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救人
第83章
卓君面色入場,順便將卓音想要往那邊看的腦袋給掰了回來。
卓音憤憤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她自己也知道,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當。
沈觀棠也學著裴執(zhí)玉的樣子,用靈力在半空中凝聚出了文字來。
“先不要打草驚蛇,免得有人跑掉。”
卓君取出了紙筆,迅速寫道,“兩位道友有何想法?在下和師妹會盡力配合。”
卓音也伸出了手指,試圖如沈觀棠和裴執(zhí)玉那般,在空氣中用靈力凝結出文字來。
然而,她的臉都要憋紅了,面前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出現(xiàn)。
可是,明明那兩個人做起來很輕松的啊?怎么輪到自己就變得那么難?
見卓音還在那里不停地嘗試,卓君欲言又止。
這種對靈力的精準操控,并不是此時的她們所能做到的,實力不夠,對靈力的掌握與操控也不夠。
所以卓君一開始就放棄了那么方法,直接掏出了紙筆來。
不過,既然卓音愿意嘗試,那就讓她嘗試去好了,總沒有什么壞處。
不遠處,藏在茂密的黑色類似灌木的魔界植物后面的是一對夫妻,都說夫妻相夫妻相,這兩個人看起來倒還真的有幾分夫妻相。
他們是一同被抓進來的,來到這個魔族的秘境之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些單打獨斗的人好上許多。
除了這里的魔氣太濃郁,讓他們有些不舒服之外,他們在這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如魚得水。
在沈觀棠和裴執(zhí)玉來之前,他們其實已經(jīng)看好了卓君和卓音兩姐妹了。
因為卓君和卓音兩個人看上去不合,很容易離間,之后他們再各個擊破,二對一,他們的勝算總是要更大的。
可誰能想得到,還沒等他們出手,竟然來了兩個陌生人,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這下子,如果他們真的動手的話,最后還是會二對一,只不過他們才是那個一。
夫妻倆及其親密,彼此間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此地不宜久留,得盡快離開。
可是,那新來的兩個修士,夫妻倆看不透他們的實力,因此也不敢貿(mào)然動用靈力離開,只好在那個狹小隱蔽的地方慢慢熬著,試圖等到那幾個人先離開。
他們確實可以現(xiàn)身,但是……現(xiàn)身后才是更加麻煩。
他們會無緣無故地在隱蔽處躲那么久嗎?
為什么不肯出來?
是不是想要偷襲?
如果是在其他的秘境里還好,他們還有可以解釋的余地。
但是魔族秘境里,在魔氣的影響下,修士們的思維會不自覺地往壞處去想。
再加上他們做賊心虛,確實是打著殺人越貨的想法,所以,就更加謹慎了。
又小心翼翼地躲了一會兒后,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之間似乎是起了什么爭執(zhí),最終分成了兩撥,各自離開了。
“呼……”女子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剛才可真是危險。”
“有些可惜。”男子嘆息道,“聽那兩個卓姓小姑娘的話,她們應該收集了不少的天心石,我們要是能搶過來就好了。”
忽然,那女子嗤笑一聲,似笑非笑地道,“你真的就只是看上了她們手里的天心石?”
男子嘿嘿一笑,“看夫人說的,我難道還能看得上那兩個黃毛丫頭?她們哪里能比得上夫人的國色天香!”
“這還差不多。”女子勾了勾自己的頭發(fā),“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盡快離開。”
“希望這次能夠遇上個肥羊。”男子舔了舔嘴唇,“這次我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無數(shù)人求之不得的天心石,此處竟是俯拾即是!”
“若是能夠順利離開這個秘境,那我們就發(fā)達了!”男子的語氣頗為夢幻,“夫人,你說——”
男子的話戛然而止,他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慌亂無比,說話的時候也結巴了起來,“你……你們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
女子察覺不對,猛地回頭,正對上了裴執(zhí)玉帶著笑意的眸子。
但那笑容卻不帶半絲溫度,以至于女子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兩位這是何意?”女子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哦,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瞧您這話說的。”女子說話逐漸變得流暢了起來,“我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哪里能清楚您在想什么呢?”
