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什么？”

謝昀咄咄逼問，讓姜瑤無地自容，她喉嚨干澀：“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飯。”

“紫英，嵐翠。”

“大爺息怒。”

“滾出去領罰！”

“喏。”

姜瑤無措地揪著衣服，幾乎說不出話來。

之后又上來一些清淡的粥，姜瑤勉強沒有那么反胃。

這頓飯到底很沉默，謝昀看著姜瑤喝完一碗粥，才肯罷休。

他走后，又進來四個眼生又年長的丫鬟。

“奴婢瑤琴、錦瑟、玉簫、冰笛，請夫人安。”

蘇扶楹坐在凳子上面，仰頭看著她們：“你們.....”

“大爺特命奴婢，伺候夫人。”

“哦。”

姜瑤點頭，“那辛苦你們了。”

“夫人客氣。”

不一會兒，湯藥熬好了，姜瑤看著桌子上，三碗藥效不一樣，但都實打實很苦的藥，臉皺成了一個包子。

“夫人，趁熱喝了吧。”

“能不能不喝？”

四個丫鬟跪在地上，嚇得姜瑤忙站起來。

“我喝，我喝，我喝。”

她抱著碗，咕嘟咕嘟一口氣就把一碗藥喝了。

之后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四個人，來不及大喘氣，抱著第二碗又咕嘟咕嘟喝完。

把碗放在桌子上面，姜瑤感覺自己喝飽了。

她幾乎癱在椅子上面，呼出一口氣。

“讓我先緩緩，喝的太急了，我怕吐出來。”

瑤琴上前，用帕子給姜瑤擦嘴，雖然臉上表情不多，但她一舉一動都很小心細致。

姜瑤沒來由地想要依賴她，卻也不敢。

拿起第三碗，咕嘟咕嘟喝了起來，喝到一半，她“哇——”一聲，都吐了出來。

錦瑟和玉簫起身，一個人接過姜瑤手里的藥碗，另外一個給她擦身上的湯藥。

姜瑤無措又惶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本來是準備一口氣喝完的，只是....我沒忍住吐出來，對不起。”

“夫人，沒關系的。”

冰笛半蹲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沒事的。”

“可我.....”

“只是湯藥撒了，沒關系，是奴婢們行事不當，夫人不該如此自責。”

姜瑤望著冰笛的眼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和溫柔。

“夫人，一切都會好的，我們得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剩下那半碗，最后也沒有喝，姜瑤乖乖在瑤琴和錦瑟的伺候下，換了一身衣服。

如今她只需要待在院子里面，若是以往，姜瑤肯定會看話本子。

但現如今，她話本子也看不下去。

“我想做些吃的，給長雋送過去。”

玉簫正在一旁打掃燭臺，聞言轉身：“夫人想做些什么？”

“就是簡單的姜糖茶，偶爾喝幾口，去去寒氣。”

“也好。”

姜瑤見自己得了允許，這才歡喜去后院小廚房。

姜糖茶制作過程很簡單，但需要的是時間，若是時間不夠，耐心不足，做出來的姜糖茶就味苦又發澀，反之，味甘而清澈。

姜瑤把瑤琴她們都趕出去，自己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小廚房里面，拿著扇子扇灶火，托著下巴，眼睛都帶著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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