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首輔也是犧牲品
朱由檢從高寧懷里醒來,見高寧膚若凝脂、酥胸半露,忍不住一路吻下去。
“陛下、不要嘛,該上朝了!”宮妃侍寢也是有規矩的,白天不可以,那叫白日宣淫,是要被彈劾的。時間太久了也不可以,影響皇帝身體健康,專寵自己也不可以,都給你了,別人怎么辦?要雨露均沾,這樣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總之宮里也有做人做事的一套原則。
“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朱由檢將高氏一對凹凸在手中把玩,口念亡國之句。昏君!朱由檢前世可沒有這么爽過,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不就是每個男人的終極目標嗎?
磨蹭了半個時辰,朱由檢才心滿意足起床,此時王承恩已經在殿外伺候。
“陛下,都準備好了。”
朱由檢坐上龍輦,接過王承恩遞過來的條陳,一條一條過了一遍,都是告來宗道小黑狀的,從來宗道三歲偷看尼姑洗澡,到六十夜宿狎妓,專權亂政,侵占良田,縱容子弟,貪贓枉法。告的體無完膚,都讓朱由檢懷疑,這么一個頭上生膿、腳底長瘡,壞透了的大壞蛋是怎么混進革命隊伍的這么多年的,政審是怎么過得?
“都核實了嗎?”朱由檢不喜歡聽文官打嘴仗,他更習慣務實的處理,有問題,就安排三法司調查,一幫文官跟潑婦一般,在朝堂上揪著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攻擊別人道德水平,卻就是閉口不談你指責別人的觀點有證據嗎?經過調查核實嗎?有人證物證嗎?
“回主子,時間太緊,讓東廠幡子逐條核對,大部分都不實,有些半真半假,還有些是屬實的。如侵占民田,來宗道老家子弟的確存在侵占民田的萬余畝的情況。”王承恩安排了曹化淳讓東廠好好查查,可是文官舉報,就如同指個兔子讓你追,那可真是文官動動嘴,武將跑斷腿呀!
朱由檢點了點頭,道:“這就是咱們大明的官呀!不貪不占反而咄咄怪事!”
朱元璋出身寒微,自幼被元朝的貪官污吏欺壓,父母兄弟死于饑餓,出于對貪官痛恨,于是給明朝的官員定了一個有史以來最低的俸祿,并輔以嚴刑酷法。可是老朱卻不明白,人窮志短、馬瘦毛長,一旦人的合理訴求不能得到滿足,歪風邪氣就會滋生,正所謂“民窮則反,官窮則談,雖酷法難以禁止。”
像海瑞那樣做官一年吃不上一頓肉還能甘之如飴的苦行僧畢竟少數,就算普通百姓也做不到,更何況寒窗十年,金榜題名的官員?他們學得文武藝,貨貸帝王家可不是為了吃素的。于是腐敗在老朱死后終有明一朝愈演愈烈,直至清朝雍正皇帝推行“耗羨歸公”、乾隆皇帝推行“養廉銀”后,官場才漸漸清明。但隨著清朝末年,白銀外流,收入銳減的清朝官員也重蹈覆轍。
朱由檢上朝,身后的小太監整整抬上來三大箱奏折,全部都是參奏來宗道的,朱由檢有時候非常佩服咱大明文官這子虛烏有,胡說八道,黨同伐異的文字水平,這要是放在寫小說上,搞不好還能再搞出基本四大名著來。
來宗道戰戰兢兢的跪伏于地,眾文官摩拳擦掌,開啟戰斗模式。
“來宗道,這些都是參你的,你有什么話說嘛?”朱由檢指著奏折,示意來宗道可以開始申辯了。
“臣冤枉呀!”來宗道也是老炮了,宦海沉浮幾十年,見過世面,長期在文官系統中,見多了,看多了,什么世面咱們沒見過,什么套路怎么不知道?來宗道嚎啕大哭,淚如雨下,眼淚跟不要錢似的,聲淚俱下的大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冤枉的,可憐的,被誣陷的。
朱由檢點了點頭,命太監取來火把,走出宮殿,將火把丟入箱子,付之一炬。
“陛下!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
大明的文官們大驚失色,呼天搶地,生在大明朝,說實話,大明文官什么混賬皇帝沒有見過?可是這敢于燒百官奏折的皇帝,大明文官還是第一次見過,大臣們紛紛出列指責皇帝處事不公,縱容偏袒。這是亡國之兆,是商紂王、是秦始皇、是隋煬帝,總之歷史上一切的亡國之君此刻都附身到朱由檢的身上,朱由檢已經成為一切昏君的代名詞,如果皇帝再不聽他們的話,明天這大明朝就得滅亡呀!
朱由檢卻不愿意慣著他們,看過太多大明文官混賬行為,說實話,他對于大明文官這種黨爭行為非常的反感,朱由檢認為,明朝的滅亡,這些道貌岸然的文官是要負很大責任的。所以也不理會,走上前去,將來宗道扶起,用笏板敲了敲欄桿,雖然聲音不大,可是殿內卻一下子安靜下來。
“朕信君如信朕,君只要勤勉任事,天大的事情,朕給你兜著。”
此話一出,來宗道老淚橫流,而眾文官更加群情激奮。
“還有,自今日起,非言官不得參他人,言官非有實證不可參奏他人,違者,以大不敬論處。”
朱由檢此言一出,左都御史房壯麗首先開炮:“陛下要學周厲王,防民之口嗎?”
“是。”
房壯麗本以為朱由檢要反駁,可是他承認了,不按常理出牌,我要道德綁架你,可是發現你沒有道德。
“昏君,大明亡國無日了。”房壯麗大聲呼喊,以頭搶地。
“拖出去,還有誰?”
六部尚書紛紛下跪,勸諫皇帝不能為了一個來宗道,傷了天下士子之心呀!
朱由檢卻說:“你們代表不了天下的士子,有事說事,具體點,上奏折,但不要寫廢話,給我一條一條列好。還要標注出理由,別扯圣賢的話,說你們實際的理由。”
說完,對來宗道說,“你好好干,你辦事,朕放心,要是有敢不聽號令的,跟駱養性說。”
來宗道聞言,一臉苦笑,這下自己在文官眼里徹底成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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