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哦。”

她轉身，蹦蹦跳跳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啊！自由的空氣！”

翩翩然來到床邊，躺下，姜瑤幾乎是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就昏睡過去了。

她醒來的時候，內室一片昏暗。

姜瑤從床上坐起來，瞧著天色像是晚上了。

她沒有喚人進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面，悄悄走到門口。

“吱呀——”

門在她面前打開，姜瑤看到了謝昀的眼睛。

她可以聽到他的呼吸，很近的距離。

四目相對，姜瑤不安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微微睜大眼睛。

“長雋，你回來了。”

謝昀深深看了她一眼，“嗯。”

而后他伸出右手，揉了揉姜瑤的頭發(fā)。

姜瑤確信，現(xiàn)在的謝昀很累，似乎連話都不想說。

他重新回到外間，坐在桌子跟前，喝了一口水。

“過來。”

姜瑤走過去。

被謝昀抱著腰，摟住。

謝昀把頭靠在她心口的位置，姜瑤就只能看到他的頭發(fā)。

“沒事的，總會有辦法。”

少女的聲音很軟，嬌氣得很。

謝昀輕聲嘆氣，并沒有做解釋。

他只是松開姜瑤，漫不經(jīng)心地撩了撩眼皮，淡淡道：“用晚膳了嗎？”

姜瑤：“沒有。”

謝昀帶著姜瑤用了晚膳，姜瑤吃得漫不經(jīng)心，味同嚼蠟，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沐浴更衣后，她抱著枕頭，看坐在桌子跟前看書的謝昀。

謝昀總是好忙，忙得都快要忘記睡覺了。

于是姜瑤也不睡覺，她拿出裴南嫣送給她的話本子，在燈光下看。

看著看著，睡著了。

謝昀忙完自己的事情，看到姜瑤抱著枕頭，手里還攥著話本子。

他起身，走到床邊，把枕頭從姜瑤的懷中抽出來，左手抬起姜瑤的頭，右手抓著枕頭墊在她腦袋下來。

“唔，我還要看話本子呢。”

姜瑤手摸索著找話本子。

謝昀反手奪過：“眼睛都睜不開了，還看什么看。”

打開翻看了幾頁，實在是無聊得很，都是一些假的故事，謝昀闔上話本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面。

把燈熄滅，床簾和垂地簾放下，他剛躺在床上，姜瑤翻身，輕輕靠在他懷里。

謝昀垂眸看著自己懷中的少女，像一只皮毛柔軟的動物幼崽一樣，露出奶白色光滑的脖頸和肩膀，睫毛微微卷翹，呼吸一起一伏。

黑暗中，謝昀把她摟在懷里。

第二天姜瑤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jīng)大亮。

姜瑤以為謝昀還會像往常一樣，早早去上朝了，所以她肆無忌憚地伸懶腰。

等腿像是踢到了什么東西，姜瑤僵硬著脖子，緩緩轉頭，看到了一旁正在看自己的謝昀。

謝昀眼底清明，瞧著像是醒來好長時間了。

江晚輕輕喊了一聲長雋，沒有得到回應。

她藏在被子里面的手動了動，就掐謝昀的胳膊。

“長雋。”

“又鬧什么？”

姜瑤臉色不變，耳根卻燒起來。

“是你先不和我說話地。”

她倉皇抬頭，然后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以后早上醒來不要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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