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愛難舍
烏瑩帶著息奴回到自己的居所,一邊認真的給息奴上藥,一邊落淚:“額吉這次真的是太狠心了,對你也下這樣重的手。”
息奴咬咬牙,決議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告知烏瑩公主,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烏瑩,我善良的小公主,你知道嗎?額駙并不愛你。”
烏瑩慘淡的笑了笑:“我知道,新婚那日我就知道了。但我不怨恨他。”
息奴急促的說:“額駙出使孛兒只斤帶走了夏那日送給他的女奴。”
烏瑩嘆了口氣:“這草原上作為奴隸的女子,多數都被人當做禮物,送給這個送給那個,是她的命苦。”
息奴使勁的抬起身子,牽動了傷口,嘶的疼的叫出了聲:“我的傻公主,額駙愛那個女奴。”
烏瑩使勁的瞪大眼睛:“息奴,你被打糊涂了嗎?她只是夏那日送給額駙了,認識才幾日?”
息奴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跪在了烏瑩公主腳下:“請公主原諒,我沒有說實話。那個女奴是因為在額駙第一次來海拉蘇經過夏那日草場時就夜奔了他,所以都冷倉可汗才做了這個人情。”
“什么?”烏瑩此刻說不出心中是何種的苦澀,要去扶起息奴的手停在那里,如果真的是如息奴所言,那自己在巴圖爾坦心里又算作什么呢?
與烏瑩同樣痛苦的是孛兒只斤家的孛兒只斤烏蘭公主。
烏蘭在自己的帳篷里哭了又哭,她雖然是哈丹巴特爾的嫡公主,可卻并不是唯一的公主。孛兒只斤家里還有個格格生的公主,名叫孛兒只斤莎林娜(漢語翻譯是風華),人如其名,越長越美,說是絕代風華也不過分。本來嫡公主的地位和哈丹巴特爾汗王的寵愛讓烏蘭倍感驕傲,可日日對著一個比自己美麗十倍的女子,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有一年的白月節,她央求了很久,終于讓哈丹巴特爾同意帶著她去海拉蘇散心。年方十四的烏蘭,看慣了草原雄壯的男子,竟然對那小白臉一樣的乃顏一見傾心。乃顏見這烏蘭公主卻沒有什么喜愛之情,礙著她孛兒只斤嫡公主的身份,與她場面上的幾番應酬,倒叫烏蘭公主誤會了他對自己有意。
烏蘭日日尋了各種借口癡纏乃顏,寶力道看在眼中,喜在心頭,如此就可以為乃顏結一門好親事,如此也算沒有辜負孟根其其格的對自己的情誼了。
可哈丹巴特爾汗王便不樂意了,烏蘭等同烏瑩在寶力道心中的地位,他怎會讓自己的嫡女嫁給寶力道的庶子?哈丹巴特爾按下心中的不痛快,私下把烏蘭叫來訓斥了幾回,叫她謹言慎行。本想著這樣烏蘭會收斂性子,隨知道烏蘭不僅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反而越發的行事乖張。以至于哈丹巴特爾最后離開海拉蘇時,孛兒只斤的烏蘭公主喜歡海拉蘇四王子乃顏之事,已經人盡皆知。
寶力道給哈丹巴特爾送行的時候眉開眼笑的說:“好安達,你看著兩小無猜,不如我們結個親家?”
哈丹巴特爾還沒有開口,倒是烏蘭喜上眉梢的搖著哈丹巴特爾的手臂,懇求他答應。哈丹巴特爾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什么話都說不出,還是自己的軍師客烈亦惕胡和魯出來打了圓場才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誰知道乃顏知道圖卡鐵鉬爾出使孛兒只斤便動了歪心思,叫人送了書信給烏蘭,讓他幫助自己破壞圖卡鐵鉬爾與孛兒只斤結盟的事,并表示,只有他失敗了,自己才會有機會道孛兒只斤來看望朝思暮想的她。
本來已經斷了這心思烏蘭公主,收到書信時那心就死灰復燃,當下就決定要讓圖卡鐵鉬爾辦砸海拉蘇寶力道可汗交代的事情。可她不僅人長的欠缺,心思比她那個美麗的妹妹更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說來也是烏蘭的悲哀,自己笨也就罷了,身邊的人蠢,竟然出了個讓圖卡鐵木爾調戲莎林娜的計謀。
侍女水奴故作神秘的說道:“公主,如果可以這樣,既可以完成烏蘭公主心上人所托付之事,還可以打發了莎林娜那個讓您礙眼的妹妹去海拉蘇。”
烏蘭聽了眼前一亮,認為這個計策甚好,破天荒的來了莎林娜的帳篷,做出一副我這是為你著想的好姿態,還假惺惺的哭了一場,直到莎林娜應允了烏蘭的話,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待莎林娜送走了烏瑩,身后的侍女恩和才嘆氣說道:“烏蘭公主也太不把公主您當回事了,怎么能讓您做這樣的事情。”
莎林娜笑道:“我的這個好妹妹就是喜歡自作聰明,熟不知往往聰明都反被聰明誤。恩和,你這樣做”莎林娜當即在恩和耳邊耳語了一番,恩和聽了結結巴巴的說:“要是可汗知道,定會勃然大怒,畢竟,畢竟她是嫡公主。”
莎林娜目光中透著與她年紀和容貌不符合的殘忍,冷笑道:“可圖卡鐵鉬爾不也是海拉蘇的嫡子嗎?而且年歲也不老,烏蘭從了他,也對得起她的身份。”
果然,本該出現在圖卡鐵鉬爾懷里的莎林娜變成了春情勃發的烏蘭,幸而烏蘭的侍女覺察這事情不對,引來了哈丹巴特爾汗王,這才在最后一刻保住了烏蘭的清白。雖則烏蘭是保住了清白,可哈丹巴特爾汗王卻顏面盡失。
哈丹巴特爾汗王看在與寶力道的情分上再三隱忍,問圖卡鐵鉬爾:“你打算怎么辦?”
