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項目的名字叫天翼。”

        走到一座坐落在市中心，但卻并不是很奢華的辦公樓下，杜仲啟告訴若嵐嵐。

        若嵐嵐抬頭一看，與上次她去蔣氏參加波利特寧的講座的觀感，差距也太大了。

        她不由好奇：

        “你為什么要重新租一個辦公室？”

        要知道，在新項目剛剛開始的時候，這樣的支出，無疑又是一筆新的負擔。

        杜仲啟帶著她進了電梯，才緩緩開口：

        “大概是，我不想讓其他人覺得，這個項目跟杜氏有什么關聯吧。”

        若嵐嵐挑了挑眉，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意料。

        到達了“天翼”的辦公區之后，這里還只是一片工地一樣，到處堆滿了材料和一些還未拆封的辦公桌椅。

        杜仲啟站在窗邊，凝視著樓下的街道，忽然輕聲說：

        “從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圣恩藝術展館。”

        “是嗎？”

        若嵐嵐也湊過來往下看，果然看到一眾鋼筋水泥之中，兀立著一幢低矮的平房，如果不是屋頂上畫滿了五顏六色的油彩，還真難在這個角度發現它的存在。

        看了好一會，若嵐嵐才好奇地打量著杜仲啟：

        “真沒想到，你還會對藝術展館感興趣。”

        “你覺得我應該對什么感興趣？”

        杜仲啟聳聳肩，說的話依舊那么噎人。

        不過若嵐嵐現在并不怕他，而是忍不住笑了：

        “你看起來就該對金融館、經濟館——如果有這種館的話，感興趣。”

        杜仲啟太冷靜了，難免讓人難以想象，他會對擁有蓬勃生命力的藝術館感興趣。

        “你說得倒也沒錯，相比之下，我確實對藝術沒什么愛好。”

        杜仲啟點點頭，倒是承認了。

        那他為什么……

        “我想看到這間圣恩藝術展館，是因為……”

        杜仲啟回過頭來，眼神有一剎那的失神：

        “那是我母親投資建設的藝術展館。”

        “對不起。”

        若嵐嵐低頭，杜光明的夫人很早就去世了，這件事她早就知道。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害死她的又不是你。”

        杜仲啟的聲音依舊很淡漠，但若嵐嵐卻詫異地抬頭看著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害死她的人？

        所以說，杜仲啟的生母是被人害死的？

        被誰害死的？

        一大串不合時宜的問題，在若嵐嵐的腦海里盤旋，她卻覺得似乎不該問出口。

        “叮……”

        手機鈴聲打斷了杜仲啟的思索，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時，卻若有所思地看了若嵐嵐一眼：

        “是李局長。”

        “李局長，他怎么會打過來？”

        他們剛剛才離開巡檢局不久。

        若嵐嵐覺得不安的心臟在胸膛里跳個不停，讓她實在想不通。

        “聽了就知道了。”

        杜仲啟按下接聽鍵。

        “是我，嗯，嗯……”

        這句嗯之后，他沉默了許久，沉默到若嵐嵐想要搶過電話，聽聽李局長到底說了什么的時候，杜仲啟才開口：

        “確定了嗎？”

        “好，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對上若嵐嵐求知若渴的眼神，只覺口中一陣苦澀：

        “李局長說……其中那名見過墓后主使的胖子，不知怎么逃了出去，結果在翻越馬路的時候，一不小心從欄桿上摔下，出了車禍，大概是……”

        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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