“況且,我和老王躲在這里,也是不想和幾位發(fā)生沖突,這才遲遲不肯露面,不然……幾位都要以為我們是壞人了。”
說到此處,那女子的語氣里甚至還多了幾分委屈。
然而,話音落下,他們夫妻倆卻猛得向后沖去,但卻被卓君攔下了。
卓君的武器是一張七弦琴,琴音流瀉而出,那夫妻兩人的眼神頓時恍惚了一瞬,甚至忘記了他們正在做什么,齊齊摔落在地。
卓音手里的是琵琶,聲聲如裂帛,聽得那夫妻二人在地上翻滾,即便捂住了耳朵,琴聲和琵琶聲也不間斷地傳入了他們的腦海里,讓他們頭疼無比。
待琴音停下,那夫妻倆甚至還覺得自己的腦海里有回音在響。
卓音最是不客氣,一腳踹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喂,你們快點兒交代!鬼鬼祟祟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說完,她的手指再次按在了琵琶的弦上,“不說的話,我可彈琵琶了啊!”
“別,別彈!”男人伸手去抓卓音的裙子,卻被對方嫌棄地躲開了、
“拿開你的臟手,別弄臟了我的裙子!”
男子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恨意,但只是一瞬,現(xiàn)在他們的性命正掌握在別人的手里,他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不甘都必須壓在心里。
“我……我們真的沒想做什么啊!”男子苦悶地道,“我們一開始不肯出來,就是怕你們誤會,想著等你們離開后再說,你看,現(xiàn)在不就是誤會了嗎?哎呦!”
男子忽然捧住了自己的腦袋,他的額角緩緩流出了鮮血來。
卓君欲言又止,“師妹,琵琶是用來彈的,不是用來砸的。”
“我知道啊。”卓音坦然地道,“但是在和琵琶材質(zhì)十分解釋,用來砸人也綽綽有余。”
卓君:……
沈觀棠在一旁看到嘆為觀止,甚至,他的目光已經(jīng)落到了卓君一側的琴上,這琴……砸起人來,應該也挺疼的?
卓君迅速道,“道友請放心,我沒有拿琴砸人的習慣。”
將那夫妻兩個人捆好后,裴執(zhí)玉觀察了那兩個人一會兒,忽然道,“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吸收了在這個秘境里找到的天心石?”
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雖然心里疑惑,但是那男人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來,而是苦笑著道,“幾位仙長,你們也看到了,我和阿尚的實力,在這個秘境里處在中下,就算是拿到了天心石,也根本保不住,倒還不如當場吸收,這樣還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呢。”
而且,可沒有聽說能把被吸收掉的天心石從身體內(nèi)取出來的方法。
沈觀棠對這個說辭還是比較相信的,因為這個男人說的其實是很多修士的想法。
天心石太過珍貴,能夠抵擋得住誘惑的又能有幾個人呢?
尤其是那些本就十分缺少修煉資源的修士,在拿到了天心石之后,或許他們的心里確實有疑惑和警惕,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抵擋得住近在眼前的誘惑的。
這屬于人之常情,也沒什么好說的。
沈觀棠在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裴執(zhí)玉已經(jīng)將魔心石的事情告知了這兩個人了。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這對夫妻最開始是不相信的,但隨著講述,他們很快就將信將疑了起來。
“那……可有什么辦法能夠?qū)⒛翘煨摹氖〕觯俊迸訐鷳n地問道。
“并無。”裴執(zhí)玉道。
“那這可怎么辦?”女子面上擔憂,但心里卻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什么魔心石,真當他們是不識貨的人了么?居然連那么拙劣的接口都能拿出來用。
當然,明面上,他們肯定不敢反駁,不管這借口聽起來有多么離譜,他們都必須信,而且信得全心全意,無比真摯。
甚至,演得他們自己都要信了。
卓音雖然驕縱,但卻是幾個人里最稚嫩的,很快就相信了。
卓君有些將信將疑,但保持了沉默。
藍思思抱臂站在一側,臉上寫滿了幾個大字,“我就看著你們演。”
一邊看她還在心里一邊挑剔。
“嘖嘖,看看那眼淚,掉得可太難看了,老娘可是能控制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滾的。”
“看看那嘴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笑呢。”
“演都演不好,這演技也太拙劣了,還敢在我面前賣弄?”
沈觀棠也是不信的,但他不信,是因為他來之前,已經(jīng)聽到了這對夫妻倆的對話,知道他們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覺得可以留他們一命。”
腦海里回響起了裴執(zhí)玉的聲音,沈觀棠微微側頭,疑惑地看向了對方,“為何?”
