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羞愧難當
“其木格,是你嗎?”達蘭臺激動萬分的跑到其木格跟前:“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其木格往后退了幾步,向達蘭臺行了禮,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達蘭臺,你是來賀喜巴圖爾坦與公主大婚的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達蘭臺看著神色自若的其木格很吃驚:“難道你不恨他嗎?他奪走了你,卻沒有給你任何名分,你看,今日他當著你的面娶了海拉蘇的女兒,難道你還愿意跟他在一起嗎?你跟我回夏那日吧?”
“不,達蘭臺。我不恨他,我愛他,即便他娶了別的女人,但他卻沒有向我撒過謊。”其木格搖搖頭:“是巴圖爾坦救了我,我不會跟你回夏那日草場的。”
達蘭臺以為其木格還在怨恨自己的無能,痛苦的神色比往日更甚:“其木格,你還在怨我沒有保護好你,還在怨我你高燒不退時不能救你,還在怨我水靈將你送給客人我的不能作為嗎?我發誓,只要你跟我走,這些事情都不會再發生,真的,相信我。”
其木格笑了笑,溫柔的說道:“達蘭臺,我的朋友,不要為這些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我不怨恨你,你作為我的朋友,能夠幫我照顧好阿媽,我會一輩子感激你。可是達蘭臺,我不愛你,所有,我不能再跟你回去,你能明白嗎?”
“你不是最喜愛自由的嗎?你跟著巴圖爾坦,從此以后只能過女奴一般的生活,你也受得了嗎?”達蘭臺還在做最后的一絲掙扎。
“為了愛情,有什么是不可以忍受的呢?”其木格反問:“你不是同我一樣嗎?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意,也請你原諒我不可以接受你的心意。”
成奴恰到好處的出現,化解了其木格與達蘭臺此刻的僵持不下。“少爺,都冷倉汗王在找您,請您快跟我回去吧。”
達蘭臺聽成奴這樣講,只得一步三回頭的跟成奴離去。
大婚之夜。
烏瑩嬌羞的在內帳等待了很久,卻沒有見巴圖爾坦進來,她招呼息奴:“息奴,怎么回事,巴圖爾坦還沒有來?”
息奴嘆息了一聲:“沒有,額駙就在外帳。”
“他在做什么,為什么還不進來?”烏瑩很驚訝。
“奴婢也不知道。”息奴當真不了解,這個額駙看起來并不是那么高興,可她不能這樣告訴公主。
“息奴,你叫所有人都離開,你去大帳外頭守著,不要叫人靠近,我自己出去看看。”烏瑩吩咐道。
“是。”息奴順從的出去,遣散了眾人。
烏瑩一把掀掉了頭上繁重的飾物,拖著長長的禮物,窸窸窣窣的走出了里帳,對著低頭看書的巴圖爾坦故意咳嗽了一聲:“巴圖爾坦,你看看我。”
巴圖爾坦對烏瑩公主,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他確實沒有正眼看過烏瑩公主,因為他知道他的心已經交給了其木格。此刻是大婚之夜,他還是順從了烏瑩的意思,抬起了頭。此刻他才看清,烏瑩公主皮膚比其木格略黑,眼睛卻大一些,高挺的鼻梁,烈焰紅唇,是標準的美人兒。
“巴圖爾坦,我美嗎?”烏瑩看見巴圖爾坦聽從了自己話,頓時有些高興。
“美。”巴圖爾坦實話實說,但說完這句,他又低下了頭,看起了自己的書。
烏瑩一把搶過書,扔在桌上,雙手掰過巴圖爾坦的頭,有些刁蠻的問道:“我美,為何你看書不看我?”
巴圖爾坦并不喜歡任性的女子,此刻若眼前之人不是烏瑩,自己的新婚妻子,只怕他會揚長而去。巴圖爾坦走過去,那起書,然后轉身盯著烏瑩,很認真的對她說:“任何時候,我在看書時,便不要打攪我,明白嗎?”
烏瑩在巴圖爾坦的眼中看見了一絲厭惡的神色,慌了神,立馬改了語氣,懇求道:“額駙,為什么要這樣兇的對我呢?我哪里知道你不喜歡讀書時被人打擾呢?”
巴圖爾坦放下書,雙手扶住烏瑩,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所以,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彼此了解。你去內帳睡吧,我還要再看一會。”
“可,今晚是我們的大婚之夜啊!”烏瑩公主頗為委屈。
“是啊,可今夜也是我父親的忌日。”巴圖爾坦笑了笑,可這笑比哭還難看:“誰能記得呢?”
烏瑩公主愣在當場,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順從了巴圖爾坦的意思,自己回到了內帳,看著燭火燒盡,看著日出東方,當她以為巴圖爾坦最終會進來自己的內帳時,她聽見巴圖爾坦的腳已經邁出了外帳的帳簾,一行羞愧的眼淚從眼中奪眶而出。
息奴進來,看見禮服都未除去的公主,嚇得跪在地上:“公主,這是怎么了?駙馬他,駙馬他方才出去了啊!”
