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菁菁竟然……”

        若嵐嵐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

        看來顧芊芊安然無事，的確給了顧菁菁很大的刺激啊。

        竟讓她不惜在宮中做出這樣的事，來構陷蘇展，好嫁進蘇家。

        不過，這樣一來，難道嫁給蘇展的是顧菁菁？

        “嗯，你怎么看？”

        蔣白好奇地打量著若嵐嵐。

        她好歹也陰差陽錯進了顧府，和自己血緣上的姐妹相處過一段時間。

        “顧芊芊心性軟弱，顧菁菁又陰毒……”

        若嵐嵐搖了搖頭，她能怎么看，當然是用眼睛看了。

        她可不看好，顧芊芊能戰勝顧菁菁，或者說服顧家將她嫁給蘇展。

        最關鍵的是，顧菁菁用了這么一招，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宮赴宴的都是豪門顯貴，也就是說，顧家想要利用顧菁菁跟其他家族聯姻的心思，完全可以歇菜了。

        不讓顧菁菁嫁給蘇展，顧菁菁還能派上什么用場？

        倒是顧芊芊，如果病倒了……

        “顧老夫人他們一定會很頭疼。”

        若嵐嵐忍不住笑了起來，籌謀計劃了那么多年，結果一個名聲毀了，一個身體壞了，顧老夫人不氣壞了才怪。

        蔣白點點頭：

        “他們頭疼他們的，至少蘇展沒空來找你。”

        “你說得對。”

        若嵐嵐深深看了他一眼，想勸他趕快回去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這一夜，兩人宿在了上京到同州之間的一個小鎮。

        鎮子上只有幾間小小的客棧，但也沒有多少客人。

        難得有兩名住客，掌柜的心情大好，連忙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掌柜的，人怎么這么少？”

        若嵐嵐覺得這座鎮子還不算很荒涼，看來饑荒暫時還未波及到這里，為什么也沒幾個住客？

        “嗨，這您可就不知道了，原先經我們這里去同州的人不少，現在這附近幾個州受了災，出門的人變少了，同州知州又怕流民流竄到他們那邊去，嚴查進城的人，沒有戶籍的，戶籍是受災地區的，一律不給進，說是有殺錯沒放過，我們這生意能好得起來嗎？”

        掌柜忍不住連篇地抱怨。

        蔣白聞言，和若嵐嵐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去同州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掌柜的，照您這么說，同州城里現在是沒災民了？”

        “大約是吧，我也沒去過，這都是途經的客商回來了告訴我的，說是不符合進城的條件，被趕到城外住了。”

        若嵐嵐眼眸一閃，那她和蔣白，能不能進城？

        “多謝掌柜的。”

        蔣白想了想，等掌柜的離開后，才問若嵐嵐：

        “你還想去嗎？如果想去同州的話，我讓人給你做個戶籍，就說你是……你是我的婢女，倒也不難。”

        若嵐嵐點了點頭：

        “也好，我想去看看，情形是不是真如掌柜的所說。”

        “好。”

        兩人在客棧里各懷心思，難以入眠的時候，上京中的蘇府和顧府，也是各有各的煩惱。

        “老爺，展兒已經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了，他……”

        蘇夫人心疼地勸大司馬，大司馬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讓他跪，跪死他算了！誰讓他中了別人的計，這下還有什么可說！”

        “老爺！別說展兒不愿意娶，就這樣心機深沉的女子，娶進我們府中，又是顧家的女兒，實在是……”

        蘇夫人愁眉不展，這話倒是說到了大司馬心中去了。

        他們與顧家本就有宿怨，焉知這顧菁菁不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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