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俊美無比
牧仁還沒有揭開伊仁臺帳篷的簾子,還沒有想清楚等下該如何開口,伊仁臺就已經(jīng)走了出來,對著他笑道:“小子,你如今活得還很可以嘛!”
牧仁感激的笑著,對伊仁臺低頭哈腰:“祭司大人真是太偉大了,竟然為卜先知。”
“說的好聽!”伊仁臺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嘿嘿的笑起來,拉過牧仁的手,認(rèn)真的問道:“小子,你的命我救了,你拿什么還啊?”
牧仁面色一紅,自己一個一窮二白的奴隸,有什么可以拿出來的?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你是一窮二白,可你還有忠誠,還有生命,還有很多可以選擇的東西。”伊仁臺那豆大的眼睛閃閃發(fā)亮。
“好吧,如果祭司大人要取我的性命,我定然隨時奉上,絕不鄒眉頭。”牧仁到還有幾分骨氣:“只是忠誠和生命,在噶爾迪可汗接納我的時候,我就決定了讓這兩樣?xùn)|西都屬于他,其實,說到底,還是噶爾迪可汗心善,我才可以活下來,不然蒙克長老一聲令下,我也只有死的份。”
伊仁臺笑的滿臉都爬滿了皺紋:“自然我不需要你的忠誠和生命,我只需要等一下,我超度巴圖爾坦可汗的時候,你幫我阻攔要闖進(jìn)來的人一時半刻。”
一時半刻的概念,很籠統(tǒng),牧仁很疑惑,為什么是超度,但是也問出的是:“祭司大人,一時半刻是多久?”
伊仁臺笑了,心滿意足的說:“一炷香。”
一炷香的時候,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
“你做得到嗎?”伊仁臺突然嚴(yán)肅起來:“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敷衍我,否則,不僅巴圖爾坦可汗性命毀于我手,我也得性命也會毀于一旦。”
伊仁臺知道自己只有四日的時光在這個世界里,但是也不會告訴這會已經(jīng)被嚇傻了的牧仁,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傻小子,噶爾迪可汗等不急了。”
實際上,噶爾迪和巴圖爾坦正在進(jìn)行父子之間最后一次聊天,或者說是道別。
“父汗。”噶爾迪很難受,雖然成為了汗王,可面對自己父汗巴圖爾坦的時候,依舊特別的難受。
“無須多言,你自有苦衷,而我也自然不會聽信。”巴圖爾坦笑的很暢快。
噶爾迪知道父汗一直都是草原上的英雄,如今這樣的結(jié)局對任何一個有血性的英雄來說,都是恥辱,屈辱。
噶爾迪只好用倒茶來掩飾了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如今果然什么事情,自己說了都不算,那自己不就是個傀儡嗎?幸好,幸好自己保護(hù)好了父汗。
“如今,我不能做什么。”噶爾迪說的是實話,巴圖爾坦笑了:“自然,你什么都做不了,因為你還什么都沒有做。”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有付出都不一定有收獲,更何況,沒有付出的。
“我死之后,身體就是父汗唯一能夠留給你的東西。”巴圖爾坦確實不是個吝嗇的人,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嘗試伊仁臺的秘法,那么臨走之前,作為一個父親,一個汗王,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為兒子留點什么:“你可以對族人宣稱,你已經(jīng)將我斬殺。”
噶爾迪看著說的平淡的父汗,目瞪口呆,這都是什么話?
“不過是一具尸體,不必如此驚駭。”巴圖爾坦其實想說,我像你這個年紀(jì),真的是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的,噶爾迪到底還是懦弱了些:“這樣,族中的長老會被假象所迷惑,若果你真的想有所作為,你可在他們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收拾掉老家伙們。畢竟,沒有王朝更迭,是不流血的。”
噶爾迪雖然沒有參與過戰(zhàn)役,但也知道孩子們在一起打獵后分獵物時,一定會有爭搶的事情。
噶爾迪自然沒有反駁,他收下了這份好意,他收下了作為一個將死的父親對于活著兒子的祝福。
牧仁就是在這個噶爾迪即將留下眼淚的時候,剛剛好揭開了簾子,阻斷了噶爾迪所有的情愫。
如果只是從一個男人反應(yīng)時候敏銳來看,噶爾迪確實是強(qiáng)出很多男人的。他迅速的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后再臉上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弄,友好而和煦的問道:“牧仁,伊仁臺來了嗎?”
