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笑得勉強：“我很好。”

“瑤瑤，快進來，你阿姐送來不少吃食，姨娘年紀大了，吃不下，正想著差丫鬟送到你院子里，你這就來了，來瞧瞧。”

姜瑤像只歡快的雀兒，撲著來到柳清歡身邊，“我瞧瞧！”

外屋里的桌子上全都是些點心和蜜餞。

柳清歡實在談不上喜歡，可這些全都是姜瑤的最愛。

“姨娘，我想拿些楊梅干和櫻桃干。”

柳清歡身虛，靠在不遠處的軟榻上面：“都拿走，放在姨娘這里，都糟踐了好東西。”

“習秋。”

“把這些都裝在盒子里面，送去二姑娘院子里面。”

“喏。”

姜瑤一雙眼睛亮了起來，聲音清脆：“姨娘真好！”

柳清歡笑了一下，又想起了姜月芷，嘆氣。

“咳咳咳——”

“瑤瑤回去吧，長公主來府中，你若是在我這里待的時間久了，怕是長公主會不開心。”

“不會，姨娘等身子好一些，我帶昭華來找姨娘玩，昭華性子超級好，姨娘肯定會喜歡她呢。”

柳清歡笑著點頭：“那就好。”

外間進來一個小丫鬟，“二姑娘，夫人喚您回去。”

姜瑤回頭：“我再待一會兒。”

小丫鬟面露難色：“二姑娘，夫人說叫您現在就回去。”

柳清歡笑著握住姜瑤的手。

“夫人喚你回去，肯定是有著急的事情，瑤瑤快去吧。”

姜瑤戀戀不舍：“那我等會兒再過來。”

哪有等會兒再過來，柳清歡心里清楚，宋婉怨她和月芷，這是不想瑤瑤和她們來往。

姜瑤不懂這些，可她卻再清楚不過。

柳清歡笑著點頭：“好。”

姜瑤一路小跑，甚至超過了給她送點心的小丫鬟。

“二姑娘好。”

姜瑤點頭：“你也好！”

跑到宋婉院子里面，她上氣不接下氣。

宋婉在院子的石桌旁邊坐著，正悠閑地扇著扇子。

“阿娘！”

姜瑤努著嘴巴，不開心。

“你叫我回來做什么？”

宋婉用扇子指著旁邊的凳子：“過來坐。”

姜瑤坐在凳子上面，用余光瞟了一眼其他人，然后腦袋靠在宋婉的肩膀上面，使勁兒蹭她。

“阿娘~！”

“柳姨娘叫你過去，干什么去了？”

“阿姐給姨娘送來不少吃食，姨娘給我送到院子里去了。”

“出息。”

宋婉看著女兒傻笑的樣子：“只是點吃喝玩意兒，就把你哄得開心了。”

姜瑤拽著宋婉的袖子：“阿娘還氣著呢？”

宋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缺心眼女兒：“明知故問。”

姜瑤睫毛黑長，一眨一眨的，臉蛋白嫩：“.....沒有。”

“知女莫如母，你瞧瞧你說謊的樣子，臉上就差寫著心虛兩個字。”

“哪有啊？”

上揚的鼻音帶著一股綿綿的乖巧。

姜瑤試圖蒙混過關，宋婉也心疼她，干脆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去歇著吧。”

“阿娘，我一會兒看到好吃的，帶來同你一同分享！”

宋婉搖著扇子，笑著點頭，抬起下巴：“吶，長雋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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