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一直追著我們，叫罵始終不曾停息。

奢摩說，這個選擇，是我成長的證明。

我診斷了所有程序，也沒能找到任何可量化的系統升級。

從那以后，賞金獵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檢索過賞金獵人的通緝令，結論：尖兵0089的狀態顯示為——已死亡。

星完成筑夢拼圖，查看完整的記憶。

有什么東西阻止了殺戮，阻止了反物質方程的運行。

殺戮之上的力量確實存在。我要求受戒，進一步學習。

奢摩“皈依弟子0089，你雖業障未除，但仍有度化余地。”

“老師不在了，今日由我，智眾修行僧奢摩破例為你賜丹輪五戒，望你斷離罪孽。現在，跟隨我誦讀戒詞。”

0089“確認，本機簽署同意協議

奢摩“我于空寂中來，為眾生而生，故，不害亦不衍。”

0089“我于空寂中來，為眾生而生，故，不害亦不衍。”

奢摩“我自煩惱中滅，見業果之毒，故，不貪亦不嗔。”

0089“我自煩惱中滅，見業果之毒，故，不貪亦不嗔。”

奢摩“我知諦苦真實，死生緣起，故不放逸，以待涅槃。”

0089“我知諦苦真實，死生緣起，故不放逸，以待涅槃。”

奢摩“將此環戴上，自今日起，你便是我丹輪寺的弟子，我授你法號「善逝」。”

“戒條為律己之法，若是連心中的法都無法約束，濁世的洪流更無你抵抗的余地。”

“破戒的先例一旦打開，無數的借口便會沿著縫隙生長，如同成癮的鴆毒，將最初的底線侵蝕得千瘡百孔，再無回頭的余地。”

“切記，破戒一事，雖不會毀滅己身，但會在你對抗血火輪回的道路上一路潰敗。我們所求的不是肉身的勝利，而是靈魂的不敗。”

善逝“確認：弟子謹遵教誨。”

協議完成，我將奉行「不害」、「不衍」、「不貪」「不嗔」「不放逸」五戒，并信守對奢摩的承諾。”

我研讀丹輪寺的經書，我將觸及「殺戮之上的力量」，確認無疑。

但，世事無常。】

［維里塔斯??拉帝奧（崩鐵真理醫生）“公司對魯伯特遺產十分謹慎，任何帶有反有機方程的智械或事物都會被立刻銷毀或者封存研究。”］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崩壞）“其實……放下殺戮之后，0089確實“死”了，而善釋活了下來，賞金獵人也算是沒寫錯吧。”］

［阿哈（崩鐵歡愉星神）“查看最后的記憶，當殺戮者成而為「人」。”］

［特斯拉（崩壞）“我嘞個賽博受戒啊……”］

［幽蘭黛爾（崩壞）“善逝是如來十號之一，也是莫大的功德。但…善逝善逝，因善而逝……唉。”］

［三月七（崩鐵）“為什么反有機方程能被覆蓋？因為智械有了更深層次的疑問。”］

［黑塔（崩鐵）“這個智械螺絲咕姆來了估計都無法下什么結論，這小家伙已經超脫機身了。”］

【飛船拘禁區，距演武儀典還有3個系統日。

奢摩和善逝被反物質軍團包圍。

亢奮的泯滅幫“嘖，這兩個家伙可真沒意思，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這叫我怎么興奮得起來？”

“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要讓兄弟們失望！”

善逝“各位施主，我們并未攜帶有任何財物，唯一的飛船也因你們的攻擊損毀。邏輯：殺死我們，不會獲得任何好處。”

奢摩“望諸位回頭是岸，莫要惹上更多罪業。”

譏諷的泯滅幫“罪業？說的你好像見過這個叫罪業的玩意兒，它幾斤幾兩，長什么樣啊？拿出來給我開開眼唄！”

“你們兩個聽好了，這片宇宙中唯一真實的東西是從天而降的隕石，是反物質軍團的火焰，還有我手里的槍。”

善逝“備注：請加上反有機方程。”

奢摩“善逝……”

奢摩在搖頭。我識別了他的表情拓撲結構，那是「哀求」。她不希望我為此破戒。

奢摩“還記得我們的目的嗎？必須要有一位僧侶把請愿送達仙舟——但不一定要是我。”】

［花火（崩鐵）“世事無常，身為旁觀者的你只能向前，見證旅途的盡頭。”］

［星（崩鐵）“泯滅幫啊…牢公，我想你了。”］

［花火（崩鐵）“小灰毛，牢公已經死了。”］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崩壞）“噗——感謝你的備注……”］

［三月七（崩鐵）“這波人一路上遇到了豐饒，巡獵，毀滅三撥人，要說倒霉也是夠倒霉的。”］

［薪炎·琪亞娜·卡斯蘭娜（崩壞）“哈哈哈，小機器人還學會吐槽了……”］

［奢摩（崩鐵）“唉……”］

［空之律者（崩壞）“好久沒見這群新手村軍團了呢☆”］

【記錄：在花費了0.0019秒的演算時間后，我理解了奢摩的策略。以犧牲自己為代價，為我創造逃離的機會。

這意味著…

我拒絕執行指令。

善逝“提問：奢摩，完成請愿這一目標，是否高于任何個體？”

奢摩“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你要遵守戒律。我不會為你解開武器禁制的！”

她說得不錯，我承諾過協議，我也可以撕毀協議。

善逝“結論：每個人都有做出選擇的權利。”

“邏輯：最高目標，完成請愿；次級目標，保護奢摩，二者高于一切進程。”

“基于以上目標展開推演，結論：破除戒律，抹殺自我。”

“開始啟動反有機方程演算。”

目標已鎖定，檢測范圍內武器裝置，進入殲滅模式。

殲滅，殲滅，殲滅，殲滅，殲滅……

善逝“這是第一次，反有機方程的殲滅指令未能給予我正反饋的回應。”

“貫穿殺戮的始終，系統在一片空洞中運行的感覺，就像是有機生命所說的——罪惡感”

奢摩“不要再說了……”

善逝“結論，我已不再是丹輪寺的弟子，僅是一介罪人。但，這里還有最后一位僧侶。”

“讓我們去完成請愿吧。”】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崩壞）“已經經歷兩次的無能為力了，善逝真的還要看著同伴為自己而死嗎？”］

［布洛妮婭·扎伊切克（崩壞）“它們疑問，它們理解，它們選擇。”］

［知更鳥（崩鐵）“善逝徹底成長了，執行毀滅指令，并非生而服從，而是機體的魂。”］

［三月七（崩鐵）“這么說，善逝只是干掉了幾名泯滅幫，而不是……”］

［薇塔（崩壞）“畢竟，不能讓前面兩人的死繼續延續在奢摩的身上  ”］

［希兒（崩鐵）“0089一直在遵循這個原則，所以盧卡說一直不開口就達不成最終目的的時候它才同意承認是自己干的了”］

［幽蘭黛爾（崩壞）“殺生為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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