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我走,去大明
殘陽西沉,夜幕降臨。
這一年的冬季,女真人也不好過。明朝的新皇帝將他們的狩獵的羊群“遼西漢人”都趕進了羊圈(山海關)。比起雖然堅固,但卻可以穿插分割、圍點打援的寧錦防線,女真人對于依山背海的山海關更為畏懼,仿佛老虎吃天,無從下口。
沒有了戰利品,沒有了奴隸,沒有從寧錦防線搶來的糧食,女真人很難挨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土炕上,留著金錢鼠尾的女真人阿保吃著自己冒險上山打的狍子,也真是幸運,有個這個傻狍子,自己一家今年冬天可以挨過去了。
妻子在給男人擦拭鐵甲和兵刃,在八旗軍中,他也是個甲喇額真(參領),帶著百十號人。
厲害著嘞,那些遼西的明軍每次見他騎著高頭大馬奔馳而來,都只會抱頭鼠竄。
每次跟著主子南下,都能帶回來不少好東西,鐵鍋、大米、小麥,金銀,男女奴隸等等,如今在遼西,他也是個小財主嘞,這些都要感謝他的主子,大金的大汗皇太極。
阿保吃著香噴噴的狍子肉,喝著小燒酒,美滋滋,不一會兒就滿臉通紅,正所謂“飯飽思淫欲。”阿保大聲喊道:“烏林珠,去讓鐵匠楊把老婆送過來陪我睡。”
妻子烏林珠顯然有些不高興,可是又不敢違逆丈夫的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鐵匠楊,原本是遼西的漢人,金軍南下,被擄走,當了奴隸,被一起擄走的還有自己村里幾百戶農民。
后世有人說先有家才有國,沒有家就沒有國,認為家比國重要。可是中國的先人早就明白明白國家國家,國就是家,國破家亡,沒有國家,都是奴隸,奴隸的一切都是奴隸主的,自己如卑賤的牲口,哪里還配有家。
鐵匠楊的老婆是大手大腳的遼西女子,身材高挑而,面容嬌美,一眼就被阿保看中,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強迫陪睡了。滿洲寨子里的這些漢人、蒙古人、朝鮮人奴隸女子,哪個沒被這些金狗侮辱過,可是又能怎么樣?反抗嗎?打不過,只能換來一頓毒打和死亡。在多次反抗無效的情況下,他們漸漸習慣了。
當烏林珠帶著丫鬟來通知的時候,鐵匠楊頭也沒回,只是重重嘆息一聲,繼續做著手里的活,給阿保打馬蹄鐵,便于他再次南下,擄掠明朝人。
鐵匠楊的老婆,哭泣了好久,最終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走向阿保的房間去。
北風呼嘯,寒風凜冽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疼痛,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痛苦與屈辱。
“當當當。”三聲敲門。
阿保知道是女人來了,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已經被打發去了偏房,也不穿鞋,光著腳,光溜的兩只毛腿,一路小跑去開門,一臉的猥瑣,“小騷蹄子,讓老子等了好久,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門開,風呼嘯而入,便隨雪花,吹打在阿保的臉上,看不清,突然阿保感覺胸口好像被什么東西貫穿了,水流不斷的從胸口往外冒,他吃驚的抬頭,睜大眼睛,終于看清,來的哪里是什么鐵匠的妻子,是一個大胡子的蒙古人,一把雪亮的馬刀已經貫穿自己的胸膛,阿保還想反抗,卻見那蒙古人猛地拔除馬刀,順勢在阿里巴脖子處輕輕一劃,鮮血噴濺而出。阿保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而同時,偏屋,莫日根已經結果了阿保的家人,慘叫聲被呼呼的北風稀釋了。
一夜,這座金人遼西邊境的一座小寨子,幾十戶女真人統統被殺,牛馬金銀糧食被洗劫一空。
走的時候,巴爾丟給鐵匠楊一袋小米,用生硬的漢話,說道:“跟我們走吧,去明朝。”
巴爾此戰大獲全勝,一個戰死的都沒有,帶著豐厚的戰利品,一車女真人的腦袋,和大群牛羊,幾十個漢人奴隸,冒著風雪,朝著南面明朝邊境奔馳。那邊有高大長城,能保護這些受苦受難的人。
薊州鎮,兵部尚書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師府邸。
袁崇煥秉燭夜讀,身旁一個二八少女不時給他倒水,剪燈花,紅袖添香,這在明朝文人中是雅事。
看了許久,累了,少女服侍袁崇煥休息,被窩已被少女捂暖和,還有少女特有的體香。
袁崇煥摟著少女睡下,真的是睡下,什么也沒做,幾個月的整頓軍務,已經讓袁崇煥疲憊不堪。
皇帝廢棄了自己辛苦經營的寧錦防線,將幾十萬軍民遷入山海關,關外部隊需要與關內薊州鎮的部隊整合,關外與關內人有矛盾,調和并不容易。
另外還有幾十萬關外的百姓需要安置,糧食,土地,都是問題,好在皇帝南征,將一部分百姓遷到河南和兩淮進行軍屯,大大緩解的矛盾。
兩鎮的軍務已經整合完畢,自己帶著人親自巡視了軍鎮防務,可以說固若金湯。
如果不是該死的林丹汗西遷供給順義王蒙古右翼諸部,今年的冬天應該還要清閑一些。
不過那是孫承宗的麻煩,跟自己不搭噶了,自己只需要守好東邊,就行了。
袁崇煥想著,等明年開春,自己再把軍鎮中侵占軍戶土地問題解決一下,好好干上一年,大概不用朝廷的糧食,軍鎮也可以自足了。
“大司馬,大司馬,不好了,蒙古人犯邊!”
“咣當。”袁崇煥吃了一驚,從床上滾落,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抽出掛在床邊的佩劍,就要往外沖。
“大人,褲子,褲子!”床上的少女一陣嬌羞呼喊。
袁崇煥這才醒悟,自己還沒穿褲子,光溜溜的屁股,好歹也是朝廷大員,怎么能光屁股,趕緊回來,少女服侍穿好衣服。
帶著侍從騎馬就往城墻趕。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哨兵、烽火臺沒有預警嗎?”
“風雪太大,預警根本看不見。”
“蒙古人瘋了嗎?這么大的風雪,馬匹跑一夜不就廢了?”
“哎呀,我的袁督師大人,您就不要關心蒙古人的馬了,皇帝剛剛南征,要是被蒙古人破關,咱們是十個腦袋也保不住呀!”
“還用你說,我薊州鎮、山海關也不是紙糊的。”
袁崇煥雖然這樣說,可還是不自覺的加了幾鞭子,馬屁股吃疼,一陣嘶鳴,跑的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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