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解釋
乃顏此刻已經開始冒汗,杜爾伯特說的不錯,巴圖爾坦不是個正常的人。
“說!”巴圖爾坦雷霆之怒,一個字就嚇得乃顏跌坐在地上。
烏瑩見乃顏面色如土,心里方才本來已經有幾分相信的,此時也都化作了烏有。無論如何,乃顏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烏瑩并不想他太難看,于是開口勸諫道:“我父汗只有這一個兒子了,巴圖爾坦,這一次,你就原諒他吧。”
巴圖爾坦沒有看烏瑩,只對乃顏說道:“還不滾?!”
乃顏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直到離開烏瑩的帳篷很遠,依舊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巴圖爾坦就是一只不講道理的野獸!
雖然乃顏離開了烏瑩的帳篷,可帳篷里的氣氛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變得歡愉。巴圖爾坦徑直坐在了主位,等著烏瑩的發問。
烏瑩屏退了左右,包括深信不疑的息奴。
“巴圖爾坦,我的父汗,兩個阿哈是因為你而死嗎?”烏瑩帶著顫抖的聲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巴圖爾坦沒有睜開眼睛,嘴唇輕啟:“是。”
這個回答,早就在烏瑩的意料之中,不然怎么會這樣湊巧,海拉蘇會落入只是額駙的巴圖爾坦手中。只是巴圖爾坦這樣坦誠的回答,叫烏瑩也沒有了對應之策。
烏瑩的眼淚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落而無聲,烏瑩只靜靜的站在那里,搖頭失落的問:“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巴圖爾坦睜開了眼睛,他認真的看著這個已經崩潰的女人,自己孩子的母親,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事到如今,所有的解釋都是枉然,與其多費這些唇舌,不如不解釋。這樣想,巴圖爾坦便點了點頭,再次開口回答:“沒有。”
烏瑩不是其木格,愛巴圖爾坦愛到忘乎所有。烏瑩也不是水靈,愛巴圖爾坦就想占有他的全部。烏瑩是高貴的烏瑩,即便愛也放不下她的尊嚴。而此刻,她所有的尊嚴在這兩個問題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全部覆滅了。烏瑩倦了,烏瑩累了,轉本背對著巴圖爾坦,說道:“你走吧,再也不用來我這里了。”
巴圖爾坦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并未想過這一天來的這么早。可是,誰也不能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如果時光倒流,再來一次,結果未必比過去更好。巴圖爾坦雖然知道這樣對烏瑩很殘酷,但是他知道,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結果。他沒有解釋,就這樣走了。他對烏瑩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好。”
好一個恩斷義絕,好一個此生永不相見。
當巴圖爾坦走出去的那一個,烏瑩就一頭栽倒,暈了過去,這個可憐的女人,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苦痛,唯有暈過去才能讓她繼續呼吸。
息奴撲到了烏瑩的身邊,驚慌的呼喚:“公主,我的公主,你怎么了,你只是昏倒了嗎?”
巴圖爾坦的身后傳來眾人搶救烏瑩的嘈雜之聲。理智告訴他應該回頭去看一眼這個為了自己獻出所有的女人,但情感卻并沒有讓他停下離開的腳步。
當風吹來烏瑩帳篷的門簾,那縫隙中有一道怨毒的目光鎖定在了巴圖爾坦的身上。
深夜,在自己的議事帳中,巴圖爾坦覺得有點冷:“是嗎,我竟然知道冷了。”
熱奴替巴圖爾坦遞上一杯熱奶子,輕聲回答道:“也許不是天冷了,而是可汗的心冷了。”
“你說的對,是心冷了。”巴圖爾坦在心中回答,卻沒有宣諸于口。
熱奴繼續說道:“可汗,孛兒只斤送來了一名女子,您是否要見一見?”
巴圖爾坦眼中精光乍現:“是杜爾伯特引薦的嗎?”
熱奴呵呵的笑道:“自然任何事都不會逃過您的眼睛。”
“那就見一見吧。”巴圖爾坦點了點頭,熱奴轉身去安排這個孛兒只斤送來的女子拜見海拉蘇的可汗。
這名花季年華的少女,叫孛兒只斤吉爾格勒,生的比她天仙的姑姑莎林娜更美,是伊勒德的旁支表妹,此番是作為貢品獻上來的女子。她并不是第一天到海拉蘇,只是因為巴圖爾坦一直心思都在其木格身上,所有被雪藏了下來。此番其木格被冷落,杜爾伯特才動了玲瓏的心思,向熱奴舉薦了她。熱奴沒有想過長的天仙似的人,心里會比毒蛇美,自己也會因為這個女子走上不歸路。
熱奴帶著吉爾格勒去見巴圖爾坦的事情很快就在祖中傳開,當水靈聽說后氣的發抖。
“吉布!為什么可汗身邊的女人如野草一樣多,為什么?”水靈氣歸氣,可這一次卻讓她感到了危機。她已經不再年輕,她像她嘲笑的其木格一樣,正在老去。
吉布楚和的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她一如既往的安慰著水靈:“哪個可汗沒有多么多侍妾呢,您看達蘭臺可汗連深愛的妃子都有了好幾個了。”
是啊,吉布楚和說的太對了,男人真心愛的女人都會有那么多,更何況不愛的呢?水靈冷靜了下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道:“吉布,你見過那個孛兒只斤來的女人嗎?”