“他們吸收了天心石,我想知道,最后他們會變成什么模樣,他們體內(nèi)的天心石,又會有什么效果?”裴執(zhí)玉。
“懂了,對照組。”沈觀棠下意識想道。
交流過后,裴執(zhí)玉在那對夫妻的肩膀上分別拍了一下,“你們可以走了。”
那對夫妻對視了一眼,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仙長,您方才這是……”
“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裴執(zhí)玉訝異地開口。
“發(fā)現(xiàn)……什么?”
“你們的肩膀上有東西,像是……人形。”裴執(zhí)玉緩緩道,神色有些嚴肅,“我見你們沒有意識到,就幫你們打散了,不必謝我。”
那夫妻倆的臉色明顯變白了許多。
他們很清楚,裴執(zhí)玉說的是假話,裴執(zhí)玉也知道他們不相信自己說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們不敢反抗,而裴執(zhí)玉也懶得敷衍。
待那夫妻倆離開,卓君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裴執(zhí)玉輕笑一聲,“無妨。”
卓君點了點頭,不再多話了。
卓音耐不住好奇,追問道,“你到底在他們的肩膀上坐了什么啊?”
“標記。”裴執(zhí)玉吐出了兩個字,“無論他們?nèi)チ四膬海叶寄苷业剿麄儭!?
“我與師尊準備去找其他的修士,盡量將魔心石的事情告知,你們接下來有什么計劃?”
卓君沉穩(wěn)地道,“不知兩位道友可允許我與師妹同行?”
經(jīng)過方才的事情,卓君雖然無法看透這兩個人的真正修為,但絕對比她們姐妹倆要高上許多。
所以,安全起見,還是跟這兩個人修士一起走比較好。
詢問的時候,卓君心里也有幾分忐忑,因為很明顯,帶上了她們兩個人,就相當于是帶上了兩個累贅。
但沒想到,那兩位修士居然同意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卓君與師妹,謝過兩位道友。”
“不必如此。”裴執(zhí)玉平淡道,“在這個魔族秘境中,你我等仙修,便是天然的同盟,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稍微一整頓后,幾人便啟程,循著羅盤繼續(xù)去找人了。
卓音對沈觀棠的那個羅盤很有興趣,幾次都想偷偷跑過去圍觀,但最后都被卓君給抓住摁了回去,同時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多事。
卓君心里很不爽,但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太過分,只能在心里狠狠地給她記了一筆,等著離開這個該死的秘境后找父親告狀去!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忽然,卓君問道。
“是求救聲。”裴執(zhí)玉側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視線在沈觀棠手里的羅盤上一掃后,道,“要去看看嗎?”
卓音立刻道,“當然得去看看啊!之前不還說我們仙修是天然的同盟嗎?既然是盟友,那我們當然要救!”
卓君欲言又止。
裴執(zhí)玉輕聲問道,“師尊,去看看,如何?”
沈觀棠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道,“你……想去看熱鬧?”
裴執(zhí)玉笑了,在心里回道,“嗯,所以師尊要依了我嗎?”
“隨你。”
“那我們就過去看看。”
裴執(zhí)玉話音落下,卓音已經(jīng)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卓君一個沒留神,只能歉意地對著沈觀棠和裴執(zhí)玉笑了笑后,立刻追了上去,這里太危險,一旦卓音和自己之間的距離過遠,卓君就會覺得心里發(fā)慌。
“我們也走吧,師尊。”
一邊說著,裴執(zhí)玉一邊牽起了沈觀棠的手。
沈觀棠的手縮了縮,卻沒有拒絕。
兩個人趕到的時候,卓音已經(jīng)將一個少女護在了身后,舉著琵琶就往一個男人的身上砸去。
“我讓你調(diào)戲別人!看我不大死你!”
一邊砸,卓音還在拳打腳踢。
“怎么了?”裴執(zhí)玉問道。
卓君解釋道,“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她指著那個正在被卓音砸的男人,“試圖侵犯這個女孩兒。”
“如果不是我們趕過來的及時,她都要被扒光了!”卓音氣憤地道,同時又舉起琵琶,狠狠地在那個男人的頭上砸了一下。
那個男人被砸得頭破血流,在地上哀嚎著,只是,動作看上去卻有些滯澀。
卓音沒怎么在意這一點,她只以為是這個男人給自己砸得太重了。
但那也是他活該!
可沈觀棠和裴執(zhí)玉卻沒有放過這一點。
沈觀棠抬手,握住了琵琶的把。
“你干什么?”卓音不解地看著他,“他完全就是罪有應得!”