說來圖卡鐵鉬爾也是個人才,剛到孛兒只斤,竟然就看上了那美如天仙的莎林娜公主,幾次尋了借口靠近都被莎林娜拒絕,正要放棄,卻接到個侍女的傳信說莎林娜公主想夜會于他。他自以為乃是自己的高大勇武打動了公主的芳心,大膽前去,見著那塌上若影若現的身姿,喜不自勝,可揭開簾子才發現自己上了當。怒火中燒的圖卡鐵鉬爾知道自己被人戲弄后,十分的懊惱,推開神志不清的烏蘭,正要離開,就撞上了汗王哈丹巴特爾。他自認為自己委屈萬分,汗王還反倒質問起他的不是,當即就忘記了自己來孛兒只斤干嘛,任性的回答:“可汗,什么怎么辦,這是你女兒發瘋,又不關我事。”
哈丹巴特爾聽圖卡鐵鉬爾這樣的說辭,火一把就起來了。本來他以為雖然圖卡鐵鉬爾是次子,可好歹是嫡子,發生這樣的事情,烏蘭的名聲不好聽,嫁給他是最好。可如今圖卡鐵鉬爾這樣說,擺明了不想搭理烏蘭,瞬間就黑了臉:“那你以后叫烏蘭怎么辦?”
“難不成哈丹巴特爾汗王要我娶這個丑女人不成?”委屈的圖卡鐵鉬爾直接吼了出來:“是有人說莎林娜公主要夜會我,我才來這里的,不然我發瘋了我。”
這一下,哈丹巴特爾汗王才明白了,定然是兩個女兒互相設計的結果,可面子上確實掛不住,忍者最后的耐心問道:“烏蘭嫁給你,你又沒有什么妨礙。”
圖卡鐵鉬爾吃了秤砣鐵了心:“我是來結盟的,又不是來娶親的,難不成你們孛兒只斤家結盟都靠嫁女兒嗎?”
這話就說的重了,他并不曉得,哈丹巴特爾汗王卻是年輕迫不得已娶了帖良古惕家的嫡公主烏日珠占,換取了重要的盟約。可別人并不知道,因此委屈了莎林娜的母親,讓出了斡兒朵之位,成了格格。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圖卡鐵鉬爾不明所以的踩到了哈丹巴特爾的痛處,起的他一怒之下趕走了圖卡鐵鉬爾,并告知圖卡鐵鉬爾隨從:“以后,海拉蘇的人,不必到我孛兒只斤家里來了。”
軍師胡和魯等幾日,待哈丹巴特爾這雷霆之怒熄滅,才婉言勸說:“可汗,烏蘭公主定是中了他人的奸計。”
哈丹巴特爾見身邊只剩下胡和魯一人,整個松了架子,垮在座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低聲輕嘆:“你難道不知道這事是她們兩姐妹互相設計的嗎?”
胡和魯思索了片刻,才說道:“據說烏蘭公主去莎林娜公主帳篷前,收到了海拉蘇的信件。”
哈丹巴特爾眼光一閃:“你是說乃顏?”
胡和魯點了點頭。
哈丹巴特爾赫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如此說來,還是我的兩個女兒都被人蒙蔽了?!那該死的庶子,寶力道的好兒子啊!不學巴圖魯的光明正大,竟玩弄這些個上不了臺面的鬼把戲!”
“所以,我們當真不應該與海拉蘇斷絕往來。”胡和魯見哈丹巴特爾明白過來,這才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可事到如今,我總不能去叫圖卡鐵鉬爾回來吧?”哈丹巴特爾自然也知道胡和魯說的對,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么能即刻就自己打自己的臉。
就在此時,海拉蘇寶力道就送來了書信,說兀良哈巴圖爾前來致歉,當真是瞌睡送枕頭。可一看信件,哈丹巴特爾便能想到圖卡鐵鉬爾在寶力道面前哭訴自己是如何委屈,瞬間就黑了臉。
這都是好幾日的事,等巴圖爾真的到達孛兒只斤家時,哈丹巴特爾早就從憤怒中完全的調整好了心態,與胡和魯設好了計策,打算調戲這無知的少年,給海拉蘇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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