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醒著，謝昀明顯愣了一下。

之后脫掉鞋子，上床。

“怎么沒睡覺？是做噩夢了嗎？

黑暗中謝昀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姜瑤忙低下頭，覺得委屈。

“你....你是不是現在已經膩煩我了？”

謝昀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我不夠聰明，也不夠溫柔，什么都不好，你是不是膩煩我了？”

姜瑤抬起頭，眼淚順著眼尾流到脖子里面。

“我阿娘說，成親之后的男人如狼似虎，若是我管不住你了，就得把身邊的丫頭給你做小妾，也好過外面的野女人�！�

謝昀把她臉上的淚痕擦干，手指揉了揉姜瑤哭紅的眼尾。

“你覺得呢？”

他聲音很沉。

“你也想和你阿娘一樣，給我送丫頭嗎？”

“是跟你一起來的小桃和霜兒？”

“你想把誰送給我？”

“是小桃？還是霜兒？”

“我瞧著小桃性子活潑，會伺候人。”

“霜兒做事周到，又貼心�！�

“要不然，把兩個都送給我�！�

“不....不行....”

謝昀的眼睛忽然微微發紅，掐住姜瑤的下顎逼著她看自己。

“不行？這幾日我不在，你不是早就在心里想過無數回了？”

姜瑤淚水漣漣，淚眼朦朧，咬牙不哭出來，倔強地看著黑暗中的謝昀。

“不行�！�

她說著，豆大的淚珠簌簌落下來。

“不可以！”

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落在謝昀的手背上面。

“你明明說過的，此生只有我一個人的！”

“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

“討厭你！”

謝昀從來沒想到眼淚會這么燙，燙得他眼眶發紅。

他愣了一下，緊緊抱著姜瑤，含住她的雙唇。

姜瑤委屈極了，趴在他懷里哭，哭得謝昀心口疼。

他忍不住仰頭深深呼吸了幾次。

左手揉捏著姜瑤的后頸。

姜瑤趴在他肩膀上面，隔著衣服，死死咬住謝昀的肩膀，咬著咬著她又心疼得哭了起來。

謝煜低頭，輕輕蓋住姜瑤的眼睛，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面。

“是為夫的錯，讓你一個人這么多天膽戰心驚的�！�

她熟悉的謝昀又回來了，姜瑤終于委屈地大哭起來，抱著謝昀哭。

“你以后不許氣我。”

“好�！�

“你也不許納妾�！�

“好�！�

“你以后要每天回來，要早點回來�！�

“嗯。”

“你早上走的時候，要親親我，給我一個離別吻�！�

“嗯�！�

“一定要多想我。”

“嗯。”

“不許惦記小桃和霜兒�！�

“嗯。”

“你要是不遵守承諾，我就....我就....”

“瑤瑤要怎么樣？”

“我就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謝昀抱著她，親了親姜瑤的唇：“我答應你，絕對不會違背承諾�！�

有了謝昀的保證，姜瑤這才安心下來。

多日來的焦慮徹底停歇，久違的疲憊來襲，只一會兒，姜瑤就趴在謝昀懷中睡著了。

第二日，姜瑤醒來是在上午，馬上午時。

今兒個謝昀竟然沒有早走，甚至還躺在她身邊。

姜瑤側身，盯著他看。

看謝昀的眉毛。

看他的鼻子。

看他的嘴唇。

眉毛....很濃黑，很鋒利。

鼻子.....很高挺。

嘴唇.....很薄，但是很軟。

姜瑤用手戳了戳他的嘴唇，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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