沈觀棠搖了搖頭,手指間藤蔓長出,纏住了卓音的腰,將她送到了師姐的身邊。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卓音覺得十分不解。
裴執(zhí)玉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個少女的面前,他的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把折扇,他用那把折扇,輕輕地挑起了那個少女的下巴。
少女淚水盈睫,雙眸中滿是水意,雙手籠罩在胸前,試圖用那幾塊碎步遮住自己的身體。
然而,她蓋住了一處,卻總有另一處露出來,看上去可憐極了。
而裴執(zhí)玉竟就那樣任由少女狼狽不堪地扯著身上的碎布,絲毫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卓音看不下去,她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了一件斗篷,沖過去小心翼翼地蓋在了那個少女的身上,同時抬起頭來,眸子里滿是失望,“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裴執(zhí)玉挑眉,“哪樣的人?”
“你沒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嗎?”卓音大聲道。
“好了。”卓君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你不要再說了。”
卓音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也……”
“怎么樣?冷漠無情嗎?”裴執(zhí)玉看了卓音一眼。
卓音不顧自家?guī)熃愕淖钄r,大聲道,“對!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噗嗤——”
忽然,藍思思在一旁,掩唇輕笑了起來。
卓音看了她一眼,“你……你笑什么?”
藍思思笑吟吟地道,“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
卓音一愣,“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是假的?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藍思思懶懶一笑,“哎,年輕人啊,心是好的,就是眼睛有點兒瞎。”
“你!”
如果不是師姐攔著,卓音險些就沖過去了。
“你的眼睛才瞎呢!”
藍思思一語雙關地道,“如果不瞎,又怎么會將男女都分不清楚呢?”
卓音掙扎的動作頓時停住了,“男女?你是說,她是男的?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藍思思笑嘻嘻地道,“不過啊,也就只能偏偏你這種小傻子了。”
“你這個人!”
卓音還想說什么,卻被自家?guī)熃阒苯游孀×俗臁?
師姐也是無奈,自家這個小師妹平時被驕縱地有些過頭,真要說壞心,其實也沒有多少,但……
藍思思指了指,“好好看著,看看你眼里地柔弱少女,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察覺到自己暴露的瞬間,那個險些被侵犯的少女就猛地彈起,試圖逃跑。
但他到底沒有沈觀棠快,無數(shù)藤蔓拔地而起,將他的手腳牢牢地捆住,任憑他如何用力,仍舊無法掙脫。
這是實力之間的差距,輕易無法磨平。
裴執(zhí)玉瞥了卓君一眼,“好好看清楚。”
下一瞬,那柔弱少女的頭頂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男人從里面被揪了出來。
待那個男人徹底被沈觀棠的藤蔓扯出來后,原地只留下了一張薄薄的人皮。
因為內(nèi)里的支撐消失,人皮塌陷,軟軟地搭在了藤蔓上,看著十分恐怖。
“哇——”卓音沒能控制住,撲到一旁猛地吐了起來。
想起自己剛才和那個人皮少女的接觸,卓音心里更加發(fā)毛,吐得更加厲害了。
卓君一手扶著她,一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家?guī)熋玫暮蟊常X海里閃過那一張薄薄的少女皮膚,眸子里閃過了一抹不忍,
那一張人皮剝得十分平整,也不知道那魔修是用了什么手段。
而從那個少女人皮的面相和身高來看,她……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被制成人皮的時候,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
越是往深了想,卓君心里對魔修的恨意就越深。
即便她和那個被剝了皮的少女從不相識,可那一瞬間,她仍舊起了殺人的沖動。
吐完了之后,卓音一抹嘴,又抱起自己的琵琶,“哐”得一聲砸到了那個男人的腦袋上,“你不得好死!”
又是“哐哐”幾聲,聽得沈觀棠心里發(fā)顫,同時感慨,卓音的那把琵琶可真結實啊,被她這么摔都沒事兒。
不過這一次,沈觀棠和裴執(zhí)玉沒有將人拉開,知道卓音發(fā)泄夠了,才被她的世界拉到了一邊,繼續(xù)吐了。
藍思思瞥了卓音一眼,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誰聽。
“這是一個魔修。能得到這樣一張完整的人皮,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抓了多少人來練手。”
“確實死不足惜。“”
“不過,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
“為什么!”卓音猛地抬頭,非常不解,“這人就算是凌遲了都不夠!”
“因為……我們還需要從他的身上,找出離開這個秘境地突破口。”裴執(zhí)玉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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