吉布楚和點了點頭:“是的,公主。那個孛兒只斤來的女子十分的年輕,就好像您當初剛從夏那日嫁給可汗時那樣。”
水靈正對著鏡子比著花樣,嗤笑道:“就孛兒只斤那部落,能養出來多美的人呢?”
吉布楚和不打算給水靈幻想,到時候面對現實又得發神經,于是繼續說道:“公主可聽說過可汗的弟弟拔都,他的妻子是孛兒只斤的嫡公主莎林娜,據說莎林娜的美貌族中無人可及。”
水靈將手上的花樣放下,不以為意的翻了一個白眼:“能有多美,真美麗無雙,能去嫁給一個商戶的二兒子?”
“噓”吉布楚和做禁言狀勸道:“您已經讓可汗很不痛快了,若是再讓可汗生厭,您當真就不會有懷上子嗣的可能了,那將來真的要靠夏那日養老嗎?”
水靈不快的扔掉手中的梳子,轉身對著吉布楚和訓斥:“你今日怎么老是說一些我不愛聽的!是什么意思!”
吉布楚和鄭重其事的跪了下來:“公主,你還記得達蘭臺可汗說過的話嗎,他說要是你再任性,他就不管了,還是當著巴圖爾坦可汗的面說過的話啊。所以他真的是下了狠心了,若是您再犯錯,就會性命堪憂啊!”
水靈愣住了,她印象中確實達蘭臺上次與自己的見面很不愉快,但她確實不認為自己的親哥哥會放棄自己。臉色微紅,水靈最見不得吉布楚和這樣老淚縱橫的樣子,嫌棄道:“快起來,看看你這樣子,也不嫌跪著膝蓋冷。你還是繼續說那個女人的事吧。”
吉布楚和收了眼淚,掙扎著站起來說道:“是,公主。這個孛兒只斤送給可汗的女子,據說是被莎林娜公主還要美上十倍的女人。而且,奴婢聽說這個女人雖然年輕,但是腦子卻比臉蛋生的更好,本來可汗是沒有打算見她的,可是她竟然托人找了軍師杜爾伯特大人幫忙出謀劃策。如今,由熱奴引薦,可汗才真的見了。”
“再美再聰明又有什么用,只要其木格再,誰也奪不走可汗的心!”水靈跟隨巴圖爾坦這樣就,最終也明白了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癡情的男人:“如今他只是礙著海拉蘇老人們的反對,所以才暫時的冷落她罷了。”
吉布楚和向水靈說出了自己想要說出的所有話,心中暢快了,又聽到水靈這樣清楚的認識,心也放下了,不再多言,又樂呵呵的站到了一旁。
巴圖爾坦在大帳中見到了這個美女而溫順的女子,很開心的臨幸了她。可第二天卻只給吉爾格勒格格的封號。
當巴圖爾坦離開吉爾格勒的帳篷后,吉爾格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心里恨極了伊勒德,也恨極了巴圖爾坦——拼什么其木格一個女奴可以成為側妃,而自己雖然是孛兒只斤獻給巴圖爾坦的貢品,可在旁系的家中,自己可是嫡長女,如何就能受這樣的屈辱?
沒有出乎杜爾伯特的意料,水靈果然在巴圖爾坦離開不久,就來見了這位新晉的敵人吉爾格勒。
“看來我們天仙一樣的孛兒只斤之女,也不過如此。”水靈毫不客氣的鄙視道,她在其木格的帳篷里尚且那般的囂張,更不用說在這個毫不起眼的格格帳篷里了。
吉爾格勒并沒有頂嘴,她將這筆賬記在了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在自己強大起來隱忍。
水靈見這個年輕的女孩并沒有頂嘴,覺得很有意思:“你這么能忍啊?看啊,你的臉多美啊,可汗見了能不動心嗎?”水靈捏起了吉爾格勒的下巴:“看,這眼睛多好看啊?只怕是個男人見到都會被迷的失去了心智吧?”
水靈一把將吉爾格勒推到在地上,隨手拿著的馬鞭一鞭子抽了上去。吉爾格勒的美夢應聲破碎了,鮮血從她嬌嫩的肌膚上滲出,吉爾格勒哀嚎起來。
“我當你還有些骨氣,也不過如此,真正還不如其木格的一個手指頭!”水靈毀了這個年輕的女人,歡欣雀躍的回了自己的居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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