烏瑩這才反應上來,向息奴招手:“息奴,伺候我沐浴更衣。”
息奴將烏瑩放進羊奶的浴桶,散退了左右,才悄聲問:“額駙他昨天怎么了?”
烏瑩抬起頭,目光呆滯:“為什么沒有人告訴父汗,昨天是他父親的忌日?”
息奴震驚于烏瑩公主的話,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心中想著,那從今往后,豈不是額駙看見公主就會想起大婚之夜就是他父親的忌日這件事,那叫他二人如何能夠恩愛不移?
烏瑩公主追問道:“息奴,是誰,幫助父汗選了這個日子?”
息奴糾結了片刻,才回到道:“是杜爾伯特軍師。”
烏瑩一下子從浴桶中站了起來,呵呵的笑著:“一起去會會這個軍師,送這么大一份禮給我,我怎么能不投桃報李呢?”
息奴趕緊伺候烏瑩更衣。烏瑩換上了一身雙利的齊射之服,帶上馬鞭,點了十來個侍衛,浩浩蕩蕩的要去找杜爾伯特算賬。
越女待公主出去,立刻跑到了哈森斡兒朵的帳篷。
“什么!那個賤民,竟然如此羞辱我的女兒。”哈森得知兀良哈巴圖爾坦竟然在大婚之夜讓烏瑩坐了一整夜,氣的半死:“我早就知道這個賤民答應娶烏瑩沒有安什么好心,來人去通知可汗,不,停下,來人,隨我去找烏瑩。”
“啟稟公主,軍師不在他的帳篷里。”侍衛從杜爾伯特的帳篷里出來,跪再烏瑩公主的腳下。
“烏瑩,你怎么會在這里!”哈森的聲音傳來,叫烏瑩嚇了一跳,她向母親行禮,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哈森拉著,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杜爾伯特的帳篷,來到了斡兒朵的內帳。
哈森待女兒喘過氣來才問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烏瑩忍了一日的眼淚,在母親面前再也不用逞強,任它流了下來:“阿媽,昨日,昨日是巴圖爾坦父親的忌日啊,那個自以為是的軍師,害苦了女兒啊!”
“什么!”哈森原本以為是巴圖爾坦冷落了女兒,不想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思量了幾番,罵道:“孟根其其格這個賤奴,生個兒子也不學好,竟知道使下三濫的招數來害人。”
烏瑩見母親遷怒到了父親的愛妾,不好再哭泣,只得慢慢的收了聲音,問道:“阿媽,以后我該怎么辦啊?”
若是其他的事情,哈森還能有個辦法,可這死者為大的事情,哈森也覺得一時之間沒有應對之策。只好寬慰女兒:“放心,你們來日方長。我叫你父汗讓杜爾伯特給他解釋清楚,定然不能讓你們夫妻二人因此生了嫌隙。別哭了,我的好女兒。”
哈森當即給寶力道傳了音訊,杜爾伯特隨后就接到可汗的命令,要去跟巴圖爾坦解釋婚期。
杜爾伯特冷著臉來到了巴圖爾坦的議事帳,冷冷的笑道:“額駙好算計啊。”
“軍師請坐,來人,上茶。”巴圖爾坦此刻已經換下了禮物,穿著狩獵的常服,狡黠的笑著。
“好一個一箭雙雕,借刀殺人之計!”杜爾伯特結果其木格遞過來的茶水,揮手示意她退下。
“軍師送我去滿楚古德,我這個人很恩義,從來就懂得禮尚往來。”巴圖爾坦也沒有矢口否認。
“今日我受寶力道可汗的訓斥,為這烏瑩公主的大婚之日卻是您父親的忌日這事。”杜爾伯特陰陽怪氣的說。
“是啊,白月節本是最美好的日子呢!”巴圖爾坦第投訴喝下一口茶,感慨道。
杜爾伯特拍案而起:“那婚期議定的當時你怎么不反駁,非要等到大婚之夜才假惺惺的要盡孝,不與公主圓房?!”
巴圖爾坦抬起頭,臉色嚴肅的說:“方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做得初一,我便做的十五。軍師,你看我做的好不好?”
杜爾伯特氣的發抖,可還是要繼續談下去,只得忍氣吞聲的問:“那你今日不可再冷落公主了!”
巴圖爾坦嘿嘿的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只可惜,今日你來之時,我剛從可汗的營帳回來,說是要派遣我去孛兒只斤家,修復兩族的友誼。我為表忠臣,立刻應允,為了可汗的大事,我打算今天下午就起身去出使孛兒只斤家。”
(https://www.dzxsw.cc/book/28779762/3636602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