噶爾迪說的是伊仁臺,不是祭司大人,伊仁臺雖然人沒有走進(jìn)來,但是也聽見了,忍不住一個冷哼:“這個兒子比老子果然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巴圖爾坦啞然失笑,向剛進(jìn)來帳篷已經(jīng)氣鼓鼓的伊仁臺招手:“祭司大人何必與一個小孩子置氣的,過來這邊吧,辛苦了。”
巴圖爾坦這幾句說的又輕松,又自然。
伊仁臺哼了一聲,甩了袖子走過了噶爾迪面前,沒有搭理他。按著道理,噶爾迪此刻已經(jīng)是海拉蘇的新王,族內(nèi)任何人都要向他行禮的。
噶爾迪又羞又愧,對比父親,自己果然就像一個妄想穿大人靴子的孩童,就算裝的模樣樣子不錯,可終究是叫人笑話的。
噶爾迪站起身來,對巴圖爾坦點頭行禮道:“父汗,您與祭司大人好好說,我先出去,一會再過來看您。”
伊仁臺再次冷哼了一聲,等著噶爾迪走了,這才回頭對巴圖爾坦嘲諷道:“這就是草原巴圖魯?shù)南聢觯勘蛔约旱挠H生兒子囚禁?”
“人不都是被囚禁在草原的卑微之徒嗎?”巴圖爾坦根本不將伊仁臺的話放在心上,反問道:“就算出了草原,人難道就可以上天入地了嗎?”
伊仁臺見巴圖爾坦沒有生氣,反而十分的開心,激動的一揮手,帳篷再次變得安靜無比,四周變得寧靜,好像世界上只生下了伊仁臺和巴圖爾坦二人一樣。
伊仁臺的臉色有點蒼白,最近這個法力丟失的太多了,這幅皮囊已經(jīng)再也承受不了多少靈氣的腐蝕了。
“可汗,您可做好了隨風(fēng)而去,永遠(yuǎn)不再睜開眼睛的準(zhǔn)備?”伊仁臺的聲音里帶著興奮:“我現(xiàn)在就可以送您去與其木格團(tuán)聚了。”
巴圖爾坦自然是已經(jīng)毫無眷念的,微笑著點了點頭,最后望了一眼帳篷外頭噶爾迪所在的方向,開口說道:“祭司大人,可以開始了。”
伊仁臺準(zhǔn)備這個法術(shù)已經(jīng)很多年了。
那個時候,他剛知道其木格原來是自己哥哥的孩子,來不及驚喜,就看著這個孩子被巴圖爾坦可汗冷落了。他通過自己的靈力知道了巴圖爾坦原來是那樣深愛其木格,可是草原生存的規(guī)則卻讓他不得不在面子上冷落自己最愛的女人。
看著其木格這樣一日又一日比同齡的女子更加快速的老去,他突然痛恨起自己來,為什么自己就什么都不能做呢?
于是他默默的用小小的法術(shù)窺探了天機(jī),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來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是個什么東西,伊仁臺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蒼天覆蓋之下,萬物生靈都需要遵守天意定下的規(guī)則。如果不愿意遵守,違反了它定下的規(guī)則,初一十五的遭受反噬都是好的,就怕你會被反反復(fù)復(fù)的扔在那個環(huán)境里頭,永遠(yuǎn)都在輪回這一件事情,只為叫你學(xué)會什么叫遵守天意。
伊仁臺知曉天意,顯然也不打算去違背他。
不違背天意,但是,可以順應(yīng)天意去做一點點投機(jī)取巧的事情,譬如,他可以幫著這些受罪的人們,換一個環(huán)境去學(xué)習(xí)順從天意。
這個法術(shù),在伊仁臺知曉了巴圖爾坦去其木格原來有著三輩子的緣分后,偷偷的開始了計劃,他盯著其木格的生死輪回,等著巴圖爾坦來找他,而且,他知道,巴圖爾坦一定不會有能力,至少現(xiàn)在根本沒有能力,知道什么是天意難違。
“可汗,我要把你送往其木格所在的世界里,您也來不及后悔了,以后,您要記住,您不再是可汗,不再是兀良哈巴圖爾坦,您將會有全新的生命。”伊仁臺的眼睛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這個法術(shù)終于開始了。
“其木格去哪里了?我不是兀良哈巴圖爾坦,我還能是誰?”巴圖如圖已經(jīng)來不及問出這些問題,他只覺得自己輕輕的飄了起來,越來越輕。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一樣,巴圖爾坦看見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自己的肉體。巴圖爾坦看見自己的肉身閉著眼睛坐定在帳篷的中間,帳篷里卻沒有及時伊仁臺的身影,他一驚,轉(zhuǎn)頭就看見伊仁臺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嚇了一跳:“你是伊仁臺?祭司大人?”
“沒有想到本祭司這樣的年輕俊逸,對吧”伊仁臺嘚瑟的抖了抖身子。
此刻他們二人穿著一樣的白袍,伊仁臺捏著巴圖爾坦的手腕,繼續(xù)問道:“此時已經(jīng)無法回頭,要么您神魂俱滅,要么聽我的話,你看怎么樣?”
巴圖爾坦是翻了白眼的,可是伊仁臺完全的忽視了這個白眼。
“若是不怎么樣就能停止這儀示了嗎?”魂魄離體的巴圖爾坦,腦子依舊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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