芷笙自從知道當初玄靈和黃朔婚禮上的酒有問題之后,就開始著手為玄靈制作解藥,但是腦尸蠱這種東西,她也不了解,弄了許久也是束手無策。
  最后沒有辦法,就把希望寄托于金鳴蟬的身上,每天都過去跟它嘮叨,說什么拜托拜托什么的。
  最后不知道金鳴蟬是不是真的被煩的不行了。
  還真的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給了洛芷笙心心念念的蟬蛻。
  洛芷笙拿給了玄靈和黃朔,給玄靈把過脈之后,確定她還沒有懷孕,就把蟬蛻給她吃了。
  五個月后的初夏,洛芷笙臨盆,生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慕時檀緊張的像是個孩子,根本連抱都不敢抱。
  洛芷笙嘲笑了他很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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